“是啊!”
“这样啊,那传朕的旨意,秀衣坊和德绣坊今日合并,另外宫里跟衣服有关的合并进来,其中分设小部门。”小盒子听得有点半梦半醒。
“别这么傻愣着,去跑个腿传个旨,德绣坊和秀衣坊并了,名字还叫德秀坊,只不过秀换成秀气的秀,另外让这个拂柳姑娘掌事。”拂柳站在一边一脸惊讶的表情。
“别这么看朕,朕羞涩了怎么办?”小盒子跑去传旨,我则开启了新一轮的调戏姑娘程序。
不过片刻间,拂柳就跪在地上接旨谢恩。
大概她没想到一个皇帝下一道圣旨能这么随意吧。
“起来吧!跪天跪地跪父母,朕受你们这动不动的叩首都快要折煞了!”我打趣着,发现这个叫拂柳的姑娘头低得很低。
“都当掌事了,还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帮朕管理这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调戏小姑娘我最拿手。
“奴婢知道了!”
“都当官了还自称奴婢?”
“那……臣遵旨。”
哈哈哈哈,手握重权就是爽,原来给人加官进爵的感觉这么棒。
晚上回去跟段天柔聊起这件事,段天柔语气平静地告诉我德绣坊的女官接旨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只是眨眼睛,自己就被降职了,这种感觉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爽吧。
正准备跟段天柔说会悄悄话,可眼皮子上下耷拉着由不得我不睡。
第二天,小盒子跟我说了一件我最近梦寐以求的事。
“皇上,近日要举行祭天仪式,还请皇上去太华池沐浴斋戒。”
“祭天举行几天啊?”
“三日便可。三日过后后由国字寺方丈携众位高僧为凌国念经祈福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圆满。”
当和尚好像还蛮惨的,尤其是一个得道的和尚!
不过很快我就被洗澡的喜悦冲昏头脑,穿越过来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洗过澡敢想!每天都只有独自摸摸用水擦一擦,虽然说这个皇宫设计得巧夺天工、冬暖夏凉,可是也着实禁不起这么久连个澡都不洗。
现在想想忽然明白了一件多年埋藏在心底的疑问!为什么古人都喜欢泡池子,洗个澡都要被写进诗里,杨玉环洗个澡还特意建个澡堂子,原来是因为不常洗,物以稀为贵啊!
而段天柔似乎也看出了我开心的原因,但我忽然生出一个疑惑,段天柔每天跟我在一块,怎么不见她沐个浴什么的?
“我们习武之人运功之时便会逼退身体的毒气污垢。”段天柔如是说。
但我只有一句话想说:扯什么牛宝宝!(简称扯犊子!)要啥自行车,要啥手表!
“那我怎么不会啊?我这个身体什么武功不会,这么一副武林高手的身子骨,会信你这个?”
段天柔并不在意我的话,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会运功吗?”
听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感情我是穿越过来的就能这么处处调侃我。
我不信邪,伸手就打算气沉丹田开始运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有一股气在游走,我根本控制不住。
“看来改天得跟你讲讲基本功了,绝世高手!”绝世高手这四个字为什么要加重音!强调个什么鬼?怕我不知道字面含义吗!
但事实是,基本功还没开始练,就迎来了祭天仪式。
沐浴斋戒是在祭天之前进行,首先前三天抵达太华池,随后这三天斋戒,并且每天沐浴一个时辰。
当然,我把段天柔也给带来了。
但是要把一个大活人带在身边着实不易,知道段天柔的目前只有小盒子跟叶梓莘,叶梓莘自然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只有跟小盒子商量。
果然,小盒子毕竟是太监总管,这馊主意真是一套一套的。
小盒子建议把段天柔装在一个箱子里,随后嘱咐众人任何人都不得打开,里面装着皇上的私人物品,必须要带过去,等到了太华池再让人把箱子搬过来即可。
到太华池的路其实并不远,坐两个时辰的马车,当然,为了以防段天柔太过颠簸,我早早地就叫人把箱子抬到马车上。
可是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我才发觉,段天柔此刻若想逃跑,简直易如反掌。
我忽然害怕起来,一路上不太敢跟段天柔说话,一方面怕外面的人听见,另一方面怕段天柔想到。
所以这两个时辰简直如坐针毡,身边也没有什么玩物可以解解闷,没办法,只有睡觉了。
于是我抱着已经开锁的大箱子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我在跟自己打一个赌,赌我醒来后段天柔还在不在,赌段天柔会不会因为我留下来。
两个时辰在睡眠中很快就度过了,我竟然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段天柔笑盈盈地穿着一件半透的纱制衣服,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穿,正当我准备跑过去揭开段天柔的那层薄纱的时候,马车外传来小盒子的声音:“皇上,已经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看眼前的箱子空空的,一瞬间我的心情变得无比沮丧,但转头间,开心的笑容重新回到我的脸上。
段天柔在我的身边也睡着了。
我带着笑意回复小盒子:“好,朕马上出来!”
第18章 只是沐个浴而已()
我对这段天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进入箱子里躲好,等一个适当的时机,我再放她出来。
段天柔眨了眨眼,点头同意,随后我报以笑意,掀开车帘安心走下马车。
太华池虽说是个澡堂子,但其实从外面的大门来看有点像避暑山庄的构造。
踏进大门的那一刻,我就像脱缰的野马想要立刻投入水池一解近日来饱受体味折磨的痛苦,然而我没有如愿,率先拦下我前进的脚步的人就是小盒子。
“皇上,前厅在这里,请随我来。”小盒子毕恭毕敬地低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盒子,我不想去什么前厅!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洗个澡,然后裹上浴巾美美地睡一觉而已啊!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被小盒子带到前厅的时候,还未进门就被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镇住,感觉一脚踏进去就像进入了另一个无间地狱一般。
“吾皇万岁,臣等恭候多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猥琐大叔朝我眯着眼。
我没回答,径直走上了厅上的正座。
椅子没有坐垫,坐着实在是不舒服,我知道这会是一场恶战,下面那群人摩拳擦掌地准备发言,一颗颗不安的心跃跃欲试,我侧头对小盒子暗语:“给朕找个垫子来,越软越好。”
小盒子看了眼我微蹙眉头的表情,立刻机智地点头离去。
接下来的场景,我实在懒得赘述。
首先一个中年男人发表陈词,从他开口的第一个字起,我就禁不住地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
如八股文般冗长地对于祭祀的意义以及注意事项进行了论述,最后以“皇上此次祭天,实乃国之万福、百姓之万福,我大凌江山必将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啊”结束了发言,接下来有请第二个祭天代表发言。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对于祭祀期间的安保工作做了一些部署说明,说话简明扼要,清晰干练,实在加分不少。
几分钟阐述完毕,就坐。
这时小盒子适时地拿来垫子,我赶紧垫在屁股底下。
你们现在随便说,我都不怕,坐垫在手,天下我有。
本以为会说多少,结果过了几个人就结束了,会议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但临了有人问到:“不知太皇太后此次为何未能前来?”
“皇祖母身体欠安,禁不起长途跋涉,此次祭天事宜朕会全程参与,以保我大凌江山国泰民安。”说完散会!
说实话,我也有点不清楚为什么皇奶奶临时不来了,身体欠安我觉得也只是一个借口,因为我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好好的,但是皇奶奶硬是说身体不好让我一个人来。
这时候突然觉得如果有个皇后妃子什么的陪着也不会太孤单吧!
不对,我一个女人需要什么妃子啊?
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奶奶明明知道我是个女人还催着我找个对象,甚至说我真的很不清楚为什么我一个女人竟然会当上皇帝。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现在这样我真的很尴尬,如果按照伦常纲理,我应该跟个男人在一起,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外界势必会认为我不正常,各种断袖的名声肯定扑面而来;但是如果跟女人在一起,讲真的,以前从来没想过,同性恋这件事一直都觉得自己很遥远,周围有朋友跟我出柜我也表示理解,但是放在自己身上的话想都没想过。
可能小时候光顾着学习,在爸妈的悉心培养下,就算有喜欢谁的想法,也被父母掐断在根上了,更何况是跟同性。到了大学,终于身心自由了,反倒没这个想法了。自从喜欢跳街舞之后,就报班去练习,过得一直蛮充实的,也没空去想恋爱的事情。但是毕业之后,家人都不知道怎么了,纷纷开启了介绍对象的模式。什么大学有没有谈过啊,王阿姨家的儿子要不要见见啊,等等等等,实在烦的不行,我便去跟朋友毕业旅行。谁知道冒个险,反而穿越了,这都什么事啊。
突然发现自己都几个月没想爸妈,真是个白眼狼。
我暗暗咒骂自己,这时小盒子问我:“皇上,段姑娘放哪?”
哎哟,还有个段姑娘呢,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段姑娘还是放在朕的寝殿吧!”
小盒子一副秒懂的样子,带着一副纯洁的笑容先行告退。
我跟着另一个小太监来到自己的寝宫,到了的时候,段天柔的箱子已经到了。
我轻轻拉开外面的栓子,掀开箱子的顶盖,段天柔的脸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
段天柔就那样盘着腿打坐的样子坐在箱子里,见我打开盖子,段天柔慢慢睁开眼睛站起,并从箱子走出。
舟车劳顿让我有点疲惫,刚刚看见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赶紧躺上去睡一会,我跟段天柔说:“晚上小盒子叫我去沐浴的时候,你记得叫醒我。”
段天柔点点头,随即一个闪身运行轻功上了房梁开始倒挂。
我真的有理由怀疑,段天柔是不是蝙蝠转世投胎的。
但很快,我带着困意便缓缓睡去。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段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柔地响起,我揉了揉眼睛,段天柔的脸呈现放大状在我的眼前,接着段天柔见我醒了,便坐到床边。
“我留在这里等你就好。”
我一听,眉头立刻紧了起来:“不行,你在这谁保护我啊!我让小盒子把你也抬过去,顺便你也洗一洗。”
说实话,后面这句我说得真诚无比不带一点点别的情绪。
好在段天柔耳根子也软,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太华池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温泉,虽然在室内,但在我看来这个“室”明显是后来搭建的。
一行宫女把我沐浴时的必备品放在一边的台子上依次排开,宫女们放好东西也都走了,感觉像是提前被人安排好,所以才不留下。
这时目光下移,脚下的小箱子让我安心不少。
首先打开箱子放段天柔出来,接着就该沐浴了。
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哭着喊着要洗澡的我,现在突然就能洗了反而有种不适应感,或者说,有一丝丝的羞耻感。
以前我从不觉得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脱衣服有什么难为情的,毕竟生在北方的我什么澡堂子没去过,女人的身体简直都被看滥。
横竖都是一死,现在扭扭捏捏反而可能落下笑柄,以后被段天柔用此事嘲笑怎么办。
于是我落落大方地开始宽衣解带。
好不容易脱得精光准备下水,我这才算是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身体,胸小了点,怪不得装男人不被怀疑,身材倒还不错,应该得益于是个习武之人。
正当我抬脚准备迈进去的时候,段天柔忽然挡在了我的前面。
“你看到了吗?刚刚水里有一丝不寻常的异样。”
异样?洗个澡还能有什么异样?还能有人给这里面投毒?
但被段天柔挡在身后,我便随手拿了条浴巾披上,遮一遮羞。
这时段天柔从衣服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放在水里晃了晃,接着这个看似金属质地的物品立刻变色,段天柔脸上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了?”看段天柔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好事。
“竟有人如此歹毒。”段天柔拿身后的干布擦拭了一下手上的物品,接着装回身上,“你不要靠近这个池子,池子的水不对。如果现在下去,你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四个字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赶紧坐下来,拿起身边的茶壶,想倒杯茶压压惊。
但这个举动也被段天柔压了下来:“别动,我先用银针探一探。”
接着段天柔掏出银针一试,银针颜色没有一点变化,于是我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我和段天柔的跟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池水应该被人投了一种北疆的毒,这种毒在中土很难得见,乃是北疆一个练毒世家研制而成。从前只在书上看过对此类似的记载,而如今竟然真的得见了。”段天柔说起这段的时候,明显有一种兴奋感。
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继续听段天柔讲述。
“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引来如此多的杀招?”段天柔转过头来看着我。
可此刻我已经说不了任何的话,嗓子里像是有人拽着般生疼。段天柔跟我说话我渐渐地失了神,随后伴随着我的是深深的困倦。
好想睡一觉,再也不要醒来。
第19章 不了了之的下毒()
眼皮上下不停地打架,段天柔跟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使劲地揉着眼睛希望自己能清醒几分,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意识都在逐渐远去,隐约在最后用力听清了段天柔的几个字:“你怎么了?”
我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回答:“我……没事……”
我失去了意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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