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东,身体往西,她想停,身体在走,她想说话,但是嘴巴紧闭,她想回头,但是脑袋却一点儿都转不动。
了悟先是下了马车,了悟发现,现在她的腿,根本打不了弯,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但是她能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但是了悟这身体却是可以自如地向前走,除了不能打弯外。
了悟一直被控制着往前走,这种感觉倒是没有婧儿之前说的那么痛苦。
忽然,身体下了马车,在马车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
现在,了悟就像个懵懂的小孩子,并不知道这幅身体要往哪里去,停下的时候也毫无预感,就像是在做一辆被人控制的马车。
了悟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停住。
之间自己的身子从地下捡起一个木枝,朝着马车底部,用很是生硬的语气说道。“出来!”
这是她的声音没错,但是这句话,并不是她想说的,这个用木棍指着车底的姿势也不是她想做出来的。
难道是马车地下有什么人?
岑默也跟着下车了,但是岑默还没有从那个车夫的死的阴影中走出来,想离得马车远一点,省的婧儿醒的时候又瞄上他。
他真的很感激暗中有人可以来相救。
但是,岑默的眼珠子往上一转,才看到了悟竟然拿着一根木条指着车底。
接着是老顽童出来了,一样很是好奇的看着了悟。
想问一句你想干嘛,但是无可奈何,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接着,岑默发现自己也跟着了悟的样子,开始从地上拿起一个枝条,开始做着和了悟一样的动作,指向马车底下。
老顽童也是这样。
马车地下果然出现一人。
了悟看到的第一眼以为自己出了错觉。
看到的第二眼,也是以为自己出了错觉。
看到的第三眼,还是以为自己出了错觉。
但是事实上,就是谢文才,她并没有看错!
“是你!”她想说。
但是手中的纸条已经随着那不听话的身体渐渐的前移,了悟不想前去,她想说快跑,心想,这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他也闯入了这滞行咒?
真是笨死了!
不管怎么样,了悟最不想在这里看到的人就是他,尤其还是这么危险的时候,她一点儿都不能受自己的控制,手中的枝条仿佛变作利剑直指谢文才!
还有岑默和老顽童都拿起手中的枝条对着谢文才。
谢文才看到了那个许久都没有正眼看到的身影,虽然只是借着马车里传出的微弱的光才得以看到,但是谢文才心里有从未有过的满足。
但是,似乎……哪里不对劲。
谢文才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不只是了悟现在拿着纸条对着他,而是这三人给他的感觉,很是幽怨!
像是中了什么魔咒,眼神里有些别扭,谢文才说不上来,而且,谢文才再怎么怀疑也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了悟非常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她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体上,但是使劲了力气,费劲了脑子,依旧对自己的这副身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像是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了悟,岑默,老顽童,三人之间既不能相互交流,也无法得知彼此之间的想法。
岑默和老顽童也不明白自己被谁控制住了,他们也不想伤害无辜,但是没有办法,一点儿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中拿着纸条渐渐前移。
谢文才躲藏的地方正是马车地下,谢文才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的这么快。
自认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敛声屏气的,但是不知为何,就是被了悟等人发现了。
看到了悟的目光时,谢文才觉得很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但是很明显,三人都冲他过来,姿势、步伐、目标,甚至手中拿着的枝条都是一个姿势的!
谢文才并不知道了悟等人中了滞行咒,也不知自己正身处这滞行符咒的中央,随时随地都有中符咒的危险。
更没有意识到眼前正是十分危险的境地。
谢文才只是觉得不对劲,没有等了悟拿着枝条走到他身边,便从暗处走出。
“这里太危险了,快跟我走!”谢文才真的从暗处出来,便忘记了了悟等人的奇怪举动,想让了悟等人跟着他离开这里。
但是了悟眼神里写满了紧张,她紧张的是谢文才,眼看着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里谢文才越来越近,了悟觉得事情要出事儿。
结果谢文才还要死不死的主动从暗处走出来,走到了悟身边。
了悟很是害怕的看着谢文才,她害怕现在不受控在制的身体会像婧儿那个样子,直接扑到那个车夫面前,然后便是鲜血飞溅的场景。
而且这个人还是谢文才!
了悟心中喊着,离我远点儿,不要过来。
但实际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谢文才身边,了悟看到拿着枝条的手慢慢攥起,然后,对准谢文才的命脉,了悟觉得事情真的很不对劲,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说摄体术要比摄魂术更加的可怕。
其中了悟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真的是这个样子。
她明明不想靠近谢文才,这身体却越靠越近,明明不想伤害谢文才,但是手中的枝条却在渐渐上移。
谢文才也跟看不见似的,只是愣愣的望着她,就连看到她手中的枝条正在对准他,也一点儿反应没有。
若是现在她可以出汗的话,若是现在她可以出汗的话,那她一定是汗流满面了。
“别过来!”了悟扯着嗓子喊这句话,但是身体是无动于衷的,仿佛了悟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自己的影子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似乎她的身体只是一副任人控制的驱壳,而她只是游离于人世间的孤魂野鬼。
谢文才并没有听到,他也不可能听到,因为他眼中的了悟根本就没有张开嘴巴过。
忽然,了悟发现,自己手中的动作在手中的枝条触及谢文才的那一刻,立马停住了。
不止了悟,岑默和老顽童也是如此。
了悟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让了悟觉得过了半个世纪的那么漫长,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她都再也见不到谢文才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见他。
谢文才并没有,但是不知为何,了悟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静下心来,了悟也在想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后来了悟在想,可能是因为,她也不想就这么白白的害一个人死去吧。
况且,自己对谢文才还是蛮复杂的,了悟到谢文才之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离开谢文才的这段时间里,了悟从来就没有终止过去想谢文才的事情,每次一想到谢文才便会有锥心般的疼痛,从心头一直传到脚尖,很是痛苦,就像现在。
了悟见到谢文才了,谢文才正处于危险中,了悟的心里很是着急,这要比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还要担忧的多、
这次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又让了悟心存侥幸。
很是感激佛祖保佑,可以让他能逃过这一劫。
但是似乎了悟想的太多了。
了悟的思维刚放松一点点儿,她的手,直接转了一个弯,手中的枝条完全没进了谢文才的皮肤。
了悟有一瞬间的呆滞,整个脑袋里完全不能正常思考,满脑子想的事情就是谢文才,谢文才成了她脑海中的符咒,挥之不去。
“你为什么要来。”了悟想说,但是依旧说不出来。
不知了悟手中的枝条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小小的枝条正好插在谢文才的肉中,变得坚硬无比。
啊!了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没有想到本来都已经解除危险了,可反过头来,是自己手中的枝条伤害了谢文才。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是了悟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她却伤害了,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可是她做了,现在了悟很是确切的明白,婧儿那句话的意思。
若是可以选择,她选择不要伤害谢文才。
若是不可以这样选择,那么她宁愿自己在没有意识的前提下。
现在就是了悟明明意识很清醒,明明不想伤害谢文才,但是偏偏第一个伤害他的便是她。
了悟很是痛苦的看着谢文才缓缓倒地,嘴巴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
了悟心里疯狂的想要摆脱这种控制,或者,不要让她如此清醒。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明明威胁谢文才的东西就在眼前,她却无力阻止。
甚至,了悟现在只想弯下腰去,弯下腰去为谢文才检查一下伤势都做不到。
身体反倒转向另一处漆黑的地方。
眼泪划过脸庞,刚好划过谢文才抚摸过的地方。
她竟然还能流泪么?
脸庞速速而下的眼泪,那是了悟心中永远的伤痛、
哪怕是再想回过头来再看谢文才一眼,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所惦念的谢文才,正躺在马车旁边最为黑暗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怎么来了?()
谢文才胸膛处插着三支枝条。
他没有想到,了悟会变得这么奇怪。
了悟的眼神还是她的眼神,但是她的动作已经变得很是迟钝,而且和身边岑默还有老顽童的动作都保持一致,若是谢文才连这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个地方他干脆不用进来。
忽然,谢文才感觉一股风从身边飘过,不是自然风,而是人走路带的那种风。
“谁!”谢文才压低了嗓子喊道。
“我!”那人温和的声音回答道。
“你怎么来了?”谢文才很是诧异,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他。
“你不是也来了吗?”那人丝毫不感到哪里不对,谢文才问一句,他便接一句。
弄得谢文才倒是有些无话可说,来人的身份谢文才每次想到都会十分纠结,在大兴善寺时,他是了悟的大师兄,后来成了了悟的师父,当上了大兴善寺的方丈,谢文才还知道的便是他是卖信组织的头目,这也是他在谢文才被捕入狱后才知道的,耳后,他是牢狱中的木南。
谢文才真的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既然他以木南自称,谢文才自然无话可说。
但是现在,周身冰冷的气势似要把这里包围,那是一种很残酷的情绪。
“你竟然没有事儿!”木南的语气中很明显有着怀疑。
“准备动作做得比较到位。”没错,虽然谢文才身上的确插了三只枝条,但是谢文才身上也是做了足够的防护才会出来的。
刚才谢文才并不敢大声说话,就是怕这说话的声音被已经魔怔了的了悟和岑默还有那个老头听到。
谢文才现在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因为事情真的很复杂。
于是谢文才现在只能找木南求助。
不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谢文才的确想不通,而且有甚多时候,甚多事情通过想来解决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木南只是一个劲的笑,并不说话,谢文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局又是你设的?”谢文才有些气愤,他虽然不怎么肯定的,但是他却有一些门道的。
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与木南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者,就算出现在这里也不会笑的这么让他心里不安稳。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谢文才说话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气。
木南虽然不说,但是谢文才已经得到答案了,答案是肯定的,这件事和木南脱不了干系。
“她没有事,只不过是身体不能受自己控制几天罢了、”木南受了笑意,看着谢文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文才不知此事的木南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但是谢文才真的觉得现在的木南跟他认识的木南差别太大了。
谢文才不知道这种差距来源于哪里,是本性暴露还是本性的改变。
总之,之前的木南就是那个在大兴善寺敲钟念佛,很是恣意逍遥的那么一个人,要善心有善心。
可现在,谢文才觉得这个人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他的可怕是透着从骨子里散出来的。
听了谢文才的话,木南似乎是低头思索,不知该对谢文才说些什么,但是表情变得严肃,“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人!”
这话谢文才真的没法接。
“你想做什么吧?你说!”谢文才声音变得很是沙哑,嗓音在这漆黑的地方不停的回荡。
接下来,木南的回答差点儿让谢文才跌掉下巴。
木南的意思谢文才听懂了,他竟然想将了悟用这种方式圈住,虽然木南口头上说的是,只是圈住几天,几天过后,自然会让他出去。
“不行!”谢文才果断的拒绝,似乎这些事情都是由他决定的。
木南也并不急着个谢文才生气,而是很好脾气的问道。“为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了悟他都没有好好看着,现在有个人过来跟他说要圈住了悟几天,谢文才心里铁定不乐意。
谢文才就这么和木南在原地对峙,对峙关于了悟最后怎么办的问题。
木南就是想圈住了悟,这是谢文才坚决不同意的事情,但是最终,“你顺着我也得顺,不顺着我也得顺!”木南很是危险的笑一直停留在谢文才的脑海中。
……
棺材里的红色物质流淌在外面,却也不散,渐渐胀大,最开始好像是水滴在地面上,很快就变成篮球大小,然后竟然开始变长,高度超过棺材之后,感觉好像在往外滚动,而棺材里的粉色物质一点不剩的全都跑了出来。
我和老吴沿原路往回走,没多久就回到了进来的那个入口,之后,沿着地上尸体逃跑的方向前进。
我对老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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