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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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魔[重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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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盛。”

    “如此这般,你便要多个师娘了。”

    说罢回头瞥了眼他,眼中满是揶揄道:“那你就更不该阻止本尊收徒了。若是这个徒弟没收,害的你师尊日后的妻子化为泡影,你当得起这个责?”

    大师兄被这一通歪理说的无言以对,只得呐呐道:“不敢,可,师尊”

    道妄言也懒得多做纠缠,摆摆手,道:“师叔就靠你搞定了,你们都喜欢做坊间妇人样想东想西,想必是有些共同语言的。本尊还是去找你的小师弟吧,你这书读的愈发无趣了。”

    然后便伴着深沉哀婉的调子隐入一蓑烟雨中,这次唱的是秦腔。

    徒留大师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望着一片狼藉的前庭叹了口气。连掌门都劝不住的师尊,他上去顶缸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跟着收拾烂摊子罢了。

    更何况,师尊领悟的红尘道哪是他们能插手的了的?

12。藏魔() 
张大牛回过神来,便急着把船往岸上撑,岸上驻扎着殷商的军队,还没几个修道者敢在那里闹事!

    “如果我是你,我会待在原地不动,等这场斗法结束。om”墨铮望着远处寂静的不寻常的青山,按住他的肩膀,淡道。

    那只手只是轻轻一按,分明没用半点力气,他便动弹不得。如此却是让张大牛心下稍安,他船上也有一个修道者。他迟疑半晌,还是问道:“不知公子比起那斗法之人如何?”

    一道沙哑的声音蓦地自烟雨中穿过,落在船上,却是回答他那个问题:“你身侧的那位公子不过筑基,连凝血都未踏入,和我这等生死境便差了一个商丘。”

    张大牛面露惊惶望向墨铮,却见那公子已坐回船屋,靠在门边闭目养神。他回头间不经意间往边上一瞥,悚然一惊。

    原本空无一人处却坐着个藏蓝色袍子,手带护臂的成年男子。他黑发散乱,左腹被一根翎毛赤红的箭穿透,血顺着箭杆往下淌,那双眼却亮的惊人,像悬崖上的猎鹰。察觉到船家的眼神,不由裂嘴笑道:“放心,殷商人都是最精明的买卖人,这点‘代价’还不会让你多出一笔安葬费。”

    说罢,他一咬牙折下身前的半根箭杆,扔在地上。一时间脸上青白交接,五官扭曲。

    张大牛瞅着这狰狞的面目更觉得要吃人似得,哭丧着脸抖着腿,颤巍巍问道:“那大人你这伤要不要上点药,俺这还剩点祖传药酒”

    那人哭笑不得地摆摆手道:“商丘还不缺大夫,你那祖传药酒还是自己收着吧。”

    张大牛这下赶紧转身,准备快些划,把这个煞神送到对岸,然一出船屋,便被滂沱大雨迎面砸了个淅沥啪啦,只得讪讪回到船屋内披上蓑衣撑船。

    竹浆一摆,船便动了起来,伴着漫天雨色,混着朦胧青山缓缓驶向对岸。

    船屋内男人哑然失笑,摸着自己的脸咕哝道:“有这么可怕吗?”

    墨铮睁开双眼,搭话道:“殷商军士的煞气哪里是一个船夫能抵挡的。”

    男人听到“军中人士”四字,神情一肃,一双如隼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墨铮端坐在山羊身旁,望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调到了窗外,随意道:“这里离殷商这么近,有哪个‘单纯’的修道者敢在这里放肆。”

    “毕竟你只是你是生死境,又不是那个人,亦不是那般视天下为无物的狂妄之辈,而你身上的煞气正点明了你军士的身份,那你便只有那个选择了——殷商军士。om”

    男人却似笑非笑地反驳道:“如果是魔头那又怎么办?杀的人身上多了,身上亦有煞气。你又怎知我不是那魔头呢?”

    墨铮闻言,却是笑了,望着他一字一顿道:“若是魔头,你身上便只有杀意了。再之,你这悍然拔箭的行事可不是养在温室的花朵能做出来的。”

    男人一愣,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你倒真是个妙人!居然将魔头比作“温室花朵”!”

    军中人因为杀戮太多,修的也不是不在意心魔一味求快的魔道,如此那点杀意也被磨成了煞气,既保存了战力,又少了心魔滋扰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若他是魔道,受了这么重的伤面对低境界的修道者和一个凡人,自然心生邪念和杀意,毕竟魔道能以吞噬修道者以增加自身功力,缓解伤势。

    “我乃虎威大将军的亲卫游三郞,却不知你自何处来?”游三郎拱手问道,执以君子礼。

    墨铮视线落在他抱起的手掌,敛睫垂首,轻抚着一旁因为煞气而显得躁动不安的山羊,淡道:“不过山野村夫,何足挂齿?”

    游三郎面色一僵,眼间一红,浮现怒色,他好心与之相交,料不到这人居然这般不识抬举!

    正要拍案而起,却听得墨铮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缓缓唤道:“将军。”

    抬头一看便瞧见那双覆着鲛纱的眸子,隐隐绰绰地看不明晰,却宛若针芒在背,扎的他心头一凉,涌上心头的那点火气也消了。似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哈哈:“也对,英雄不问出处。”

    一路无话。

    船身一晃,离岸还有两三米距离时,游三郎便往前一跃,大步流星地朝城门走去,却听得背后突地传话道:“将军,这次回去你应该见一面虎威大将军了。”

    游三郎一怔,面色一僵,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难道这少年知道些什么?虎威将军出事了?

    他加快了脚步。

    行至一半,他猛地停住,攥住胸口,面色狰狞,眼眶涌上血丝,心头杀意源源不断地冲击他的神智。

    他勉强维系着清明望向左腹那半只箭,心下一蹬——魔!

    张大牛固定好船只,墨铮才牵着山羊迤迤然走下,雨已经停了,萦绕在鼻尖的草木香宛若月色般空明澄澈,纯粹自然。

    走出两三米,便听得张大牛高声嚷道:“公子!你要治眼睛便直往济世阁去,俺亲身验证过那里的大夫医术好还不坑人!你比极花宫那些仙子都好看,要瞎了就太可惜了!”

    墨铮身形一顿,手上一紧,勒的白山羊一声惨叫,眼中瞬间涌上泪花——毕竟那绳是直接套在脖子上的。

    被这声惨叫惊醒,他放松手上的劲道,对着山羊勾着唇角,轻声道:“大黑,你要乖一点。”

    自此被定下名号的白山羊在望见那个堪称艳丽的笑容后,背后一凉,觉得自己的毛大衣快掉了,发出软绵绵的咩咩声,讨好地舔了舔他手背。

    墨铮抚着大黑的两鹳,十分满意,“这才对啊。”

    然后回过头望着正要回航的张大牛,高声道:“船家若有向道之心,不妨沿着江河往东行三千里,江中有渚,渚中存亭,亭名碧歌。亭中人名楚淮南,乃不世奇才,若能得他教诲,船家必登仙有望。”

    张大牛一听,立即回过头来,朝墨铮大声喊道:“多谢公子,俺一定会去的若能学成归来,必报您之大恩!”

    待舟影消失,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耳畔缓缓重复道:“楚淮南?”

    墨铮抬眼望他,一言不发。

    道妄言加重手中的劲力,笑容维持不变,过于久了,那弧度便虚假的像张面具。

    墨铮轻声唤道:“师尊。”

    道妄言却皱起眉,在他的头顶比划了一下,道:“你这些时日是不是又长高了?以前你还只够到我胸口这,现在直接平了肩膀。”

    “应是我这段时间养好了身体,正常情况也长不得这么快。”墨铮淡道,心里却想着还差一点,但十五六的少年人总是长得快的,再过个两三年,便应当是他对他比比划划了。

    望着墨铮这蹿高的个子,道妄言发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长得这般快,这些时日便要多吃点,别因为抽条而瘦的像根竹竿。”

    墨铮一顿,弯了弯嘴角,眼梢也带上明亮笑意,道:“我自然知道的,师父多虑了。”

    然话音刚落,那点笑意便僵在脸上。

    “若不是怕你长残了,我又何必做这幅深闺妇人的操心样呢?”道妄言瞥了一眼墨铮,掩去眼中笑意,压下嘴角弧度,硬是挂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姿容。

    墨铮向后退一步,移开自己的肩膀。嘴角一勾,便是一夜昙花开,一宿星光绽,又仿佛画中仙人,采云为袖,剪霞为衣。

    “师尊这般说,怕是曾有经历,所以感同身受吧。”

    道妄言被那笑唬的一怔,自顾自感叹道:“你果然比你那些个师兄好玩多了。”

    然后上前两步,曲起食指在他脸上刮了两下,笑的暧昧:“你生的这般好皮相,怕是一进城,那些个姑射仙子,闺中碧玉,坊间花魁都要来倒贴不可。你可要长点心,别给人勾了魂去。”

    墨铮面色不变,说话声愈发轻缓柔和,道:“师尊多虑了。”

    这般轻柔却让道妄言心下一跳,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的那楚淮南可不是什么仙风道骨的人物。怎么,那船夫得罪了你?”

    那楚淮南百年前曾为道剑阁的剑首,地位等同于殷商太子,却在晋升生死境时破门而出,屠了第七剑山,踏着他那些师兄弟的血倒戈魔道,拜入万魔窟太大长老门下,成为其关门弟子。

    而如今万魔窟太上长老飞升,他便成了万魔窟新的太上长老,而今修为已至化仙境,只等熬上百年踏入渡劫境,挨过神雷洗礼,便可白日飞升。

    这般人物手里沾的血与尸骨足以堆成河,可想而知,那船夫若是去了必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当年屠山之事,师尊企会不知?”墨铮反问道,以阿玄这般性子,这种热闹他会不凑?

    也不管他承不承认,他望向被雨洗涤的愈发秀美的青山,淡道:“我这是送他一场造化。”

    “纵使那楚淮南身上沾了太多血,难免脾性不好,但他可比师尊你更算得上是正面人物了。更何况,求道之路,难免坎坷,若不经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哪有一剑光寒十九州?”

    说罢,他回过头望着道妄言,一字一顿道:“师尊,难道不是?”

    道妄言对上那视线良久,才垂眸轻笑道:“徒弟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只是那笑中带勾,隐隐藏锋。

13。入城() 
墨铮和道妄言是坐着马车进城的。om在偌大的商丘里,有些地位的人进出城门都会坐上马车隔开旁人,毕竟进城人流过大,浪人地痞混迹其间,硬挤过去谁知道出来后身上缺了什么。

    城卫身披黑甲,满头大汗地分开人流,靠着厉声喝骂来尽量维持秩序。他们并未绞下行人的武器,殷商人在和大周一年又一年的争斗中养成了全民习武的传统。但就算武者基数达到这种地步,商丘的治安依旧算的上不错,至少不会有光天化日下横尸当场的情景。

    毕竟商丘号称殷商最强武力,顶端武力方面,生死境武者超过千数,更有百余脱凡境,十位化仙境,甚至于一位渡劫境。而下面号称旗下十万道魂,百万真武,更下的基数则更大。然而这只是殷商表面的实力。

    随着大黑脖间的铃铛叮叮作响,路被快速分开,人流夹杂着马车缓缓流淌。

    马车空间很大,足以放的下两个人的坐垫和一张棋盘。

    只见棋盘上的棋子完全呈现出一面倒的画面,白子势如破竹,黑子被杀的七零八落。及至最后,已经看不出执白子的精湛技艺,执黑子的臭棋篓子之名却是远播。

    见道妄言兴致犹在,正想再下一子,墨铮不由放下手中的白子,无奈提醒道:“师尊还不认输吗?”

    “我输了?”道妄言挑眉,有些不信,“我不是还有棋?”

    “”墨铮突然有些后悔提出下棋来打发时间。

    道妄言眼珠一转,耍赖道:“不下到最后一子,焉知谁胜谁负?”

    墨铮已经开始收拾棋盘,闻言无奈叹道:“那师尊可知,做事留一面,今后好相见?”

    “做我的徒弟,那还有什么日后相见,我教你修的是魔,又不是那劳什子仙!”道妄言支起下颌打了个哈欠,看着他动作也未阻止,还将手中的黑子瞄准棋罐扔去。

    “求大人救我们母子二人一命!”

    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穿透厚重的珠帘传了进来。

    马车一顿,大黑撅蹄子踢了踢车辕。

    墨铮拾棋的手停在原地,眼中暗色流过。

    道妄言抬眼望了他一眼,摁住那只顿住的手,拾起棋盘上剩下的棋子塞入他手里,沉声道:“这世间有这么多人求救,你又救得了谁?”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是筑基,而非化仙。”

    墨铮抽回那只手,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罐,轻声道:“师尊多虑了,本以为您能看透人心,只是如今却是错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然后眉眼一垂,淡道:“您也不过是被表象迷惑的俗人。om”

    他们坐的马车可没什么华丽的地方,拉车的还是一只羊,不是一匹马,哪有资本引得来人求救?

    道妄言被他这一挤兑也不生气,反而手一摊,道:“人心,这东西实为世间最不可知之事,谁能看透?”

    然后向前探身,敲了敲墨铮那边的棋盘,盯着他笑道:“就像你,我不也以为你会像那些修仙的傻子不顾一起冲上去救人吧。只是你现在的不作为却让我对你愈发喜欢了。”

    墨铮摇摇头,盖上棋罐,起身撩开了珠帘,指着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跪在车前的女子,冷道:“师尊难道以为这两人真是在求救?”

    “不,他们只是想杀你――”

    话刚落音,那女子便抬起头,露出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大,趁的她的脸愈发小起来,皮肤微黑,说不得好看,却有种奇异的魅力引得人不由看了一遍又一遍。

    精神秘术!

    墨铮眉眼不由一肃,这次刺杀不寻常!

    精神秘术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正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团混着哭声的东西猛地迎面朝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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