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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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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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已决,这样有伤风化的妻子我不能带回家乡去,聘礼什么的我也不要了,嫁妆悉数归还,这妻必须休。”那商户子同样也态度坚决。

    秦娇蓉恨恨地看着这丈夫,都是他保护自己不力,要不然自己如何会落到山贼的手里?如何会在此时被人质疑贞节问题?咬牙道,“我可以让嬷嬷验贞……”

    “不必了,你如今是怎样的名声你心里清楚,当初我可以不计较,现在满城都知道了,我丢不起那个人。”商户子冷酷无情地道,朝秦勇毅拱拱手,“秦大人,你也是男人请体谅在下的难处,我不能气死我爹娘。”

    说完,他把写好的休书掏出来搁在桌子上,再朝秦家父子二人拱手为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就连秦磊不停地挽留也没有用。

    秦勇毅一脸的无力,有这么个女儿真是他三辈子不修。

    坐在主位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家大家长秦子爵道,“两条路,出家或自尽,你们二房看着办。”

    语毕,他也起身拂袖而去,实在没有眼再看这二房的一团混乱,出了这样的事情,丢脸至极。

    秦磊面色悻悻地回转,沉着脸看向母亲怀里的妹妹,“我若是你,就不会再拖累家人,赶紧死了干净。”

    “磊哥儿,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嫡亲亲的妹妹……”秦陈氏怒喝儿子。

    “我没有这样的妹妹。”秦磊大声嚷道。

    秦陈氏心疼女儿,起身做势要打儿子,却被秦勇毅拦住,“你做什么?她自个儿做的孽她自个儿扛,她哥没有说错,我们秦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秦娇蓉无可置信地看着父亲,这绝情的话真的出自父亲的嘴?“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他们救援及时,我并未失贞……”

    “失与不失重要吗?你现在的名声臭如臭水沟。”秦磊不屑地道。

    秦娇蓉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无力地垂下握紧的双拳。

    让女儿死,秦陈氏舍不得,最后只能选择了第二条路,秦娇蓉在一个阴天里削发为尼,此事至此方才划上一个句号。

    后来秦娇蓉耐不住寂寞跟一个香客跑了,从而连秦陈氏也对她绝望至极,在有生之年绝口不再提及这个女儿,当然这是后话了。

    林珑后来问叶旭尧,“这就是你说的后续?”

    “你说呢?”叶旭尧不答反问,挑眉看着妻子。

    林珑娇嗔地推了他一把,连她也要瞒,可恶!忍不住又捶了他两记,被叶旭尧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床上,本还想做些什么,却在看到她越发胀大的肚皮,眉间有抹不可察觉地担忧,什么旖旎情思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就在林珑等待腹中胎儿瓜熟蒂落之时,却传来了贝明绯难产的消息。

    “我们奶奶怕是不好了,她一直念叨着侯夫的名字,太太这才让老奴连夜来请侯夫人过府见我们奶奶最后一面……”

    这个噩耗炸得林珑半天回不了神,若非看到前来报信之人一脸的哀伤,她会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就在前天她还收到贝明绯写给她的信,说要与她比一比谁先生下孩子,字里行间充满了待产的喜悦,丝毫没有不妥之处。

    “怎么会这样?阿绯不是还没有到生的时候吗?”她一脸震惊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那冒雨前来禀报的嬷嬷摸了把脸上的泪水或者是雨水,神情哀恸地再度道,“本来稳婆也说我们奶奶怕是还有十天左右才到产期,偏偏在这时候我们爷出事了,奶奶她受了打击,今儿个还没入夜就见了红,直到现在已过了好几个时辰孩子仍未下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 生产() 
林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是生过孩子的,知道这会儿贝明绯必是凶险万分,手心都被自己捏出汗来,她撑着肚子站了起来,“我这就过去……”

    “娘子。”坐在一旁的叶旭尧担忧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她自己也是个快要生产的妇人,如今外面天黑不说还下着大雨,他不想她有个闪失。

    林珑却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几乎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去。”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绯在那儿垂死挣扎而自己什么也不做,这辈子她最看重的朋友就是阿绯,更何况阿绯现在还在等着她,她得过去让她支撑下去。

    夫妻二人对视了片刻,叶旭尧不由得叹息一声,只得认输道,“我陪你过去。”

    “随便你。”林珑抛下这句话,立即扬声吩咐如眉和如雁去把义母苏梓瑜遣过来的四个稳婆唤来,为四个接生婆能为宫廷服务,技艺都是顶尖的,肯定比贝家请来的接生婆要高明得多。

    非但如此,她还让如庄去叶钟氏那儿把苏梓瑜赐给她的宫廷秘药拿来,这些都是针对产妇出现凶险症状而配制的,本身极珍贵,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这些药能派上用场。

    好在自己的俩儿子被婆母留在了主院那边,所以这会儿无须她操心。

    叶旭尧没有阻止妻子的举动,只是微不可察的皱紧眉头。

    因为要载四个稳婆前去,另备的马车很快就备妥,林珑匆匆披上蓑衣,由丈夫扶着已经是快速到了南园的门口,匪鉴和匪石打着伞,生怕雨水淋到林珑的身上。

    就在林珑刚要上马车的时候,叶钟氏匆匆而来,脸上一片的不赞同之色,“这么个雨天,还到处都是夜色茫茫,你非要这个时候出府去?你不顾自己的命,也要顾腹中的胎儿,这不是拿你们母子二人的命开玩笑吗?赶紧回去好生呆着,让这些个稳婆带秘药过去便是,你就别给我瞎掺和……”

    因为不高兴,她说出的话也相当不中听,更是少有的义正辞严地指责林珑胡来。

    林珑面对丈夫可以强势一些,面对这一向疼爱她的婆母却不得不服软,挺着个大肚子硬是向叶钟氏行礼,“婆母,如果今天换个人在弥留之际,我一定会听从您的吩咐留在府里,可那人是我的知交好友,我不能不去,还请婆母成全。”

    叶钟氏神色严厉地看着她,这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一旦犯犟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回来,“这么说我现在好说歹说你都不听了?”

    林珑微垂头不吭声,这默然的态度已经表明她的心意。

    叶钟氏不由得满脸不悦,还想再说些什么,叶旭尧却是一把拉起妻子,他知道她蹲这么一会儿小腿与脚都会肿起来。

    “娘,我跟着过去不会出乱子的,你且安心在府里看着庭哥儿和辉哥儿。”他道。

    儿子都发话了,叶钟氏也看出林珑坚定的心意,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们,我的宝贝孙女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与你们俩没完,赶紧给我滚去,眼不见为净。”

    话落,没再停留,直接就由着大丫鬟打伞坐上骡车回去主院,留给林珑一个散发着不满的背影。

    林珑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眼婆母的大度,只是现在时间不等人,她抿紧唇一言不发,由着丈夫使力送她坐上马车匆匆往贝家驰去。

    马车里,林珑双手交握暗暗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好友能渡过这道关卡。

    叶旭尧伸手握住妻子交握的手,“你别太紧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珑转头冷冷地看着丈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叶旭尧的神色未变,哪怕她拿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他也不能再瞒着她,大方地点了点头,“早在半个月前我就收到了消息,因为贝明绯的产期将至,方辩自然是想赶到京城迎接他的孩子降生,他提前出发了,事前也做了周密的布署。谁知却走漏了风声,他在宏门的反对势力趁机出手,结果他们在河上大战了一场,方辩失踪了。”

    林珑的眼睛睁大了,双手更是紧张地反握住丈夫的手,“什么叫他失踪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能找到他的尸体,但也没在沿河两岸发现他的行踪,现在不但我的人在找他,宏门与贝家的人也在搜寻。”叶旭尧道,“因为这次天灾的原因,江南那边情形十分严重,圣上早已派人前去江南督办救灾一事,尽管如此,仍有人想要借灾情发财,宏门里面就有这样的人,他们的理念与方辩背道而驰,双方原本势均力敌,现在方辩一失踪,宏门势必要分成两派,斗争在所难免。”

    “这么大件事,你为何只字也不透露给我知晓……”

    “你就算知道又如何?你也好,你那个好友也好,你们两人都身怀六甲,除了添加生产的风险以外,我没看到半分益处,现在不正应验了?在方辩失踪一事上,我与贝家人的意见是一致的,就是不让你们二人知道。”

    可他万万没想到贝家那边先兜不住,明明他都已经严词吩咐了,这会儿他对贝家之人不能守秘大为不满,还因此拖累了他娘子以及他即将出世的闺女。

    他知道林珑如今是有几分怪他的,但尽管如此,他并不后悔瞒着妻子这件事,哪怕进光回溯,他也还会这么选择,倒是有几分懊恼不应让贝家的下人进府,在这点上他疏忽了。

    林珑何尝不知道丈夫就是这么个性子的人,他在意自己以及他们的孩子并几个直系血亲,对旁人的存在是不太在意的,方爷与阿绯是自己在乎的人,于他而言却不是。

    他知道这个男人可以冷情冷性,所以指责他怪罪他又有何意义?嫁他那天起,她就知道他不是十全十美的人。

    “你心里不舒服我知道,不过你纵使心里有怨也要让自己心平气和,我不希望你遭遇到你好友正在遭遇到的凶险,等你生下孩子,你再慢慢与我算账。”叶旭尧一脸郑重地道。

    他最怕的就是她情绪不稳导致提前生产,这样等于是步了贝明绯后尘。

    林珑别开头没去看他,纵使可以理解他,却不代表她真的一点气也不生,什么是亲朋好友,就代表着有些人的存在于自己而言也是极有份量的,一如贝明绯这般。

    他们夫妻成亲至今一向感情都极好,从来没有白过脸,纵使有些小摩擦也能很快就解决了,这是林珑第一次真的使脸色给他看。

    叶旭尧纵使不高兴,也知道现在不能与孕妇计较什么,等她气消了,回头他再哄哄她吧,打定了主意,他没再吭声,而是握紧她的手让她挣扎不开。

    马车在雨夜里面疾驰得很快,从权贵权到达贝家的宅邸使了最短的时间,不过再急切,林珑也得小心谨慎地由丈夫扶着下马车,这会儿马虎不得,她是来救贝明绯的,不是来此添乱的。

    贝家通火灯明,下人很快就引着叶氏夫妻前往贝明绯暂住的院子。

    林珑刚迈过转角的回廊,就听到贝家人的声音。

    只有几面之缘的贝明绯大嫂贝施氏嘤嘤地哭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姑奶奶就在我身后,我那不过是提心姑爷而已,所以才会说漏了嘴给姑奶奶听去,夫君,我真不是有意的,你要信我……”

    很显然,因为贝施氏把方辩落水失踪一事透露给贝明绯知道,这才引来了这场难产,而且贝家人也因为这点对贝施氏多有指责。

    “你给我闭嘴。”贝朗朝媳妇大喝一声,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果自家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再留她在贝家。

    “夫君,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贝施氏的脸色因此而苍白不已,她都说自己是无心之失,他怎么就不能谅解自己?

    “施氏,你能不能别吵了?我女儿还生死未卜呢。”贝聿皱紧眉头瞪视一眼儿媳妇,他是公爹不好当众骂她泄愤,但不骂不代表他对这儿媳妇没有不满。

    女婿在江河失踪,如今天天雨水充足,河面那是急速上升,水流又湍急,连他也不看好女婿生还的可能性。不过女儿的产期已近,说这些给她听只会刺激到她,还不如等女儿顺利把胎儿生下来之后,他们再把这噩耗告知于她,这样一来就算女儿忧伤难解,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因而全家上下都三缄其口一致要瞒着女儿,这儿媳妇倒好,大嘴巴到处议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难道不知道纸包不住火吗?

    女儿提出要见林珑一面,好时候稳婆说过情形大凶,他立即当机立断,遣人到襄阳侯府请林珑过来见上女儿最后一面,就算为此得罪了叶旭尧,他也在所不惜。

    他入狱期间,女儿表现得相当坚强,这也是他偏爱女儿的原因所在。

    贝施氏接连讨不得好,神情更见凄楚,甚至咬着嘴唇有几分怨恨地看向产房,这姑奶奶死就死了,为何还要拖累她被公爹婆母丈夫责骂?

    “阿绯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珑的声音响起,守在产房外的贝家三人都急忙地转头看向她。

    “侯夫人,您来了。”贝施氏忙迎上前去,本来扬起的笑容却在想起产房里面生死悬于一线的小姑而迅速收敛回去,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与林珑亲近的原意。

    林珑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不让这厚脸皮的妇人趁机巴结她,可惜贝朗这样的人才居然娶了这么个妻子,她承认自己不喜欢贝施氏。

    叶旭尧冷冷地看了眼贝施氏,这让贝施氏感到后背一凉,不敢再靠近林珑。

    贝氏父子向叶氏夫妻行了一礼,还是贝聿道,“麻烦侯爷和侯夫人在这个时候大驾光临,老夫感激不尽……”

    “贝伯你们言重了,阿绯在生死关头,我焉能不来?”林珑忙道,“我把宫里赐下的稳婆和秘药也带了来,中途还让人去把那善把千金脉的太医请来坐阵,阿绯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但愿如此。”贝朗苦涩地道,他就这一个嫡亲的妹妹,其他庶出的兄弟姐妹在他眼里从来与一堆臭狗屎无异,这些年父亲也没有提出要接他们到京城,他也乐得装糊涂。

    林珑只能用眼神鼓励一下贝氏父子,这才让丈夫松开手,改由如眉扶着她在贝施氏的带领下进入产房。

    一进去,一股带着血腥味儿的热浪扑鼻而来,林珑感到自己的胃部在翻滚,强行压抑住,她沉着脸走向痛苦生孩子的贝明绯。

    这时候的贝明绯已是一脸苍白,显然她的气力用尽仍未回缓过来,而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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