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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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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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得下一个安侧妃回来再与她争?安侧妃就罢了,我估计公爹也不在乎,可他在乎我那小叔子啊,毕竟小叔子在这次的叛乱中并没有半分过错,这父亲疼儿子,自然就会为其设想得多些。”

    这是她后来才想明白的道理,所以对这事她也是乐见其成。

    林珑想得多倒是神情一紧,“滕侧妃这人还是挺阴险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些才好,莫要着了她的道。对了,这虞嬷嬷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叶蔓君讽笑道:“这虞嬷嬷就是个人精,迟早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告诉我一些婆母的阴私,我就会引她为心腹,以后重用她,其实她也不想想,她给提的主意哪条不是旁门左道,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养好为心腹。她今儿个能卖主求荣,他日就能卖了我,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她犯不着做这些有损阴德的事情,反正她现在与丈夫是好得水里调油,朱子期待她是丝毫不亚于兄长待嫂子,她还有何求?再说重用这些心思不纯的人,迟早会乱了内宅。

    林珑倒也点点头,“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也不用出手,她迟早还会栽在滕侧妃的手中。”

    这人知道了太多主子的秘密,而且一旦被这主子知道其有了异心后,第一个就会被铲除掉。

    叶蔓君凑到自家嫂子的耳边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婆母做了这么多小动作,现在安侧妃也要出府了,她也就能腾得出手来处置这个背主求荣之人。”

    甚至不用她到滕侧妃的面前去打小报告,这虞嬷嬷也没几天活头了。

    林珑觉得虞嬷嬷这种人也死不足惜,心太大了,迟早给自己挖坟。

    正在这时候,外头就有人隔着帘子禀道:“世子妃,侯夫人,滕姑娘求见。”

    姑嫂二人对视一眼,这滕纱纱居然还找上门来,叶蔓君轻咳一声,“让她进来。”屁股挪了挪,坐回原位去了。

    林珑端起茶盏,轻轻地掀起茶碗盖茗了一口香茶,眼角的余光看到滕纱纱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来,看那脸色与精气神,半点也不像大病初愈之人,看来几乎可以肯定她大病一场的说法是不可信的。

    还是这间屋子,滕纱纱记得上次在这儿她受尽了侮辱,只是那时候的不甘与些微恨意到了今天却是消失不见,几经思量后,她还是选择了先出手打好与叶蔓君这大嫂的关系,希望把以前的芥蒂全都抹去,这于她而言很有必要。

    “给世子妃请安,见过侯夫人。”滕纱纱松开侍女搀扶的手,上前给两人行礼。

    叶蔓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滕纱纱,两人再见面虽然有几分尴尬与不自在,但是早见迟见,总归还是避不开的,她努了努下巴,“坐下来说话吧。”

    “谢过世子妃。”滕纱纱轻敛衣裙,斜斜而坐。

    虽然自己有写过致歉的信给叶蔓君,可她也拿不定主意叶蔓君是不是会待见自己,所以她的表情上还是有几分忐忑不安。

    她这副样子落在姑嫂二人的眼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许明了。

    “给滕姑娘上碗茶。”林珑抬头朝如雁吩咐一声,然后这才看向滕纱纱扬着感激笑容的脸,“滕姑娘这回总算没有称呼错了人。”

    这话带着几分调侃和打趣的意味,倒是让原本有丝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滕纱纱的面上一红,想到那回自己自不量力的一声姐姐,这会儿真的是感到羞臊得恨不得有个地洞给她钻进去,遂诚恳地道:“那回是纱纱思量不周胡乱喊出来的,后来静思己过,已是后悔不迭,这都怪纱纱不知自爱。”

    立志做妾确是不自爱,这点林珑和叶蔓君姑嫂二人深以为然,这世道也不是人人以当妾为荣,相反大部分的人都是迫不得已才会给人当小,如今看来,滕纱纱是走出了汝阳城贵女的怪圈。

    “知悔能改善罢大焉,我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往的你我即是妯娌,少不得还要互相来往,这以前的事就全抹去,往后大家都休要再提半句。”叶蔓君宽宏大量地道。

    反正滕纱纱没对她造成实质的伤害,她也就没必要处处针对她,就算不能成为知己,当个能说上两句话的妯娌也还是可行的。

    滕纱纱闻言脸上大喜,这几句话于她而言真像是那大赦的圣旨,忙又起身屈膝行了一礼,“纱纱谢过世子妃的不怪之恩。”

    叶蔓君轻笑着让水帘上前扶起滕纱纱,“你与五叔成亲在即,往后我们还是得好好处才是,五叔这人性子极好,说来滕姑娘的运势不错。”

    就连林珑也是不得不赞滕纱纱是丢了芝麻捡西瓜,朱子佼这样的阳光少年,心思不多,好好笼络住了未尝不能谋一世的幸福。

    滕纱纱这段时日听多了人家赞她命好的话,本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这话由叶蔓君的嘴里说出,她还是娇羞地低垂了头,对这段姻缘更加的期待,不过就是要与安侧妃同处一个屋檐下,这是惟一让她不满的地方。

    将来估计少不得要起冲突,所以她更加用心地与叶蔓君打好关系,这比拉拢自家姑姑更重要。自家姑姑的辈份是高,但终不是正妃,是无法与叶蔓君这未来长嫂相提并论的。

    在她的有心之下,自然是与叶蔓君相谈甚欢,说到了最后,她渐渐也忘了讨好她的初衷,竟是恨不得早些与她相交,谈些诗词曲画之类的倒也真是对了胃口。

    离去时还有几分依依不舍,不过得了叶蔓君的准信,让她有空时可以找她说话聊天,这才起身离去。

    林珑看她掀帘子走了,笑道:“看来她的脾性与你倒是相投,以往倒还看不出哩。”

    “所以说她走了正路,这看起来也顺眼些。”叶蔓君笑道,“对了,嫂子,今儿个到我府里用膳吧,夫君嘱我要请你与大哥用膳当答谢呢。”

    “哦,我们两家人还用如此客气?”林珑笑道。

    “不管如何,这回若不是大哥,这战事也不知要拖到何时?毕竟有了霍源的兵力援助,这汝阳城才能解除了危机。”

    林珑一听自家小姑这番话,顿时明了朱子期为何要宴请他们夫妇了,毕竟霍源还没有带大军退出汝阳城,这一日不走,就一日是汝阳王父子的心病,说不好背后还有汝阳王的指使。

    “行,我这就着匪石去通知你大哥。”她忙转身朝如雁吩咐几句。

    如雁点点头出去找匪石。

    叶蔓君看到嫂子爽快地答应,这才又再道:“嫂子,你也别多想,我相信有大哥在,始终还会照拂我这个出嫁的妹妹。”

    她其实也知道丈夫的用意,不过她吃得朱家的茶礼,多多少少也是要顾念夫家的。

    “我明白的。”林珑倒不会计较这些琐事,汝阳王有猜疑也在情理当中,能当上一方霸主的人都有这通病。

    叶蔓君这才拉起林珑准备打道回府。

    两人一出现在店面,立即就有人过来行礼问候。

    林珑定睛一看,这里面大部分的人还是之前她掀帘子时见到的那些张面孔,当然还有些迟来的新面孔。这一幕,只要她们出现在玉肤坊,就会按时上演。

    叶蔓君倒觉得颇为讽刺,想当初她开业的时候,给了请柬,居然无一人到来恭贺,后来她出席朱陈氏设的宴席也无一人与她打招呼,仿佛她好像是得了瘟疫之人。现在倒好了,事过境迁,时移运转,居然全都凑过来套近乎,不过现在再套近乎还有用吗?

    她的背景强硬,虽然不至于用鼻孔看人,但是也不屑于给她们好脸色看,均是神色淡淡地回应着。

    一群汝阳城贵妇及贵女们均不在意,她们要的就是能在叶蔓君的面前露面,一回生两回熟,她们迟早能与这世子妃打好关系。

    待叶蔓君和林珑这对姑嫂上了马车离去,众人这才做了鸟兽散,纷纷归家。一上马车,就有不少人瘫坐在软垫上,毕竟在玉肤坊那儿守一天可是不容易的,有时候指不定还没能遇上正主儿。

    晚上的宴席菜色倒是颇为丰富,汝阳王和滕侧妃都没来凑热闹,就是四个年轻人围席,气氛颇为融洽。

    喝了几轮酒后,朱子期道:“父王有意让位于我,不知大哥如何看?”

    叶旭尧早已猜到汝阳王朱翌必会提早退下来,他想要长寿就必须静养,“王爷的身子倒是不适宜再干,妹夫接下倒也是顺理成章。”顿了顿,他还是把底牌给揭开,“你回头让王爷写给折子给我,我带回京中呈给圣上,到时候霍源也会与我一道离开汝阳城。”

    这等于是间接表明霍源会走,不会久驻于汝阳城。如今不走,不过是大战刚结束,总得给军队休养生息一段日子才能再度起程。

    朱子期闻言,不禁感激地看了眼叶旭尧这个大舅兄,这于他而言是大喜之事,遂起身朝叶旭尧做了个揖表示感谢。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朝父亲交差了。

    “姑爷还是赶紧坐下来吧,自家人哪需如此客套?又不是外人。”林珑忙道,瞄了眼叶蔓君,“只要姑爷待我们家姑奶奶好,这比什么都好。”

    “没错,你大嫂说得是。”叶旭尧这么为朱子期父子着想,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好好待妹妹,毕竟他们一走,大妹能靠的就是这个丈夫了。

    “那是必须的。”朱子期深情地看了眼妻子,现在夫妻二人和睦,叶蔓君就让他越发上心。

    叶蔓君脸上划过一抹嫣红,拉了夫婿坐下,体贴得给他布了几筷子菜。

    朱子期当然也不是全然无表示,毕竟还当着妻子娘家的大舅兄夫妻,所以他也礼尚往来地给妻子挟了不少菜。

    这样的举动,叶旭尧和林珑都看在眼里,自然是感到欣慰的。

    四人这顿晚膳自然是皆大欢喜。

    当夜送了叶旭尧夫妇离开后,朱子期就着侍女小心侍候妻子先回院子里,自己转身就到父亲的院子里,把叶旭尧的话带给他。

    朱翌尚未就寝,虽然现在事情俱已平定,可他还是有不事要一一过问,毕竟要把这担子交给儿子,少不得要为他营造合适的环境。

    滕侧妃把泡好的参茶端到丈夫的面前,然后给他捏捏肩,听到外头人的禀报声,她这才住手端坐到一旁等着儿子进来。

    朱子期一进来就给父母行礼,然后一五一十地将叶旭尧的承诺带给父亲。

    其实也不怪父亲多疑,如果京城的帝王真的要借霍源的手趁机铲平汝阳城,他们就不得不疲于应战,这对于战后极需休养生息的汝阳城是相当不利的。好在叶旭尧是他的大舅兄,为了叶蔓君的幸福着想,断然是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有叶旭尧牵制霍源,这内战就打不起来。

    不过朱翌还是轻抚了一下脑门,道:“虽然他做出了保证,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这霍源不得不防,只怕我们若是一松懈,他背后再杀了个回头枪,你我都招架不了,这祖宗的基业也就保不住了。”

    “儿子明白,所以现在明里是解散了大军,实则是把精锐的兵力部署起来以备不测。”朱子期沉吟道。

    朱翌颇为满意地看向这个儿子,他的这个继承人比他所能想象的都还要优秀,如果今儿个这里站着的是嫡长子,只怕未必会表现得比眼前这个儿子好,摘长子的短处他比任何人都明了。“你也成熟了不少,父王是真的感到力不从心了,这也好,我写了折子让你妻兄带回京城,有他在京城为你美言,圣上会第一时间批示的。”

    “父王,您真的要……”朱子期还想要劝几句,毕竟看着老父这苍老了许多的面容,他这心到底还是难过的。

    朱翌抬手阻止他,“旁的话休说,好好地准备接下父王撂下的这担子,最迟明年你们夫妻就要给我怀个大胖孙子,人老了就想着含饴弄孙。”他叹了口气,不服老也得服啊,看了眼身边滕侧妃柔情的目光,他又下了个决定,“等你妻兄启程归京后,我与你娘就到别院去住,那儿清净适合我养老。”

    “父王?”朱子期诧异地看着他,搬到别院去住?他忙看了眼母亲,毫无意外,母亲的脸上略有几分不愿意。“这会不会不大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有你娘照顾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朱翌道,目光看向滕侧妃,“你愿与我一道离开王府到别院去住吗?”

    滕侧妃哪敢说个不字,自然是柔情万千地道:“我不去谁又能照顾得了王爷?王爷这不是废话吗?”

    朱翌闻言,大笑出声,伸手握紧滕侧妃的手,这女人是有些小心思,只不过她好歹还是以自己为重,人到了老年,凡事就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这也是他放过安侧妃的原因所在。

    滕侧妃看到丈夫那高兴的面容,顿时反握紧他的手,也罢,这世上除了她的子期,也就他最为重要,争权夺利什么的她也不在乎了。

    朱子期看父母心意决,这才不再相劝。

    在返回自家院子后,他还是把父母的决定说给妻子听。

    正给朱子期脱下外衣的叶蔓君愣了愣,“搬到别院去?”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婆母同意吗?后来想到这样问丈夫会尴尬,所以还是及时咽了回去。

    “没错。”朱子期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傻,母亲与妻子两人共处一个屋檐下,迟早会起摩擦,现在这样也好,两人分隔一地,想要相争也是不可能的。

    俗语不是有说,相见好同住难。

    这个消息于叶蔓君而言倒是个好消息,滕侧妃一走,剩下的就是朱翌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以及年幼的子女,他们不得朱翌的宠爱,自然就不会与她做对,她的日子可以预见会极为轻松。

    林珑后来听说,竟连这最后一点担忧也去掉,这一趟汝阳城送嫁之旅,竟是功德圆满,没有半分遗憾之处。

    临近四月,林珑就开始打包行李,当然少不得还有添置的汝阳城当地的土产,这是她打算拿回去派给亲友尝尝鲜的,毕竟出趟远门真的不容易。

    朱子佼与滕纱纱的婚礼办得简单而隆重,对此,滕纱纱是无可挑剔的,事后少不得感谢叶蔓君这长嫂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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