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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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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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是谁?她不禁在心中猜测起来,毕竟拜这赏梅宴所赐,这汝阳城的贵女,她是泰半都认得,可眼前这位,如若见过,她一定会有印象的。

    那女子也用目光打量着叶蔓君,尤其是注意到朱子期还拉着叶蔓君的手,瞬间,她对叶蔓君的身份有了猜测,“这位……可是京城来的叶姑娘?”

    “你认得我?”

    “早已耳闻姑娘的大名,焉会不认得,只差一步,你我就要同侍一名夫君……”

    说到最后一句,安娇意识到说漏了嘴,目光略有不安的看向朱子期,果然朱子期的目光沉了下来,显然是不高兴安娇所说之话。

    叶蔓君难掩吃惊地看着这一脸懊恼的女子,这么说来这女子曾经是死去的朱子杰的侧室对象之一喽?她看向朱子期,希望他能证实她心中的猜测。

    “这位是安姑娘,现在怀着我大哥的遗腹子。”朱子期做着介绍,更是把遗腹子三个字咬得很重。

    叶蔓君没想到这看起来有几分瘦弱的女子居然身怀六甲,目光复杂地看向她的肚子处,只差一步,这人与这胎儿就是她要面对地难题,这世事真难料。“世子之死,我也十分难过,安姑娘节哀。”

    安娇面色羞红,她几乎都要站不住,未婚就与男子有了苟且,总感觉别人看不起她,哪怕对方并没有这意思,“叶姑娘,对不起……”

    她嗫嚅地开口,毕竟她先与去世的世子有了关系,于情于理都要向叶蔓君说声对不起。

    叶蔓君微摇头,“安姑娘,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该说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未婚就有了对方的骨肉,还是遗腹子,落得这样尴尬的境地,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再者都到这境地了,她还有何必要向自己说对不起,是想让朱子期隔应她曾是朱子杰的未婚妻吗?

    这个安娇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颇有心计,她也不想去分辩,不过看她未婚先孕,要她相信她真单纯,她也是无法相信的。

    “朱二爷,我看到那边的梅花开得好,我们过去那儿看看吧。”她不想再与这表面柔弱实则心机重的女子再共处一地。

    “好,我带你去。”朱子期也乐得拉叶蔓君离开。

    他实在不喜欢叶蔓君再接触与朱子杰有过关系的人,朱子杰已经死了,他曾经带给叶蔓君的彷徨与屈辱也该结束了。

    叶蔓君转头朝安娇微微一晗首,然后就与朱子期转身离开。

    安娇着在原地看着他们似神仙眷属般地离去,这成双成对的背影刺痛她的眼,只有她一人是形单影只的,没有人爱没有人同情的孤鸿。她的手紧紧地卷着手中的帕子,这心好痛,好恨……

    “安姑娘,我们回去吧,这二爷与叶姑娘也走远了。”一旁的嬷嬷又开始劝道。

    安娇也没有了赏花的心情,之前这嬷嬷没说错,这不再是去年属于她的花期,她不是叶蔓君,没有她这么好命,还能有人呵护与怜惜。

    “没错,是该回去了。”她叹息地道。

    “安姑娘,别怪老奴多嘴,你现在还是别想那么多,这人比人气死人,叶姑娘的运气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一旁的嬷嬷又开始开解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安娇犯嫉妒了。

    “我晓得的,我就是一个苦命人。”安娇再度长长一声叹息,“哪能与叶姑娘那样的天之娇女相提并论?”

    “安姑娘晓得就好,我们女人啊还是认命吧。”一旁的嬷嬷抛出宿命论。

    认命?

    安娇死命地攥紧手中的帕子,想到朱子期与叶蔓君那郎才女貌的一对,她攥帕子的劲道又添了不少。

    一场赏梅宴却是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滕媛媛的所作所为传到滕侧妃的耳里时,这位汝阳王府的宠妃当即气得酥胸起伏不定。

    “岂有此理,她难道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

    “姑姑,息怒。”原本坐天一边的滕纱纱开导自家姑姑,“媛媛只是一时想岔罢了,姑姑,回头好好与她说说,她一定会听的,我们滕家的女儿岂能与王妃走得如此近。”

    “亏我白疼她一场。”滕侧妃听到这侄女相劝,这才稍稍止住了怒火,可嘴上仍旧是不饶人的说了一句。

    正在这时候,滕媛媛踩着步子走进来,“姑姑,您唤我?”

    “我问你,你与朱陈氏是怎么一回事?”滕侧妃一见面当即发难。

    “就姑姑知道的那样。”滕媛媛现在得到朱陈氏的撑腰,完全不再将这姑姑看在眼里,说话也少了几分恭敬。

    “媛媛,你这是什么态度?快给姑姑道歉……”滕纱纱拉着这嫡出的妹妹要向姑姑道歉。

    “我不,我的事你少管,滕纱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你别想取我而代之,你这个贱种。”滕媛媛一把甩开滕纱纱。

    “反了天了。”滕侧妃怒拍桌子。

    “姑姑,我的事你以后少管,王妃已经给了我令牌,我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我爱表哥,希望姑姑不要阻了我与表哥在一起。”

    滕媛媛把手中的令牌朝姑姑扬了扬,表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听她的,然后再没有逗留,转身就迅速离开。

    “媛媛,你给我回来,你这个傻丫头……”滕侧妃没想到自家会出这样不争气的丫头,这朱陈氏是什么人,她还敢与她来往,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姑姑,息气,回头我必定好好说说好她……”滕纱纱温声细气地道。

    “纱纱还是你好。”滕侧妃轻轻地拍了一下侄女的手,只恨自己以前将滕媛媛宠坏了,这娶妻求贤,纳妾也亦然,这会儿她的心完全倒向了这侄女。

    “姑姑谬赞了。”滕纱纱谦逊地回了一句。

    只是低垂下来的头将她眼里势在必得的光芒掩去了,本以为要娶得这姑姑的好感会难上加难,却没想到这一向讨厌的嫡出妹妹这会儿却是帮了她的忙。

    朱陈氏虽是嫡妃,可这会儿当世子的却是朱子期,滕侧妃这姑姑更有巴结的价值,这么一想,她表现出来的温顺更能打动人心。

    滕侧妃因为被滕媛媛气得不轻,所以对这滕纱纱的心计倒是没能察觉,毕竟她是真将滕媛媛当成了亲生女儿,哪里知道会养出一只白眼狼。

    滕纱纱一直在安慰着自家姑姑,直到天色不早,她方才告辞离去。

    滕侧妃却留她下来陪她,打算给这侄女与儿子制造机会,如果儿子能欣然接受自家侄女,以后也能是佳话一桩,男人的宠爱往往是妾侍能与正室分庭抗礼的基础,她自己就是一例。

    朱子期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母亲歪躺在罗汉床上生闷气。

    “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心口疼。”滕侧妃叹了一口气地答道。“对了,叶姑娘回去了?”

    朱子期坐到母亲的身边准备好好问问再开解她一番,“回去了,这天色不早,我亲自送她回去的。”

    “这就好。”滕侧妃道。

    正在这时候,滕纱纱端着药掀帘子进来暖阁,“姑姑,药煎好了……”话还没说完,她似突然才发现朱子期一般,忙屈膝行礼,“见过表哥。”

    祝大家圣诞快乐!

    不好意思啊,今晚某梦被事情耽搁了,回来得很晚,所以更得也晚,请大家见谅!明天万更补偿大家啊。

    预告一下,明天林姑娘就要到达汝阳城了。

第二百零八章汇合() 
表哥?

    朱子期看了眼这滕纱纱,眉头皱了皱,显然没能认出她来,不知道这个表妹是哪个舅舅的女儿?

    滕侧妃知道儿子不识得庶出的滕纱纱,毕竟庶女一向不受重视,若非媛媛不堪造就,她也不会轻易就让纱纱取而代之,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少女,“期儿,这是纱纱,你大舅舅的二闺女,你的亲表妹。”

    朱子期听到母亲这平淡但似略有期待的声音,不禁微眯眼看着母亲,随手示意滕纱纱起身,就在这表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转头朝这并不相熟的表妹道:“你且先出去,我有话要与娘说,你在此并不妥当。”

    滕纱纱闻言,咬了咬下唇,显然在母子俩之间她就是外人,这种被人排斥的感觉并不好。

    “纱纱,你先且出去,我与你表哥有话要说。”滕侧妃温声地安抚侄女。

    “是,姑姑。”滕纱纱这才脸色缓和过来屈膝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一到帘外,一口银牙咬紧,她凌利的目光看了眼这帘子,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个男人不能这么轻易地驱逐她。感觉到大丫鬟的目光看过来,她收拾挫败的心情,朝那大丫鬟温和一笑,上前道:“葡萄姐姐,我且先出去,若是姑姑唤我,还劳烦姐姐通传一声。”

    葡萄身为滕侧妃的首席大丫鬟,一向受滕媛媛的气不少,现在看到这二表姑娘如此温和好说话,这心早就偏了,“表姑娘放心。”

    “谢谢姐姐了。”滕纱纱摘下手中的玉镯子给对方戴上,“这是我一番心意,姐姐且收下。”

    葡萄当即忙推却,“表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能接受……”

    “葡萄姐姐别这么客气,他日我要用到姐姐的地方多得是,还望姐姐到时候不吝赐教。”滕纱纱急忙把玉镯子给对方戴上,并且不让对方有拒绝的机会。

    葡萄这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下,意会地道:“多谢表姑娘。”

    滕纱纱笑着与对方交好,然后才再掀空子到外面去避嫌。

    屋里的母子二人对视好半晌,滕侧妃先败下阵来,“儿啊,娘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这妾不能不纳,你不喜媛媛没关系,好好与纱纱相处,就会发现纱纱是个好姑娘,娘还能坑了你不成……”

    “娘,我不喜欢这一套。”朱子期不打算与母亲打游击,开门见山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娘,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如果这叫纱纱的表妹真的那么得你的心,你就给她另找户好人家,而不是往我这儿推。”

    儿子一口地拒绝令滕侧妃相当不悦,“为娘真的是不明白,你都在想些什么?叶姑娘是好,可也不代表别的姑娘就差啊?这男人三妻四妾太过于寻常,你为何就是不满为娘的安排?”

    “娘,儿已把话说清楚,就是不希望你将来在舅舅那儿里外不是人,省得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儿都是为了娘好。”朱子期耐心地劝说母亲,“儿也在这跟娘交个底,我就是喜欢叶姑娘,这世上的好女孩何其多,可我就取这一瓢饮。儿不指望娘能理解,只希望娘不要拖儿的后腿,趁早把这纱纱遣回去,省得她在王府里待久了,心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听到儿子那只取这一瓢饮的言论,滕侧妃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这会儿她对叶蔓君也相当的不满,脸现不悦地道:“我真不明白那叶家嫡女给了什么药你吃?让你说出这么糊涂不负责任的话来?你看看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的儿子,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才甘心……”

    她越说越激动,脸色都泛红起来,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朱子期一把扶住母亲,看到母亲的身子不适,他肚子里面未说的话不得不收敛回去,扶母亲躺下来,端起药来一勺一勺地喂母亲喝。

    滕侧妃看到儿子这孝顺的模样,心口的堵塞这才去了一些,“儿啊,你还是别这么执拗,娘这都是为了你好,这汝阳王的位置不好坐,看看你爹就知道。挑个可心的不给你闹事的不好吗?只要纱纱能与叶姑娘相处得好,这就是你之幸,那叶姑娘处娘去说……”

    “娘!”朱子期好不容易才喂完一碗药,听到母亲这番话,那不满又冒出头来,结果看到母亲不悦地板着脸,免得再刺激母亲,他道:“娘,此事儿自有辩论,您且安心养病,至于叶姑娘处,就别去烦她了,她一个弱女子嫁到汝阳城来也不容易,而且她由头到尾也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儿的主张,你要怪就怪儿子好了。”

    说完,他不待母亲回复,起身打算离去。

    知子莫若母,儿子有多固执,滕侧妃比任何人都清楚,看他一副意已决的样子,她只好道:“儿大不由娘,算了,由得你去,至于纱纱,别赶她走,娘最近心塞,让她留在府里陪我说说话吧。”

    听到母亲服软的话,朱子期没再说些狠话来刺激母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方才挑帘子出去。

    走到外面的回廊处,看到滕纱纱站在廊下似在看风景,他轻咳一声,滕纱纱这才意识到他已出来,忙转身上前行礼,“表哥。”

    “好好陪我娘解解闷,回头我给你找户好人家,再为了你添妆让你嫁得风光。”

    听到这些与想象差得十万八千里的话,滕纱纱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可面上却是不显,乖巧地点点头,“多谢表哥。”

    朱子期把要说的话都说了,看这表妹也不像那顽石点不通,遂轻微晗首,“进去吧。”

    滕纱纱又一副听话的样子般轻微晗了晗首,这才袅袅婷婷地轻掀帘子进去。

    朱子期看着这表妹消失在眼帘,这才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屋里,滕侧妃轻握滕纱纱的手,“纱纱,平日多关心关心你表哥,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明白?”

    滕纱纱皱紧柳眉,微微摇了摇头,“姑姑,表哥他……似无意于纱纱,纱纱虽是庶出,但也是知羞耻的人,岂能缠住表哥不放?这……怕是不行……”

    以退为进。

    滕侧妃微怒地轻拍她的手,“你怎生这么糊涂?他的话都是瞎说的,能听吗?我知道你面皮薄,可女追男隔重纱,只要你积极进取,何愁不能成事?”

    “姑姑?”

    “这事听姑姑的,我今儿个就修书给你爹,你就安心住在王府里面,有姑姑在,何愁没你的机会?”

    滕纱纱这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听从了滕侧妃的安排,由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非朱子期不嫁的样子来,这表哥不好接近,不过有这姑姑在,她不信她就真的不能成事?在滕侧妃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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