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呔!”阎行挺枪避开狼奴的长刀随即抽身一枪打在程蒙的后背上,趁着空挡退出几步,扯下一截披风包裹住额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刚刚包扎完毕,北宫伯玉连连砍翻几名卫兵后,怒吼着挥动寒月刃一下子砍在了阎行的右臂上。阎行忍住伤口,伸出左手攥住剑刃抬腿一脚踢在北宫伯玉肚子上,两人各自向后几步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阎行来不及喘口气,因为狼奴的斧头已经随后赶到,阎行拼尽全力将长矛横在胸前挡下了狼奴的致命一击,整个人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往后滑行了数步之远,身边几名卫士见状立刻横起兵器挡住狼奴,只可惜武功相差太远,狼奴反手一斧头便将一名卫士砍翻在地。阎行挣扎着站起身来,对面程蒙一枪刺倒一名士兵,得意的用枪指着阎行叫嚣道:“阎行,你不是号称勇冠三军吗?怎么连我们几个都打不过?”说话间,反手一枪刺进身后那名想偷袭自己的士兵的身体中。
阎行无法忍受这种侮辱,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冲上去杀死程蒙,却忽然发觉右臂一软,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低头看时才发现伤口处已经发黑,整条手臂早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方醒悟全是因那北宫伯玉手中毒匕寒月刃所致。
“受死吧!”程蒙大喝一声举着长矛挑翻两名士兵之后奔着阎行胸口刺来,阎行冷笑一声身形未动却丢下了手中长矛。程蒙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出手太快眼看着长矛就要刺进阎行胸口,电光火石之间,阎行猝然发力用左手一把攥住刺来的枪杆同时抬起右腿将长矛一断为二,趁着程蒙尚未反应过来迅速倒转手中半截长矛一跃向前把手中的半截长矛刺进了程蒙的咽喉。
看着程蒙倒在自己身前,阎行也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在两名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脚,看着院中大杀四方的北宫伯玉和狼奴,阎行扬天高呼道:“这是天要亡我不成!”话音未落,府门外猛地冲进一道白色身影,眨眼间抬起手中枪便将狼奴刺倒在地,随即高呼一声:“西凉马超在此,尔等逆贼还不授首?”与此同时门外徐晃庞德各自率领数百卫士杀到,战场形势顿时朝着阎行一方有利的方向发展起来。
“马超?”阎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摇摇晃晃的低声自言自语道“你当真放下心中执念了吗?”说话间徐晃挥动开山斧砍翻程勇,庞德舞动虎头金刀敌住北宫伯玉,马超迅速跑到阎行身前俯身观察阎行右臂的伤势说道:“阎行将军,这伤口有毒,你忍一下我替你把毒血吸出来!”,说着不顾阎行拒绝用匕首划开一道血槽,将脸贴过去吮吸起毒血来。一时间阎行心中思绪万千,自己从和马超认识开始,几乎每次见面都要刀兵相见,前番在长安抓了人家妹妹不说更是险些杀死对方,如今对方不顾生死的赶来营救自己,自己却还在怀疑人家,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将军。”阎行抱拳跪在马超面前声泪俱下道“彦明鼠肚鸡肠管窥地测,前番更是险些误伤将军,如今将军不念旧恶冒死相救,彦明心中无话可说,但求将军弃怨下交,自今日起彦明的命便是将军的命。”马超闻言,当即抱拳回礼道:“说起鼠肚鸡肠,孟起更是羞愧难当,前番因个人私怨险些酿成大祸,今日将军如此英雄愿和孟起相交,在下三生有幸啊!”说着,抬手搀扶起阎行,两人相视大笑。
有了徐晃庞德相助,原本人数就占据优势的韩遂军立刻大发神威,仅仅半盏茶的时间便将北宫伯玉带来的部下消灭的干干净净,众将士将北宫伯玉围在中央,马超上前劝道:“将军,李文侯反叛与你无关,我念你是一条英雄好汉,放下武器投降吧!”满身血污的北宫伯玉自知突围无望,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仰天高呼道:“将军,你的知遇之恩,末将怕是只能来世再报了!”听到这悲壮的话语,马超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众人只看到北宫伯玉将手中的毒匕寒月刃引颈一割,摇晃着身体颓然跌倒在众人面前。
马超走上前去,从地上拾起毒匕寒月刃冲着北宫伯玉的尸体鞠了一躬,转身命令道:“皇甫大人的大军马上就要进城了,庞德立刻带人前往韩将军处协助将军剿灭李文侯乱党,其余人立刻随我支援西门。”
“吕将军,您是不是忘了问我什么事情?”月空下,袁若男质问吕布道“你就当真不关心宁儿?”
听到万年公主的名字,吕布心头一颤:妈呀!当真忘了自己和万年公主的婚约了。看着吕布一副木头的样子,袁若男不由得怒上心头,飞起一脚踢在吕布腰上。“哎呦!”吕布无辜的问道“袁姑娘,你干嘛啊?”袁若男柳眉倒竖的指着吕布说道:“你这个无赖,害的宁儿每日茶饭不思,只知道抱着一把匕首傻乐,却还在这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说着,又是飞起一脚踢在吕布身侧。
吕布忙退后一步辩解道:“你知道什么啊?并州每天一大摊子事,我扩充了那么多部队,不得管人家吃喝拉撒吗,还有最近闹蝗灾,并州境内的百姓颗粒无收,朝廷的救济粮又迟迟未到,逼得我不得已带着部队去关外扫荡匈奴各部获取牛羊粮食,结果张让那老王八蛋还天天参我,你以为管理一州就那么容易?”听到吕布如此心系百姓,袁若男心中虽然又对他多了一层钦佩之情,可是一想到这个混蛋害的宁儿每日如同丢了魂一样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无辜,便打定心思要给他一点教训,免得日后成了亲欺负自己的好姐妹,想到这里当即挥起巴掌奔着吕布脸上打了过来。
吕布见袁若男半天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解释可以让袁若男满意,忽然看到袁若男挥起巴掌,吕布本能的抬手抓住袁若男的手腕,顺势一拉,袁若男便原地转了一圈后胳膊被吕布扭住倒在了吕布的怀里,由于猝不及防,皓如白雪的额头一下子撞在了吕布的嘴唇上,两人当即各自心跳不止,纷纷后退一步。袁若男羞红了脸,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吕布娇嗔道:“你……你……你就是个无赖!我恨死你了!”说着抬手将一把沙子向着吕布扬了过去,扭头跑开了。看着袁若男的背影,吕布一脸无奈道:“得了,这回又得当采花大盗了。”
金城西门,马超意气风发的对着皇甫嵩抱拳道:“将军,末将不辱使命,特来向将军交令。”
“好好啊!”皇甫嵩充满欣赏的拍着马超肩膀对众人说道“看后辈勇若孟起奉先子龙之辈,我大汉中兴有望了。待到凯旋还朝,本官一定奏请圣上对各位重重封赏”正说话间,身后传来了董卓狂野的笑声:“哈哈哈,皇甫嵩大人何故忘了我天水众将啊!”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董卓一身盔甲在李傕郭汜的护卫下,带领着两万精骑纵马飞驰而来。
看那董卓身后身体剽悍杀气凛然的一众军马,众人纷纷心生疑惑,孙坚俯身在程普耳边低声问道:“这董卓万余兵马前番在天水一番混战所剩无几,他如何凭空变出这两万铁骑?”程普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回答道:“回禀将军,这董卓策反了李文侯驻扎在漳县的李傕郭汜,他们带着五万步骑兵投降董卓了。”
董卓趾高气扬的看着面前众人,径直走到皇甫嵩面前咧着嘴质问道:“大人,不知道你打算给我天水军马什么功劳啊!”有了这相当于联军兵力一半的五万步骑兵,董卓的腰杆子比之前更加硬气了,当众开始向皇甫嵩讨要起功劳来,若是放在以往马超早就冲上前去大打出手了,可是眼下马超却是微微一笑对着略带尴尬的皇甫嵩说道:“大人,眼下李文侯生死未卜,我们还是先抓住李文侯之后再行论功行赏之事吧!”
“好好好!”皇甫嵩如蒙大赦般回答,董卓人多势众并且有董太后做后台,马家孙家并州军又有各自的势力体系,眼下双方那个他也得罪不起,只好打圆场道:“谁先抓住李文侯,谁就记为首功!”未料想董卓眼中放光上前一步确认到:“大人,此话当真?”皇甫嵩不假思索的答道:“千真万确!”董卓拍着手狂笑道:“好好好,大人一诺千金,如此在下便放心了,不过在下有言在先,若是在下有幸立下首功,还请大人保举在下为西凉太守!”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禁嘀咕道:“这董卓哪里来的自信啊!”皇甫嵩踌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好,众将立刻攻城,谁取下李文侯首级或者生俘之,本官便向陛下保举他为西凉太守。”说着,略带着深意的看了一眼马超,马超会意,翻身上马带着马家军部下直奔城中杀去。
北门前,宋杨手持长剑带着一众卫士紧紧的护卫住李文侯。
“李文侯,大势已去,你投降吧!”韩遂指挥部队将李文侯几十人团团包围后,好言劝道。李文侯仰天大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我李文侯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失败两字,韩遂匹夫你叛友背盟,不得好死,九泉之下我李文侯等着你!勇士们,跟我杀!”说着,一马当先冲向韩遂。
韩遂刚想开口命令部下务必生俘李文侯,却看到身边一道黑影闪过,一直长矛奔着李文侯飞掷而去,径直穿过胸口将李文侯钉死在地面上,与此同时韩遂军中数十道黑影一跃而出,韩遂回过神去只见董卓军猛将华雄居然不知道何时混进了自己的队伍中,华雄旁若无人的一脚踢倒宋杨喝令部下绑了,随即反手挥刀割下了李文侯首级。
“你!”韩遂一语顿塞,话音刚落,赵云马超各自带着兵马赶到了城门前,看到眼前华雄举着李文侯首级仰天狂笑的样子不禁呆在了原地。
“孟起,董卓早有准备!”赵云低声对马超说道“短短数个月,董卓老贼排兵布阵动静有度,运筹有方,想来他军中必有高人指点。”马超闻言点头回应道:“子龙所言甚是,难怪刚刚董卓如此胸有成竹。”不远处,李儒微笑着对董卓说道:“恭喜主公升任西凉太守。”董卓拍着女婿的肩膀赞叹道:“我得文优,霸业可成矣!”
(23)太平道志在必得,赵子龙惨遭逼婚()
冀州天砀山山腰,数十人架起一座高台,高台上端坐着一名双目微闭,长须碧眼的中年男子。
高台下成百上千的难民在一名身材高大,体格剽悍的壮汉的带领下对着高台上的男子双膝跪地,异口同声的虔诚的顶礼膜拜道:“恭请大贤良师。”在台下信徒的声声呼唤中,台上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在左右两名信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对着上千信徒幽幽的说道:“天道不幸,致令蝗灾四起百姓困苦,究其原因乃是当今天子无道,宠信宠信宦官霍乱朝政方才惹怒天帝。某巨鹿张角,幸得仙人所赠《太平要术》三卷,书中有云: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由此可见,大汉天下已是行将就木,气数已尽。”
话音刚落,台下那壮汉当即跪拜在台下冲着张角连连叩首道:“天子无道,朝廷昏庸,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某家程志远冒死请大贤良师振臂一呼,带领我等太平道弟子揭竿而起推翻****,拯救万民!”“就是啊!大贤良师救救我们吧!”台下的灾民此起彼伏的呼喊道“您是仙人弟子,救救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吧!”看到台下群情激奋的情形,张角身后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走上前来低声对张角说道:“大哥,差不多了。”
张角点了点头,随即抬头对众人说道:“好,如此便让上天给我们带来指示吧,如果水火相容,那就代表天帝接受了我们的愤怒!”说着,张角转身抓起一把黄色符纸在口中念念有词:“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起!”说话间,那一把符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燃烧了起来。张角将燃烧的纸张丢到面前盛满清水的瓷碗中,没曾想到即便是遇到了清水那纸张依旧猛烈地燃烧着。张角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兴奋地对众人说道:“看,这就是天帝的旨意,各位兄弟姐妹,我们解脱的时刻到了!”
“好好好!”台下一众信徒雀跃欢呼道“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张角并不打断众人愉悦的情绪,而是摸着胡须低声对身边的张梁说道:“洛阳渠帅****义怎么样了?”张梁得意的对张角说道:“我已经派了唐周带着书信前往洛阳通知****义三月五日率领本方渠众进攻皇城诛杀昏君!”张角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过身去看着当空明日,张角感到前途是如此的光明,心中的万丈豪气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东汉末年,统治者腐朽无能,外戚、宦官相继专权,朝政**。于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加之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忽有巨鹿张角自称师从仙人,以亲弟张梁张宝为臂膀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施符水救百姓,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短短数年只见势力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拥众十余万,张角分设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商定光平七年三月五日各州同时举义,推翻灵帝统治。
长安,历经一年的李文侯之乱就此终结,皇甫嵩在西京宴请吕布、董卓、马腾、孙坚及其下属,一来体恤下属疾苦,而来商议论功行赏之事。
袁若男对这样的宴会没有什么兴趣,草草喝了几杯庆功酒便装作不胜酒力退出了宴席一个人来到后花园中独自欣赏月色。
“大笨蛋,叫你欺负我!”隔着好远,袁若男便看到树下有一道倩影正抡着一杆精致的银枪发狠的抽打着面前的杨树。袁若男心中疑惑,迈开步子走上前去:“姑娘?你是何人?为何独自在此啊?”
自幼习武的马云騄反应何其敏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当即转过身去手中的迎鸾枪呼啸而出。饶是袁若男心有防备也被这一击吓得不轻,腰间青冥剑在电光火石之间猛然出鞘一下子便架住马云騄刺来的迎鸾枪:“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似乎心情不好,所以才前来询问。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看到来人似乎没有恶意又是个女人,马云騄便收回迎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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