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实用衣袖掩着小嘴哧哧的笑道。
“可恶。”水镜不甘的替自己和七实付了钱,然后仿佛赌气似的大步向前走。
“生气了么?”
明明只是小步走着,七实却能轻松的跟在水镜身边。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
“镜,傲娇了哦。”
“你从哪儿学来这个词的啊!?之前也有过吧!”
“撒~这就是所谓的大宇宙意志吧?”
“那是什么啊!?”
“呐,镜你看这是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
“真是的,你这样子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我又不是ey君,这种威胁对我可没用。”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前进着。
目的地是保有十二完全体变体刀之一的王刀锯的,心王一鞘流道馆。
“来意已明白了。”
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在听完水镜的话后,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但是,”
她继续说道。
以严肃的表情,将视线落在了三人中央的木刀上。
“非常遗憾。我作为心王一鞘流的当主。无论怎样的理由,也绝不会把王刀锯交到你们两位手上!”
水镜有些头痛的摸了摸鬓发。
七实幸灾乐祸的看着水镜。
“和saber好像啊死脑筋的家伙。”
水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这么说道,“确认一下,‘锯’是你们心王一鞘流的招牌吧?”
“是的。”
“这样可不行!”
“怎、怎么了吗?”
被水镜的强烈语气弄得稍微有点慌乱的,惭愧如此询问。
“你们心王一鞘流没有门生吧?这就是因为你们没有更换新的招牌。”
“是这样吗?”
“没错。”
水镜毫不犹豫的口胡。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水镜如同洗脑般对惭愧说起长篇的思想指导。虽然出口成章,但大多是套话、废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申述说明,要与时俱进,要懂得潮流。所以,
把王刀锯给我吧。
连珠炮般的废话糊弄的惭愧一愣一愣的,也让一旁的七实不由得感叹:真会忽悠人啊。
“明白了。”
也不知道她从水镜那一篇长篇大论中理解了什么,惭愧一脸严肃的深鞠一躬:“多谢您的指教。”
就这样,心服口服了。
于是。
“这把王刀锯,还望收下。”
“谢谢。”
十分厚脸皮的,水镜收下了惭愧递来的王刀锯。
“顺便问一句,你现在打算用什么来做招牌呢。”
“是的。”
惭愧以比之前稍有变样的严肃表情说道,“心之鬼于心内斩之,以此自称为惭愧。从今以后,我本人就是招牌。”
招牌娘吗?
总之,不管是蒙也好,是骗也罢,水镜取得了王刀锯。
顺带一提,因为那新奇的“招牌娘”,心王一鞘流曾一度聚集了不少门生,但因惭愧过于严厉的指导而谁也坚持不住,转眼间就回复到原来门可罗雀的样子。
虽然惭愧对此表示不解,但这也是极其理所当然之事。
另一边,七花和咎儿也成功的从江户不要湖从日和号那里取得了微刀钗,也就是其持有者自身的日和号。
下一站,便是在取得王刀锯后水镜所前往的,越后福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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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福岛城()
越后福岛城。
原名春日山城,是竹雀家的居城。自那位一生无败的军神大名病逝后,旧将军打败他的继任者,迫使竹雀家迁出春日山城。其后春日山城由作为旧将军家臣的堀家接管,堀家家主对其进行改建,并命名为“福岛城”。
尾张否定姬邸
时间洄溯
“也就是说,原本位于出羽天童的王刀?锯易主了咯?”
金发的和服美人――否定姬摇着华贵的折扇,如此问道。
“是的。”
隐身于天花板之上,否定姬的怀刀,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如此说道,“据说夺取王刀锯的是一位挂着狐狸面具,有着如少女般美貌的少年剑士。另外,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似乎是?七实。”
“这下可头痛了呢。”
难得的,否定姬露出一副伤脑筋的表情。
“是因为?七实吗?”
“否定,是那个少年哦。”
否定姬如是说。
“算了,那个剑仙就让奇策士去头疼吧。”
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否定姬看向上方。
以极其普通,拜托去买东西似的语气向天花板上的右卫门左卫门下令道:
“你呢,去暗杀一下真庭凤凰吧全文阅读。”
“真是的,为什么又是神社啊?”
咎儿不满的抱怨。
此刻她正在攀登福岛城内著名的春日大社的石砌阶梯。
不过说是她在攀登,倒不如说是抱着她的七花在攀登。
有种既视感。
他们在江户不要湖取得微刀钗后原计划是去征取真庭凤凰给予的情报中最后一把完全体变体刀的。可却在不久后得到了位于出羽天童将棋村的王刀?锯被人夺(骗)取的消息,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夺刀者前往的越后。
“真是的,为什么又是神社啊?”
咎儿不满的抱怨着。
“抱歉,因为这里最适合等待。”
清脆的声音。
如玉石相撞般清脆悦耳。
七花和咎儿惊讶的抬头,看着正立于上层阶梯的人物。
浅蓝色的武士服。
头侧挂着一面像是在祭典时会戴的狐狸面具,背后背着一柄长刀。
有着绝美样貌的少年,以悠然的看着下方的两人。
“本来只是想下山闲逛的,没想到竟然能碰上你们。”
缓缓的,以极为自然的动作拔出背后的长刀。
这是一柄相当特异的长刀。刃长据目测约三尺有余,算上刀柄的话长度超过五尺。
这样的长度,它的攻击范围已经接近于枪了。
“在下名为水镜,乃取得王刀锯之人。虚刀流哟,与在下一战吧。”
“狐面,长刀,还有那近似少女的美貌,再加上水镜这个名字你难道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着的咎儿睁大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随意握着长刀的水镜。
“哦?你似乎听说过在下呢。”
水镜的回答肯定了咎儿的猜测。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咎儿大声喊着,“和四季崎记纪同时代的你,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啊!!!”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对咎儿那失礼的话语完全不在意似的,水镜以淡然的语调说着,“虽然和彼我木的存在方式不同,不过我也算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不老不死。
不会衰老,亦不会死亡。
如同怪异般,不,根本就是怪异的存在。
眼前的少年,以淡漠的令人恐惧的语气,说出如此事实。
恐惧。
人类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这一点,就算是奇策士也一样。
并非没有怀疑过他的话。但他身上无意间散发出的沧桑感证实了他话语的真实。
所以恐惧。
“水镜?我记得好像是战国时代最强的剑士吧?”
说话的是七花。单纯的他无法理解那种恐怖感。
或者说,因为他是“刀”,所以无法理解。
“诚然。在下的确有被如此称呼的年代。说起来,虚刀流,我和你的始祖?一根还是旧识哪。”
“?!?真的吗?”
“当时他还在因为没有剑术才能而苦恼呢。”
“这样啊。”
“先撤退吧,七花。”
忽然,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的咎儿开口了。
“哈啊?为什么啊咎儿?”
“因为赢不了。”
断言。
咎儿看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水镜,如此断言。
“在没有准备奇策的情况下,我们完全没可能赢得了这个超越锖白兵,甚至?七实的怪物。”
正解。
无法战胜七实的七花,自然也无法战胜战胜七实的水镜。
“当着别人的面叫怪物也太过分了吧。”
“事实而已。”
“哼,算了。难得碰上,打一场如何?当然,不会折断你的刀的。”
“”
对于水镜的提议,咎儿心动了。
并不是正式决斗,对方也承诺不会下杀手。那么事先战斗一次也能收集一些情报,好布置奇策。
于是,咎儿答应了。
结果当然是完败。
这是七花自征刀以来的第三次败北。
第一次是于虾夷踊山败于冻空粉雪,第二次是于护剑寺败于?七实。
第三次,是之前在春日大社的阶梯上,败于水镜。
‘只有这点程度么?虚刀流。’
轻松使用着超规格的长刀,与暂时摆脱“不能破坏刀”的枷锁的七花应战的奇剑士。
完全处于下风。
虽然也有地势的关系,但很明显,对方没有使用全力。
完全是像在玩耍一般,将七花彻底压制住。
甚至没有移动过脚步。
‘真是无趣。’
对方如此说着,摆出了架势。
自战斗开始以来唯一的架势。
‘秘剑――’
至今仍能清晰忆起的恐怖感觉。
凌驾于面对宇练银阁的“零闪”和锖白兵的“逆转梦斩”时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斩裂的危机感。
毫不犹豫的,七花向后跳。
几乎同时,
‘――燕返。’
两道流光。
险而又险的躲过了水镜的斩击。
‘喔,躲开我的秘剑了吗。’
如此低语着,水镜收起了长刀。
‘立足点不好哪。燕返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
也就是说,捡回一条命吗?
‘这次就到这里。’
潇洒的一转身,水镜缓步走上阶梯。
‘我很期待你的奇策哦,奇策士。’
第四章 水镜()
‘燕子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都毫无关系txt下载。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道理的。’
水镜淡然的解说着自己的秘剑。
完全不在意可能会被咎儿所破解。
‘那么,只要围住它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它们很灵敏,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能破解的话就尽管来吧,虚刀流哟。’
“你说什么!?”
“呜我的耳朵”
被咎儿零距离的咆哮声直接命中,七花的耳朵嗡——的一声响了起来。
就像耳朵里有钟在响一样。
完全没有注意到七花痛苦的神情,抓狂了的奇策士抓住七花使劲摇晃着,大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你竟然说他砍你的时候出现了两把刀!用你那比杏仁大不了多少的脑子想想,这可能吗!?就算对方是个老不死的怪物,就算对方几百年来都没改变相貌,就算对方长得比我还漂亮,这也不可能办到的!”
“可、可是,咎儿啊。”
就算已经晕头转向,七花仍就试图反驳:“的确没错啊。他在用那个‘燕返’的时候,我的眼中的确出现两把真实的剑啊!”
“呜”
从七花的身上滑落,咎儿沮丧的垂着脑袋。
自己何尝不知道,对于“剑”,七花是不会判断错的。然而就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明明只有一把剑,却在攻击时确实变为两把。这已经不能说是剑技,而是彻彻底底的奇术了。
更何况按照水镜所言,这次所见的“燕返”因地形所限并非完整版,还缺少一道剑轨。也就是说,下次对战七花面对的将是同时挥出的三把刀。
就算破坏了其中一把,也会立刻被另两把斩裂。
以三道剑轨所做出的剑之囚牢,完全不可避的恐怖秘剑txt下载。
“咎儿有想出来吗?对付那个‘燕返’的奇策?”
“奇策的话还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哦?那是什么?”
“不要让他用就好了。”
“”
“这把就是毒刀镀吗?”
看着搁放在地板上的,那把散发出不祥气息的黑刀,真庭鸳鸯问道。
“不错。不要想把它拔出来哟,鸳鸯。”
如此警告了一句,真庭凤凰看着镀,呵呵的笑了起来。
“最毒的刀吗?呵呵呵,没想到竟然是我们真庭忍军最先得到最像变体刀的完全体变体刀啊。真是好笑。说起来,奇策士现在在征收哪把刀?”
“应该是、是越后的王、王刀锯。”战战兢兢回答的是真庭人鸟。
“越后?出羽的那把刀他们已经得到了吗?”
“不不不不不是。”
慌慌张张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真庭人鸟颤抖着答道:“王刀锯原、原本是在出、出羽的。现在被、被一个剑士夺、夺走了。”
“哦?”
真庭凤凰有些惊讶的发出疑问,“难道说除了我们真庭忍军和奇策士外,还有人在收集四季崎的刀么?”
“好像、好像不是。那、那个人似乎只、只是想和虚刀流打一场。”
“这样啊”
真庭凤凰低语着,陷入思索。
看着沉思的真庭凤凰,真庭人鸟畏缩着低下了头。
其实他还有一条情报没有说。
鑢七实未死。
那个怪物般的天才还活在这个世上。
这对真庭忍军而言绝非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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