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秀娘在一旁鼎力支持!连同自己商量也不商量一下,就把事瞒天过海地给办了,不但把张管家给忽悠了,连同自己也给忽悠了。
见老爷正在气头上,秀娘不敢顶嘴,稍稍抬起光滑尖削的下颌,粉『色』的嫩唇微微张启,欲语还休,欲说无言。
玉儿见夫人被老爷训斥,突然战战兢兢地跪地承担道:“老爷,是玉儿的主意,不关夫人的事。”
刘铭祺腾的一下火冒三丈,道:“那关谁的事啊!你一个小丫头,量你也不敢!咳咳咳……”
玉儿泪流满面地道:“老爷要怪,就怪玉儿吧!要打要骂,玉儿决没有半句怨言。”秀娘也在一旁泪眼汪汪地在偷偷哭泣,她怎么不知道玉儿的苦衷,她和玉儿虽是主仆,但也情同姐妹,那晚凤凰山上发生的事,玉儿偷偷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相告,秀娘虽说当时听得心里酸溜溜的,不过想起那时那刻,若不是玉儿挺身取义,老爷纵使有三条命也保不住啊!
本想等过了年后,和老爷商量商量,把玉儿也纳进门来,谁料到老爷不明不白地便答应了玉儿和张管家的亲事,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个不是法子的法子,硬撑过去。
刘铭祺哪晓得这其中的缘由,见她俩一个哭得是梨花雨,另一个哭得是愁断肠,反倒感觉自己跟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似的。
刘铭祺把肚子里的火压了压,目光流离一闪,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责罚你们也无济于事,但玉儿与张管家之间,总得有个了断吧?”其实,刘铭祺多少也有为张管家出口气的念头,毕竟伤了张管家的痴情,也坏了府里的规矩,总不能不了了之吧!
接着,刘铭祺又朝张管家询问道:“张管家,老爷我来问你,你到底是想娶玉儿还是岚儿,当着夫人和玉儿的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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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看了一眼秀娘和玉儿,自觉有老爷给他撑腰,有恃无恐的道:“小人要娶的是玉儿,并不想娶岚儿。 ”
话音刚落,房外霍地传来一声怒斥:“张小宝,你……你说什么?”
众人寻声望去,见岚儿气势汹汹地在房外恨恨地怒视着张管家,一改往日之怯,迅速升级为霸道9。0版,无不令人大吃一惊。
张管家一见岚儿,大惊失『色』,语气声调同一时间发生了质的变化,宛如吓蒙了一般,磕磕巴巴地慌道:“我……我,我,我,我,我说什么?老爷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啊!”怎搞的?这岚儿一来,张大管家跟见了鬼似的,连刚说过的话都忘的精光。
岚儿进房,施礼见过老爷夫人后,伸手把张管家的耳朵狠劲一拧,怒道:“以后你在敢老爷夫人姐姐面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走,回房去!”
张管家疼得龇牙咧嘴,苦声哀求道:“不敢啦,不敢啦!岚儿,不要不要啊!”边大声求饶边随着岚儿走出房外。
经过岚儿这一番搅和,张管家顿时变得同霜打过的茄子般要多蔫有多蔫,大气都没出一声,就乖乖地被岚儿拧着耳朵带回了房。
见此情景,秀娘和玉儿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刘铭祺当然也只好作罢,无可奈何地跟着两位俏佳人苦笑起来。
一场闹剧如此匆匆收场,正应了张管家说的那句话:有心摘花花不落,无意『镶』柳柳成阴,时也命也运也,非岚儿莫属也。
。二月二,龙抬头,金子银子满地流。
随着盛世赌【马【场的建设工程竣工,刘铭祺策动经济挂帅的盛世大计策也隆重浮出水面,登上大雅之堂,虽说比不上史册上千秋万代的功绩,但这一步正是他卷起大清嘉庆初年经济狂『潮』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能挽救嘉庆王朝的颓败之势为止。要想实现康乾盛世的繁荣,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
开业当天,礼炮齐鸣,锣鼓翻天,声声入耳震耳欲聋,盛世赌【马【场的前门广场上,数以万计的百姓人流涌动,欢呼雀跃。九门提督葛尔泰派了五千多步兵统领衙门的衙役差官前来现场维持秩序,梳理拥挤不堪的交通,唯恐发生踩踏事件和犯罪分子趁机捣『乱』等暴力事件的发生。
百姓们跟灌下几碗兴奋剂似的,争先恐后地排队买马票,一是觉得这项赌伯有利可图,万一买中独赢,那可就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地过日子了。二是就算是买不中,也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是一项投资小回报率极大的新兴赌伯行业,自然乐于参与其中。
考虑到赌【马【乃是娱乐于民的大众赌伯方式,所以购买马票的张数最多不得超过十张,虽然对于刘铭祺的收入来说可能是损失了些,不过对防止那些财『迷』心窍,孤注一掷,甚至不惜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赌徒们却是一剂良策,以此防止他们赌得血本无归,欲哭无泪。所以,赌【马【场的规则还是经过刘铭祺全面细致考虑过的。
马场开张还在试营业阶段,除了安排三场赛马外,还安排了一场开业酬宾庆典,特别邀请了身为大清第一首脑的嘉庆同志亲自参加出席开业剪彩仪式。既吸引百姓的眼球,又贴百姓的心,成为凝聚人气的热点人物。皇帝那可是住在紫禁城的真龙天子,天下的主宰,老百姓能见上一眼,那可真不简单。
嘉庆帝亲自挥墨写下:红顶儒商。四个大字,签了名字之后还不忘加盖一个大大的红『色』印章,赠与刘铭祺,以资鼓励。刘铭祺将其裱好后,悬挂在书房,也好时刻提醒他不忘初衷。
赌场开业十日有余,进账利润多达三十万两,高兴,就是一个高兴,照此势头下去,何愁坐不上大清第一首富的交椅,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的。
半个赌徒出身的刘铭祺整天泡在赌【马【场里,几乎连刘府也很少回去,一面是抓好马场的经营管理,一面沉醉在自娱自乐中。
在马场里混的熟了,倒是认识了很多马友,杀猪的=卖肉的,干什么的都有,但是马友们却全然不知道刘铭祺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就是盛世赌【马【场的后台老板,自然更不知晓他还是身居四品的红顶商人,平日在一起拉呱说笑,谈论马经来也特随便。
众多马友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刘铭祺极大的注意,此人年龄比自己略长几岁,相貌英俊,气质不凡,看样子是个读书人。每次来马场投注,大多赢多输少,看样子是个行家里手,要么就是个独具慧眼的能人。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贪财,一场下来赢个几两银子,便会到马场对面的小酒馆里,喝酒看书。凭他的运气和眼力本该在马场海捞一通才是,为啥会每次赢了个酒钱就走了呢?刘铭祺也是甚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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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此人再次溜溜达达地来的马场,先到马厩旁看了一阵。复制网址访问 为了方便马友们下注,马厩都是公开开放的,相隔三丈之外设有木桩栅栏,两侧均有重兵把守,目的是防止有人暗中投毒等,刘铭祺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瞧究竟。
只见他在即将参赛的烈马面前端详良久,接着又打量了几眼赛马旁边的骑师,之后才胸有成竹的来到马票销售棚,照例从怀里掏出一百文钱,投注在一匹半冷办热的6号马“万里无云”身上,赔率是一赔三十,(注解1:)这匹马刘铭祺非常熟悉,基本上十赌七输,最近的状态更是不怎么样。
刘铭祺也掏出十两银子,同样投注在万里无云身上,目的是测测他这次到底猜的准不准。比赛的结果正如那人所料,万里无云名列头甲,爆了一个大冷门。
那人虽然赢了马,却看不出丝毫激动和兴奋,只是微微一笑,徐步到柜台旁兑现三两银子后,又朝对面的一家饭馆走去,刘铭祺一心好奇也不由跟了过去。
“臭豆腐臭,酱豆腐香,谁买臭豆腐多给汤。”一条美食街上吆喝声不断,分别用各种吆喝声招揽起过往的食客来。那人望也不望一眼,径直走到一家饭馆的门前停下脚步,转身走了进去。
那人像是这家饭馆的常客,和周围的几个前来吃饭的马友笑着打过招呼后,才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高声道:“掌柜的,一碗豆浆。”
饭馆的掌柜的斜睨了他一眼,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半响,才慢腾腾地端了一碗豆浆摆在他的面前。
那人也不急,反倒显得悠闲,端起这碗豆浆喝了两大口,又故意津津有味地吧嗒吧嗒嘴,接着喊道:“掌柜的!加个蛋。”
掌柜的闻听他喊叫,脸上浮现了不满的神『色』,喃喃地道:“每次都是如此?没见过你这么会算计的。”
那人听后也是非常的气氛,反驳道:“本老爷吃饭就是这个习惯,会不会算计用不着你来管。”言罢,高高翘起腿来,掏出一本卷皮掉页的黄皮绿『色』。看来那人也是极爱面子的人,掌柜的话音刚落,倏然,只听“咣”的一声,那人将从马场赢来的三两整银重重地砸在桌面上,以此来表示他的不愤和对掌柜的回敬。掌柜的回头一看,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忙活去了。
刘铭祺会意一笑,觉得此人大不简单,不但睿智聪慧,精明过人,而且会算计,颇具经济头脑。令人不由叹服。刘铭祺笑着坐到了那人的对面,那人也并不理会,气走掌柜后,伸手又把桌上的银子装入怀中,接着一门心思地看他的那本残书。
刘铭祺见那人『性』子傲然,并不是很容易接近,随即眼珠一转,高声道:“掌柜的,一碗豆浆。”
话毕,掌柜的笑嘻嘻地端着豆浆送到桌前,恭敬道:“大爷,您的豆浆。”从接客的态度上看,这个掌柜的也是够驴眼的了。
刘铭祺点了点头,喝了两口,随后朝转身离去的掌柜的喊道:“掌柜的,加个蛋!”
掌柜的转身答应一声,见是个生客,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他那张脸明显铁青铁青的,说不出的难看,少顷,掌柜的提着漏勺把卤蛋送到了刘铭祺的碗里。
之后,对面的那人朝刘铭祺望了一眼,正巧刘铭祺也朝他望去,俩人你望我来我望你,一见如故似的相视而笑,大有同一战壕的战友一般,同进同退,一致对外。
刘铭祺抱拳拱手搭讪道:“在下刘铭祺,塞外人士。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能否赐教?”
那人将手里的残书放在桌上,拱手回礼道:“赐教谈不上,毕人姓胡,徽州绩溪人,字元丙,孤身在京城混口饭吃。”
刘铭祺彬彬有礼道:“胡先生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是位有学问有功名的读书人,不知先生在何处高就呢?”
胡元丙苦叹一声道:“说来惭愧啊!虽是读书人,何来功名之躯!只不过东借西借捐了个官而已,至今三年有余,无人问津,后来一打听才得知,若是不给官老爷送礼,一样白搭,光有其名没有其实。”
刘铭祺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可惜,不过,胡先生有伯乐识马之能,何愁没有出人头地之举。”
胡元丙满面踌躇,苦笑道:“如今出头谈何容易,老弟高抬在下了。在下只是对识马之术略懂一二而已,不足挂齿。”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刘铭祺有心拉拢郁郁不得志的胡元丙,于是,笑呵呵道:“胡先生过谦了。胡先生若是不嫌弃,能否到在下的马场大展宏图呢?”
“马场?”胡元丙感到有些吃惊,又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谈吐不凡,脑门发亮的年轻人,疑『惑』道:“您是?”
刘铭祺呵呵一笑,把他的身份亮了出来,更是让胡元丙吃了一大惊,同时也很受感动,出门遇贵人这句话将在他的身上应验。
胡元丙一脸诧异地问道:“寺卿大人,您怎么会看上在下的呢?在下只是个落泊之极的文士,何德何能担当如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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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摆了摆手,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胡先生就算你一贫如洗,郁不得志,也要相信你绝非池中之物,本官求贤若渴,幸而结识胡先生,所以才识英雄重英雄,希望英雄才子有用武之地。”
“这?”胡元丙稍一迟疑,换谁也有点发懵,胡元丙完全没想到会被寺卿大人慧眼识英才,并委以重任,知遇之恩,何以为报?
刘铭祺见胡元丙有推辞之意,笑道:“胡先生不会是闲本官这里的庙小,养不起你这个大菩萨吧?”
胡元丙忙颔首施礼道:“岂敢岂敢!大人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岂敢不竭驽骀之力以报寺卿大人知遇之恩也。”
刘铭祺点点头,爽快道:“既然这样,何先生明日便可任职,日后,本官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并延伸到海外。生意大了,总得有位掌舵的贤才才行啊!”
胡元丙望着刘铭祺那股子气吞山河之势,顿时一脸的愕然和震惊,半响儿,才道:“在下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不辜负大人的栽培。”
接着,刘铭祺又点了一桌酒菜,俩人边喝边聊了数个时辰,很快就熟得不能再熟。
刘铭祺得了这位精于算计,颇具经济头脑的胡元丙后,不由得多喝了两杯,心中甚喜。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商场如战场,能得到一个金牌的ceo;大力培养一批职业经理人。再以自己后世高明的投资眼光,何愁不能光复盛世,宏图大展。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机会来了。
“注解1:道光初年;一两白银换钱一吊;也就是一千文;到了道光二十年鸦片战争的时候;一两白银就可以换到制钱一千六七百文了;咸丰以来;银价猛涨;一两白银可以换到制钱两千二三百文之多。正常情况下,1两白银大约可换到1000~1500文铜钱,古时通常说的1贯钱或1吊钱就是1000文。”
第104章:使节来朝(文的不行全武行)
。自打聘请胡元丙当上了马场ceo以后,很快便显『露』出他出『色』的经营才华和头脑,此人用现代人的说法也是个工作狂,虽然他生『性』显『露』出视金银如粪土的清高之态,但却对赚银子十分的感兴趣,也许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