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叫声实在刺耳,早已穿破几道暗门传了出去。
“老大,出什么事了?”外面脚步声重重,来了不少人。
房门一看,刘铭琪押着马魁走了出来,院里站满了马仔,一个个也呆住了,敌人什么时候打入他们的队伍内部了?
擒贼先擒王,其他马仔慌乱中,有人指着刘铭琪怒道:“小子,我警告你,不准伤害我老大,不然我会报警。”
报警?
刘铭琪差点笑出屁来。
你大爷的,一帮混子好不好?一群人渣是不是?
警察是保护良民的,不是地痞流氓的保护伞。他们竟然要报警,啥理由?
喂,警察叔叔,我们是马仔,老大被打了,快来帮帮忙?
看到刘铭琪制服了马魁,其中一个光头喝道:“妈的,这是我们的地盘,不想死的话放了我老大。要不然打断你的腿。”
虽然喊的凶,却没人敢第一个动手。一方面领教过刘铭琪的功夫,另一方面马魁成了傀儡,有人动手,肯定会有人第一个死在刘铭琪是手上。
刘铭琪不理会周围的恐吓,一拍马魁的肩膀问道:“马魁,你为什么陷害我?”
马魁痛苦的哼了一声,扭头道:“你搞了我老婆还有理了?”
“那我给你开开窍。”刘铭琪说道:“你老婆大白天去我办公室求情,自己脱了衣服诬陷我。你马魁好歹也是个爷们。连这个绿帽子都敢戴?”
马魁一脸坏笑地哼了一声:“操,绿帽子又不差你这一顶,反正老子已经自由了。就算是我老婆给你玩了又能怎么样?她本来就是被男人玩的,我才不在乎呢?”
刘铭琪以为用一些男人无法接受的话刺激马魁,什么绿帽子之类的,这家伙肯本就不在乎。
“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老婆就是一个贱货,谁都能玩?”刘铭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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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一个贱货,哈哈……”马魁得意之下,说出了一句心里话。
站在一旁的刘莺这下可怒了,在别人眼里,说她贱货,他无所谓。连马魁也这么说。她可接受不了。
妓。女也是有尊严的。
“马魁,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刘莺冲过来抓着马魁问。
马魁其实心里也憋屈,自己的老婆臭名昭著,丢了。刘铭琪当着他的面羞辱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马魁骂道。
“好你个马魁,你真不是人,我不要脸是吧,我贱是吧!我***还不是为了你?没想到,连你也骂我贱货,你不是人……”刘莺可不一般,卖的连底裤都没了的女人凶起来可吓人。
话音落地,刘莺如同疯了似的,狠狠抽了马魁几个大嘴巴。
马魁被刘铭琪押着,没法动弹,最后打红了眼,骂道:“臭娘们!老子就是玩你怎么样?贱货!”
“你这个畜生。我为了救你去犯贱,我是瞎了眼!”此刻,刘莺有些后悔救马魁这个畜生了。
女人心狠起来,有时候比男人还狠。
刘莺之前在东莞干了几年色。情行业,严打之后,回到老家从良,虽然是重操旧业,但是自己不去干,而是找些年轻的女人入行,当起了老板娘。可惜,她纵然洗心革面,仍旧是个婊子。
马魁根本就没把他当老婆,看中她手里的钱。
“肖指导,是我冤枉了你!我就不该为了这个畜生毁了你,对不起!”刘莺气急败坏之下,总算是良心发现,说出了实情。
而方才这一幕,全被林凤娇的偷拍设备拷贝了下来,留着为刘铭琪以后沉冤得雪。
……
……
“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刘铭琪有了证明自己的材料,倒也不想追究什么,就算是一个妓。女,她的另外一面或许也有可悲之处。“以后好好做人吧!别跟这个大混子在一起混了。”
说完,刘铭琪朝林凤娇使了一个眼色,道“撤了吧!”
刘铭琪拉着林凤娇走到马仔门面前,喊道:“借光喽,大家让一让。”
马仔们不知道刘铭琪为何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不会就是为了让马魁暴露本性的吧!稀里糊涂的让开一条路,刘铭琪和林凤娇出了理发室,加快脚步走在花街柳巷。
“站住!”
身后,马仔们冲了出来,整条巷子都堵满了。
刘铭琪回头一看,“糟糕!恐怕他们发现了什么?美女,你快跑,我拦住他们。”
“我们一起跑吧!”林凤娇担心道。
“来不及了!快走!”刘铭琪说完,朝林凤娇挺翘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让她自己先跑。
林凤娇只感到屁股一疼,还真打啊!惊吓之下,连赌气都忘了,就被刘铭琪推走了。
刘铭琪转回身,笑道:“不会是要请我喝酒吧?”
遭到戏弄的马魁喊道:“让我们搜身才能走,别跑!”
见一个留下,另外一个女的逃走,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看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能不能过了我这关。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刘铭琪从一旁的墙角抄起一条三米长的竹子,横在小巷中央,“来吧,让你尝尝少林齐眉棍的厉害!”
“砍他!”马魁怒了。
马魁挥着手里的大砍刀,凶神恶煞地吼了一声就朝着刘铭琪冲了过去。
“滚走!”
刘铭琪一抖手腕,竹竿挟带着呼啸的风声,如一支雕翎箭,噗,的一声,戳在马魁咽喉处,之后,手腕一转,棍头一绕,马魁脑袋转了三圈,身体二百七十度旋转,迷迷糊糊自己撞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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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魁撞得头破血流。
一群马仔疯狂围攻刘铭琪。
咔嚓,咔嚓……
砍刀劈砍在竹棍上成了竹条,刘铭琪的攻击力迅速减弱。
“把他给我放倒了。”马魁用手捂着额头,暴怒大吼。
马魁受伤了,这群马仔自然要为他们的老大报仇。
“秋风扫落叶!”刘铭琪手中的竹筒成了扫把,他站在原地不动,左右来回横扫,连抽带打。这群人手里虽然有砍刀,却无法近身,很多人的脸都被柔软的竹条抽出血痕,差点毁容。
“要你命!”
一个光头突破刘铭琪的防线冲了过去。刘铭琪单手抱着竹筒阻止其他人趁虚而入,身子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下落的刀锋,腾出一只手扭住光头的手腕旋转,刘铭琪借力化力的速度宛如鬼魅一般,光头身不由己,如同刘铭琪掌中的玩物,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顷刻间变成了木偶。
“走!”
刘铭琪说话的同时,抬腿一脚踹在光头的屁股上。失去控制的光头啊啊惨叫着举着刀朝马仔们扑了过去。
“啊!”
“光头佬,你***砍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瞎啊?”
马仔根本不知道刘铭琪缠绕在光头佬身上的太极之力并没有完全卸掉,而投敌向背,砍伤了自己人。
“哎,你们又打不过我,何必找死呢?要不我们商量商量,你们放我走,我给你们钱?”光头方才的遭遇让其他人停了手,刘铭琪也趁机跟对方谈判起来。虽然刘铭琪不怕他们,可对方缠着自己不好脱身,而且,法制社会,这帮混混敢杀人,刘铭琪可不杀,他是公务员,考虑党性原则,只能自卫。
“给钱,给多少?”有的马仔接话道。
刘铭琪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大把零钱,笑道:“我就这么多。你们放了我吧!”
站在前面的混子扫了一眼刘铭琪手里的钱,顿时怒了:“太少!砍他!”
“等等!”刘铭琪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摸出了一叠大票,拿出来晃了晃,说道:“我就这么多了,兄弟们拿去买酒喝,别难为我了。”
如果拿出一百万,或许这些个混子能答应,那么点钱根本就没人看得上,“继续砍!”
“别急啊!”刘铭琪伸手阻拦道:“要不……要不……”
“什么?”
“要不我写一份欠条?”
“我忍不了了,我要砍死你!”前面的几个混混看刘铭琪戏弄他们,疯了似的冲过来。
其实刘铭琪就是在拖时间,只要林凤娇安全离开,回到采访车离开,刘铭琪也就放心了。证据保存好,一切都好。
“这是你们逼我的!”刘铭琪低声说道。“不做死就不会死!”
“……”这家伙说话口气还真大,他以为他是李小龙吗?
顷刻间,刘铭琪身子猛地冲了过去,宛如一股旋风般冲进人群中,在每个人面前都短暂停留片刻,抡起手里的竹扫把轻歌曼舞一般游刃有余。对方人多,刀落下后,不见了刘铭琪,却砍在了同伙的身上,互相残杀,发出一声声残忍的叫声和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惨无人寰啊!
马仔们的数量在大批减少,躺在地上不是被刘铭琪打的,而是被自己人砍了,人多刀乱,是谁看的都没看清。这场架没法打,就好像一帮人渣和一个鬼魅在拼杀,最后玩死的都是自己人。
“我说不动手,你们非逼我?”
刘铭琪对着最后几个站立的马仔说了一声,叹了口气问道:“还玩吗?”
“不……不玩了!”剩下的几个马仔溅了一身血,瞪着眼睛,惊恐道。
此时,最错愕的应该是马魁,这家伙彻底绝望了。他知道,刘铭琪这次不会放过他。
“再见!”刘铭琪转身而去。
十年前,刘铭琪在公园遇见一个晨练的老头,从此结缘太极。那老者看似默默无闻,却是隐藏在民间的太极高手。苦修数年,老者把传世的功法倾囊相授,唯一告诫刘铭琪的话就是习武者非大勇,大勇者藏于拙。
这句话,刘铭琪领悟多年,最后才懂了老师当年的话,习武之人不可卖弄,而藏于无形之中。不到万不得已,一般都会手下留情。
对方若不战,刘铭琪自然不会战。对方若败,刘铭琪只会给被人留一条活路。
只可惜,人心险恶,世事难料。
就在刘铭琪快要走出巷口的时候,身后一股冷风袭来。
猛然回头,一道寒光劈下。偷袭者竟然是马魁。
刘铭琪大惊失色,身子迅速后倒,看清楚了马魁的动作,一只脚抬起朝天蹬去,大喊一声“曲项向天歌!”
嘭!
马魁的胸口挨了结实的一脚,这一脚踹在胸口,看似力大无比,却如弹簧一般柔软,马魁身子倾斜到离地面四十五度角的那一刻,这只脚反弹出来的力量加上他自身的惯性,仿佛落在了弹簧床上,翻着跟头飞了出去。
牛宝宝翻滚吧……滚犊子!
刘铭琪倒地,马魁砍下来的到落在了刘铭琪的头顶上方的地面上,而接下来的马魁却出人意料的翻滚了出去,当他从四米的高度四仰八扎砸在地面上后,喉咙腥甜,有一股液体想要喷发而出,却又被什么东西给压住。就像是即将挤爆的气球,在破裂炸开之前也没办法缓解那股巨大压力的挤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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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打打杀杀有意思吗?我可是个有修养和内涵的人。 ”
此刻的马魁,身体已经没办法站立,躺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
“刘铭琪,你别以为你能洗白,呵呵……”躺在地上的马魁阴笑了几声:“你死定了。你必死无疑。”
刘铭琪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马魁,说道:“我要是你,肯定不会躺在地上跟站着的人嚣张。”
“老子就嚣张,你妈逼的。”
刘铭琪起身要走,马魁却骂了他,真叫人忍无可忍,这不是找虐吗?
嘭!
刘铭琪一拳头砸在马魁的左脸上,“给我闭嘴!”
“哎呦,你妈逼的。”
嘭!
“你妈逼!”
嘭!
“你妈……”
嘭!嘭!嘭!
“妈呀!”
嘭!嘭!嘭!
“妈呀,疼死我了。”
……
“住手!”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再动一下,我打死你。”
刘铭琪转身看过去,一个刀疤男手里举着一直双管猎枪正对准自己的脑袋。
刘铭琪站起来,双手高举,说道:“你可以吓唬我,但我告诉你,私人持枪是犯法的,放下枪,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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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铭琪当场被自己的猎枪所震慑,对面的胖子露出一抹冷笑,他步步逼近刘铭琪,用枪口顶在刘铭琪的脑门上,狠狠笑道:“没听说过二台子狼山三结义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就敢来这闹事?”
胖子名叫白浩,是马魁大哥,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大块头,叫王大锤子,三个人都是混子,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后来一起混,在狼山结义,老大就是白浩,老二王大锤子,老三马魁。
听到马魁这边出事了,两个人立马赶了过来,而且还带来了他们的最强武装,双管猎枪。这支枪威力非常大,百米之内可射杀一头黑熊。躺在地上的马魁一看自己结拜兄弟们赶到,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坐了起来道:“大哥,替我废了他,这小子忒他妈狂了。”
“跪下!”一旁的老二王大锤子大喝了一声。现在刘铭琪的命在他们的手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为老三马魁报仇。
“啪!”刘铭琪一个大嘴巴抽在白浩的肥脸上。
白浩懵了。
王大锤子傻了。
马魁呆了。
周围的马仔张口结舌。
正常情况下,刘铭琪应该跪地求饶,就算是不求饶也该说点软话,可事情的反转太突然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怎么就敢打我脸?”白浩有点弄不明白。他心里的意思是说。我端着枪对着他脑袋,他碰我一下我一枪崩了他。等于是阎王爷让你三更死不可留你在五更。这种生死威胁这个人难道不懂?不怕?
如果白浩被打后,就扣扳机开枪,可能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
关键是白浩心里有个扣,解不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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