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这么一喊一骂,整个车厢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弄得蝴蝶涨红了脸却不好当众揭穿事实的真相。忍了一口气,说道:“离我远点,臭流氓。”
“车子这么挤,关我屁事?”中年男子理直气壮地道。
“你……”蝴蝶词穷,再加上对方一副贱人不露相的臭德行,她实在没有更好的反击方式,只能委屈的朝一旁挪了挪,厌恶地转过身。
对付女孩子,中年男子一点都不畏惧,况且他的目的是偷。窥而已,没料到让刘铭琪给破坏了。两个吵了两句,其他人也没看明白发生啥事。
只有刘铭琪和中年男人两个人心知肚明,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朝刘铭琪瞥了一眼,刘铭琪也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丝坏笑。中年男人并不知道刘铭琪认识蝴蝶,反而觉得这个年轻人比自己还贱。
不和谐的小插曲,如果就这么过去了,倒也罢了。可这个中年人还不甘心,继续站在刘铭琪和蝴蝶两个人中间,故意面向蝴蝶,公交车每颠簸一下,他就故意撞蝴蝶的身体一下,这种情况,俗称性骚。扰,官称叫做不小心,也就是拿着不会是故意的当挡箭牌实施故意的身体接触。
蝴蝶忍受了中年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恶心死了,又不好说什么?
而这一切都被刘铭琪看在眼里。之前,刘铭琪帮蝴蝶把后背的拉链拉上,是怕她吃亏,结果,阻止了中年人的偷。窥,却没有阻止了他的性骚。扰,毕竟是在车上,这个男人就算是性骚。扰,也可以说是正当的性骚。扰,他一句人多车子挤,就会让别人无法抨击他的道德污点。
刘铭琪看中年男子没完没了,打算帮蝴蝶解围。
于是,他又偷偷伸出了手……
刺啦!
一声!
蝴蝶后背的拉链又被人莫名拉开了,一片雪白,令人看了陶醉。
蝴蝶隐忍多时,这回可爆发了,方才是拉上,性质不同。这次是被拉下来,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和犯罪。
身子猛地转过来,“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抽在了眼睛男的脸上,直接就把眼睛打飞了。
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打完之后,整个车厢都被惊动了,蝴蝶当场大骂:“贱人,我让你不要脸!”
中年男人捂着脸,眯着眼睛,“妈的,不是我干的。”
一车人的目光再次被聚集过来,这个地方实在是个热点,没一会已经莫名其妙发生两次冲突了。
刘铭琪站出来,指着眼睛男大声说:“你是个变态啊!欺负人家单身小女孩是不是啊?”
刘铭琪立场鲜明地站在了蝴蝶这边,而且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那个中年男人。
“什么?”中年男人有点心虚,毕竟他一直都在骚。扰蝴蝶,可事实长,蝴蝶的拉链是眼前这个男人拉下来的,而巴掌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正要解释,刘铭琪打断道:“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把人家小女孩的拉链给拉下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铭琪先声夺人。
“胡说什么?我就是骚。扰了她几下,根本就没拉她的拉链?”男人眼神躲闪,急声辩解。
“骚。扰?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刘铭琪问道。
“神经病。”男人骂了一句,准备撤离。
“你把人家女孩子的拉链拉下来,想跑啊?”
听到刘铭琪的喊叫,周围人把正义的目光都投向了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眼镜男显得有些慌张,整个局面不利于他辩解,而唯独害他的人就是那个年轻人,他闹的最欢,坏事都是他干的,硬是赖在自己的身上。
“我真的很冤枉啊!”眼睛男一边朝周围人解释一边指着刘铭琪说:“你们怎么不怀疑他呢?”
周围人并未看见具体发生了什么,听眼睛男的辩解倒是有道理。因为这个事件的目睹人只有刘铭琪一个人,他有可能是好人,也有可能是坏人。除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看见。
形势一下子逆转了,周围人一个个跟审判长似的,又把目光聚集到了刘铭琪身上。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之间发生的故事,谁才是淫贼?
“你在怀疑我?”刘铭琪讥诮地笑了起来。
“不是怀疑,就是你干的。”眼睛男可不好惹,当场指责道。这种事谁承认谁倒霉,丢脸不说,关键是怕挨打。
“报警吧!我看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那个年轻一点的,一上车就靠在我身上,肯定没安好心。”就在此刻,那个和刘铭琪发生过争执的胖女人开腔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是多么的危险,在一辆公交车上一起遇见俩色狼。
“大嫂,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好不好?你不觉得我跟你靠着一起,吃亏的人该是我吧?”刘铭琪说道。方才踩了自己半天,现在又落井下石,这位大嫂可真够自信的,既然说刘铭琪占她便宜。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刘铭琪恐怕都不会接受她,宁可去死。
正在众人讨伐之时,蝴蝶站了出来,方才拉链被拉开,一旁一个好心的大姐已经帮她拉好,她上前拉过刘铭琪的手,说道:“大家不要误会,他是我男朋友。”
说着,又指了指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补充道:“这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一句话,给刘铭琪洗白了,污点不但没有了,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加入讨伐淫贼的队伍。
“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好脸,以后坐公交车得小心点了。”
“真是个贱货,好恶心!”
“揍他丫的!给他点教训!”一个体壮如牛的大汉愤怒的嘶吼。
……
……
就在众人集体讨伐之时,公交车到站了,后门一开,那个中年男人转身就往车门冲去。
只可惜就在他要跳出车门的一霎那,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给拉扯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把刘铭琪的手从他衣服上拿开。
几个回合之后,中年男人第一个从后门飞了出去,怎么是飞出去的呢?
一个跟头在地上滚了三圈,起身一看,他的上衣不见了。
刘铭琪拎着他的上衣下了车,其中几个壮汉喊着要揍他,中年男子爬起来一看,他极有可能被众人围殴,撒腿就跑。
可以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敢再来坐公交车了。
“我的女朋友你也敢欺负,找死。”刘铭琪笑嘻嘻说道。
“讨厌,谁是你女朋友啊?”蝴蝶羞红了脸。
今天这个事,从头到尾她是最难堪的了,仿佛当成了两个男人的工具在玩弄。
“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还主动跟我近乎?谁?谁啊?”刘铭琪趁虚而入的问道。
“矫情。我那可是为了让你能自圆其说,好吧!别误会,本小姐可是冰清玉洁。我坚信,我的意中人总有一天会驾着五彩祥云来迎娶我的。”蝴蝶笑吟吟的说着。
“你喜欢猴?”刘铭琪愕然。
“我打个比方,你不懂!”
“也许驾着五彩祥云来迎娶你的是头猪呦?哈哈……”刘铭琪小声笑了起来。
眼睛男被吓跑了,却留下一件上衣在刘铭琪手里,翻了翻,内口袋里还装着一个钱包,刘铭琪打开一看,眼睛顿时射出绚烂的光芒,“我去,这么多钱?”
钱包里塞了厚厚一叠钞票,还有银行卡,身份证,驾驶证。还有一部超薄苹果手机。
“席门庆?”看了一下身份证,刘铭琪笑了,“这哥们这名字取的,还真有内涵。幸好没报警。要是警察来了,一看这身份证,直接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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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发财了!”刘铭琪有点激动,跟蝴蝶说:“这笔钱,见者有份,咱俩一人一半。复制网址访问 ”
坐地分赃,刘铭琪开始数钱。
“你有病啊!这钱又不是你的?”蝴蝶不解地道。
“我去,你可真善良。这是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好不好,要不然你白给那个混蛋看了。你出人,我出力,所以,我们一人一半。”
听完刘铭琪的话,感觉特别恶心。好像蝴蝶是出了卖的一样,什么叫我出人,他出力啊!
“我不要,恶心!”蝴蝶拒绝道。
“不要拉倒,当学费了!”刘铭琪又小小地赚了一笔,心里自然高兴。
……
……
“我是贼,我是贼,我是东北的王大锤……”说话间,那个苹果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
刘铭琪打开电话道:“莫哈莫哈?”
“大哥,我错了。钱我不要了,你把身份证还给我就行了!求你了。”电话里的声音很耳熟,刘铭琪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公交车上那个眼睛男的声音。
“噢,原来是席门庆先生。对了,你喊我大哥,我可担当不起啊!你好像别我大很多吧?”刘铭琪道。
“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哥。能把身份证和驾驶证还给我吗?拜托了。”席门庆哀求道。
“可以,你在哪?”刘铭琪问道。
“我就在你身后一个电话亭旁边。我马上就过来。”席门庆跑了之后,又悄悄折返回来,偷偷跟着刘铭琪身后。
没一会,席门庆现身了,灰土灰脸,见到刘铭琪连连作揖。
“下次你要是再敢在公交车上拉人家女孩子的拉链,我据对不会饶你,这次算你初犯,下不为例。”刘铭琪厉声警告道。
席门庆心想:那女孩子的拉链明明是你拉开的,还装逼。
他不敢揭穿,揭穿也没用,今天自己没挨打就算是走运了。
“是是是,我记住了,我一定改过自新。”席门庆硬着头皮答道。
“那去吧!”
刘铭琪把钱包和手机都丢给了席门庆,不过,钱包里的钱他可没给他。这家伙在公交车骚。扰蝴蝶,算是给他点惩罚。
……
……
刘铭琪帮着蝴蝶精挑细选了不少复习资料,从此当起了神圣无比的家庭教师。蝴蝶这丫头心气极高,在刘铭琪的调教下,掌握的知识范围渐渐广泛,渐渐的,蝴蝶发现,刘铭琪这个家伙博学多识,肚子里的学问宛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不由得暗暗钦佩。
刘铭琪到二台子乡渔业所半个多月了,整天无所事事,除了上网就是转码头,和所有派下来镀金的机关干部一样,混混日子,等着提拔。
……
海洋局副局办公室。
沈井冰主任口水泛滥,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慕容局长,刘铭琪这个家伙我们是看错人了。果然是个屡屡无为之辈。在二台子渔业所有半个月了吧!整天都在混日子,而且,我还听说,他泡了一个渔民的女儿,跑到人家当什么家庭教师。简直是不务正业!我看啊!这种人就是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
慕容颜坐在椅子上,耳朵听着沈井冰的对刘铭琪的数落和贬损,目光一直落在鱼缸里那只张牙舞爪的波塞冬发呆,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心不在焉。
沈井冰在一旁偷偷看了一下慕容颜的反应,有点失望,继续添油加醋道:“咱们海洋局人才辈出,需要培养的年轻人都派了一条长龙了。可刘铭琪呢,慕容局长给他机会他自己不争气,辜负了你的栽培。要我说,像刘铭琪这种没啥能力整天装蒜的年轻人必须调岗。对了,门卫室那边一直缺人,要不把他调去当门卫吧。我看他也就配看个大门。”
沈井冰说的口干舌燥,嗓子眼蹭蹭冒火,而慕容颜始终都无动于衷。
最后实在说不动了,自己跑到饮水机弄了个纸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沈井冰这是有多恨刘铭琪啊!看来老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沈井冰就是那堵墙——那堵墙上的草。
“沈主任,你好像特别关心刘铭琪啊?为什么?”慕容颜收回目光,看着沈井冰问道。
“我?”沈井冰噎了一口水,差点没呛水,伸了伸脖子说不出话来。
办公室主任和一个下派的机关工作人员,两者本来没有任何的工作交集和往来,可沈井冰却是对刘铭琪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在意,而且,找机会打击报复,似乎宿怨很深。
“沈主任,咱们局的情况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可我要告诉你,任何拉山头的圈子迟早都会崩盘的。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刘铭琪的事你以后还是少管,小心夜路走多了遇见鬼。”
慕容颜语气轻柔,却听得沈井冰后脊背冒凉风。沈井冰之所以畏惧慕容颜,可并非她副局长的地位。而是这个女人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睿智。海洋局一个正局,七个副局,作为办公室主任的沈井冰能存活在夹缝之间,他心知肚明,跟对人和站错队的后果。
“呵呵,慕容局长我是替你操心,咱们局培养几个优秀的年轻人可不容易,特别是那种底子厚,能力强的年轻人就更难了。刘铭琪同志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懒散,明天有空我去二台子渔业所一趟,给他敲敲钟,打打气,让他别整天混日子,辜负了慕容局长的栽培。”
沈井冰不愧是老江湖,听到出来慕容颜话里有话。
“不用了!刘铭琪的事不用你操心!对了,你去通知一下各部门,下午四点,召开党委扩大会议,黄局长要亲自参加。”
“是!”沈井冰从慕容颜办公室退出了,眼珠眨了眨,在他的脑海中,七个身影如同七武海,而最后,到底谁能当上海贼王呢?
沈井冰走后,慕容颜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波塞冬的身上,现在波塞冬被刘铭琪剪掉的三个后足爪,已经渐渐长了出来:“刘铭琪果然没有骗我,这个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
……
叮铃铃,电话乍然响起,慕容颜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固定电话,“喂,慕容颜,请讲。”
“姐,刘铭琪啊!好久没有听到你动听迷人的声音了,好开心。”电话那头的声音,让慕容颜眉头紧锁:“有事吗?”
“姐,有个事啊!你看,你把我派到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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