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有了阴间的认可,阳间的这些破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好,这太好了!我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容颜明媚,看那红衣人越看越觉的他好看,用精神力摸了一把他的脸,虽然啥感觉也没有,但她开心。
邪笑道:“哦?你想找我谈什么”?
封于修侧了侧脸,躲开脸上作乱的触感,心里明白是哪个小东西做的乱,心里暗暗防备,她实在太恢复的太快了,明明今天还有见她吐血。
心里的诧异并未带到脸上,声音无任何起伏的道:“地府愿意招揽人才,宽恕你的罪责”,话锋一转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你整日里躲躲藏藏,可能不知道阳间已经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了”。
李晨语讽刺一笑,满目不屑,语气森然:“有没有我容身的地方不用你告诉我”。
这世间这么大每一个地方都有我李晨语的传说不成,只要解决了阴间这么一个没完没了的大麻烦,我随便往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上几年,往后谁还会知道我李晨语的来历,老娘才不在乎通缉令那档子屁事儿。
她张了张嘴,想刺那人两句,转念一想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人能被派来跟自己谈判就说明还有些身份地位,刺他两句不疼不痒的有什么用!以后少不了要跟地府打交道,还是尽量少得罪人吧!
她眼波微转,里面闪烁这狡洁的光芒,展颜笑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你还是说说你们打算怎么招揽我吧”。
封于修负手而立,顶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低沉的声音道:“自然是成为我地府一员,只要遵从号令,守规矩就可”。
他心里明白这个小东西是有心投降,却又想提条件,紧盯这屋顶上被月光笼罩的人。
只听李晨语笑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些都可以,没什么难办的,但是”她顿住,飞身下了屋顶,走向封于修。
封于修暗暗做起了防备,周身的肌肉绷紧,背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缓缓靠近。
李晨语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勾起红唇缓缓道:“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留在阳间”。
封于修冷漠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意,不由的皱眉暗想。
她这是什么条件,跟没投降有什么区别,要是能容她留在阳间他们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抓她。
“你为何执意留在阳间?地府给你面子不与你计较你怎的这般不知好歹?真当我地府好欺负不成”?
封于修有些动怒,他想不通这个李晨语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图?毫无波澜的眼眸看向她,心中暗自猜想。
李晨语无视他的怒气,冷漠的表情更胜他一筹,寒声道:“我为什么留下来有我的理由,你管不着,我只有这一个条件,你回去跟你主子商量吧,同意就再来找我,不同意下次就做个了结吧”。
不等他答复,李晨语说完就走了。
下次做个了结的话并不是要吓唬谁,听了那人的话后就下了决定,她是不会去地府的。
末世里的地府她不止去过一次,那里没有阳光不分昼夜,且黑雾弥漫,阴冷,那还是破败了的地府。
这个时空里的地府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跟身处末世有什么区别?自己本来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对末世的憎恨厌恶,不是末世人是不会理解的。
更何况自己杀了地府的人,要是听了他们的臣服与地府,那自己以后恐怕没好日子过了,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她又怎么会想在回去,不回了,我死也要死在这阳世间。
李晨语望向皎洁的月光笑了笑,这个笑容不掺杂任何杂质,干净而美好。
望着她背影的封于修皱起了眉头,他想过李晨语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例如永生,例如不死之身,却没想到她会想要留在阳间。
她到底想干嘛?
这是封于修想不通的,也是判官等人想不通的。
“我就说她不知好歹,还妄想留在阳间,简直痴人说梦”屠鬼边看通阳镜边讽刺。
判官皱眉,一直没查到李晨语是从哪儿来的困扰又缠绕在他心头,若是再多出现几个她这样的人,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一个都难对付更何况多来几个。
他站起身道:“都散了吧”。话音未落便不见了身影。
李晨语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被那条狂叫的龙吼的不得安生。
“你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吼来吼去的我也听不懂”,她不耐烦了低吼出声。
自己虽然不敢拿它怎么样,但也不怕它,它看着威风凛凛让人胆怯,实际呢,除了拿眼神吓唬人就剩会吼了,我也会,真拿它自己当天神了,德性吧,龙卧浅滩就是条虫,吓唬谁呢。
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满是嘲讽。
李晨语对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从未用如此口气与它说过话,它像是受到了侮辱,巨大的身躯在四处拍打,怒吼不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一章()
次日清晨,季明德的车架被三个人拦住。只听其中一人道:“中书大人可是在为那妖孽的事烦忧?在下特意为此前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马车中,脸色略显疲惫的季明德闻言精神一震,伸手撩车帘,动作做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昨天自己才接到的消息他们今天就找上来了,而且还是半路拦车,这人很着急,是谁将我要今早上报给皇上的事儿,走露了风声?
他一时间想了很多,转向车窗隔着帘子问:“你是何人”?
那人身着棉布道袍,四五十岁的样子,乌黑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木簪,容长脸上是清瘦的下巴壳,高怂的肩膀显得没有生气,但他的眼睛却奇怪的明亮。
他淡淡开口道:“在下是来自凉山的方士,周信。”
凉山的方士周信?季明德知道凉山,那是京城离千里之外的连绵山区,这人竟然是个方士。
季明德撩开帘子,看向他们,一行三人,皆是一身道袍,为首的年纪最大,目光明亮沉稳,另外两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
“不知方士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季明德问道。
周信脑海中略过昨天半夜那一幕,守门人亲自找上他,又连夜将他们带到京城。他垂下眼帘拱了拱手,语气平淡:“我们早就追踪那妖孽多时了,普通人无法对付她,她并非妖孽那么简单,我等恳求大人将此事交于我们,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季明德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神情平静道:“多谢方士好意,出了此等不祥之兆,我身为官员最先做的就是上报朝廷。”他们早就知道此事,却没能将那妖孽清除掉,任她胡作非为,看来这几人的本事有限。
周信本就没奢望他能不公布于众,退而求其次道:“能否请大人带我们一同入宫面见皇上?”
季明德心中惊讶了一下,收回撩车帘的手,从里面传来一句:“恕我不能答应”,朗声道:“走。”
车夫撇了那几人一眼,挥动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周信对着前行的马车喊了一句:“我住在禄安客栈,大人定会来找我们。”
季明德暗自将地址记下,他是不可能带那几人入宫的,一来身份不明,二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等到有用的着他们的时候,他自会找上门去。
此时正是深秋时节,季明德与其它上早朝的官员走在一起。时不时的小声交谈两句,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与平常一样。
看到前边的背影时,他与身边的人轻声说了一句:“先走一步。”
脚步不急不慢的追上前面的人,喊道:“范大人。”
被称作范大人的人扭过身,微胖的身材,浓眉下一双精明的眼,酒糟鼻子下一张方口,他扫了一眼季明德的脸色,笑问:“昨夜睡的如何?”
季明德摇摇头,眨了眨酸涩的眼,轻叹:“范大人真是明鉴啊。”
范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放心。”
俩人并肩去了金銮殿。
太监扯这尖锐的嗓子喊:“皇上驾到。”
百官罗列整齐,依次按官职大小排列,齐声喊道:“皇上万福安康,”跪下磕头行礼。
明黄色的身影坐在龙椅上,跟随的太监跪下身快速的给他整理了一下龙袍,又退至一旁。
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众爱卿平身。”
天庭饱满,皮肤是细腻的小麦色,浓眉下是一双睿智的利眼,鼻子直挺,下巴刚毅留有短须,在明黄色龙袍的映衬下更加威严庄重,神情不怒自威,气场十足。
这人是大周朝的皇帝,周显,现年四十六岁。
照历是尖利嗓子喊的那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要事的官员便站出来启奏,一番唇枪舌剑,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季明德朝踩着点,喊道:“臣有本奏,”他向前走了几步,越过众人,躬身朝龙座上的皇帝行礼。
龙位上的明黄身影坐的笔直,双手放于膝盖处,千篇一律道:“季爱卿有何事要奏。”
一旁的太监将季明德手中的奏折呈给了他。
皇上单手拿着快速看了一眼,眸中闪过惊讶,撇了季明德一眼,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是帝王,山河崩塌而面不改色,脸色威严的将奏折递给到一旁的太监手中,看向大殿中的季明德问:“季爱卿说说奏折上的事。”
季明德直起身,脸上是一副担忧的神情,将事情的始末叙叙道来。
大殿里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
“季大人是从何处听说的此事,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纯属胡扯。”
“这是不祥之兆啊,大周岂不是要有灾祸,钦天间为何没有预算到。”
“我倒是想看看那死而复生之人是何等模样,哈哈哈。”
“妄言,妄言啊。”
“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会拿这种事儿取乐,”范大人插话在其中。
他是内阁大臣,想要巴结他的官史多的是,有人见风使舵道:“范大人说的有理,季大人向来言之凿凿,从未无的放矢过。”
几十人纷纷出口附和,一时间分成了几派,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起来。
天地生人,怎会有人死而复生,难不成是上天给自己的预告不成?是江南道要出什么事了?还是季家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儿?一时间众多想法在皇帝脑海中略过,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开口呵斥道:“好了,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他心中有猜疑,却也没当着众人的面儿问季明德。
天子发怒,众官员禁声,齐道:“臣等有罪。”
皇上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此事过后在议,谁还有本奏。”
在无一人站出。
太监高声道“退朝。”
皇帝撇了一眼季明德,拿着手中的奏折大步离去。
众人再次跪倒,高喊:“恭送皇上。”
下朝后。
一直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甩这拂尘在众人背后道:“各位大人可否让杂家过去啊。”
围着季明德的官员让处一条道。
“公公是要找季大人吧,”有人端着笑脸问道。
太监腰背微驮,面色白皙无须,年纪大了之后就显得整个人阴气沉沉。
白胖的脸上有些许的皱纹,笑道:“季大人随杂家去面圣吧。”
季明德跟那太监去了宣德殿,皇上正坐在书案旁看奏章,闻言抬头看向他,道“起吧。”
季明德这才起身。
“你仔仔细细的把奏章上的事儿在给朕说一遍,”他拿起旁边的印章在手中把玩。
季明德微微躬身,垂下眼睑,恭恭敬敬的把了解到的事儿讲了一遍,扬州福文钱一家的身份也为隐瞒,包括清晨遇见了那几个方士的事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二章()
“季家出了此等不祥之事,还请皇上降罪,”季明德跪倒在地,主动请罪。
皇上眼睛微眯,放下手中印信,对候在一旁的太监道:“传范增,陆晚亭,彭越,”端过茶盏轻轻了吹吹。
才对跪在地上的人道:“起吧,季家何罪之有,你上报有功应当嘉奖才是。”
季明德心中送了一口气,站起身,沉着道“臣惶恐。”
皇上能这么说就代表不会怪责季家,只要皇上不降罪,一切都好说。
季明德收敛心神,侯在一旁。
“皇上,几位大人到了,”有内侍禀告道。
“恩”了一声,皇帝又撇了一眼季明德,才道:“让他们进来吧。”
进来三个身着蓝底绘有祥云飞鹤官袍的中年人。
“给皇上请安。”
三人一齐跪倒在地,这三人都是一品官员,皆是内阁大臣。
“起吧,”他随手放下茶盏道:“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不祥之兆的看法,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
“皇上”范增上前一步道:“臣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扬州出了这样的事,定是传的风风雨雨,要先安抚民众,以防越传越烈引起恐慌。”
“臣以为范大人说的对”彭越赞了一声,上前一步对上位的皇帝拱了拱手,又话锋一转接着道:“但妖孽不除不足以安民心,历来不祥之兆都是祸国殃民的大事,”他余光撇了一眼季明德,提高声音道“查,必须的查清楚事情始末,从根源拔起,以防在出此不祥之事。”
季明德心中冷哼一声,躬身对上座的人行礼,义正言辞道:“皇上,彭大人说的有理,那不祥之人是季家的奴仆,季家自立世以来就是读书人家,从未出过这等有违天道之事,臣心中惶恐,愿意让彭大人一查到底,弄清楚究竟为何会出此怪事,也还季家一个清白。”
“彭大人啊,你家中也有无数奴仆,下人出了事难不成还的连累主家不成?”
范增哈哈一笑,将一旁的陆晚亭拉下水:“陆大人觉的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