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了一下的李晨语拍着季白的手臂,唔唔的让他放手。
“松馊。”她含糊不清道,凌厉的小眼神倒是不甘示弱,眼睛瞪的大大的。
没忍住笑意的季白笑的眼睛越发明亮,手下又捏了捏嫩滑的小脸蛋儿,觉的她若是胖点儿手感会更好。
“下回在推我,我跟你没完,”季白威胁这说道,手下便松开了。
觉的丢了脸的李晨语,狡猾一笑,双手猛的往前一送,脸上的笑意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没防备她会在来一次季白,这次没能幸免,他短促的惊呼了一下,手下意识的胡乱抓着李晨语的手腕儿,连带她一起摔在地上。
偷袭成功的李晨语趴在季白怀里,哈哈笑起来。
季白也跟着笑,将她圈在怀里坐了起身。
抱怨道:“我这衣裳是没法儿在穿的,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呢?”
得意完的李晨语笑眯眯的看着他,突然伸出舌头,翻了个大白眼,眼睛半眯着做了个丑丑的鬼脸儿。
哈哈——
季白笑起来,手指头戳在她脸上。
“真难看。”他评价道。
“五爷——”
一声惊呼惹的两人同时朝月亮门洞处看。
端着托盘的江婆子震惊的表情收不回来。
五爷怎么抱着李少爷坐在地上!
五爷怎么坐在地上!
五爷怎么抱着李晨儿。
跟在她身旁的黄莺也是如此想法,目瞪口呆的看着嬉笑的两人。
这样的五爷,她从没见过,五爷笑来起来都很淡,没有特别开心的时候,也从没见过他与谁嬉闹过。
五爷抱着李少爷,他们该不会,该不会是断袖把!
李晨语不慌不忙的推开季白,站直了身子,没有因为刚才的失态而慌乱。
季白也意识到自己得失态,他心里有点儿发囧,面上却恢复成淡然的模样。
“你们在想什么?”李晨语笑着朝惊呆的两人走了几步。
“你们该不会是在想,我跟你家五爷是不是同性恋的问题吧?”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调侃道。
然而,不明白何为同性恋的几人,都一脸懵的看看向她,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在说什么!五个大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六章()
季白也奇怪的看了她一回,对她口中时不时冒出来的词汇想不通其中意思,但听她的口气也知道那不会是好话。
“把膳食放在葫芦架下吧,”他对面色古古怪怪的几人道。
江婆子垂下头,敛去见了鬼的惊讶神情,心里还在想着李晨语说的同性恋是几个意思。
葫芦架下不知什么时候安置了石桌石凳,有点儿走神儿却依旧十分细心的江婆子放了托盘,就立在绿油油的藤蔓下,仰头看这叶子上有没有什么爬虫。
没能调侃成功,李晨语的心情依旧很明朗,坐在石桌旁,一面吃饭,一面看着江婆子捉虫子。
季白看着江婆子与黄莺笑了笑,矮身坐在她对面。
“赵先生呢?不等他一起用膳?”他询问道。
“不用,他睡着呢,”李晨语没看他,眨了眨有这酸痛的眼睛,不挑不拣的挨个把各样小菜尝过去。
季白将目光看向正在微皱这眉头查看叶子的江婆子。
复又看向李晨语,她乌发全披在肩上,衬得小脸儿越发的雪白,还有那双带着丝丝缕缕血丝的眼睛,透着妖异,圆润的小脸儿消瘦许多,唇色暗白,只短短几日,她便瘦的历害。
“药呢?喝了吗?”他道。
“药?”李晨语咬着包子看向江婆子,有药吗?她怎么不知道,还是江婆子没给她送药!
她摇了摇头,“今天早上江嬷嬷给我送来着,我没喝。”
送的是补品,不是药。她虽然睡的迷迷糊糊的,但听到她说什么了,或者是自己多心,她一个老婆子还不敢自作主张的克扣她吧。
江婆子走上前,屈膝福了福。
“回禀五爷,”她撇了一眼李晨语,语气平淡道:“熬制血燕粥时里面放的就有补血益气的药材,这是郑大夫正经说过的方子,这几天李少爷能喝粥了,怕李少爷的身子受不住,就把药停了,现下是加大了药量与血燕两种并做一处。”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不是怕她用好东西,他们季府不差那点儿东西,是怕她虚不胜补,只一味的觉的好东西能治病,连大夫的话也置若罔闻,人人都像她这样能给自己看病诊治,那还要大夫干什么。
季白皱了皱眉,曾经她一天三顿大补汤药的喝着,也没见有什么问题,是以他完全相信她的话,按照她说的方法进补,没想过会不会虚不胜补的情况。
他道:“你可还用药作进补?请郑大夫过来看一看如何?”
又想到了什么,他看向黄莺,“你去找洗墨,让他给你拿一瓶子去血化瘀的药来。”
黄莺应了一声,兰花指捏着手里的葫芦叶子,快步走出去,心里对叶子里的虫子隔应的要命,正愁找个什么借口出来呢。
李晨语感受的到江婆子对她的不喜,江婆子代表的是季老夫人,她的态度来源与季老夫人,看来她是相当不受欢迎的。
“不用请郑大夫,什么药进补,就帮我熬什么药,”她笑眯眯的道。
笑话,自己吃用他们的怎么了,早就跟他们撇不开关系了,自己早晚要还,何不现在多享受一下,够本了才行,就算是隔应一下不待见自己的人也行。
季白叹了一下,丫头有时候特别不靠谱,也很不拿她自己当回事儿,就像是生病这种事,从来都不让大夫看,怎么就这么忌医呢!
他对着江婆子道:“江妈妈歇着去吧,别管那些虫子了,掉不到这边来。”
江婆子没有任何质疑的走了,她没回后罩房,而是出了院子,直接去了寒碧房。
院子里只剩两人,季白看着李晨语用了饭,对她伸出手。
他道:“过来,我给你把脉。”
李晨语翻了个白眼,把手背到身后。
“不用,把脉能把出什么来,你又不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她拒绝道。
不等季白开口,她又道:“你回吧,不是挺忙的吗。”
季白收回手,看了她片刻。
叹了一声道:“你今后就住在这院子里如何?你还没去过后院儿吧?我带你看看。”
李晨语嘴角往下,抬眸看着一圈空荡荡的,却房租精致的院子,她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这个地方又清净又安全,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尽管她依然渴望有一片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地方。
“走吧,”她道,“带也把转悠一遍,让我看看这院子该怎么装修。”
闻言,季白眸中闪过一丝欢喜,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这丫头老老实实的留下来,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吗!
“走吧!”李晨语回过头,催促道。
两人走过月亮门,就出现一片及宽广的园林,靠近门口处种的是松柏,两人高的树,修剪的整齐圆润,但从粗壮的树干上可以看得出有些年头。
地上有一条两丈宽的石子路,地上的土地坌砸的很结实,走过去并不会带起尘土。
南面是一大片得空地,几株牵牛花攀在墙上,长的正茂盛。
季白顺着李晨语的目光看过去,指着那片空地道,“那样空地方还有很多,你想怎么装点都行,改日你得闲了,就让工匠们进来,你无事就想想要怎么装点,到时把想法告诉他们就行。”
李晨语嗯了声,脑海中闪过曾经看过的装修图。
那些都是现代装修风格,用到这里来,倒是有趣。
她摸着下巴,笑起来。
季白看着她。
询问道:“想到什么了?”
“我的好好想想,装点成什么样才好,”李晨语问道,“我装点院子的书吗?找两本让我看看,到时装成中西合璧的样式。”
季白想了想,他倒是看过两本房屋建设的书,有关怎么装点,倒是没注意过。
“我回去让人找一找。”
又看着她问:“中西合璧是什么?”
李晨语抬脚朝前走。
一面说:“跟你解释不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其实她毫无头绪,只是突然想装饰院子,装成现代样式,那样会不会有些归属感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两人朝北面去,从门洞穿过,就进了后院。
李晨语站在门前朝内看。
整个新宅重墙夹巷,建筑奢豪,廊廊雕梁画栋,间间吉祥博古,古香古韵的特色扑面而来。
“整座院子共有三进,”季白指着旁边的一条一丈宽的小路道,“从这条路进去,还有一进。”
李晨语朝小路上看过去,抬脚上了小路。
又进了一道门洞。
站在门口望了进去,李晨语不由得生出“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慨。
院中竟是小桥流水的斯文气质,连石板缝里的青苔都透着一股子沧桑味道,她瞬间就喜欢上了这进院子。
季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是喜欢这样风格的。
笑道:“不进去看看吗?”
着整座院子都是由他亲自画的图稿。
每一座房,每一堵墙都是自己根据晨儿和赵先生的喜好设计的,若这样还不能她满意,那自己未免太失败
了。
李晨语欣允点头,奔着河流去,上了小桥,趴在围栏上,敲着脚尖朝水中的睡莲看,一片片的墨绿色枝叶静静的浮在水面上,水面清澈,一眼就望到底。
季白站在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以后在里面养几只彩色的鸳鸯,再种上荷花,春天赏花摘莲蓬,秋季挖莲藕,”他扭头看着李晨语,询问道,“看的鱼你也不喜欢?”
李晨语撇了撇嘴。
“种了荷花自然要养鱼,”她道。
“也对,”季白点头,认同道,“若不养鱼岂不是没有鱼戏花间的美景儿。”
李晨语瞥了他一眼,笑着切了声。
“走吧。”
不等季白询问,李晨语便先一步朝前走去。
走走停停,季白带着她去了后角门。
“出了这扇门,过了甬道就是府里的后街,街上居住的多是府里的下人,都是懂规矩的人家,不会吵吵嚷嚷。”他道。
以前没有这道门,季白其实并不想留出这道不太安全的门,但为了李晨语出行方便,也是为了留住她。
李晨语歪着头打量眼前的这道黑漆铁门,又看向有一丈多高的墙壁。
这座院子的墙壁,比季府外围的墙壁还要高那么一点儿,是季府最边缘地带的原因吗。她道耸了耸肩膀。
“你有钥匙吗?咱们出去看看。”她道。
季白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正色道,“这门必须派人时刻守着,以防被在人钻了空子进内院,我已经在外面安排人看着了。”
李晨语长长哦了一声,漆黑发亮的眸子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
那自己以后的行踪岂不是不用说,季白也知道自己干嘛了吗,还有这么大的院子,里面总的有几个打扫卫生的,那岂不是有很多双眼睛监视这自己!
季白看着她暗自思索的模样,唇边不由得勾起。
这丫头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他道:“有人时刻守着,不用钥匙,敲门就是。”
闻言,李晨语朝门上看去,果然没看到锁子之类的东西。
她抬手拍上去,铁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不多时,由远及近的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吱呀一声响。
铁门由外打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仓头佝偻这腰,探着头看过来。
李晨语看向他那又浓又长的一字眉上。
老仓头六七十岁的模样,脸上长这一片一片黄褐色的老年斑,一双混浊的老眼上也蒙着白斑,李晨语知道那是白内障,这老仓头老的不成样子了。
“老奴见过五爷,”老仓头看清了来人,连忙对着季白拱手行了礼。
季白抬手虚扶了他一下。
介绍道:“这是陈仓头,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他眼睛有些不太好,是年轻的时候为我父亲受了小人暗算。”
李晨语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她这位老人忠心不二,其次就是让她对人家尊重点儿。
她挑了挑眉,对这陈仓头微笑颌首。
陈仓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几眼。
恭敬道:“老奴老眼昏花,冒犯小公子了。”
李晨语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气度,笑这和蔼道,“无妨,老人家可看清楚了?”
“这是李少爷。”季白插话道。
陈仓头拱手行礼。
“见过李少爷,老奴瞧清楚了,不会认错了您。”
闲谈几句,两人穿过甬道,进入一座小院子。
院子很小,只有两间正房,一个棚子,棚子下栓这一只棕黑色的毛驴,院中收拾的干净利落,这是陈仓头住的地方,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月多月了。
他道:“五爷与李少爷稍坐,老奴去泡茶,没什么好东西,主子别嫌弃。”
季白浅浅笑着道:“去吧,我们也正好歇歇脚。”
采光好的墙边放着一把小板凳,地上放着一个小筐子,周围堆着一小堆的花生壳,李晨语毫不客气的坐上去,捏这花生剥壳。
去而复返的陈仓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回,他也听说了院子里的传言,看来传言无误,五爷特别的看中这位李小少爷。
他手里拎着小板凳请季白坐,就又返回屋里烧水。
李晨语剥这花生,一面竖着耳朵听动静。
她听到小孩子的嬉笑玩闹声,就在不远处。
季白在她对面,也跟着朝小筐子里剥花生,看着她出神,就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累了?”他关切道。
李晨语嗯了声,点头。她确实有点儿累,头有些发晕,昨天夜里流了太多血。
想着,她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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