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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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明朝-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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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终于来了!

    屠滽吸了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圣上,这王睿,既是受了奸人所害,且又是这等‘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清廉之士,臣也认为,着实当赏”,王之也在等着牟指挥使的这句话,“王睿既是在北疆大同领过军,圣上莫若再赏他个带兵将领做做?”

    快接招罢,屠老尚书大人!

    王之躬垂着头,瞟向了屠滽……

    今儿个,这王之王爱卿,终于不来给朕添堵了!

    弘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大觉“惊喜”……

第98章 命运的转折(中)() 
“圣上,臣听闻这王睿在北疆做游击将军时,曾生宰过鞑靼大将,他既是强悍若斯,着实当‘好钢用在刀刃上’”,屠滽出场的时候终于到了,“前几日兵部马尚书不是曾上奏过陛下,言大同镇右卫尚缺一镇守参将么?以臣观之,这王睿足以当此重任……”

    屠滽只说王睿“曾生宰过鞑靼大将”,却不说什么“自身伤亡数倍于鞑靼人”?“装糊涂”,可不是弘治皇帝的“专利”,他屠尚书也会用:圣上既是有意“重用”那厮,那我老屠跑过来只道那厮的“好话”,圣上你总不会伸出手来打自个儿的脸,说我老屠说得不对罢——否定屠滽便是否定王睿,那你还“重用”他个屁呐!

    参将属正三品,是镇守边区的统兵官,位次于总兵、副总兵,分守边关重隘。他一正五品的锦衣卫千户,突然“坐了火箭”似的,去做正三品的参将?屠滽这是“为达目的”而不惜“下血本”了!

    他既是建议王睿去做大同右卫的镇守参将,那他的理由也是相当充分的:“再则,王睿做游击将军时,正是往御于大同镇内,当是对大同关内关外情况都能了然于胸,如此‘识途老马’,大同右卫参将一职非他莫属呐圣上……”

    一来他做过游击将军——有“领军”的经验,二来他对大同、对关外鞑靼人也熟悉。

    屠滽的“建议”,恰当!中肯!无可挑剔!

    王之确是没来给朕“添堵”,这屠滽确也是“一番好意”,可这二人,有些——“好心办错事”了!

    弘治觉着有些不妥,是因为他想将王睿留在京中任职,方便随时向他“咨询”他献出的那些个军制的门门道道,再则,能献出那等军制的人物,放去边关,也着实“有些浪费”。——他丝毫尚未察觉出将王睿擢为大同右卫参将的“真正不妥”之处!

    虽然心底不乐意,可屠滽所摆出的“理由”,又让弘治有些“无法反驳”,他只得冲着兵部尚书马文升眨了眨眼:“马爱卿,这大同右卫的参将一职,除这王睿之外,可还有其他合适人选?”

    马文升,字负图,号约斋、三峰居士,晚年更号友松道人、三峰居士。钧州(今河南禹州市)人。景泰二年进士。依据史料,这也是位“牛掰轰轰”的“大咖”。

    吏部尚书只管天下文官任免,这“参将”的任免,自是还得“征求”一下他兵部马尚书的意见。

    昨日在首辅刘健宅内的“私人聚会”,马文升并没有参加——他一直认为屠滽这老匹夫“凡事,都有些过于较真”,是以,同他屠滽不能“愉快的玩耍到一块儿去”!

    “牛掰轰轰”的“大咖”往往都极其“聪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让他“闻弦歌而知雅意”!

    可他这回却“闻弦歌而知错了雅意”:

    弘治是希望他能“举荐”出另一人来,将王睿给替换掉;可适才弘治同牟指挥使唱的那么段“双簧”,他也看出了“端倪”——锦衣卫何时有替人“沉冤昭雪”的“闲情与爱好”了?这王睿的所谓“受了冤枉”,当是出自弘治的“授意”!

    圣上既是“授意”牟指挥使将王睿结案为“不但无罪,且当受赏”,那他还能不明白圣上的“意思”——逮人入狱,又放人出狱,是要“重用”的节奏!

    屠滽与王之这俩老匹夫,莫非是早就琢磨出了圣上的“意思”,这回是“欲成圣上‘好事’,故做好人”来了!

    圣上这道眼神,当是在教我来附合屠滽的“建议”:进一步强调大同右卫参将一职“非他王睿莫属”——由正五品,擢为正三品,着实有些不妥,可兵部尚书都同意了,其他大臣还能有什么“屁”可放!?

    “领略了圣意”的马尚书微微颔首:“回禀圣上,这大同右卫参将一职,目前为止,臣确是尚未甄得合适人选。这王睿既是做过游击将军,且又熟悉大同状况,那他确是能‘当此重任’的……”

    完了!

    莫非这“大同右卫参将一职”,当真是“空缺至今”的!?

    马尚书会错了意,弘治却又当他是在“如实禀报”!——偌大的大明,岂会寻不出一个合适的“大同右卫参将”来?

    “圣上,将这王睿由正五品,一下擢为正三品,拔擢过快,恐有不妥呐”弘治正在眉头大皱,平江伯冒了出来——弘治的“心意”,他才是“真懂”的。

    其他大臣们不好来“放屁”,他平江伯却不怕——除了圣上,他谁的账都不怎么愿意买,这在弘治朝内,是人皆尽知的,也是众人“无可奈何”的(他同圣上是“兄弟”,你能奈他何?)!

    弘治松了口气。

    “有何不妥?”“说道理”这种事儿,屠滽可从未怕过谁,“圣上用人,向来便不拘一格、唯才是举,这王睿可是有哪些‘无才无德’的地方了?可是有哪些‘不宜’做‘大同右卫参将’的地方了?他既是有那做‘大同右卫参将’的‘才德’,又为何不能让他去做?再则,可是有哪条祖制律法,规定了不能将正五品的官儿擢为正三品的了?平将伯莫非是瞧着这王睿的官儿擢得太快,是在眼红来着?”

    若是教平将伯骂脏话,满朝文武,估计没几个骂得过他,可若是教他与人这般“说道理”,他则是有些“力不从心”,再则,屠滽今日也是瞅准了圣上一伙的“软肋”——句句只道王睿的“好”,谁他娘的敢“否定”?没人!连圣上都不行!

    平将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之辞。

    将他调去大同右卫便调去大同右卫罢,往后再寻个由头,再将他给调回京内便是!

    弘治见事已至此,只得摇了摇头……

    “圣上!”平将伯见他无奈之下,竟有“首肯之意”,便赶紧出言:“臣也有本要奏!”

    弘治一愣——平江伯莫非有将“王睿调去大同右卫”给“拦下”的“合理依据与说法”了?

    “爱卿请说!”

    “鞑靼火筛部世居彻库特,游牧于阴山与黄河之间,距大同不过四五百里,近日竟又始驻牧于河套地区,距大同不过二三百里。火筛若行南下,指日即可抵至大同,不知这大同镇的戍守,当如何布置?再则,保国公于北疆大同反腐,逮了大批犯事将士,这大同一地,因此而陡然缺下来的将士,又当如何补缺?”

    平江伯说的这两件事,弘治原本也是知道的,可他近日以来,满脑子装的便是王睿献给他的军制,一时之间,竟将这两件事给撂脑后去了。

    而在弘治即将“首肯”——将王睿调去大同右卫,这么一关键时刻,平江伯却将这两件看似与此毫无牵扯的事儿给“奏”了出来,实则是在“暗示”弘治——这大同右卫,王睿是万万去不得的!

    弘治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平江伯的“意思”,也终于察觉出了将王睿调去大同右卫的“真正不妥”之处!

    火筛,蒙古鞑靼郭勒津旗旗主,居于彻库特,被蒙人称为“彻库特之火筛塔布囊”。“火筛”为卓越之意。火筛其人,赤面颀伟,骁勇善战,勇武绝伦。在统一漠南蒙古之大业中,东至辽东,西至贺兰,驰骋于万里疆场上,与达延汗“相依日强”,“有功于达延汗甚巨”。

    火筛之勇,冠绝草原,乃鞑靼神话般的人物。弘治一朝,唯威宁伯王越才堪称其对手——威宁伯王越扼守陕、甘、大同三边时,火筛为避威宁伯之威,时要东西跨越几千里,先行跑去辽东,再由辽东南下——离威宁伯远远的,避开他的防区。

    弘治十一年,威宁伯病故,火筛可就变得“无忧无虑”了:他的部落地盘,是在彻库特——“距大同不过四五百里”,是以他于今年便肆无忌惮的南寇大同,而现在更不得了——将老窝迁徙至了河套地区——“距大同不过二三百里”!

    为何要“始驻牧于河套地区”?

    河套地区,不但水草茂盛,而且——于他火筛而言,更是极其方便南寇大同了!

    威宁伯不在,距离大同又这般近——他火筛当真是“心情好与不好,都可骑着马儿,来大同逛上一圈……”

    此外,这大同右卫,更是一十分特殊的位置——它位于大同镇最北边,而且负责扼守由大漠进去大同的唯一通道:杀胡口!

    他王睿在军事上的才能,能他娘同威宁伯王越相提并论?

    屠滽与王之可不会这么认为!

    平江伯也不这么认为——他去了大同迎战火筛,也只得“令诸军回避”!

    若将王睿调去做“大同右卫参将”,那可真是将他扔在了“狼窝口”上——这着实也是在“委以重任”!

    而屠滽与王之“建议”将王睿调去大同右卫,除了有着这一层的“考虑”:你王睿能在火筛的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多久?就算能侥幸活上一命,那你也得整日整夜的向老天祈祷——你可千万不要吃了败战!不然,哼哼!老子们必定“参劾”死你!

第99章 命运的转折(下)() 
此外,将王睿这等“奸妄”调得离圣上远远的,也是屠滽等人出此“建议”的又一目的——圣上虽然目前又是闭嘴不言“革除卫所军制”一事,可自威宁伯到现在,圣上便一直对此事念念不忘,若是这么个替圣上在这事儿上“出过主意”的人留在京内,岂不“危险”得紧!

    关外强悍的火筛,随时都可要了这“大同右卫参将”的性命,而关内大同镇的“实况”,则会教眼下去就任“大同右卫参将”的人,在面对随时都会再行南下的火筛时,变得“雪上加霜”:保国公他老人家接替了平江伯,在北疆大同“抵御”火筛(实际上是火筛折腾完了,自个儿撤军的)后,又掀起了一股“军队反腐风暴”——他老人家宝刀未老,一时“鸡冻”之下,“用力过猛”,将北疆大同边军名副其实的掀了个底朝天:卫所将士,因“贪腐”获罪的十去其三,再加上之前“虚报人员吃空饷”、战死沙场等原因,偌大一大同镇(包括辖下的右卫),现如今所辖将士已不足六万,缺额一小半……

    这么个“残忍现状”,兵部马尚书也是知道的,但他却认为圣上当是早就考虑在内的——圣上欲行“重用”的人,定然也得有几分本事(不然他“重用”个屁呐!),兴许这王睿,当真能守好这大同右卫。

    可他又哪里能想到,弘治是想“重用”王睿来替他出主意!

    是以,平江伯问了弘治“这大同镇的戍守,当如何布置”后,又问了“这大同一地,陡然缺下来的将士,又当如何补缺”,便是在提醒他——这么个烂摊子,您将王睿那厮调过去,不是在嫌他活得太长了么?

    弘治明白了!

    屠滽与王之,破天慌的想要来替朕达成“好事”,却他娘的当真是在“好心办坏事”了。——弘治并非神仙,屠滽一伙的“真正目的”,他又怎能知道!

    大同右卫参将一职,这王睿是万万不能去做的:朕可还想他多活几年,替朕多出几个“主意”呐!

    可如今这般形势,又该拿出个怎样“合理的说法”来驳倒屠滽与王之?——弘治总不能说:“大同右卫这个地方太危险了,朕不能让他去”罢!(大臣们定会跳出来说:他王睿去便不行,别人去才行,圣上你偏心!)

    他只得再将求助的目光瞟向了保国公!

    保国公也正在心底琢磨着这事儿,但却与弘治所想的有些南辕北辙:圣上当是不怎么愿意将王睿这小王八蛋调离京城的,可他若是留在京城,那咱家素嫃岂不——“危险”!?如何给出一个“说法”,才能让圣上“心甘情愿”的将王睿调离京城?

    圣上若是在某些事儿上能“得偿所愿”,当是才能“心甘情愿”。可圣上最近最想要“得偿所愿”的事儿是什么?

    革除卫所军制——圣上正在琢磨着当如何对王睿献上的军制进行“徐徐以图之”!

    在“伟大父爱”的刺激之下,在殷殷切切的“护女”之情下,保国公的思维小宇宙瞬间爆发——电光火石之间,他脑际灵光一闪,便替弘治想到了“徐徐以图之”的“第一步”……

    “圣上,臣也有本要奏!”继平江伯上了个“看似”同王睿就任大同右卫参将一事“毫无牵扯”的“奏”之后,保国公虽然接下了弘治的眼神,上的却也是同王睿这事儿“牵扯不上”的“奏”,但却同平江伯的“所奏”“牵扯甚大”:“大同镇内,将士缺员甚众,当即刻补充满员,以防火筛。臣近日思得一‘募兵’之法,当能解了大同的燃眉之急……”

    他这所谓的“‘募兵’一法”,实则就是王睿献给弘治的三条军制之一——“义务兵”制!但是在保国公的口内,他又稍做了修改,使其能与现状相符:只在大同镇辖内实行这“义务兵”制,镇内各地区之间进行“交叉募兵”,以防止士卒在籍贯之地服役局面的出现……

    保国公侃侃而谈,向朝内众臣“介绍”这“别具一格”的“募兵”制,弘治原本紧凑的眉头,也逐渐舒展——保国公的“意思”,他也明白了:慎密复杂,包罗万象的“三条军制”,当先从“募兵”开始,而“募兵”又当先从“试点”开始!

    放哪儿试点?

    大同!

    只因,眼下形势——正是悄然推行这“募兵”制——所需的“契机”,甚或真正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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