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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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明朝-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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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远堡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城”一座——不但没了明军兵马,连粮草军械也没了!

    若想要将火筛的六万人马困在威远堡内,让他出城不得,光凭王副总兵手底下的这四五万人马是做不到的,但若是加上堡内的数十门火炮,以及整个大同镇的三万守军——还包括代王府的上万护卫,这事儿就好办了!

    一夜之间,明军由不足五万到了近八万,再加上对准着城门时刻准备放上几炮的火炮——火筛这只千年老王八,当真是压根儿就出不了威远堡半步!

    王睿曾“有事相求”于朱充耀,为的不是借战马,而是借兵——一句话,为了应付火筛,他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兵力。

    朱充耀原来对他这事儿不怎么“感冒”——你同火筛打战,关老子个蛋事儿。

    可王副总兵轻飘飘的问了他一句:“你想不想给素嫃报仇?”

    妈蛋的!

    就冲这句话,朱充耀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的大转变:“父王那边,由我去说服便是……”

    将大同辖内的兵力尽皆集结于威远堡前,再将火筛“骗”入威远堡内,这个疯狂的想法是出自于王大仙,王睿认为这位大仙整这么一出,要嘛会玩死火筛,要嘛会玩死他:万一火筛没有进入威远堡,而是留在了堡外,那大同城就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市——火筛只需在威远堡前将王睿的主力大军拖住,再遣出一支偏师,大同城立马便会城头易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老天还是在帮着王副总兵的:修炼千年,王八已成精的火筛,竟真上了当,成了“瓮中之鳖”,被困于威远堡内,这自是惹得明军一众欢腾——才过几天,便他娘的由“被困方”变做了“围困方”,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

    而威远堡内的鞑靼大军自也是一片愁云惨淡——屋漏偏逢连夜雨,草原“白灾”已悄然开始,南下大军又被困,这人世间还有爱么?

    火筛进了威远堡,一听说堡内粮草军械全无,是名副其实的“空城”一座,他心底一跳,后背一凉,便回过神来:娘希匹,上当了!

    那日松与苏合领着两拨人马于威远堡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尽皆试了个遍——想要突围,杀出城去。结果大军压根儿就出不了城门——才他娘的于城门露出个头,明军的炮弹便雨点般的轰了过来……

    “不若将士卒由城楼上吊下去,明军火炮再多,总不至于能将整个威远堡的城墙都给覆盖完罢?”突围不成,那日松与苏合只得于火筛眼前来“另谋良策”——这是那日松的“主意”。

    火筛摇了摇头——那日松是急坏了,这是他娘的哪门子的“主意”?明军会眼睁睁的看着我鞑靼勇士挨个吊下城楼,再给出时间来让大军整出冲锋军阵?

    再则,鞑靼勇士之所以能纵横草原无人能敌,所凭者不过就是一样东西——战马,离了战马,鞑靼勇士便如脱了水的鱼儿,再也掀不起大浪来。

    馊主意!

    “别枉费心思了”,火筛叹了口气——大明威宁伯后,竟还有人能让他一尝落败的滋味,“这一战,我郭勒津旗已败,再打下去,也只是在枉送勇士们的性命……”

    那日松与苏合砸了砸嘴,欲言又止——难不成就这样被困在堡内活活饿死?

    饿死事小,不能抢着粮草回草原过冬才是事大——“白灾”一来,郭勒津旗的子民们在没有大帅的情况下,不知得饿死冻死多少。

    “能否从大明抢得粮草回去,也已不再重要……”,火筛仿似看出了他二人心思,面露苦色的摇了摇头,“只要能回草原,哪怕是两手空空也成,不然我郭勒津旗于草原上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只是‘白灾’……”

    那日松心底一惊,回过神来,却又不敢接话,苏合却是愣愣出神。

    “大汗有天纵之姿,即位后便一直在谋划着集中汗权,再复蒙元江山,我郭勒津旗今番倾巢而出又遭此大败,消息若是传至草原,大汗岂会错过此等良机……”火筛仿似于这一瞬之间便老了许多——他说这话时,竟透出了许多的苍老无力之感。

    要理解火筛这句话的意思,首先要来了解一下鞑靼的“基本国情”,简单点说:这个年头的鞑靼,与五百年后的中华民国有些类似——有中央政府,但是中央政府之下又有许多“军阀”。

    这些个“军阀”名义上唯“中央政府”马首是瞻,可暗地里又为了“地盘”或是“利益”于心底打着小算盘——蒋委员长能于短短数年之内完成大统,并不是真将民国境内的各个“军阀”都给消灭掉了,而是同其他的冯、阎、桂三大军阀达成了妥协,让他等不得不凝聚于“民国”这张旗帜之下。

    一句话,在奉着“中央政府”的暗地里,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势力”,亦即军队与地盘——这是公开的秘密。

    火筛便是眼下鞑靼国内最大的“军阀”:他拥护鞑靼大汗达延汗的统治,支持达延汗的“各项方针政策”,可他也有他的“军队与地盘”——郭勒津旗!

    郭勒津旗的子民,以及郭勒津旗的十万大军听谁的?

    火筛!

    火筛支持与拥护达延汗,郭勒津旗便支持与拥护达延汗;火筛若是不支持与拥护达延汗,那郭勒津旗便……

    任何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汗王,面对着这种情况,都不会怎么愉快——时刻都会想着要怎样将这样一个“军阀”给剪除吞并了才好!

    其次,鞑靼大汗达延汗,到底是个什么人?

    火筛已经说了——“天纵之姿,即位后便一直在谋划着集中汗权,再复蒙元江山”……

    “十四年前,大汗消灭了亦思马因,十年后,大汗又剪除了亦卜剌”,火筛微微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会轮到我郭勒津旗,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般快……”

    不快了,从亦思马因算起已然过了十四年,从亦卜剌算起,业已过了四年——对于达延汗来说,他能隐忍这般久,全是因你火筛“英勇善战,纵横无敌”的神话般的传说,才迟迟未对郭勒津旗举起屠刀来。

    “大帅对大汗从未有过忤逆之举,更是大汗一统大漠的左膀右臂,大帅或是多虑了……”苏合的这句话彻底暴露出了他的年龄——年青,单纯!

    火筛苦笑着摇了摇头:“是不是多虑,回了草原便知……”

    那日松听得心底一跳——“回了草原便知”?

    大帅莫非是有法子“突围”?

    “王睿这厮,我还是太小瞧他了”,火筛眉头紧拧,“他不是寻常人,我若是告诉他鞑靼的现状,他当是会放了我回草原……”

    那日松听得又喜又惊。

    喜的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子们总算是还能活着出去;惊的是大明当是不会坐视鞑靼坐大,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汗吞并郭勒津旗,名副其实的完成“草原一统”,而大帅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要彻底同大汗撕破脸皮,来个沙场对决!?

    “着人送个消息出去,说我想同王睿谈谈”,火筛的目光空洞而又飘忽不定,“我等只要能回到草原,加之三王子尚在我军之中,兴许能免了我郭勒津旗的这场刀兵之灾……”

    大汗迟迟未对郭勒津旗下手,一是惧于郭勒津旗的强大实力——控弦十万的部落,草原上并不是遍地都是;二是慑于大帅威名——火筛除了曾败给大明威宁伯(这回又多了个大同副总兵王睿),在草原上便从无敌手。大帅若是突然领着六万铁骑又突然出现在了草原上,且还握着大汗爱子——三王子,郭勒津旗同大汗的这场刀兵之灾,兴许真能免除。

    可这关键之处在于——大明副总兵王睿,会凭着大帅的几句话,便放了大帅回草原!

    王睿那厮,会这么做?

    那日松摇了摇头——说不准!r1148

第169章 参考意见() 
“命”字是“人”字在顶,表示:我命由我不由天。中间为一横:如果要让自己的命好,一定要“横”眉冷目笑对世间冷言热讽,跃马“横”刀,横扫世间艰难阻碍才能人定胜天。“叩”字在下,表示虽然人中奴颜婢骨,对人叩头委曲求全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节,但终究是下下策。

    想要生存,以人性为主,横扫阻碍的魄力为辅,必要时一点委曲求全,这就是命。

    火筛精通汉学,对于“命”的理解,有他自己的一套——他这回是到了“委曲求全”的“必要”时候!

    明军一众将佐听说火筛又要找副总兵大人“谈一谈”的消息时,都大为疑惑——战都打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再则,副总兵大人上回同他“谈”了一次,结果就中了招,这回又邀大人来“谈一谈”,火筛莫不是又在挖坑?

    将佐们对火筛的“请求”有些嗤之以鼻——你想来“谈一谈”,咱副总兵大人便他娘的要同你“谈一谈”?

    凭什么!?

    王睿却认为:同一个坑,火筛绝不会挖两遍,兼且眼下形势明朗,火筛纵是想挖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再则,火筛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有着赫赫战功,愿意拉下老脸来同他“谈一谈”,他王副总兵没道理不敢去吶!

    谈就谈——看你火筛到底还能“谈”出个什么花样儿来!

    王睿将“谈话”地点定在了威远堡北门外,并且将火炮瞄准了此地——你他娘的再敢坑老子,老子便他娘的轰死你。

    冰雪依旧,天地素白。

    远处的大青山峰,像冰山一样,在黑色的天空底版边上,划刻成锯齿形。厚厚的雪层,填满了沟谷,铺遮了岭颠,掩饰了堡外壕沟,换来一副幽静悦目的图画。

    “‘白灾’一来,大雪便会覆盖草原,致使畜群无处放牧,是草原最大天灾”,火筛一见了王睿,竟同他扯起了“白灾”,“大风呼啸,雪花飞舞,到处是白茫茫一片,牧民们和羊群会迷失方向,天寒地冻、粮草不足,牧民们会受伤冻,牲畜会被冻死……”

    王睿听得白眼直翻——鞑靼的“白灾”,关老子个蛋事儿!

    “草原牧民也想过太平日子,没人一生下来便想着要打战”,火筛话语一转,又跳到了另一话题,“可‘白灾’一来,为了生存,为了不被饿死,牧民们不得不打战……”

    王副总兵一恍,算是明白了——火筛这是在告诉他:我领着这十万人马南下,并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着实也是“事出有因”!

    一句话,这年头,为了生存,谁都不容易。

    “大明每年也会有洪涝旱灾,若是一发了天灾,大明便北上鞑靼烧杀掳掠,大帅觉着这样会合适么?”王睿对于火筛的这个“道歉”有些嗤之以鼻——这他娘的,就是个强盗逻辑!

    “副总兵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火筛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王睿听得面上直抽抽——火筛这老王八蛋,对于自己的“侵略”行为,竟无丝毫“悔改”之意……

    “……我的意思是,今年这草原‘白灾’一来,大明北疆西自甘肃宁夏,东至辽东,恐怕都得烽火四起,而我火筛于这大同一路,不过仅是个开始罢了……”

    耶嘿!

    大明北疆会不会“烽火四起”,又要你火筛来操心了?

    “‘白灾’一来,于草原子民而言,自是一场天灾,可于大汗而言,却是天赐良机”,火筛叹了口气,“大汗必会借助这场天灾,率领铁骑南下……”

    什么是“军国主义”?

    这便是——利用解决国内“灾难”(几百年后,这种“灾难”主要表现在经济领域)的“借口”,煽动国民对外发动战争!

    “大汗天纵英姿,草原上除了鄂尔多斯、土默特、朵颜三卫以及我郭勒津,其他部落都在大汗的直接控制下”,火筛苦着脸,继续絮叨,“今年这趟‘白灾’,不仅是大汗南下大明的的良机,更是大汗吞并我郭勒津旗的良机,我这样说来,副总兵大人可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王睿深吸了口气,郑重的微微颔首——明白!

    火筛的意思很简单:他在大明吃了败战,兼且又逢着“白灾”,郭勒津旗雪上加霜,达延汗必会趁机征服郭勒津旗,将其置于汗帐的直接控制之下——而你若是放我回去,我势必会为了维持郭勒津旗的“独立”,而同达延汗闹翻(不排除直接开战的可能),如此一来,达延汗当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与兵力”来向大明发动一场“全面战争”!

    阻止达延汗于今年寒冬利用“白灾”之机南下大明,只是放了火筛回草原后的“短期好处”,而“长期好处”则是——能延缓,甚或是阻止达延汗名副其实的一统鞑靼:相对于鄂尔多斯、土默特、朵颜三卫,火筛的郭勒津才是达延汗完成“大统”的最大绊脚石!

    达延汗同火筛这两匹草原之狼,若是撕破脸皮咬在一起,于大明而言确是一件好事:有个“家庭不怎么和谐的邻居”,比有个“一团和气的邻居”要好得多——不是大明太歹毒,而是这个“邻居”太凶残,他一旦“家庭和谐”,便会举“全家之力”来大明抢东西。

    可这关键之处便在于:火筛一回了草原,便会同达延汗撕逼掐架。火筛回了草原,若是没有同达延汗闹翻,而仍是维持现状——我承认并拥护你的汗王地位,你默认我的“军阀”地位,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和谐相处,共建鞑靼。

    鬼知道达延汗一见火筛突然又冒了出来,还会不会同他“非打不可”?

    怎样才能确保火筛一回了草原,便会立马同达延汗开战?

    好办!

    “大帅是我大明的敌人,若是就这样放了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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