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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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明朝-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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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后世的基本常识——有什么好听的!?

    王副总兵斜眼瞅着火筛。

    火筛却仿似看出了王副总兵的“不屑一顾”:“除了鞑靼与瓦剌,这往西、往北的万里草原、林林邦国近三四百年的沧桑巨变,实则只是我蒙人内斗的演变,副总兵大人可也是知道的?”

    王睿一愣——“往西、往北的万里草原、林林邦国”?不就是五百年后的中西亚与东欧?

    历史教科书对这方面的记载——基本木有!

    他一下来了兴趣,却仍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大帅既是愿意说,那小将自也是愿意听……”

    “成吉思汗西征后,先后建立了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伊尔汗国和金帐汗国,以汗王子孙为汗国之王……”

    这便是史上著名的蒙古四大汗国——四大汗国是蒙古统治者逐次在西征胜利中扩张领土的结果,他们存在的历史要远大于短命的蒙元。四大汗国的出现,是蒙古历史上,也是世界历史上的重大事件。

    “察合台汗国雄踞天山南北地区,乃成吉思汗次子察合台封地,大元灭亡后,察合台汗国分裂为东西两部。现今大明西边的亦力把里国(新疆喀什、吐鲁番),前身便是东察合台汗国;而西察合台汗国(中亚),后被国内大将帖木儿夺了大权,成了帖木儿帝国……”

    帖木儿帝国是世界史上一庞大帝国,帖木儿在建立帝国的过程中,当时所有强大的帝国无一能迎其锋芒,三十多年的征服战争,建立了一个首都是撒马尔罕,领土从德里到大马士革,从咸海到波斯湾的大帝国——鼎盛时期其疆域包括五百年后的格鲁吉亚一直到印度的西亚、中亚、和南亚!

    “帖木儿是蒙人……”火筛言及此处神色淡定,继而又摇了摇头:“可现今的帖木儿帝国却陷入内乱,汗王领地不断缩小,以我观之,帝国汗王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

    “窝阔台汗国乃成吉思汗三子窝阔台封地,建都叶密立(今新疆额敏县,领有额尔齐斯河上游和巴尔喀什湖以东地区),后为西察合台汗王怯伯所败,封地并入西察合台汗国,现如今自是又便宜了帖木儿帝国……”

    火筛将樽中温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除去窝阔台汗国,伊尔汗国,也是被帖木儿所灭……”

    伊尔汗国,成吉思汗嫡孙旭烈兀西征后建立(东滨阿姆河,西临地中海,北至里海、黑海、高加索,南至波斯湾)。

    帖木儿这厮,当真是他娘的牛掰!

    不服不行!

    “金帐汗国,乃成吉思汗长子术赤封地(东起额尔齐斯河,西到俄罗斯,南起巴尔喀什湖、里海、黑海,北到北极圈)……”

    “帖木儿帝国建立后,曾两次攻入金帐汗国,将其核心地区大肆破坏,第二次尤为严重,都城萨莱被焚毁。此后,金帐汗国一蹶不振,几十年后,境内诸公国便开始反叛……”

    有帖木儿的时代,战火无处不在!

    “二十年前,金帐汗国内的莫斯科大公国伊万雷帝与金帐汗阿合马汗决战。因克里米亚汗在后牵制,阿合马汗不战而退,莫斯科公国得以建国。又三年之后,阿合马汗卒,其子赛克赫阿里继承汗位,继续与莫斯科人征战,而莫斯科人与克里米亚人联合与金帐军作战,现金帐汗国内,双方正打得热火朝天……”

    “金帐汗国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火筛又行摇头,一股“蛋蛋的忧桑”现于脸上。

    莫斯科大公国?

    这是沙俄帝国的前身!

    火筛所言,确实非虚——“这往西、往北的万里草原、林林邦国近三四百年的沧桑巨变,实则只是我蒙人内斗的演变”,确是如此。

    合着中西亚与东欧中古时代的最后三百年,竟他娘就是一部“蒙人内斗史”!

    “这帖木儿,当真是牛掰……”王睿仍在惦记着帖木儿——终于忍不住脱口而赞。

    火筛一愣,继而又点了点头:“帖木儿生于撒马尔罕以南的谒石(今沙赫里夏勃兹)其父塔拉盖为蒙古巴鲁拉思部首领。察合台王秃黑鲁帖木儿平定河中后,以其子也里牙思火者为河中总督,帖木儿被任命为也里牙思火者的参赞。不久,帖木儿同其姻兄、迦慈罕之孙忽辛会合,共同举兵……”

    王睿听得大摇其头:“大帅还是说些简单的罢,你说的这些,光是人名地名,我便听着头晕……”

    火筛又是一愣,继而竟真只“说些简单”的:“帖木儿右腿因伤致残,故又称跛子帖木儿,他雄踞河中后,东攻察合台汗国,先后征服花拉子模、伊尔汗国;而后北上进攻金帐汗国,又南侵天竺、西征小亚细亚;最后大败奥斯曼帝国,俘其苏丹拜牙(即巴耶塞特一世),建立起仅次于蒙元的庞大帝国……”

    仍是那句话:有帖木儿的时代,战火无处不在——他以中亚为中心,四处点燃“战火”,北到俄罗斯,南到印度,西至土耳其(奥斯曼帝国),当然,东边的大明,他老人家也没落下!

    “奥斯曼帝国被打败后,帖木儿便瞅准了大明……”火筛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之古怪——有骄傲,有期待,也有遗憾,“大明永乐二年,时年六十九岁高龄的帖木儿亲率八十万大军,远征大明,但在中途便因病去世,东征之举由此中断……”

    “啧啧啧啧,贵国成祖皇帝勇略双全、能征善战,手中亦握有百万骁勇之兵,他若与帖木儿交手,必会相当精彩……”

    娘希匹!

    火筛这只千年老王八,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天近黎明,灰灰蒙蒙的天际,分不清到底是黎明前的曙光,还是漫天大雪的映衬。

    没有大战的草原宁静安详,只有战马打着响鼻的声音,和着盈盈落下的雪花,慢慢在空中飘散……

    “多谢大帅的‘故事’,让小将度过了‘寒冷’一夜”,王睿瞧着天色将明,打了个哈欠,“小将该回威远堡,再于堡内恭候大帅大架咧……”

    火筛却突然痴痴的望着王睿身后的威远堡方向,最后却咧嘴一笑:“是老夫要多谢副总兵大人才是,大人这份胆略与气魄,着实是让老夫既感激又仰慕吶……”

    王睿一愣——火筛这千年老王八,说的这些话怎的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直教人摸不着头脑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火筛立起身来,抖了抖身上大氅,最后又定定的瞧着王睿,“副总兵大人,还是直接回大同城罢,若是去了威远堡,许是得白跑一趟咧……”

    王睿大愣,恰巧又瞧见火筛转身前,那嘴角露出的狡黠一笑……

    “若是去了威远堡,许是得白跑一趟”!?

    王睿瞧着火筛背影没入漫漫飞雪之中,又愣了半响,方才心底一惊,暗暗大骂:顶你个肺!火筛这老王八蛋将老子“拖”在这儿,来给老子讲故事,却他娘早已暗里遣了大军,绕去进攻威远堡了!r1148

第158章 “惊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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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其凉,雨雪其霏。。luanhen。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莫****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这首诗翻译一下,是这个意思:北风寒冷猛吹到,大雪飞扬满天飘。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一块跑。哪能舒缓再犹豫?事情紧急快出逃。北风呼呼透骨凉,大雪飘飘白茫茫。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归他邦。哪能舒缓再犹豫?事情紧急快逃亡!没有红的不是狐,没有黑的不是乌。你和我是好朋友,携手乘车同离去。哪能舒缓再犹豫?事情紧急快逃出。

    这首诗是描写北狄破卫,公子申带领卫人逃难的场景——恰巧也是碰上了漫天大雪。

    大明大同副总兵此时领着数万大军一路疾驰,虽不是在逃难(恰恰相反,是去救援)。但却与当年公子申逃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他娘仓仓促促、急急忙忙,赶着去投胎似的。

    火筛这千年老王八,没点儿道德修养与节操,一边将“单纯无邪”的王副总兵给忽悠了下来,听他喋喋不休了整后半夜,一边却暗里遣了大军去袭击威远堡。

    威远堡修于明正统三年(1438),设卫筑城,屯兵护边。砖包,周五里八分,高连女墙四丈。因初建为卫城,故设四门,东宣阳、南崇化、西宁远、北靖朔,外皆有瓮城,上各建有门楼、敌楼三十二座。

    杨一清将堡内两千骑军带了出来,堡垒止剩了三千人。以三千人扼城,在冰天雪地之下扛住鞑靼人的进攻当也不是太难的事: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城头都结了冰,鞑靼人爬起城来会“灰常”费力——爬得太快会滑,爬得太慢,一不小心一眨眼便会被冻成冰,与城头黏在了一起。

    北国气候就是这么变态——撒泡尿,系上腰带,往下一瞧,却发现撒出去的尿已成了一块冰。

    问题就在于,以火筛这种情商智商都远远高于常人的“非正常人类”来看,他当是不大会按照“常理出牌”——遣大军直接强攻威远堡。

    不用强攻,自然就只剩下了智取。

    要于一夜之间“智取”威远堡——这样的法子,王副总兵光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该怎么整了:诈开城门!

    怎样“诈开城门”?

    那自然得是明军熟面孔——这就真如《三国演义》写的那样:城上士卒守至天明,忽闻城下有人大呼开门,士卒定睛一瞧,这喊话之人,不就是昨夜与杨参将一道出城的“路人甲”么?

    这当中的过程,大有可能会是这样》

    “杨参将尚未寻得副总兵大人,又担心堡内安危,特遣我等先行回堡……”

    守城士卒不疑有他,速速开了城门。

    堡外骑士一拥而入,一入了城门,突然原形毕露:一扯身外的明军军服,露出来的却是鞑靼人的装束——占据城门,凶性大发的同措手不及的明军展开了争夺城门之战。

    与此同时,堡外突然蹄声大作——潜伏于城外的鞑靼骑兵汹涌而来……

    情节到了这里,其后果自也是可想而知:鞑靼铁骑顺利入城,以极小的代价,夺取了威远堡。

    这样的夺城情节,《三国演义》与《水浒传》都已经写烂了!

    火筛虽大有可能没看过这两部“名著”,但以他“千年王八已修炼成精”的见识与智慧,只需稍微“开动脑筋,发散思维”,当就能想到。

    王副总兵骑在马上,三言两语便道出了他的“猜测”与“担忧”,愚蠢而又丑陋的易瓜瓜听了之后,便一脸疑惑的瞅着高嫖嫖:“火筛若是要这般诈开威远堡城门,关键之处得在于有与堡内守军熟稔的我军士卒,可火筛帐下,怎会有同堡内士卒熟稔的我军将士?”

    高嫖嫖飘来一道瞧白痴的眼神:“蠢货,杨参将于堡内带来的两千骑士,先前向帐前鞑靼铁骑打了个冲锋,便未回来一个,你当他等尽皆战死沙场,以身许国了?今儿一大早,火筛撤军,你可曾见着多少尸体?不足千五之数!”

    还有五百多战骑咧?

    鞑靼人虽野蛮凶悍了一点,但绝不会有啃人尸体的习惯与爱好!

    愚蠢丑陋的易瓜瓜明白了——这五百来号人“变节”了!

    他等为了乞上一命,竟甘愿做鞑靼人的“先锋与炮灰”,去调转枪头面对威远堡内的自己人!

    鄙视他们!

    我易瓜瓜可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嘛,关键时候留上一命,再来想办法“报效大明”,当也十分之有必要……

    北风呼呼的吹,大雪轻轻的落,王副总兵惶惶的奔!

    去往威远堡的路上,尚未行至一半,正前方突然出现一骑,直冲着大军飞奔而来。

    待这骑士逐渐靠近,王睿越看越觉着小心脏在扑通乱跳:威远堡的信使快骑一身血污,且来得仓皇湍急,莫非这威远堡当真是完了!?

    “威远堡可还在?”王睿不待这信使行礼,便急切切的冲着他脱口而出。

    信使一愣,抹了把汗:“拖大人洪福,威远堡有惊无险……”

    王睿总算是松了口气——威远堡若失,火筛当真是一口就吃成了大胖子,且整个大同府的北边诸县都将**裸的暴露于火筛的铁蹄之下,任他“蹂躏”。

    缓过神来,王睿又觉着好奇:“莫非火筛未曾有袭击威远堡之举?”

    可他话一出口,又觉着不对——既是“有惊无险”,那火筛当是有过袭击威远堡之举!

    信使果然摇了摇头:“今日清晨,鞑靼人以我明军降卒为前阵,企图诈开城门……”

    果然是他娘的这一套——越简单的招数,往往越管用!

    “莫非堡内守将看破了鞑靼人的手段?”王睿追问。

    并不是所有守城将士都是这般好忽悠的罢!

    凭什么你王副总兵与火筛能想到的“简单易行”的法子,旁人便不能看破?

    信使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却又摇了摇头:“鞑靼人手段确是被看穿了,但却不是被堡内守将大人看穿,而是被参将大人的好友王先生看穿的……”

    参将大人的好友王先生?

    王睿一脸疑惑的瞅着杨一清:“你这好友,叫什么名儿?”

    杨一清缓了缓神,淡淡的道:“王守仁吶……”

    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

    王副总兵一愣,仰面望着扬扬洒洒的大雪,不由大是出神——王守仁,竟他娘是这么尊“大神”!

    “……守门士卒见堡外喊门的是自己人,原确是信以为真,正欲打开城门。恰逢王先生于城上观赏雪景,他一眼便瞧出了这喊门士卒有问题……”

    王睿大愣——见着“自己人”喊门,能他娘瞧出什么问题来?

    信使撇了撇嘴,欲言又止了好半响,终是未能扛住周遭一片急切切的眼神,仿似是下了极大决心——豁出去了一般,续道:“王先生说,这喊门士卒身后的那拨骑士,有很大问题。咱大明寻常士卒无论是在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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