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让你一下子怀上了两个呢?”皇甫玹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瞧你这样,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水云槿真心觉得再心智无双的男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都会变成白痴!
“高兴,我高兴!就是”皇甫玹赶紧拥住水云槿。
“没有就是,一个跟两个没什么区别,不过你要好好伺候我们娘仨,其它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这样!”水云槿眉目灼灼,显然很是高兴。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上扬的眉眼,他心中一定,嘴角勾起,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尽他所能好好护着他的女人和孩子,“好,从今天起,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们,槿儿,辛苦你了!”
水云槿纯粹地笑了下,在那温婉如水的容颜上溢出幸福和喜悦,让人一眼便不能自拔,深深迷恋上那样的笑,那样的温柔!
皇甫玹沉醉在那样极致的小脸上,墨玉色的眸子溢出浓浓宠溺,他想他一辈子都要溺在这样的笑颜里了!
“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看看你刚才那傻样!”水云槿现在想起来皇甫玹刚才那个傻乎乎的模样,没好气地笑道。
“我傻样?你应该说还是为夫厉害!”皇甫玹霎时间又变得得意狂妄起来。
水云槿无语,瞧把他嘚瑟的!
“看槿儿这样还不服气似的,难道为夫不厉害,那一夜就让你怀上两个!”皇甫玹挑着眉,眉眼上扬着。
水云槿实在不忍心打击他,而且在这古代怀上双胞胎的本就不多见,他得意就让他去吧!
“厉害,夫君大人最厉害!”
“槿儿承认为夫厉害就好!”皇甫玹嘴角笑意浓浓,薄唇寻着樱花般的唇瓣就贴了上去,辗转吮吸,细细柔柔,柔情似水!
转眼间,楚小世子就满月了。
这日,满城宾客云集,将军府的门槛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内室里,水云槿抱着楚小世子楚逸勋轻轻晃着,顾晨曦坐在床上面色含笑,娇美的小脸溢着满满的慈爱!
“小勋儿白白净净的,这张脸长开了定然不输他爹!”水云槿逗弄着楚逸勋。
“云槿,不如我们做个儿女亲家,如何?”楚承宣坐在床边吹着鸡汤。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生女儿,万一我俩个都是儿子怎么办?”水云槿还没说话,皇甫玹挑着眉有些不悦,若真是女儿,定是他的掌上明珠,他的女儿谁敢娶,他打不死那小浑蛋!
“云槿,你看看他,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一下子让你怀上了两个,美死他算了!”楚承宣瞥了一眼皇甫玹。
两个女人轻笑出声,话虽是这样说,可皇甫玹的隐隐不安谁又看不出来!
“云槿若真生了女儿,我是真要趁现在就定下来的!”顾晨曦极是认真地笑道。
殊不知以后楚逸勋因为这事没少挨揍!
水云槿笑了下,一边逗弄着楚逸勋,一边开口,“小勋儿是我干儿子,干娘一定会向着小勋儿的!”
楚承宣和顾晨曦顿时眉开眼笑,皇甫玹则是脸微微一黑,他抬脚上前,“别一直抱着,小心累着!”
说着皇甫玹就将小勋儿接了过来,一双墨玉色的眸子透着打量和嫌弃,尤其是小勋儿现在还流着口水,看得皇甫玹直皱眉头,却是真把小勋儿当成要抢他女儿的混小子,看来从现在起,他就得先防着这小子了!
没过多久,皇甫玹便收到了南梁祈王的喜帖,江宇祈要大婚了!
自从南梁屠城那次,南梁皇的身体便一路下滑,如今的朝政尽数都在江宇祈手里,他的大婚必然是引得各国争相到贺。
而皇甫玹要去南梁,自然是将水云槿带在身边。
一辆内敛奢华的马车,赶车的坐着蔺寒和季青,紫霞坐在蔺寒身后,马车四角摆放着冰盆,茶几上茶香袅袅,角落里摆着厚厚的书,铺了几层厚厚的软垫,踩上去极是柔软,丝质的薄被下,两张如玉风华的容颜安睡恬静,极得极是安稳。
马车走得很慢,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这日,太阳还没下山,马车又停了下来,这是一处民风淳朴的小镇子,水云槿等人漫步在街市上。
“累不累?”皇甫玹拥着水云槿,柔声道。
水云槿笑了下,“就你这样今天走,明天停的,怎么会累!”
“反正有的是时间,又不赶时间,大婚前一天到南梁皇宫就可以了!”皇甫玹淡淡道。
水云槿也这么想,自从她来到这里还真没好好玩玩,到处走走,正好借这个机会游山玩水,倒也不错!
“小姐,前面好热闹啊,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紫霞笑着开口。
水云槿朝前面看了一眼,听着锣鼓喧天的,似乎是很热闹,“那我们过去看看。”
几人朝那处走去。
走上前才看明白,原来是这镇子上的一大户人家邀请了临镇的才子们观看前人留下来的笔墨字画。
听上去倒是极是雅致的一件事,可是又有人小声嘀咕着。
“这徐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就是没有个儿子继承家业,府里倒是有一位知书达礼的小姐,听说长得那是貌美如花,这次请了这么多位才子过来,说白了就是给这位小姐招个上门女婿,其实这倒也是个好事,又能娶上个美貌的妻子,还能有这么大的家业,简直两全其美啊,今儿个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了!”
听到这里,水云槿也算明白了,她想着皇上挑选佳丽也是用的此种办法,这个徐家小姐倒是好大的摆场啊,这会儿应该躲在什么地方偷偷看着呢!
“槿儿笑什么呢?”皇甫玹却是对这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他只是搀着水云槿,不让别人碰到她。
“我以前竟听说什么比武招亲,或是抛绣球招亲,这样的却还是头一次见。”水云槿笑意浓浓地道。
“没什么稀罕的,女子还是矜持些好!”皇甫玹随意地道。
“人家有财有貌,自然是要挑挑的!”水云槿说完,叹了口气,“我当初怎么就没好好挑挑呢?”
皇甫玹脸色微微一黑,他扣住水云槿的腰身,语气里透着吃味和危险,“槿儿想挑谁?”
水云槿忍住笑,“谁长得美就挑谁喽!”
皇甫玹不悦的面色霎时间春风得意,“那肯定是我!”
水云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够臭美的!”
“反正槿儿就是喜欢这张脸,第一次见面就迷住了槿儿!”皇甫玹清华的眉眼灼灼,笑意暖若春风。
水云槿对这人的自恋早已经无话可说,哎,她当时真不应该告诉他那些话,“我喜欢的紧,不过现在我想看看这些字画。”
身后皇甫玹嘴角勾着,柔得似水的眸子黏在水云槿身上,浓得化不开!
水云槿欣赏着一幅幅的字画,虽不是出自名师之手,却是年代久远,保存得极好。
没过一会儿,忽然一声娇柔入骨的声音响起,瞬间将偌大的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公子,霜儿有礼了!”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步态轻盈柔美,一头乌黑的插着两支蝴蝶钗,珠玉满头,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眉眼含春,好个惹人怜爱的女子!
而她此时微微倾身,面前站着的人却是皇甫玹!
水云槿听到声音,不由得抬头看去,当她看到皇甫玹被堵在那里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
却在这时,身边又有人小声嘀咕,“瞧,这个就是徐家小姐,果然出众,那位公子亦是相貌出众,倒是般配啊!”
水云槿顿时火大,心底的火焰一下子窜了出来,她慢悠悠上前。
而皇甫玹看着有人挡在面前,只是一片粉色的衣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越过徐家小姐就要离开。
“公子且慢,霜儿有话跟你说。”徐家小姐再次拦住了皇甫玹的去路。
“让开!”
皇甫玹顿住,因为除了水云槿,他是真的不喜别的女人离他这么近,还有那股浓郁的脂粉味,着实让人厌恶。
“这位小姐,他已经有人要了,而且家里管得严,一般不让他跟陌生女子讲话。”水云槿上前瞥了皇甫玹一眼,随后看向徐家小姐。
徐家小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她看着水云槿,眼中微微闪过惊艳,再看着她的肚子时,挑眉问道:“你是谁?你跟这位公子很熟吗?”
“熟呀,天天睡在一起的,能不熟吗!”水云槿淡然地笑看着徐家小姐。
“你你们是”徐家小姐脸色一白,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竟然还是有妻房的。
“娘子大人,以后且不可再丢下为夫了!”皇甫玹上前揽住水云槿,一副温柔贴心的好相公。
“乖,以后不会了,谁叫你长得太好看了,也难怪让人姑娘春心萌动!”水云槿非常恶意地揉着皇甫玹的脸,这个男人这张脸这么会惹桃花,真是欠收拾!
皇甫玹脸色又是一黑,尤其是水云槿的那声乖和她的动作,她在摸小狗吗!
此时还站在那里徐家小姐看着恩爱无比的一对壁人,极是难堪地走开了。
皇甫玹面色淡淡,根本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他如玉的手拨着水云槿额前的碎发,极是温柔!
水云槿心里却还燃着那一把火,又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伸手推开了他,“走,什么破字画?一点看头都没有。”
皇甫玹被推开,又看着水云槿气冲冲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而季青等人则是饱含同情地看了皇甫玹一眼,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到了客栈后,水云槿连看都没有看皇甫玹一眼,就连用膳时,皇甫玹挑好的鱼肉,她也不吃,而且进了房间后,就从里面反锁了,皇甫玹顿时郁闷,他抚额,这醋劲也太大了吧!难道怀了孩子的女人都这样?
房间里,水云槿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手臂撑在脑袋看向窗外的月色,其实她也不是生气,更不是吃醋,就是觉得不舒服,现在想想的确反应太大了,不过,她就是要跟皇甫玹闹脾气,想着想着,她自己就笑了,她什么时候也这么小女儿心性了?
“小姐,奴婢能进去吗?”这时,外面传来紫霞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水云槿清丽的小脸,她看了眼紫霞手中端着的新鲜果子,问道:“哪来的?”
“王爷从后山上刚摘的,说是新鲜,小姐肯定喜欢吃。”紫霞笑呵呵地道。
水云槿面色淡了一分,“他呢?”
“王爷说惹小姐生气了,他自个反醒去了!”紫霞笑得开心。
水云槿撇嘴,“他倒有自知之明。”
紫霞偷笑,“小姐,后面的林子里有很多萤火虫,奴婢扶你去看看吧!”
水云槿想着也无事,便随着紫霞去了。
小山坡里面的确是很多的萤火虫,朦胧的月色下,一闪一闪地极是好看。
而这时紫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水云槿看着眼前飞舞的萤火虫,她伸手去触,一只只明亮的小星星在她指间萦绕飞舞。
却在此时,一阵悠扬悦耳的笛音传来,霎时间吸引了水云槿的心神。
她顺着声音走去,就见一颗苍松下,一身白衣如白月光,身姿颀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朦胧月色中,他如一幅浸染了琉璃光芒的画卷,在这深夜里独占一道风流自成一幅风景如画!
那笛音就是他吹奏出来的,他似乎没感觉到水云槿正慢慢向他走来,淡然幽远,一心都在这首曲子上。
水云槿却是从来没听过他吹奏笛音,只觉得好听到让她迷醉。
一曲终了,皇甫玹慢慢转身,眉眼清华,瑰次艳逸,如玉无双!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吹奏过?很好听!”水云槿如实说着心底的夸赞。
“许久没摸过笛子了,今日惹得娘子大人生气,为夫就想着讨好一下!”皇甫玹上前,抱住水云槿。
水云槿眼睛眨了下,“那我以后再跟你生气,你是不是都会想办法哄我开心?哪怕是我无理取闹,你也一辈子都这么宠着我?”
“不止这辈子,我要宠你生生世世!”水云槿放开了些水云槿,坚定认真的眸子凝视着水云槿。
水云槿在他眼底里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心,砰砰跳动着他的爱和誓言,她笑,“我还要听!”
“好!”皇甫玹抱住水云槿,脚下一点,两人坐在了那颗苍松树上,悠扬悦耳的笛音响起,朦胧月色越发柔和,萤火心渐渐向两人靠拢,宁静而温馨的夜晚!
直到水云槿靠在皇甫玹肩上沉沉睡去,皇甫玹才收回玉笛,抱着她回了房间。
一行人终于在数十日后赶到南梁,正如皇甫玹所说,大婚的前一天到达。
自然又惹得明离琛不满,非说皇甫玹是故意拖这么晚来,是怕他缠住水云槿。
这次江宇祈大婚,各国和一些小国都派了人来,就连凌肖尧都来了。
大婚前一晚,江宇祈设宴,请得自然都是相熟之人。
“众位能来参加本王的大婚,本王不胜感激,先干为敬!”江宇祈坐在正中的主位上,眉眼上扬。
“我说你干脆连登基一起办了得了,省得咱们还要再来一次。”明离琛极是随意地道。
“坐上了那个位置,哪还有自由?本王还想四处看看呢!”江宇祈笑着道。
明离琛极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朝事啊,奏折啊,一坐能坐一天,哪有逍遥自在舒坦!
“反正这次我从北晋出来,没个十年八载的我是不准备回去了,姐姐,你要收留我!”
“你堂堂北晋太子,还要人收留吗?”水云槿挑眉看他。
“我这个小舅舅要看着两个小宝贝出生,反正我是赖定澜王府了,你们别想赶我!”明离琛特别地看了一眼皇甫玹。
皇甫玹淡淡瞥了他一眼,以为嘴上那么横就可以了吗?真是年轻,他要赶人的时候,还由了他!
“云槿,你有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