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贤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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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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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玹看着他,眸色幽深如墨,“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她被凌肖尧带走了,云槿似乎…似乎生了很重的病,她是吐了血昏迷,才会被凌肖尧带走……”江宇祈想起那一幕,现在还觉得心惊。

    皇甫玹眼中蓦地一痛,在此之前,明离琛也跟他说过水云槿的身体,之前是咳得厉害,如今又吐血,她到底还有什么瞒着他?难道她就是替昌永铺好一切助力,然后彻底地离开他吗?

    她怎么舍得?而他…是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舍得让她受这么多苦?

    “阿玹,云槿不会有事的,以凌肖尧对她的心思,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可是她人如今已经在凌国,想要救她出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还是先计划好一切,再有所行动吧!”江宇祈生怕皇甫玹立刻冲去凌国要人,就像刚刚那样突然进来。

    “现在形势如何?”皇甫玹淡淡开口。

    江宇祈却是一怔,这个时候皇甫玹还能有理智,保持平静,是他没想到的,“你进城之前,应该已经看到整个京城都在凌肖尧的控制之中,我动弹不得,只是这还不算最坏的,凌国有意挑起纷争,坐拥四国,所以凌肖尧拉拢齐贵妃为他所有,想控制南梁,毕竟北晋与昌永交好,一旦有战事发生,凌国就会腹背受敌,所以他把主意打到南梁身上,只是保住齐贵妃在南梁的位置,他就得到了西南二十万大军的支持,这样也算与昌永北晋同气连枝有了同等的兵力和对峙的胜算!”

    皇甫玹面色淡淡,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坐拥四国?好算计!从凌国向昌永发兵开始,就应该能想到会有今日,只是凌肖尧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槿儿能解了北晋之困,还让昌永北晋交好,密不可分,所以他迫于无奈,一定要与齐贵妃联手!”

    江宇祈点头,眉眼凝着,“现在只差昌永,他还不敢动,不光是顾着云槿,他更顾忌你,如今北晋和南梁,都只能依靠昌永,依靠你,否则难免有亡国之痛……”

    “我已经让季青带着我的玉佩去了清河城,凌肖尧加上齐凡的侍卫不足一万人,清河城有二十万大军,就在这几日季青会和你联系,这一次南梁…你再坐不住,归了昌永也罢!”皇甫玹声音仍然很淡,却极沉,足见他心里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宇祈顿时苦笑,他一直知道皇甫玹嘴上不留情,可是说出如此犀利的话,实在太让他难堪,只怪他一心都在与齐贵妃对峙上,根本没去管天下的形势,而清河城是昌永守卫边关的防卫,皇甫玹愿意帮他,等于是已经把昌永卷入天下纷争之中,他心里是感激的,“多谢荣王出手相助!”

    皇甫玹没看他,水云槿做了那么多,就是不想凌国一国独大,她如此费心为他,为昌永,北晋,南梁的百姓,他是她的男人,自然要和她一条心,自然要顺她的意思,阻止凌肖尧,势在必行,他不怕把天下百姓卷入战乱之中,只为将水云槿揽在怀里,他要的从来只有一个她!

    “槿儿在南梁都做了什么”半晌,皇甫玹忽然开口。

    江宇祈将水云槿前前后后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告诉了皇甫玹。

    皇甫玹听着,眉头微蹙,“槿儿为何一定要杀江秋芜?”

    不管江秋芜有多该死,都不值得水云槿亲自动手,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南梁杀她呢?而他在得知南梁的一切时,立刻赶到了这里,因为他知道水云槿一定在这里。

    “云槿男装打扮,暗地里帮助我,只说是一定要杀了江秋芜,至于为何…我实在不知,我也是最后才知道她是云槿!”江宇祈也是不解,片刻,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我听紫霞的意思,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们答案,那就是江秋芜!”

    皇甫玹眸色幽暗了下,江秋芜?

    “你是一个人进来的?你怎么就知道云槿在这里?我派去北晋的人应该今晚才到!”江宇祈还是觉得不明白,皇甫玹来得太快了!

    “我入城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不想打草惊蛇,很快离开!”皇甫玹淡淡道。

    “你要去凌国?”江宇祈顿时心惊。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槿儿!”皇甫玹坚定不容质疑的声音传出。

    江宇祈能明白皇甫玹对水云槿的情意,可是在此时前去凌国,无疑是到虎口那里走一遭,“你别冲动,凌国可是凌肖尧的地盘,你去了那里,还能安然地出来吗?你当该知道,你是凌肖尧最大的敌手,他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我既然敢去,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无须多言,这天下,几国安危跟槿儿比起来…无足轻重!”皇甫玹说得狂妄,说得随意!

    江宇祈只有在心里叹息一声,皇甫玹对水云槿的心已经超越了所有,这份情已经以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恐怕前面是死路一条,皇甫玹也会义无反顾,他根本劝不住!

    “江秋芜在哪里?”皇甫玹问道。

    皇宫的南院,江秋芜就住在此处。

    此时,青天白日,江秋芜却是睡得正香,寝殿里极是奢华,一应的色彩摆设都是粉紫的色调,极具魅惑,空气里溢着浓浓的甜腻气息,粉紫红色的锦帐里,她衣衫尽解,小脸泛红,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痕点缀,身侧两边各躺着一个细皮嫩肉,水灵灵的少年,皆是一丝不挂!

    三人还在熟睡中,殊不知有人潜入,悄无声息地点了她的穴道,随意给她披了件衣服,就扛了出去。

    另一间偏殿里,江秋芜就那么躺在那里。

    殿里还有两人,皇甫玹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一直未动,倒是一旁坐着喝茶的江宇祈,看着地上近乎**的江秋芜,脸都要绿了,这些个暗卫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来人,再给她穿件衣物,省得脏了本王的眼!”

    不一会儿,大殿的门打开,一个年纪不大的暗卫面不改色地替江秋芜穿好了衣物。

    江宇祈看着江秋芜布满潮红的脸,又怒又气地叹了声,“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须臾,皇甫玹缓缓转过身子,在桌前坐下。

    这时,江宇祈对着暗卫点了点头,就见那暗卫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桶凉水对着江秋芜倒了下去,如今这天虽算不上前些日子的寒冷,可毕竟还是二三月的季节,一桶凉水下去,那也是够她受的!

    就听江秋芜“啊呜”一声,猛地坐起了身子,从头湿到了脚,嘴唇瞬间冻得发紫,她正欲发火,却在看着陌生的房间,眼前站着的面无表情的暗卫顿时噤声,她不是自己寝殿吗?

    再转头,瞳孔蓦地放大,皇甫玹?他怎么会在这里?外面有近万人把守,他怎么能进得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到底还是南梁公主!”

    “南梁公主?杀了你又能如何?”江宇祈嗤笑一声。

    “江宇祈,你别忘了,母妃和舅父背后还有凌太子在,你敢杀我?”江秋芜有恃无恐,她料定江宇祈不敢杀他,不过…她目光看向皇甫玹,“荣王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否则…昌永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忽然起身,似乎再不愿看第二眼,对着江宇祈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秋芜看着皇甫玹眼中的嫌恶和不屑,一下子怒上心头,他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不管是秋莞月还是南梁公主,一眼都没有,她就那么丑陋,让他一眼都不想看吗?

    “水云槿情愿死在别的男人怀里,都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枉你对她痴心一片,真是让人觉得可怜!”

    皇甫玹脚下蓦地顿住,江秋芜脸上顿时染上得意!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江宇祈不咸不淡地看了眼江秋芜。

    江秋芜冷笑一声,目光仍凝在皇甫玹身上,“看着你被她蒙在鼓里,我还真是有些不忍,你还不知道吧,水云槿命不久矣,她自己早就知道,她却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我知道,皇甫珩知道,就连凌肖尧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亏你为了她,说什么一生只娶一妻的誓言,她却如此欺骗你,到了最后,她却只愿死在凌肖尧怀里,我想那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在她心里凌肖尧比你重要的多……”

    “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云槿若真生了大病,怎么可能瞒得过和她日日相处的阿玹,你休要借机挑拔!”江宇祈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套出更多的话,他是真的觉得惊骇,那晚水云槿吐血的时候,他亲眼看着,如果水云槿真的命不久矣,以她和皇甫玹的感情,定然会对他隐瞒,可如果真是这样…

    他目光不自觉看向皇甫玹,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大病?”江秋芜哈哈大笑了起来,“大病倒还好了,就怕是治不好的病!”

    “你有话就一次说完。”皇甫玹蓦地转身,面色清寒。

    落在江秋芜眼里,只觉快意,不管皇甫玹会不会觉得水云槿欺骗了他,光是让皇甫玹大吃一惊,就够她这些年所受的屈辱了!

    “她中了七花草之毒,无解!”

    “七花草…那是生长在南疆的一种致命的毒,云槿怎么会中了七花草的事,不可能!”江宇祈顿时站了起来,七花草在南疆算是奇毒了,不是说它的毒性,而是解药只有下毒之人方能解除,如果私自配制解药,用错一味足以致命,放任不解只有等死,云槿当年只是侯府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有谁会对她下那样的毒!

    皇甫玹心头一时激起万丈激流,浑身血液在吼叫在沸腾,明明身子沉得厉害,可他还是稳稳地站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还站在那里,他是知道七花草毒的特别之处,只是万万没想到水云槿竟是中了毒,为何他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江秋芜哼了声,“怎么不可能,荣王应该还记得乜天师吧,那毒就是他配制的,当时水云槿不过是一个小小嫡女,可她要嫁的人却是昌永赫赫有名的珩王爷,试想皇甫珩怎么可能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为王妃,而他更是为了把水云槿的死嫁祸给澜王府,在你们成亲当日,让侯府那对狠毒的夫妇骗水云槿喝下毒药,再来一招上错花轿,等到花轿进了澜王府,是生是死可就是澜王府的事了,只是…

    水云槿非但没有死,反而变得聪明了,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七花草之毒剧毒无比,别说她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弱女子了,就是像你们这样内力深厚的都不能压制住,她却活了下来,只是那毒已经进入她的身体,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皇甫玹心痛得难以忍受,身子不自觉晃了下,从他们成亲,她就中了毒,可她从来没说过,在他面前从来没表露过半分,她是因为澜王府才中的毒,还记得那时他还曾试探过她是不是利用澜王府对皇甫珩欲擒故纵,那时她虽然不悦,却还是没将她中毒的事说出来,可是他们已经成亲一年,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每次毒发,都不是他在身边,槿儿,就算你怕我会伤心难过,也不该把所有的痛都藏在心里自己承受……

    江宇祈同样觉得惊心动魄,“乜天师己死,云槿撑了这么久,恐怕……”

    “我有时真的挺佩服水云槿的,她嫁入澜王府后,不但没死,人也变聪明了,好运一个一个地接着来,郡王,公主,身边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她,连天山雪莲那么绝无仅有的宝贝都能得到,如果不是天山雪莲和她身边的人助她,她绝对活不到今日,如今她答应凌太子成为凌国太子妃,想必是凌太子答应了她什么,毕竟谁不想活着呢,只是…一旦让凌太子救了她,你说她会不会就以身相许了呢……”江秋芜说着一切可能让皇甫玹更加动怒的话。

    皇甫玹蓦地转身,“七花草之毒可以解?”

    江秋芜看着终于正眼瞧她的皇甫玹,得意一笑,“我说过无解,不过…如果有人愿意为她散尽内力除去巨毒,那个人必然是活不久,可是…要她看着有个男人为她而死,我想她心里肯定是承受不住的吧,可是她既然答应了凌太子,舍弃你,想必是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她注定是要陪在凌太子身边的,就算凌太子死了,她也会守着他的太子妃的身份在他身边过一辈子……”

    “你闭嘴!云槿哪里是舍弃阿玹,分明是怕阿玹知道了舍命救她,她不想阿玹痛苦,所以她才答应凌肖尧成为凌国太子妃,那日昌永大乱,凌肖尧用昌永的安定,满城的百姓和云槿的毒来威胁她,她忍下一切,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心里该是何等的凄凉?

    就算到了最后,她仍是为了昌永,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用尽她最后的一点力气,她不想见到凌国独大,到时候让阿玹难收拾,垂危之际,离开昌永,离开阿玹,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阿玹,而她自己却是默默承受了一切……”江宇祈只觉心口涨得厉害,有一种快要爆发的隐忍即将要跳出来。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我也可说成她借此机会正是为了摆脱荣王,好投向凌太子的怀抱,毕竟人都说落叶归根,越是垂危之际,就越是想要最亲近的人陪在身边,而她最终是选择了凌太子,不是吗?”江秋芜巧言应对,她就是让皇甫玹听个清楚明白,水云槿最后选择死在凌肖尧的怀里,而不是他!

    此时的皇甫玹,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心里的痛也已经痛到麻木,他抬脚,走得很慢,却在江秋芜面前蹲下。

    江秋芜被他的动作弄得神情一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看过皇甫玹,只觉得眼前的他比以往更让她痴迷,如痴如醉!

    “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皇甫玹看着江秋芜开口,声音极低。

    江秋芜心头一慌,可是看皇甫玹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有些拿不准,“乜天师的确是母妃的人,可是他在昌永多年,他要把毒卖给什么人,我根本不知,要怪只能怪皇甫珩太过心狠,侯府夫妇太过阴毒……”

    皇甫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江秋芜,那双眸子似浩瀚的夜空,能将一切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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