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可以聪慧狡黠,心思百转,不然爷爷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但她对着苏凝香直接漠视,分明没将她放在眼里,那股傲气浑然天成。
对皇甫珩她可以冷酷无情,毫不犹豫,没有一点不舍,丝毫不在意名分地位。
对于自己她是能屈能伸,能骗就骗,用得着自己她可以笑脸相迎,用不着懒都懒得看自己一眼,不舍得多说一个字,她巴不得自己没事别出现,有事靠边站,想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无奈。
她如此多面,为何会落得个那样的名声?又如何不得水怀泉那个老东西看重?
她是个谜,有她在身边想来以后也不会无趣了!
“你这喜欢瞪人说脏话的习惯不会都是从我这里来的吧!”皇甫玹挑眉饶有兴致地道。
水云槿轻哼一声,“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还不是被他气急了,总是在她面前耍无赖想讨便宜。
“呵呵…”皇甫玹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温润温和,胸膛微微震动,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你这张小嘴可真是一点也不饶人!”
水云槿看着他如雪莲般盛开的笑颜,心口微微一滞,只觉得这一笑明艳极了,眼前的天地万物都亮了,透着明蓝色的光芒极是温暖怡人,她想着这个妖孽还有发光的本事,铜镜里可以看到他清晰的眉眼五官,再次惊艳了下,鬼斧神工般也不及这人的自然容华。
“不过说了你一句,不会就不理人了吧!”皇甫玹温和的声音缓缓传出。
水云槿心神一紧,巴掌大的小脸刹那沁红,睑下眸子低怒道:“我才没有你那么小心眼呢,不用你擦了,再擦下去头皮都发麻了!”
皇甫玹手一抖,他用的力道绝不会弄疼了她,偏她胡搅蛮缠,感觉到手中的柔软已然半干,遂也如了她的心意放下软巾,挑起楠木桌上的紫木梳轻轻为她梳理着。
“我困了,你快点!”水云槿有些不耐烦地说着,她巴不得早点赶他出去。
皇甫玹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手下动作依旧慢慢悠悠,雷打不动,如画的容颜依然温和。
“我知道早上害你被母妃念叨了,那是因为我话还没说完母妃自己就误解了,这也着实怪不到我,是你在母妃的印象里任性胡为所致,所以你不能怪我!”
水云槿自认为这人心里定是存着不痛快所以故意来找事的,所幸她先把自己摘一摘,看吧,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没关系!
皇甫玹轻轻嗯了声,玉颜看不出情绪。
“你嗯是什么意思?到底听懂了没啊?”水云槿不满地撇了他一眼。
皇甫玹扬眉看着她笑道:“听懂了,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水云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人还不算太黑心,关键时刻还是很讲理的。
“不过你跟母妃说的那些理由想想也不无道理,你原是许了婚约却阴差阳错与我拜堂成了亲,这其中曲折不言而喻,难免让你有所顾忌,所以我决定从今日起与你形影不离,同食同寝,让你好好的认识我,这样你对着我就不会再吹胡子瞪眼了吧!”皇甫玹微微倾身,俊脸轻轻贴在水云槿的耳边,温声中含着低低的笑意。
“我完全按照你的心意,如此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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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才是我明正言顺的夫君(求收)()
低低含笑的似潺潺溪水般的声音盈绕着静谧的房间,柔和又温暖。
热清雅的的男子气息夹杂着甘冽的杜若香猛地窜入鼻息,水云槿只觉得浑身一颤,他呼出来的热气落在耳畔,让她觉得发烫,小巧雪白的耳垂瞬间被染红,巴掌大的小脸灿若云霞。
就算上次被他堵在床边也没此时来得让她颤栗,不仅是他紧贴着自己,还有他在耳边低低细语似情人间的低喃爱语含着一丝喑哑魅惑人心,心止不住的滞了下。
忽然她猛地起身,几步走到窗边,伸手打开了窗户,疏散了心头那缕怪异和炽热,回头好一通臭骂。
“我觉得一点都不怎么样,相反觉得你疯了,我那是安抚,安抚知道不?缓兵之计知道不?谁让你琢磨我心意的?就算你要胡乱琢磨你也想点别的行吗?你哪里看出来我想和你建立感情了,没事吧你!”
“那你就为了安抚,为了讨母妃欢心,就很自然地把我推出去!”皇甫玹略显无辜地挑眉看了看水云槿。
喷!果然还在记仇,说了半天最后他还表现得跟个受气包似的,看他一脸的委屈样,就好像自己欠了他一样,奶奶个熊的!
太不要脸了,三岁的娃也没他能变脸,“你活该,谁让你这么不招人待见!”
“那好,咱们先撇开这个不谈,咱们谈些别的如何?”皇甫玹面色清淡,声音依然温和。
水云槿白了他一眼,事多,看你还能整出什么妖蛾子!
“昨晚王府进了贼,什么东西都没偷,偏喜欢往这个院子里跑,你觉得为什么?”皇甫玹声音清淡缓慢,慢悠悠地吐出字眼,眸光清幽眨也不眨地盯着水云槿。
水云槿心里一咯噔,他说的该不会是蔺寒吧!
若说以蔺寒的武功可以自由出入侯府,珩王府,就连这澜王府他也住了几日了,难道是刚被人发现的?
难道这府里还有更厉害的高手?
只是她总觉得皇甫玹口中的贼不是蔺寒,蹙眉问道:“我哪知道为什么,按说若真是贼那也应该往你那院子里跑才对啊!”
“或者我该换种说法,这个贼夜闯王府并非求财!”皇甫玹慢悠悠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水云槿料想他话里有话。
“你真的不知?”皇甫玹眸光清幽,极是认真地看了一眼水云槿。
“我能知道什么,咱能别再这么遮遮掩掩的吗!”水云槿没好气地道。
皇甫玹低着头似在思考着什么,就在水云槿苦大仇深地盯着他看时,却见他动了,绣着云纹上等丝绵衣摆轻轻摆动,步履闲缓优雅地朝自己走来,在自己不远处停下倚在墙上。
两人共同沐浴在月光下,他清泉般的眸子晦暗不明,清清淡淡的声音似从遥远的空谷传来,“他或许就是想看看我和你是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水云槿一怔,清润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继而深深抽了抽嘴角道:“这人谁啊?不会这么无聊吧,没事还专门跑来偷窥!”
水云槿不以为然,压根觉得那人是神经错乱了吧,可当她不经意瞧见皇甫玹清清淡淡的容颜,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是皇甫珩!”
“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无聊,更无人敢夜深人静擅闯澜王府。”皇甫玹眉头微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脑子被门挤了吗!”水云槿诧异又带着些愤怒地道,心里想着皇甫珩那个王八羔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皇甫玹不吭声,只是幽幽地眸光淡淡看着水云槿。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和他串谋想对付你吧!”水云槿被他看是浑身发毛,眨着大眼睛低斥道。
皇甫玹伸展着身子,忽然他向前跨了两步,微微低头将水云槿锁在他的身影里,语气听不出丝毫感情地道:“我只是在想他似乎对你还没死心,你说我的女人被人如此惦记,我会怎么想呢?”
水云槿眨着大眼睛原本极是认真地等他开口,乍听到他的低语瞬间炸毛,小脸忽青忽暗地就像春雷一点就爆,“我呸,你能别恶心我成吗!我情愿相信他派人来是想杀人灭口的,兴许我听了还能好受些!”
“当真?你就没有丝毫动心,他或许后悔了也说不定呢!”皇甫玹微微挑眉,深邃的眸子似乎想将水云槿看穿。
“你什么意思,他后悔了我就得接着了,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我有那么幼稚可笑吗!”
水云槿很是嫌弃地瞪着皇甫玹,很是看不惯他的态度,扬声又道:“还有你,胡乱猜测什么,难道你很希望我原谅他接受他吗,你现在不是我明正言顺的夫君吗!”
皇甫玹忽然嫣然一笑,似春风细雨般滋润人心,又似破开云雾见月明般清明,尊华绝艳的脸含着愉悦的笑意,“难得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既然知道了,那以后就离他远远的,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能改变心意,知道了吗?”
“真是话多,我不承认有用吗,事实一样不是摆在面前,还有不用你提醒,看见他我自然有多远躲多远!”水云槿扬眉小脸怒气未消。
“呵呵…不错,真听话!”皇甫玹似乎极为高兴,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水云槿的鼻头,浑身溢着明艳的轻快。
水云槿对他突如其来的欢快,心头微微慌了慌,猛得想起这人的自来熟甚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从小到长还没有人对她做这么幼稚的事呢,不过也无伤大雅了,揉着鼻子心里莫名的也有了些许暖意。
见他已经抬脚朝里面走去,追着他忙问道:“那个贼可有抓到?你是怎么处置的?”
皇甫玹头也不回地道:“奉是不经过允许入内的除了死,就是爬着滚出去!”
“那你是放了他?若他活着回去皇甫珩肯定猜到你这些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能,那他更不会放过你了!”水云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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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床也有我一半吧(求收)()
看着眼前大大的水眸流露出的急切,皇甫玹莞尔一笑。
“知道又怎么样,堂堂澜王府连个小贼都抓不住吗!”皇甫玹清清淡淡又不容质疑的声音传出,忽又听他笑道:“你这是关心我?”
“你想多了!”水云槿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与皇甫珩终有一日会正面交手。
那个皇甫珩太不是人了,连她的**都要打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千万别落在她手上,否则非弄死他不可,不过听这人的口气,对皇甫珩派来的人如此不屑一顾,定是有什么依仗吧!
看他清瘦雅致的模样,想到那些打打杀杀的怎么都与他不相符,见识过了蔺寒的来无影去无踪,她倒是很有兴趣也想习武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皇甫玹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水云槿眨着眼睛看了看他,这一看不要紧,她顿时气愤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给我起来,谁让你坐在我床上的!”
皇甫玹反手一握,大手忽然就握住了小手,将她往身前一带,勾着嘴角笑道:“这床似乎也有我的一半吧!”
“有你一半你倒是砍下来睡啊!”水云槿没好气地怒吼道,小手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是越挣扎他越握得牢。
“好好的我为何要把它砍成两半呢!”皇甫玹笑得万分的温和。
小手被他攥得紧,任她怎么动都挣脱不开,反倒弄得生疼,水云槿一阵火气上涌,“你个黑心的小气鬼,说话不算话,你想浑水摸鱼好趁机留下来,告诉你门都没有!”
“混水摸鱼!”皇甫玹低低地笑了起来,清泉般的眸子将水云槿上下打量了个遍,如画的眉眼都染了浓浓笑意,更加的瑰姿艳逸,“我倒是从来没有在水里摸过鱼,而且你长得哪里像鱼!”
“比喻,我这是比喻好吗!”水云槿又气又闷地狠狠挖了他一眼。
“比什么不好,非把自己比成一条鱼,放心,我对摸鱼没兴趣,对你……”皇甫玹故弄玄虚道。
“怎么样?”水云槿怔怔地看着他微微扬起的眉眼。
皇甫玹忽然松开了紧握住她的手,背轻轻倚在床柱上,闭上眼睛淡淡道:“也没兴趣,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混水摸鱼,也不会把你当鱼给摸了!”
水云槿猛地松了口气,听他说对自己没兴趣不免又觉得有些刺耳,带着些防备地道:“这样最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真的喜欢这间屋子,那就让给你住得了,不过你得把水榭让给我住!”
她可是早就看中水榭宽敞幽静的景致了。
“你倒是会想,一点也不吃亏,不过我何时说过要再跟你分房睡了!”皇甫玹一句话将水云槿心中刚燃起的小火苗给熄灭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对我没兴趣又赖着不肯走,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水云槿怒了,心中蹭地窜起小火苗,恨不得一巴掌抽上他那张天怒人怨还一副悠然自若的无耻像。
“没兴趣是真的,留下来也是真的,我可没空天天晚上抓贼!”皇甫玹慢悠悠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水云槿一愣,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皇甫珩还会派人来偷窥,你不是说那个人已经被你扔出去了吗?”
皇甫玹终于睁开眼睛,甚是无语地看了一眼水云槿。
好吧!
水云槿咂了咂嘴,扔了一个后面还有千千万万个,反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心里再次将皇甫珩从头到脚骂了个透彻,祖宗八代都招呼了一遍!
该死的皇甫珩,没想到这么阴险无耻,还害得自己被这个男人鄙视,还要跟他同睡一床,莫名奇妙地房里多了一个男人,还是个长得迷死人的男人,水云槿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要忍,淡定,一定要淡定,猛地抬脚上前几步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转身恶狠狠地看着皇甫玹,“就算你说的对,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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