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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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了我祖宗-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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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了捏手掌,汗渍已经浸湿了衣袍,形成了两团盐雾。

    这是赵普第一次撒下这样完全无凭无据的谎言,只凭着书上的几页故事,就将这些事情从自己口中讲出来。

    对于赵普而言,这实在是个挑战。

    偏偏对方又是个探子中的老油条,面对那种泰山压顶的压力,和绝对占据了上风的威压。

    赵普险些败下阵来。

    当然,这也仅仅是险些。

    一双小手搭在了赵普有些潮湿的背脊后,鸢歌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赵普面前。

    “老先生,您别误会,我们的确是枢风阁的人。”

    比起贾树生,似乎鸢歌更显得义无反顾的多,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汉白玉雕刻好的一个妙目女娃,却偏偏生了一副冰一样的小脸。

    “拿什么证明?”贾树生的老眼一抽,泛黄的牙齿紧咬着,倒不像是跟鸢歌作对,反倒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不悦的记忆似的,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我有牌子。”鸢歌小手猛地一缩,而后快速的抽出袖口。

    贾树生按着鸢歌的小手,往掌心一探。

    而后双眼一变,目光放松了许多。

    “那他呢?”

    “半个月前还被右羽一帮人赶着走,这是功,谁先抢到算谁的。”鸢歌声音似乎有些责备的意思,“他说这地方有熟人,能知道这山中牢狱的构造。”

    嘴角极为罕见了上扬了一下,鸢歌冷冷道,“我也很有兴趣看看,这大名鼎鼎的贾树生,会不会帮一帮他旧友的救命恩人。”

    贾树生冷哼一声,“用不着激将我,要想把我这一把老骨头玩弄于鼓掌,光凭这小丫头也太嫩了点。”

    面向赵普,贾树生的脸上多了一抹质疑,“小子,你要真是我老友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帮你也不在话下,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八岁那年你家住在千幻山的哪里?”(。)

第一百八十六章 地牢地() 
“住在上游。”

    听到赵普的回答,鸢歌猛地扯了一下赵普的衣袖。

    一双黛眉少有的交织在一起。

    人家问的是千幻山,山只有山顶和山腰山脚之分,又怎么会有什么上下游?

    难不成是她这个兄长,平日里只会待在府中无所事事,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鸢歌一阵着急,如果被枢风阁的人认出来,又会是何等的下场!

    “很好,你们等着,三更之后,我便将地图奉上。”

    说着,贾树生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间之中。

    赵普急忙追出去嘱咐了几句关于地图的要求,那贾树生都一一记下,似乎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对待一样。

    房中的四个门客仍然在为这破旧不堪的地方叫苦不迭,而鸢歌则是趴在窗子上,看着窗外的两人。

    “兄长,他都答应了?”鸢歌不解的看着赵普。

    “唔,都答应了。”赵普点头道,“怎么?今天晚上咱们是走不了了,还是早些睡吧。”

    鸢歌想来一副精明的样子,今天在赵普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发愣。

    “兄长还没有告诉我,那千幻山的事情,还有那位贾树生的旧友,连我都未曾听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普只尴尬的笑了笑,而后道,“都是从书上看来的罢了。”

    至于什么书,想必即便是自己的妻室魏羽萱问起,赵普也决计不会透漏半个字。

    贾树生的旧友,是韩老手札上为数不多的悬案。

    之前鸢歌也曾说过,北域虽然地处偏颇,但是对于中原还是契丹的掌握绝对不输给任何一方势力。

    这事情韩老都不知道,别人知道的可能性,本身就不大。

    眼下赵普如果唐突的闻那些猎户关于地牢的地图,或许会直接被抓,到这地方来试试运气。

    果真,赵普的运气还算不错,贾树生信了。

    至于贾树生问得最后那个关于千幻山的问题,赵普的师父韩老手札上,却对此处只字未提。

    赵普会知道这些事情,却不是通过韩老的手札,而是在蟠龙洞中的另一本书,或者说是半本——监国策。

    那薄薄的小册子记载了很多,其中有一个部分便是记载山川的,赵普清楚的记得,千幻山的确是山,晴天的时候还好,进出倒也随意,山中一旦下雾,便是连月不散,整个山体就如同一个错综复杂的棋盘,即便是再厉害的轻功高手进去,也只能又去无还。

    这样厉害的一座山中,却偏偏有几户人家隔绝世俗,住在其中如同桃源。

    能够辨别的方法只有一个——靠着山中唯一的一条溪流,住在上游,便可生命无忧,诸事顺遂。

    住在下游则跟置身迷雾无异。

    按照那监国策的说法,赵普如是说了,贾树生也的确信了。

    看来在蟠龙洞中那幽禁一般的五年,或许能让涉世未深的赵普,哄骗世人。

    脸上多了一抹无奈,赵普不再搭理鸢歌,转身对着四个门客道,“各位兄长,明日一早咱们还得长途跋涉,还望切勿嫌弃,早些睡下吧。”

    那手中拿着折扇的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衣着不凡的公子哥也是长途跋涉变成了一副贫寒出身的架势,能言善辩的早就没了话,吓没了魂儿似的低垂着头,另一个身上佩戴美玉的则是掂量着手中的佩玉一副求饶的架势道,“这破地方我住不了,把这玉卖了,我要回去,回去!!”

    四哥门客皆是一片呼喊求饶。

    赵普无奈的抽了抽眉头,也不用鸢歌上场安抚,只说了一句话,这四人各自闭嘴。

    “当地人说,此处不能行夜路,否则”

    说道这里地方,赵普不再往下说,只是摆出一副惊醒的架势。

    任凭四人再怎么追问,赵普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闭口不言。

    这四人顿时不再折腾,老老实实的待在那破草席子上,不做声。

    赵普重新睡在破草席子上,鸢歌被赵普弄到了身侧,用自己将鸢歌和四个门客隔开。

    身材娇小的鸢歌则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自己的身旁,就像是一只听话的鸟儿一样,一双美眸眨了眨,而后缓缓的缩到了衣袍之中,待在了赵普的怀里。

    胳膊上顿时沉甸甸的,赵普也没做声,看着鸢歌缩成了一团枕在赵普的胳膊上。

    三更天的时候,老道士贾树生仍然竖着规规矩矩的紫金冠,将赵普叫了起来。

    四个门客窝在一起,似乎山风在夜里起来的厉害,他们四个缩成了一团。

    赵普低头一看,鸢歌小小的身子则是全团进了自己胳膊中,半宿过去,手臂不免传来一阵酸麻的痛感和痒感。

    稍稍抽回手臂,鸢歌倒也醒了,看着贾树生将地图交道赵普手中,这才安心。

    贾树生嘱咐道,“这枢风阁之事,原本我都少有管,为了故友,如此也是应当,只是这地牢地处偏颇,我怕是要换了个地方谋生了。”

    老旧的衣袍抖了抖,一股子浮起的尘土便是纷纷上扬。

    鸢歌和赵普都不自觉的咳了咳,那老道士却是已经消失在了屋中。

    “是时候离开这地方了。”老道士说着,这一夜便再也没有回来。

    赵普有些不解,这道士为何如此。

    鸢歌却是说道,“身为探子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完完全全的演别人,另一种则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假难辨的。”

    “第一种倒还好,做完了任务,就可以抽身。

    而第二种不行,相处的时间过久,人非草木不可能完全无情,这种情况下,便是少不了有了扎根于此的想法。”

    目光颇有怜悯的样子,鸢歌惋惜到,“兄长,或许这贾树生已经在这里扎根了也说不定,今天做的事,定是违背了贾树生的本心,他才要离开的吧?”

    赵普无奈的点点头。

    鸢歌美眸一闪,“还有,兄长下次最好不要再拿枢风阁之中的机密做事,枢风阁自有一套他本身的体系和机制,地字辈的倒还好说,若是到了天字辈哪里,怕是大多都是行不通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回柘城() 
“天字辈?”

    根据赵普目前为止所接触的枢风阁之中人,大多都是些玄字辈的,刚开始的时候,玄字辈的在赵普面前也算是了不起的等级,没想到此时回想起来,跟自己有过联系的,竟然都成了地字辈。

    对于枢风阁之中的天字辈,赵普倒是一个也没见过。

    “天字辈都是些什么人?”

    鸢歌轻轻的摇着头,“我也没见过太多,只见过一个。”

    狭长的美眸眯缝着,细长的眸子中泛着寒光,“就是那个喂下我忘故酒的人,那是个顶厉害的人呢。”

    天字辈的人厉害,自然也是应当,不过怎么个厉害法,赵普却是不知道。

    从韩老的手册上,赵普也曾经看见过不少天字辈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不过,之前自己跟贾树生胡诌的,那个名叫钟全山的,就是一个天字辈的前辈。

    当年钟全山之案,对于枢风阁来说,则是一场悬案。

    天下之事,探子所知甚多,殊不知,还有些事,是探子也不知道的。

    那就唯有天知道了。

    赵普摇摇头,“天字辈的人么咱们现在就只能求着暂时别遇上就好,能躲得过一时就是一时,总归是保命要紧的。”

    鸢歌抬头望着赵普,“兄长,我在枢风阁中毕竟也是露过脸的,下回若是在遇见枢风阁的人,还劳烦兄长先想个法子将我藏起来。”

    “这还不好办?”赵普一笑,“俊哥儿手中有个改变容貌的皮质面具,你只需要带上就行。”

    “如此甚好,兄长怎么舍不得给我?”

    “那倒不是。”赵普摆摆手,“那人皮面具已经在俊哥儿手上,如果你想要那玩意,还得是先救俊哥儿要紧。”

    鸢歌嘟着嘴,一副不甘的样子,“说到底你还是诳我。”

    “傻丫头,这些年那个俊哥儿可是从来都没忘了你,如果你有心管他要些什么,他还能说个不字么?”

    看着赵普的样子,鸢歌也很是努力的回想着当年那个叫做俊哥儿的人,可是脑海之中却仍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似的。

    鸢歌在一旁傻愣愣的回忆着。

    赵普也没那闲工夫去搭理她,将地牢的地图快速的翻阅一遍。

    不说别的,就凭自己的记忆虽然记不全但也能记个七八分,放在身上安全不安全也未可知,总归是多了一重保障的好。

    把地图一打开,赵普脸色登时一变。

    这地牢还真是重重把守。

    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除非是将整座山炸了,否则绝对不可能从山石那边冲杀进去。

    再一看那地牢简直是天险似的,三面环山唯有一个小入口,这入口就像是个葫芦口似的,里面肚儿大,但却也需要层层递进,经过六层把守才能进到地牢中。

    偏偏,俊哥儿这种人物被安排进了地牢的最深处!

    这种难度不亚于百万雄师面前单枪匹马单刀直入。

    即便是六病秧子和柳三郎两个人联手,这胜算有多少,赵普也始终不清楚。

    手心攥的紧,不自觉的捏了一把汗。

    赵普的面如死灰,本以为有六病秧子和柳三郎尽心尽力的救俊哥儿,这事情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随意,没有想到仍旧是前路未卜。

    俊哥儿是为了自己才没有逃离追捕的,自己决计不会弃他于不顾!!

    “别想了,休息一会吧。”鸢歌轻轻拍着赵普的肩膀道,“待会儿天一亮,咱们就得离开这地方呢。”

    “嗯、”赵普点点头,他不光是要离开这里,他还得跟钱公说一声,再离开三千馆,去找彘奴,然后在联系上六病秧子和柳三郎。

    唯有这样才能救俊哥儿。

    想到此处,赵普便有些心急,可是如今那四个门客偏偏睡得跟死猪一样,大抵是因为前半宿的时候这四人各个胆战心惊的抱团,直到现在才各自入睡吧?

    赵普轻轻闭着双眼,保持心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也亮了起来。

    “兄长。”鸢歌轻轻推着赵普,也叫起来那边四个门客。

    四个门客原本还都是一副儒生的干净样子,如今看起来却各个身上都是尘土密布,更有那手持折扇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鸡窝出来似的,头上竟然横插着一根稻草,配上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大有一副卖身葬父的架势。

    “四位兄长,今日咱们也该走了。”赵普面露恭敬道,“这地方终究不是咱们待的,也得赶早回去不是?”

    那四个人纷纷跟吓怕了似的点头。

    “这个自然,还是快些赶路吧,钱公虽然早起,但一早并不过问我们行踪,若是等到午时再回去那可真就有些晚了。”

    几个人说着纷纷上马,出了这小屋的时候,赵普在马背上回望一眼。

    这小屋之中陈设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

    丝毫未有改变,除了屋中少了主人。

    师父的手札上曾有记载,这贾树生可是唐朝的时候就潜伏在此,算算也已经有几十年了,几十年的光景,对于一个人来说,可就是大半辈子。

    那便也是扎了根了。

    然而,因为赵普的一句话,因为枢风阁的一条可有可无的指令,这贾树生就得从生根之地生生搬离,至于去向何方,怕是方圆十里都待不下去了。

    尽管这指令是捏造的,不过贾树生对枢风阁的绝对服从倒是真切。

    唯命是从,这大抵就是地字辈往下的探子的宿命。

    至于天字辈或许各个都是大能。

    看着空荡荡都没有锁门的小屋,赵普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贾树生在此地也算是名声远扬,或许那小屋会被永久保存着,或许那小屋顷刻间就会住进去新主人。

    而赵普,只在此地留宿一夜,便得跨步上马,背离此地奔赴柘城。

    为的是人命,为的是仁义。

    双手紧握着缰绳,双腿狠狠一夹。

    这马匹便也像是思乡心切一般快步的朝着柘城赶了回去。

    其余的五个人也是紧随其后,又是一路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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