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汝为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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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汝为后[重生]-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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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汐朝自回京以后一直先没提这事,主要是觉得还不到撕破脸面的时候,再者他心里也有数,当年淑媛大长公主极为鼎盛,他母亲又有郡主的封号,嫁妆里很多东西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这些东西的出处内务府都有记录的,就是老夫人和李氏想私下贩卖也没人敢买,至于私下挪用的事慕汐朝眼里掠过狠意,那可是要收利息的!

    有了慕汐朝先为开口拿出体己钱,晋远侯也有些坐不住了,这时他才惊觉这段日子以来除了月钱,他从未私下给慕汐朝银子。大家子弟平日里出门交际,一桌酒钱都顶两月月钱了,这些银子一般都是父母私下给,可慕汐朝生母早逝,除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哪有人给银子?

    晋远侯当即道拍了拍慕汐朝肩膀,一脸愧疚:“是为父考虑不周了,哪能用你的钱,为父来想办法就是。”

    慕汐朝一脸为难道:“可是咱们府上不”

    晋远侯老脸一红,其实晋远侯内里还真没有那么糟,当年被贬至江州城时,并没有没收财产,甚至这些年因着天老皇帝远,晋远侯私下还做了些别的行当,只是这些不好明说而已。

    老夫人见儿子耳根子又软了,连忙道:“汐朝,你先回去,这不是一桩小事,祖母还要同你父亲再商量商量。”

    慕汐朝点头,可他哪里能让老夫人如愿,临走前又欲言又止道:“殿下说,他不希望这桩婚事出岔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若真从禹璟瑶口里说出来的,联想溱王殿下一直在外的恶名,晋远侯就自动理解成:帮你找这门好亲是抬举你,若是办的不好看,晋远侯府就等着遭殃吧!

    晋远侯同老夫人当即脸色都有些发白,慕汐朝见目的达到这才回了宁远局,还特地找出当年他母亲的嫁妆单子送去荣禧堂,美其名曰:祖母年纪大了,万一记错了将自己的东西混进去那就不好了,据说当晚李氏和老夫人聚在一处气的胸口都疼。

    可慕汐朝目的远不止于此,女子嫁妆包含十分广泛,若是钟鸣鼎食之家女儿的嫁妆可是从出生就开始准的,可明显晋远侯虽然也是世家大族,可内院没有明白事理之人,自然这些首饰物件类的还是小事,最为重要的是陪嫁庄子、田地、别苑等,这也是女子出嫁后唯一可以供给的地方。

    而他母亲雅宁郡主当年陪嫁也有不少庄子别苑,只可惜当年因着淑媛大长公主夫妇去世后,他母亲在侯府又受到不公的待遇,他母亲深知夫家靠不住,而且当时京城经过大乱以后并不平静,就私下里一点点的低价卖了出去换成了现银。

    这也是为何慕汐朝兄妹江州时虽然被李氏苛待,但其实过得也不算多差的缘故,他手底下除了当时给禹璟瑶瞧见的一部分,还有不少钱藏在无人处,但他当时并不信任禹璟瑶,所以那次趁机回侯府将钱财转移,未免禹璟瑶疑心才故意露出一部分。

    可即便手中有钱慕汐朝也不会傻到拿出来去现买庄子,这些年老夫人和李氏一直惦记着这笔钱的出处,毕竟当时他母亲做的再低调,还是很难瞒过这两人的眼,可奈何她们也不好明目张胆说出来,毕竟这些钱可和他们晋远侯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后几天老夫人库房命人整理当年雅宁郡主的嫁妆,可让她们并不甘心如此,就找借口说什么当年府中糟祸,不少东西都流落了出去,现在也凑不全云云,甚至在慕汐朝提出要陪嫁庄子时,老夫人担心慕汐朝发难还好一通哭诉,之后才不痛不痒的拿出三处收成不算好的庄子来。

    慕汐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怕她们闹就怕他们不闹!当即摆出一副感同身受模样,甚至还说了不少体贴话,但私下就立马书信了一封给禹璟瑶,让他帮个小忙。

第七十八章() 
禹璟瑶收到信件时还十分诧异,印象中小孩儿从来未给他给过写过信,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小孩儿留在王府的日子比晋远侯府还多,有话当面讲也就是了。

    打开来一瞧,禹璟瑶微挑眉,若非他十分了解慕汐朝的笔迹,还真瞧不出是谁人所写,倒不是说写的不好,只是字迹极为普通,毕恭毕正,一点棱角都没有,甚至无落款也无题名,只是右下角画了两朵枝叶交缠的梨花。

    禹璟瑶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小孩儿平日虽去梁太傅府中学习,但琴棋书画类都是他亲自所授,只是在书画类小孩儿尤为用功,这朵惟妙惟肖的梨花不知私下里花了多少工夫呢。

    福海一直立在身旁伺候,见主子神色愉快,打量过去刚好也瞧见这个,就笑道:“公子这丹青倒是极为有殿下的风骨,不过也是,殿下和公子天天在一块,恐怕并不曾注意,公子很多地方现在都总不经意间模仿您。”

    禹璟瑶心中一动:“是吗?”

    福海笑了笑道:“不说平日一些小习惯,就拿公子以往爱穿蓝色这些衣服来说,可自从跟了殿下后就喜欢墨色玄色一类的。”

    禹璟瑶想想还真是,不过小孩儿穿鲜亮的颜色显俏皮靓丽,而穿暗色的衣袍也不显老成,反而透着一股禁欲的韵味。

    福海又试探问道:“公子可是遇上麻烦了?”

    禹璟瑶但笑不语,反而吩咐福海取来剪刀,亲自将小孩儿画的那朵梨花剪下来放在小匣子里,又将信件烧掉才淡淡道:“去长公主府。”

    敦恪长公主现在是拿自己这侄子没辙,就自家儿子娶媳妇她都没这么操心过,可没办法谁让她应承下这婚事呢!只好将慕澜彤接过来小住几日,又趁着每年这时节举办小宴的机会,为慕澜彤引见京中各府夫人。

    慕澜彤穿着一袭浅蓝色的碎花翠纱裙,一直面带微笑的跟在敦恪长公主身侧,手腕间带着的一副水色温润的镯子偶尔随着动作发出叮咚声,全身并没有刻意的穿金戴银,发髻间也仅用珍珠点缀,却让人瞧着十分清丽舒坦。

    有些交好的夫人三五娶在一处,就先有人道:“原本还当出生在小地方,生母又早去,偏府上还又那个光景”

    另一夫人接去话茬:“到底是雅宁郡主的女儿,这有些人啊就是天生贵气,哪像之前出来的那位,简直让人笑话!”

    先开口的夫人嗤笑道:“原本不过是个妾,当时还充什么正房夫人,也不怕人笑话!”

    在京中越是出生大家,就越是注重嫡庶有别,李氏原本就是庶女出生,后来又以妾的身份抬进晋远侯府,哪怕她真被扶正,可从出生就矮了一头,也因此之前回京那会,老夫人带着她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时,她太过急功近利,反而闹出了不少笑话。

    那夫人又道:“可不就是,不过好在兄长有用,现在又指了一门好亲事,只是”

    有夫人好奇道:“只是什么?这不是好日子来了吗?”

    “晋远侯府可还有一位李氏呢!嗨”见众位夫人明了,那夫人赶紧止住话头,“你们瞧我都说了些什么,好了不说这个,我上个月在芳雅斋打了一套头面”

    话不用多说,这几位夫人也从安王之乱过来的,也莫约知道晋远侯府的弯弯道道,不过就算不了解又如何,这侯门大宅里的阴私不用想都能猜个七八分,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京中贵妇圈里就流传出慕氏兄妹被苛待的言论。

    不过这些倒并没有在晋远侯府什么大风波,毕竟现在老夫人年老、李氏又不够资格,晋远侯府并没有内眷出门应酬,可直到有一天晋远侯下了职直冲李氏的院子大发雷霆才打破了晋远侯府表面的宁静。

    李氏发髻散乱,跌倒在地,手捂着红肿的脸颤抖道:“侯爷,您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晋远侯一拍桌案,恶狠狠道,“你做了什么见不人的勾当你自己不知道吗?晋远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李氏眼神有一瞬闪躲,又捂着脸哭泣道:“妾身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您大为恼火啊您说也不说上来就打妾身,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念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吗”

    “夫妻情分!”晋远侯冷笑,“你算哪门子的妻啊!别给我装蒜,你是不是私下卖雅宁的嫁妆了?你还是不是人啊!雅宁以往也待你不薄啊,你就这么对待她的孩子!你知道现在人家怎么说我们侯府吗!”晋远侯越说越气,一脚踹在李氏小腹上,“说我们是破落户!”

    对于晋远侯这种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的人,今日一听同僚这么私下议论自己就恨不得掐死李氏了,更别提还因为这事丢了原本去外地巡查的差事!

    可这些都不是晋远侯最怕的,他最怕这些事已经传到禹璟瑶耳里了,不然怎么可能前几天都快定下来的事,立马就转了风向呢!

    晋远侯府又怒又惧,看向李氏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李氏痛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可脑子还是清醒的,现在她失去了管家的权利,手里头确实不富裕,不过是利用以前的人脉手段从采办中取差价赚了一笔,打算趁着侯府现在势头好,私下打点打点让澜彩找个好婆家,可哪里想到被冠上这么个大帽子!别说她手里头雅宁的嫁妆吐出来不少,就是还剩下的她也没胆子卖啊!

    李氏当即抱着晋远侯的腿大哭:“侯爷,妾身冤枉!妾身真没有”

    晋远侯坚信空穴来风必有因,更何况面子丢了,差事也丢了,李氏说什么还重要吗!当即拽着李氏一路拖去了荣禧堂!

    宁远居内,看了一路热闹的小禄子立马回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您是不知道啊那李氏的样子有多狼狈,不光妆都哭花了,连衣服都被拖破了,二小姐还一路哭一路跟着跑,可把路上那些丫鬟婆子吓坏了!奴才也是今儿才知道咱们侯爷那么神勇!”

    慕汐朝冷笑:“可不就是英勇吗?幸好澜彤去了长公主府,不然可该吓着了。”

    小禄子笑了笑道:“少爷高见,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安排下去的几个婆子也会指认李氏私下拿东西出去贩卖,至于贩卖的什么就看侯爷如何想了。”

    这厢晋远侯府内忙活开轮番唱大戏,那边禹璟瑶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六月初八是皇帝三十九岁寿辰,天子自来以九为尊,是以今年比往常办的都要十分隆重,不说各封底上的王爷、便是番邦小国也会派使者前来朝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镇南王也上折子请求回京。

    历来藩王无诏不得如京,不过镇南王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于情于理皇帝都不好拒绝,更何况自从皇帝登基后,镇南王就一直没回过京城。

    但镇南王身份尊贵,又是皇帝嫡亲叔叔,若让一般大臣前去迎接未免不够庄重,大臣们商议一番便提议上皇子前去迎接。

    皇帝扫过众位皇子,道:“便让溱王去吧。”

    禹璟瑶是越来越觉得他这王爷做的跟苦力似得,更何况比起迎接镇南王,他更有兴趣送镇南王去死。

    禹璟瑶掩去眼中戾气,上前一步道:“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觉得光儿臣一人前去也不大妥,不若让大皇兄同三皇弟一同前去,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目光深沉,半晌道:“如此也好,你们在同礼部尚书一同商议吧,万不可怠慢了镇南王。”

    三位皇子领命上前:“是,父皇。”

    下朝后,三位皇子倒是难得走到一处,礼部尚书刘莫言踹踹不安的跟在后头,自从因武昌伯之事得罪了溱王他就不曾舒坦过,更别提他的女儿现在又指给大皇子为正妃,连三皇子也不好巴结。

    刘莫言伏小做低的跟在后头:“敢问三位殿下有何想法?”

    禹璟瑶头都没回继续往前走,剩下两人见他没接话对视一眼也没开口,毕竟这里头禹璟瑶身份最为尊贵,而且禹景瑕并没有争权的心又闹不清禹璟瑶拉上他是什么意思,至于禹景瑜,论长伦尊贵都论不上他说话,这场面就这么冷下来了。

    又走了一会都快走到宫门口了,禹璟瑶才像回过神来道:“刘大人去想个章程上来,我等三人再议便是,这方便刘大人肯定比我等更有经验。”末了还不忘问另外两人,“大皇兄,三皇弟你们如何?”

    禹景瑕自然没意见:“二皇弟安排甚好。”

    这下三人齐聚禹景瑜身上,禹景瑜忍不住抽动嘴角,“臣弟也没有异议。”心道这是瞎摆什么谱啊!

第七十九章() 
镇南王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心思就活泛了起来,特别是继后,最近她接二连三的惹皇帝不痛快,甚至连累庞府也跟着被打压,如今乍闻这消息继后觉得来的太是时候了,当即暗地里命人打探镇南王的喜好。

    继后有拉拢的想法也不稀奇,众所周知皇帝当年能够继位,镇南王可谓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现今若是哪个皇子能得镇南王的支持,可以说皇位基本是稳操胜券,就连太后都动了这份心思,在禹璟瑶前往慈安殿请安时就隐晦提了提。

    禹璟瑶不动声色应下,顺便趁机打听了些镇南王的事,可言谈之间太后就突然避讳起来,禹璟瑶心中讽刺更甚,不过他已重生一年多,不至于为这点事就乱了分寸,就是不明白此次镇南王回京有什么动机,毕竟上一世直到他死镇南王也没有踏入京城一步。

    他隐约觉得京城这摊浑水,恐怕要更浊了。

    “殿下,公子来了,这会在房内等您。”禹璟瑶脑中不断思索着对策,可马车刚抵达王府就见福海匆匆迎上去。

    他是陪太后用了午膳才回来,瞧瞧日头已近晌午,“怎么这时候来了,出了何事?”

    福海跟在身侧边走边道:“公子来时有些狼狈,立即吩咐沐浴更衣,又要了一桌膳食就命奴才们退下了。”末了又加了句,“公子不肯奴才告诉您。”

    禹璟瑶简直被气笑了:“小禄子呢?没跟来?”

    福海道:“并没有,公子是单独骑马过来的。”

    禹璟瑶挑眉也未多言,直径推开房门绕过屏风,慕汐朝正侧卧在床榻上,透过半掩的床幔依稀可见白皙纤细的小腿裸丨露在外头。

    福海一直跟在身侧,见此情景连忙推下去把门带上,又吩咐众人不可靠近。

    禹璟瑶不禁失笑,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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