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小佩瑶的话,只要是对的我都听你的!”陈家呈还是有点原则的,她还小,他怕她任性的时候,自己也好能说上话。别用自己答应的,什么都听她的这话来压自己!
佩瑶撇嘴,这明显就是还有理智的,看着是在发愣,脑袋里却还精明着不好骗!
顺着棚顶透下来的柔和光线,照着他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下面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就像是漩涡一样吸引自己心神沉沦深陷,顺着那高挺的鼻梁往下看去,视线又落到了那丰润如同玫瑰花瓣的唇上,心里就又是一阵冲动。。。。。。
突然外面官路上响起了行人路过的说话声音,惊醒了正被美色诱惑的佩瑶,她脸色红艳,轻咳了一声掩饰般的站起身,打量四周。
没看到身后陈家呈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胡茬,看来自己的小佩瑶也喜欢他的这张脸呢,嗯,不错,以后得好好保护这张脸了,争取能让她喜欢一辈子!
从刚才从后门进来,佩瑶就发现棚里的栏杆已经全部围好了,就连这后门都用树枝绑了一个像家里藤门形状的木门固定在门框上了,夜晚关上从里面用木棒别好就可以了。
真是人多力量大啊,这么大个工程量,竟然一家人两天就弄好了,不过现在就差靠官路那边,留出的八米宽的大门口,还没有东西遮挡了。
看着如同房舍一样围好的大铺子,佩瑶心里的满足与安全感爆棚,可算是安定下来了,就等着开业了!
她回头同陈家呈商量:“家呈哥,我们把招牌弄好,后天烧几个爆竹开业吧!”四月十七,这个日子是干爹在镇子上问一个老卦摊求的,要不然再往后的面的吉日就是下个月了。
“好,等铺子的事弄妥帖了,我再让我娘请人给我们下定。”陈家呈自是同意她的一切决定。
两人在藤桌上铺上了一张背面朝上的红葛布,陈家呈从门口藤书箱里的那个样品里拿出新毛笔,占了清水在布上写了晨星二字,然后就对着水印的轮廓用细碳枝画出两个漂亮的大字轮廓。
佩瑶看的欣喜,这两个字真的写的很漂亮哎!主要还和现代的简体是一样字形能看懂,她兴冲冲的就拿着剪刀跃跃欲试,却被陈家呈拦了过去。
“还是我来吧,你都没怎么动过剪刀针线,这红葛布一共三块,剪坏了就不够用了。”他嘴里说着,手上却行云流水般的动了起来。
佩瑶一看,那速度那动作,真是比自己强,这下死心了不去抢剪刀来丢人了,便不管他,收拾起来铺子里的藤具摆设。
她搬了一套家具,摆设在场地中央的显眼处做样板,就像一个房间一样。
中间是那个编花镂空大藤床,床头有个大藤箱可以做床头柜,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梳妆盒,旁边稍远些摆了一个藤摇椅,对着一套茶座椅凳。茶桌上还有一个插着绢花的藤瓶,看着就温馨典雅大气。
佩瑶有抓了几个印着大牡丹花的抱枕摆在床上和摇椅上,顿时画面更加生动起来,让人心生舒服的感觉!最后把周围分类放置的藤具,挪挪摆摆,铺子的整体摆设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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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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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铺子开业已经四天了,一点生意都没有上门。
白天是佩瑶带着佳佳和吴树看铺子,晚上陈家呈和李骏换着守夜,因为木门已经可以关好了,所以俩人晚上在木屋里也就是睡觉,捎带着听着生音就行。白天他俩还要和剩下的家里人都在缓坡山上开荒。
不说铺子,家里形势倒是不错,有三个男人是壮劳力,坡地上又没经过踩踏土质松软,除了灌木难处理一点。
本来干爹他们是要一点一点的要用镐头刨出那么一大片地方,是佩瑶建议把周围挖出一条五米宽的防火带,挑一个无风天气一把火就把中间位置的枯草烂叶和刚发芽的植物烧个干净,还能直接把草木灰还原到土地里,又能肥地,又可以给表层土地杀菌去虫。
干爹本来很怕山林走水,他们以前开荒都是把杂草拢成一堆在地中央才敢放火,要不然这个时候的干草这么丰富,一不小心就一场灾难!
不过听佩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小心的试了一块地方,看到效果果然不错,等灰烬落定,一块不错的平地就出来了,再翻地刨树根,两亩地就很快收拾出来了,并且连肥都省了,翻出来的黑土地很是松软肥沃,里面的蚯蚓都是不少,想来这边山坡的肥水很丰富,怪不得能长出那么多不错的药材和野菜。
从翻出了第一块地开始,干爹就每天笑呵呵的,就连听到店铺里一点生意都没能影响到他,每天带着两个后生,不到天黑都不下山,忙的不亦乐乎!
陈家呈却有些担心了,佩瑶带着两个小的在店里,从上个小集开业了到现在都一文钱收入都没有,本来想开业就请媒婆到铺里下定的事也被佩瑶阻止了,她非得要开了张手头里有了银子才肯定亲,说要买一个定亲礼物两人交换才行。
现如今过去四天,他白天开荒,晚上就想听到喜讯,可惜每次都失望,真真是急的不行,并且家里除了吴老爹和佩瑶,普遍都情绪低落,气氛低沉压抑,对于她们寄予美好希望的店铺,颗粒无收,那就是折磨,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间接的还是影响到了佩瑶。
本来她认为这种奢侈品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生意,初初经营,没有名气没有口碑没有人脉,这种情况完全是正常的。
可是大家不懂,也不是不懂,只是一种没有经li过这些的小农心里,想得通不代表接受的了,一种情感上本能的不喜。
今天又是大集的日子,明天县里学堂就开课了。家里比较远的学子们都收拾行囊,往县里校舍汇聚,他们平常是不会轻易回家的,有的家里太远,甚至住在校舍半年至一年回去一次。而家住附近的就会每天往返,毕竟校舍里的食住条件都是非常差的,除非有能力在县城里租房请下人,那样的人家还是极少数的。
佩瑶早早的就来开门了,和佳佳吴树三人勤快的用鸡毛掸子清理藤具上的浮灰,佩瑶还给藤床上配饰用的小薄被也带到外面抖了抖,又叠好放回去。
把从家里山上带来的一把开的正艳的迎春花插进一个小陶罐,摆在门口对着的桌子上,生生的给铺子里带来了一抹亮丽春色!
慢慢的路上经过的人越来越多,有往县城去的,有往集市上来的,官路上比以往热闹多了。
大家很多都对这家安静的铺子习以为常了,已经习惯视若无睹了,反正也始zhong没有生意,有的还会在饭后当个笑话讲。那个贵的吓人的铺子,开的地点奇特,东西也够好,可就是没人买,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的谣言都传了出来,有些比较愚昧的村民还会做出靠边绕路走的样子,让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咋呼!
让佩瑶等人在里面看到,颇觉无奈
终于天光大亮,铺里三人闲来无事坐在门口一起聊天,佳佳手里还拿着一块浅蓝的棉布绣着,那是一件马甲,她正给胸前和后背那里用红色绣线绣上商标名称和图案,这个佩瑶准备用来当工作服穿的,到时候有客人上门,一看就知道谁是店家。
正讲着笑话,突然门口一暗进来了一个客人,身材高壮,说是高壮不如说是又高又胖更形象些。
他一进门便大大咧咧的往门口的藤椅上一坐道:“听说你家的书箱挺贵啊,拿来给我看看好在哪里这么贵!”
就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的书箱他就像没看到一样,等着人伺候,佩瑶皱皱眉,按住要起身过去的吴树,自己拿了紫色的那款空箱递了过去,道:“李公子,你看看这个颜色的书箱可喜欢?”
听到叫出他的姓氏,正装的二五八万的李胜惊yà的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淡蓝衣裙的明媚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他眼前,手里递过来一个铮亮的紫色书箱。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姑娘?不耐烦去想便直接问道:“你认识我?”
“你是镇上的布庄的公子么,大家都认识你的,上次我和我娘去你家买布的时候还见过你。”
听她这么一说,李胜想起来了,不就是他为了讨好县城兆公子给她打了八折的那个姑娘么,肥脸上的小眼睛一咪道:“是你啊”
他那天给佩瑶打了折被他爹训了一顿,骂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八折随随便便就给打了,一下几百文就没有了。当时他还不服气,他是用来讨好县城大户公子才这么做的,让他爹等着看他混进上流人家。
可结果,那兆公子再也没来找过他,在书院里,自己凑到他跟前他就像不认识自己似的,这下可好,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他爹一阵埋汰,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正好这姑娘又撞到自己手里了,可得好好出出这冤枉气!
佩瑶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还以为他跟兆庭认识,多少能给点熟人面子呢,哪里知道转了一圈,其中还有误会呢!
那李胜咧了咧肥嘴唇道:“你叫什么名zi来着,不管你叫什么名zi,上次我看在兆公子的份上给你打了打折,你是不是的回报一二啊,怎么也得给我打个五折六折吧!”
佩瑶倒是不恼,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买东西讲价是正常的,何况这个李公子上次她就看出来是个抠门的,便微xiào道:“本来我们这里不打折的,这个箱子标价9两9钱银子,你是熟人,就给你打九折半好了!”
“什么?”那李公子小眼睛一瞪道:“这么贵,还给我才打九折半,你这是黑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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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闹事()
那李胜一听这么贵,本来他听到传说这家东西贵的离谱,那也五两银子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再讲讲价,便宜买一个撑门面,到时候好去他们的教书先生的女儿那里显摆,万一能勾搭到手呢,没想到这么贵!
想来自己也是不能买了,不买也不能便宜这个女人了,他想闹臭这家店,让她们开不下去,天天冲这路过,他碍眼!
便高声叫道:“我就说你家这是一家黑店,这么一个轻飘飘的破箱子就想卖10两银子,是想钱想疯了吧!”
后面吴树看情形不对,这个男人眼瞅就是不怀好意,想闹事的,就给佳佳一个眼色,示意她回去找人,佳佳会意的从后门跑了。
他是男子汉,自然得守着瑶姐姐,悄悄来到两人的侧面站定,万一那男人想要动手,他也好扑上去拦住,正想试试家里两个大哥教他的身手呢!
佩瑶眼角看到吴树过来,知道他是个懂事的,也没去管他,眉眼一弯笑着道:“李公子误会了,因为这个箱子的工艺材料都是定好的,所以会贵一些,一分价钱一分货,小店都是薄利多销呢!”
李胜脖子一挭小眼睛一翻,打开手里的箱子查看,想找出毛病证明这个东西不值钱,可是看哪里都精致,里外想找个藤条的结头都没有,气的把箱子一合,就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此时,听到铺里大吵的声音,本来路过的行人正多的时候,在店门口已经好奇的围了一圈人了!
看到他摔了箱子,就引起了一片惊呼,这都是算砸店了啊!
可见那箱子就是弹跳了一下,磕碰面朝上,轻微凹陷很快就恢复原状,大家更是一片议论升起。
因为前面的人离得近,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箱子连个油皮都没破,那漆面照常光亮如新,就像没有摔过一样,就连那被磕碰的桌面都没事,这下识货的人就开始低声宣传了起来:是好物件啊,一般家具哪有磕不掉漆的,这都瘪下去了都没事,不愧是贵啊,贵的值!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李胜当然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人家打开门做生意,你不买可以走,无缘无故闹事就不占理,可是没有台阶下,并且脸已经丢了更是恨上这个姑娘了!
反正这个店里就两个小娃,就脑袋一充血,说什么也想搅了她的生意,小眼珠子转了转又大声喊道:“你这破箱子就是用不值钱的枝条做的,抹点油漆就想充好货卖大钱,你这就是黑店,我们为民除害砸了这家店!”说完就想掀翻旁边的那个躺着藤箱的桌子,准备引起骚乱,让围观的群众趁机捡便宜,抢了这家店!
他倒是想的好没防备,他的手刚刚碰到那个桌沿,旁边的就冲过来一个炮弹似的人,给他撞的踉跄侧面后退几步!
站稳定睛一看,正是店里的另一个男娃,他这么大个人被个孩子推了个踉跄,还被围观人群一阵哄笑,一阵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就打向吴树!
突然一顿,他觉得自己举起的手腕被人从后面大力撰住了,怒吼一声:“哪个闲着了,敢管爷的事!”
声音刚落,便觉的手腕上的疼痛加剧,被用力弯折向后,他“哎呦哎呦”的叫唤着,随着扭动方向转身一看,竟然是兆庭!
他可知道兆庭看上这个姑娘,赶忙像孙子一样摆出溜须的笑脸道:“兆公子是你啊,你看看,自家人咋动起手来了,你忘了我还给姑娘打过折扣了么,闹着玩呢!”
兆庭甩开那只肥猪蹄,瘦削了很多的脸庞板的很是严肃,周围的人群都被他的低气压逼得散开一大圈,让出了门口。
李胜见手腕自由了,也不敢跟兆庭翻脸,就低着头灰溜溜的挤出人去走了。因为有兆大公子镇场,大家也没有起哄,都悄悄的散去了,走远了才敢放声议论。
见众人散去,佩瑶对兆庭一笑道:“多谢兆公子解围,进来坐。”
兆庭冷淡的瞟了她一眼,举步走进店铺。
他顺着中间挨个藤家具看了起来,那架势就像将军检阅士兵,身体笔直,面无表情,还时时散发着冷气!
佩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把桌子上那套特意买的茶具,用小炉子上的开水烫过,冲了一壶菊花茶,放到桌子的另一边,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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