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不过停留一回,众人心里早算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毁了脸的小妖精,竟也能让陛下视线驻足。
谢沄却觉得应当,季景凛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心里有你的时候,分桃而食是好事,他心里有旁人的时候,那旁人便是那个可以分桃而食的人。
【叮。您可以抽奖了!您可以抽奖了!】
咦,这是升级了?竟然有提醒了。
天大地大,都没有抽奖大的,经过贞贵人的事,她心中是有一丝顾忌的。
系统能给她东西,自然也能收回,这要是拥有过后再失去,那就比较惨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系统,我……会像贞贵人那样吗?如果没有完成你们的任务……”咬了咬唇,接下来的话,竟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心中是害怕的,对于未知的东西,人总是心存敬畏。
【请宿主放心,我们晋江古言系统是非常正规、正经的系统,您在走剧情的同时,已经完成您的任务。】
正规她是信的,正经就不一定了。
吐槽了一句,谢沄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殿中。
季景凛扫视着殿中妃嫔,冷声道:“刚才拖出去的,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说着便走了,谢沄和众人一道恭送他离去后,这才散了早会。
贞贵人虽然拖出去了,但是并没有走,还在院子里,等着发落。
见季景凛走过来,她眼前升起一抹希望,却记着自己脸颊上的红痕,赶紧用帕子遮了,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
“陛下,请陛下恕罪……”她也不为自己辩解,虔诚的跪伏在地。
见对方脚步顿了顿,贞贵人心中一喜,伸出纤白的手指,可怜巴巴的捏住对方的袍角。
她的手骨肉匀停,生的极美,葱段一样长而尖的手指,为她增色几分,更别提她是极白嫩的,说一句手如柔荑,那可真是不为过。
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卯足了劲展示。
没想到季景凛停在那,说出让她如坠冰窖的话语来:“收回你那狐媚子功夫,再有下次,朕倒要问问温家是如何教女的!”
贞贵人手指蜷缩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知道!甚至知道她是温家的。
对于皇上的告诫,她是不屑一顾的,男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的,若真是对她没有感觉,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
而握住皇上袍角这一会,她已经有充盈的灵泉了,贞贵人眼底发狠,对于龙气,她势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止。
季景凛神色漠然的望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禁足,抄女戒十遍。”
惩罚落下,贞贵人的心便定了,这说明对方心里是想揭过这一茬,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
轻轻的舔舐着指尖,那上头还有着微微的龙气,还能满的要沁出来的灵泉。
不过瞬间过去,她的脸颊已经恢复如初,隐隐的,还有比以往更胜的感觉。
妃嫔们结伴出来,瞧见她跪在这,贤妃柳眉一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道:“人间最痛快的,大约是罪有应得四个字了。”
她话音刚落的功夫,还未开口奚落贞贵人的脸,便瞧见对方脸上干干净净的,跟剥壳鸡蛋似的,别说红疹了,那颗硕大的痘痘也没了。
这个孽障!气死本宫了!
10。第 10 章()
在明媚的春日,万物都有些躁动。
昨日里贞贵人被贤妃好一顿数落,便回宫执行惩罚去了。
十遍女戒啊,那手腕都要悬肿了,手指头也是要捏变形的。
谢沄唏嘘了一声,想起自己还未抽奖,忍不住闭起眼睛,祈祷自己能抽中想要的。
先前抽中了锦鲤体质、保胎丸、美容丸三种,这一次她盯着的是丰胸丹。
她的胸不大不小,盈盈一握,可她怕生完孩子之后,会垂成大布袋,一甩能甩肩上去那种。
因此丰胸丸就迫在眉睫,虽然目前看来不太需要,但是丰胸也要有一个过程,接着孕期来操作,倒是显得更自然些。
谢沄对着桃树许愿,愿自己能抽中丰胸丸,得偿所愿。
她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的,便是洗髓丹,只是这东西她不敢奢望,一瞧就是终极所在,实在太厉害了,洗经伐髓,多么厉害。
点开不停跳动的大礼包图案,谢沄用食指在虚空中慢慢的刮着,看到三点水出来,心里就是一凉。
不是丰胸丹,总不能是更加高大上的洗髓果吧?实在不敢有此奢望。
她比较崇尚自然一些,总觉得天然的东西,要比炼出来的丹丸要好上许多。
而事实也是如此,她已经观察出来了,这些奖品分天地玄黄四等,而她目前抽取到的,都是黄等。
而洗髓果是玄级的,跨越了一个等级,总不会出现在新手村吧。
这么想着,手上倒是不慢,将蒙着的区域都给刮出来了。
温汤。
谢沄拧了拧眉尖,点开详情来看,原来温汤是一块小小的玉珏,将温汤玉珏放进寻常水中,那么就能变成温汤。
下面还标着黄级,另有玄级是朱红色的温汤,可洗浴可烹茶,比黄级还厉害。
不过有这个,她已经很满足了,这等于是随身携带温泉,简直厉害到飞起。
虽然没有丰胸丹,但是意外的,她更喜欢温汤一些。
见她立得有些久,急的石榴跟什么似得,冷汗顺着脸颊留下,却动也不敢动。
主子立了多久,皇上就在看了多久,那鹰隼一样的锐利眼神,让她实在无法招架。
好在这时谢沄已经回神,看到不远处的皇帝陛下,便上前来笑吟吟的行礼:“给陛下请安。”
还未福身,就被季景凛托住了手臂。
“不必多礼,以后见朕,不必再跪。”
“嗯。”
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谢沄和季景凛携手慢慢在羊肠小道上走动着。
如今春日,万物勃发,再加上冬日在殿中闷得久了,都喜欢来外头玩。
因此这一路上,着实碰到了不少妃嫔,和不当值的宫人。
美丽的少女穿着多彩的衣衫,穿梭在桃红柳绿中,倒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谢沄侧眸,偷偷的打量着身旁的帝王。
她前世,就在电视上见过这些掌权者,谁知道有一天,她竟然能变成对方的枕边人。
况且作为男主,季景凛的硬件着实高配,以前有句俗语,男人当有三个十八。
第一个是身高,最起码要180厘米以上。
第二便是某处了,金枪不倒是标配。
第三自然是荷包,银行卡小数点前十八位起。
前两个,季景凛都达到了,最后一个嘛,他是皇帝,说他穷也没人信。
苦谁也不会苦了他,更别提现在乃是盛世,也说不上苦谁不苦谁的,大家日子都好过。
望着他完美的侧脸,谢沄琢磨着,这样的男人,堪称极品了。
她的视线灼热,烧的季景凛有些不自在。
他是愧对她的,刚开始他想不好该怎么面对为他生儿育女的皇后,而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前世那些情感过往,倒像是一阵风,在他心中难以留下痕迹。
季景凛神色自然的侧眸,替谢沄将腮边一缕乱发别在耳后,轻笑道:“朕打算搬到未央宫了。”
这话对于谢沄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一个人的小窝没有了?
谁耐烦天天跟上司住一起?这朝夕相处的,太容易出事了。
比如产生感情,比如将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呈现给对方,比如空间被侵占。
她能数出一万个不乐意的理由,却仍是乖巧应是。
一双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眼眸。
微微的烫,将她的视线尽数遮盖,眼前从轻红碧水,变成了一片黑暗。
“刺啦……”
当双眼无法识物,耳朵便变得格外灵敏,撕布料的声音充斥耳中。
谢沄心中惴惴,有些不明白如今是什么发展。
刺啦刺啦,属于暧昧不清的声音。
直到凉凉的绸缎代替大手,在她脑后打上结,她还是有些懵。
炽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谢沄手指痉挛,想要撕去眼前障碍。
却觉出温热的薄唇在她的唇边巡弋,对方高挺的鼻梁调皮的蹭着她的,气息交缠之下,带来微微的痒。
“沄沄,莫要负朕。”
他的话语有些低,微微的哑,带着些许易碎的期盼。
像是被蛊惑般,谢沄纤手捧着他的脸颊,做出承诺。
“沄沄此生,为你而生。”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没有什么比她的快活更重要。
任何以委屈她来达到目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谢沄不知道,季景凛到底是以何种心情来说下这句话的。
她只知道,她的私人领地被侵犯个彻底。
未央宫竟不成她的了,劈了一半给季景凛,放上对方的物件。
还打通了围墙,将紫宸宫跟未央宫连起来了。
方便两处行走。
谢沄掀桌,谁想与你方便了,本宫是阻绝的。
然而看着季景凛那张神颜,她没出息的默认了,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本来因为皇后有孕,后宫早就翻天了,可季景凛的迁宫,让众人将嘴巴紧紧闭上。
一时间,后宫妃嫔在面上更加和谐了,一个个跟孪生姐妹似得,只差心灵相通了。
早上来请安的时候,贤妃都能拉着贞贵人的手,殷殷切切的叫妹妹,看的谢沄是叹为观止。
“瞧着你们这般要好,本宫心中甚是安慰。”谢沄叹道。
不管她们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好好的,她就能省了不少事。
现在孕中期了,她孕吐倒是止了,就是开始腰酸胸闷起来,难受的紧。
再加上如今是初夏,有时候想下暴雨,天气难免沉闷,就更加难受。
今日就是这样,乌云压顶,没有一丝风,闷的她喘不过气。
贵妃笑吟吟的接话:“能让主子娘娘夸一句好,便是臣妾们的造化了。”
众妃嫔都跟着拍了几句彩虹屁,贤妃这才笑吟吟的开口:“前些日子,贞贵人被罚抄女戒十遍,如今瞧着倒是越发懂规矩了。”
只差指着鼻子骂她以前不懂事,贞贵人气成河豚,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贤妃娘娘教训是,一切都是嫔妾的错。”
她这话一说,贤妃的眼神就有些冷,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一句话就将她置于僭越之罪。
贤妃转身看向端坐着的皇后,故作无奈道:“贞贵人到底年岁小,说个话没有轻重,心中也没个主次的,还请主子娘娘恕罪。”
她替贞贵人请罪,那就是将对方不敬皇后这罪名给砸实了。
惹得谢沄叹为观止,贤妃也进化了啊,不是以前那个无脑黑粉了。
当初她的手段特别简单粗暴,就是明打明的上眼药,难免让人觉得她有些蠢。
如今虽然不高明,却比以前强多了,最起码噎的贞贵人脸色涨红不是。
谢沄轻轻咳了一声,笑吟吟的揭过这一茬:“你即知道她是这样的孩子脾性,平日里就多加教导,本宫对你还是放心的。”
封号为贤,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封号,女子以贞静贤良为要,既是夸人的,也是损人的。
因为还有一说,叫缺什么补什么。
贤妃眼前一亮,乐呵呵的应下了。
贞贵人心里比黄连还苦,头一次觉得,高台上瞧着跟面团子一样软的皇后,内心里是黑黢黢的。
她素来跟贤妃不对付,哪怕扫地的小宫侍都知道,将她交到对方手里,不脱层皮,怕是不能脱身。
一时急的唇角起了一颗油亮亮的燎泡,水嘟嘟的,像是晃一晃就要破了。
贤妃看的眯起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脸上的红疹,这般突兀的出现后,转眼就消失个干净。
这女人变化惊人,是使了何种肮脏手段不成?
11。第十一章()
眼神微微暗了暗,贤妃抬眸浅笑,说起旁的来,将众人的视线从贞贵人身上移走。
倒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拿捏。
当一件事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时候,那便是要挟,她要贞贵人时时刻刻的悬着心,日日不得安枕。
谢沄面上瞧着懒散,实则时刻注意着下头妃嫔的动静。
她高高的坐着,下头零星的动作她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谁也瞒不过她。
等散会之后,谢沄搭着石榴的手,回了后殿内室,手指在桌上轻叩,贤妃如今越发进益了。
而其余人一个个面上都浅笑安然,一片祥和的,可眼神却不是这么说话的。
畅想一下将皇帝牢牢握在手里,男人也有了,钱也有了,孩子也有了,这以后的日子何其逍遥自在。
而季景凛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怀中抱着玫瑰花束,给她唱着征服,想到这里,不由得眯起眼笑了。
她也不奢望什么爱不爱的,她自己就不相信爱,这世间哪有这般虚无缥缈的感情,什么都没有自己拥有来的实在。
轻轻的抚摸着小腹,那里面孕育一个她万分期待的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大眼睛长睫毛,可爱的能让人嗷嗷叫。
“花朝节的事情,可准备好了?”谢沄转身,看向身旁侍立的石榴。
她负责安排她的贴身事务,问她是没错的。
刚开始她是打算,各司其职,每个人揽一样,好管理一些,也不怕一家独大。
但是但凡一点小事,都要来问她一声,她就不耐烦伺候了。
索性石榴是个沉稳的,就直接让她总揽这些事,做一个总结,她方便些。
支着头,正在发呆,就被石榴轻轻的推了推,一抬眸,就见季景凛大踏步走了进来。
浅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格,洒在龙行虎步的他身上,倒带出几分温柔。
“陛下。”谢沄轻轻喊了一声,笑道:“可曾用过早膳?”
他用膳没个定时的,一心扑在朝政上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景凛点头,紧挨着她坐下,一双鹰隼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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