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上一世是云天基地的基地长。身为基地长,不能只是说说就算的,必须具备一定素质。没有那些素质的,则需要尽快养成那些素质,否则基地长的位置就坐不长久。
所以,杨建在门口一番笑骂,等于告诉了林笑,杨建将会对某个敌对势力下手了。当然杨建并不知道林笑会看出来,他对林笑一点儿都不了解。
——
林笑想了一下,为什么杨建非要让自己前来。估计是把自己当成了药引子,为了制造事端。
杨建的敌对方,定会过来骚扰。有可能好色,也有可能本来不好色只是假装成好色,只是为了拿点颜色给杨建瞧瞧。
打起来,林笑是不怕的。但骚扰而已,并不是死罪,不能断然反击,还是有点儿让人不舒服。
林笑突然觉得把贺景带来是个错误。自己是老油条了,让人不舒服的骚扰,自己是可以忍受的,但贺景可能就会哭鼻子了。
林笑找了个旁人不注意的空隙,问贺景:“你有没有哪种异能,是要以笼罩住全身的,但是又并不发出去攻击他人?”
贺景想了想,答道:“治疗的可以。木气化生机,整个人都生机勃勃。可以笼罩自己,也可以笼罩其他人。”
林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羽不能加?”
“听过。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好像是说太极拳的。”贺景回答。
“可能是吧。我还以为说的是冥河,”林笑说,“不扯这些,现在你运使那个生机,我们来试试一羽不能加。”
“啊?哦!好了。怎么试?”
林笑挽着贺景走向一张放有糕点的餐桌:“你伸出手掌,我把糕点放在你手上。”
“直接用手拿,是不是不大好哦?”话虽这么说,但贺景还是照办了,乖乖地伸出手掌。
林笑夹起一块糕点,到贺景手掌上方二十厘米处,“注意,看好了!”然后一放,那糕点落向贺景手掌。令贺景惊奇的是,糕点不见了。看上去,好像糕点直接落到贺景的手掌内部去了。但贺景的手掌就只有薄薄的一层,那块糕点虽然不大,但却很厚,贺景手掌的体积是容纳不下那块糕点的。
这事要放在以前,可能贺景就惊叫了。现在,贺景就只是大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大了。
林笑拉贺景走开,到角落,再跟贺景解释:“那是我的空间异能。你全身笼罩异能的时候,我的空间异能可以借你为媒介,让你也拥有相同的效果。”
“还真好玩儿!”贺景很高兴。
“不是玩儿的,”林笑说,“呆会儿有人过来调戏,拉手拍肩膀托下巴,我们会都不要理会。我们就装成慢性子,傻点呆点。反正如果有人动手动脚的话,肯定会脱一层皮。”
“脱一层皮?!那岂不是沾血了?”
“不会的,连血带污物一块收。”
——
虽然是末世后的聚会,但仍然保留了末世前的习惯。
一般男伴女伴赴会,进入会场之后,先要一起见几个重要人物,这是程序。
然后就分开了。男人找男人、女人找女人。前者可能是谈公务,后者可能是攀比;也可能不是。前面,林笑跟贺景试验一羽不能加,就在这段时间。
有那么一种人,会故意迟到,以便体会那种众星拱月的感觉。此时这场聚会就来了这么一名迟到的人。说一名,当然不止一人,只是单指这一势力的那名代表人物。
这名迟到的人身份有点显贵。人没到,传信的先到了。听说这个人来了,聚会主持者亲自迎了出去,顿时就惊动了所有人。
不一会儿,聚会主持者引了那个人进来。众人皆起身站立,用以表示恭敬。这个时候,只见人头攒动,不见里面真相。林笑、贺景毕竟没有男人高,因而什么也看不见。
有认得那个人的,立即打招呼。有单方向认得那个人而那个人却不认识自己的,也跟着打招呼,用以向周围其他人显示,自己交游广阔。
一时之间,四面八方人声鼎沸、沸反盈天。进来的那个人则不慌不忙,连宫拱手,仔细和每个人打招呼。不管认不认得,只要说了话,他就会回答一声。
看上去,这人不光是身份了得,而且还平易近人了!
电灯点火,其实不燃(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川渝口音)。英雄豪杰们,慷慨豪迈的固然很多,但气量狭窄的也着实不少。要是一个不小心,向谁少点了一下头,没有笑上一笑,说不定无意之中便得罪了人,从而惹上无穷后患,甚至杀身之祸。所以,要说他谨小慎微,也是说得过去的。
第57章 撞衫()
事情的发展总是在不断变化着的,尤其是当促使这些变化的人或者因素比较多的时候。
自那个迟到的、身份显赫之人到来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将要过来调戏的人,应该过来了,但迟迟没人过来。
也不是没人,而是没男人。这个角落,都是女性。
大厅之内的布置,总体来说比较空旷,大多数来宾都站着。靠近柱子的地方,通常有桌子。叫成条案也可以。近窗近墙的地方,则有沙发。有长条形的,也有独坐型的。
桌子上面,多数摆放了酒具和糕点,也有少数不是,现在林笑面前的这个就不是。
面前这张桌子上摆的是枪。准确地说,应该是半成品的枪。是因为末世的到来,特别针对丧尸的特殊情况,正在研究开发中的枪。
末世以前,枪的威力通常以口径为代表。处于临界状态的两种代表性武器,则是ak47袋或是一级丧尸脑袋,都是威力较小的后者,能够形成较大创伤;反而是威力强大的前者,只会形成贯穿伤。
对人脑袋来说,开花伤和贯穿伤都是一样的致命。但对于丧尸就不同了,必须开花、必须炸开脑袋,丧尸才会死亡;贯穿伤则不行。
可能有人知道这些情况之后,会感觉威力较大的那种武器多此一举,没什么用处。那要看什么情况了。电影里面演的,把轿车车门打开,人躲在车门后面射击。归纳一下,也就是有个简易的掩体。警用64,是打不穿车门的。那个时候,就需要威力较大的重武器。
可以说,以往很多武器都是针对人去的。现在改为针对丧尸了。并且,已经历经了初级丧尸、一级丧尸和二级丧尸。人们已经知道,丧尸会不断进化。军方以及与军方密切相关的人士,预感到以往的热武器必须加以改进,否则必将会历史所淘汰。
桌上这几种半成品枪,就是改进的雏形。前世林笑在末世混了六年,自然见过成熟的改进武器。但是最终,还是异能取代了武器。
贺景自然是没看过的。问林笑:“哎,你看这个……是枪吗?怎么腰上肿了这么大一坨?如果这一大坨很重的话,可能有些不好使也。”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什么叫做这么大一坨?你以为那是便便?”
林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横插一杠,抢着表现存在感了。
难道不是男人来调戏,而是这个女人来找茬?
——
林笑打量了一下来人。见这个女人大约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间,之所以高度误差较大,是在为突出女人魅力的高跟鞋的缘故。
这人是苹果脸形,形象圆润,亲和力强,跟她吐露的话语形成两个极端。她穿了一件印花上装,不算出奇;出奇的是她披的那件披风。那件明黄色披风,乃如意纹蜀锦面料,十分少见。在这略冷的季节里,会带来一份体贴和温暖。披风下坠,露出逶迤拖地的撒花并蒂莲晚裙。人一动,裙摆翻卷,就像行走在水波之上。
话说贺景被陌生人抢白,早不是第一遭了,但贺景依然非常气愤。只不过气愤的贺景,却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只说:“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很矮是不是?”其实这个女人根本不算矮,“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不要以为人人都比你矮!”那个女人立即回应。
贺景不擅长斗嘴,本来就慢上一拍。林笑则是不喜欢斗嘴,同样会慢一拍。
这时,旁边有人插言了:“问萍,你又何必跟这只小虾米一般见识!不如我们……”
没说完,又有人打断:“永欣说的啥呀!你没瞧见这丫头片子穿的是什么颜色?撞衫了知不知道!”
撞衫,指两个或以上的人,在同一场合,穿了相同或相近颜色的衣服。在追求时尚、个性的群体中,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换成其它场合,譬如部队上,都是军装,就没有撞衫一说了。
听到撞衫,林笑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给贺景挑的衣服,正是明黄色,跟这个女子的披风颜色相近。
明黄色,可以百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出效果的。必需大度、从容、自信、庸懒,具备一种近似于帝王的气度,才能够与明黄色相得益彰。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压得住颜色。
老实说,如果过来出口讥讽的女子不说话,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只适合走亲切路线,也只能够往邻家小妹、小家碧玉的方向去打扮。配上明黄,根本就压不住。再一张口,感觉明黄色都要变成狗屎黄了。
——
对方同行共有四人。一人出面,两人帮腔,另外还有一人。那个人的性格,跟林笑略微有些相仿。没说什么,更没有跟风跟踪,只是凑近了贺景,故意打了个趔趄,将手中的红酒,倒在了贺景的身上。然后还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看,是要我另外赔偿一套衣服,还是让我干洗?”
态度不错,可惜只适用于末世以前。末世以前,把别人的衣服弄脏了,赔偿的方法通常就是这两种。前一种,脏衣服归肇事者所有。
两种赔偿方法,都同样耽搁了被弄脏衣服者的时间。倘若这人正准备或者正在出席某种重要聚会,因为这么一下,就只能回避了。很可能会带来一些损失。
因此,两种赔偿方法都不到位,都只能在对方愿意原谅的前提下执行。
通常,衣服被弄脏了,自认倒霉算了。忍不下这口气的,把开脏衣服的那个家伙暴揍一顿。我损失了,你也损失,然后就达到一种变相的平衡。
所以,两种赔偿方法并不通行于事。仅仅在男人想要泡女人的时候,常用。当然,女人想要反追男人的话,也可以用这招。
红酒的颜色,视酒的品种不同而有所不同。分别有紫色、棕色、红棕色、红宝石、药砖红等等。明黄色的衣服,上面不规则地带上这类偏红颜色,就像是道士画的符箓一样。
“哇,红旭,你好阴险!”第一个帮腔的、名叫永欣的女孩叫道。
泼酒的名叫红旭的女孩连忙声明:“哪里、哪里,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58章 又一争()
333215——54333215——这是爱情公寓慈善晚会采纳的小提琴协奏曲维瓦尔第“春”的隆重开篇。那场晚会的全称,是上流人士慈善晚会。虽然与会者并不是上流人士,但跑场的演员们爱岗敬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上流人士。
连州基地的这场聚会,就不冠以“上流”二字了。末世来了,到处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上流”二字已经不能代表权威,新的代表性名词还没有出来,所以聚会就是聚会,没有前缀。
这部分好像是虚的,但虚的、会影响实的。
瞧这四人,抢先上前发难的,叫问萍,第一个帮腔者叫永欣,泼酒的叫红旭,暂时还不知道第二个帮腔者的称呼。
这四人的举止,像上流人士吗?当然不像。
环境不同了,在这儿,并不以“上流”为佳,因而并不需要约束自己去扮演某种角色。于是,很多人本性流露。只要估计没有重大后患,什么事都敢做。
——
附近与会者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这让贺景非常窘迫。
不过呢,这样的窘迫,对于贺景来说,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她那种惹祸找欺的体质,总是会遇到类似的事情。
这个时候,正常的剧本是:贺景本人,茫然无措;然后由贺景的同伴,也就是林笑,上前带贺景离开,并且还要向周围所有人连声说抱歉、失陪。对于恶意泼酒的对方,就得当成善意的不小心。说声原谅是应该的,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则表示怀恨在心。
但林笑没动。
林笑没动,主要是为了等杨建过来救场。自己、或者贺景,任何其中一人丢丑,损失的都是杨建的面子。杨建费这么大力气硬拉自己来聚会,总有要起点作用的。
然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建就是没有出现。
没有出现,并不等于不知道此事。因为此时此地,杨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是一个集体,里面有很多人。很多人在一起,必然会分工合作。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会有人向杨建报告。所以杨建没来,那就是没来。
——
贺景不知道怎么办,其他人呢?
除贺景这个受害者之外,在场所有人共有三种身份。
一是同伴。
贺景认为同伴是林笑,也只有林笑才是同伴;那其实出自贺景心底对林笑的认可。事实上杨建一帮人都是同伴。
从贺景的角度看出去,只信任林笑,对杨建只是有点熟悉;杨建的那些跟班,等于陌生的路人,与自己无关。
但是从聚会的角度看过来,主从就变了。与会者首先是杨建,贺景林笑都只是杨建带来的人。如果杨建是王爷,那林笑贺景就相当于没有名字的丫环。
所以,同伴这边,以杨建为主。该怎么做,杨建说了算。如今杨建没拿意见出来,就只能等待。
这些事,林笑可以理会也可以相反。现在林笑选择理会,也就是选择了按杨建的意思办。贺景这边,固然狼狈,但林笑知道,贺景离崩溃还差十万八千里。
二是围观者。
这个围观者,可不是打酱油路过的。走在路上,遇见了什么,想看就围观一下,不想看就扬长而去。倘若围观了,只看不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