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女- 第16部分

　　　　距离太近，不方便眼睛聚焦。林笑退开两步说：“好像姑娘你本来是有队伍的吧？”

　　　　“他们嫌我是惹祸包……”原来，是那个九分美丽的背影姑娘。

　　　　林笑问：“他们怎么没有嫌弃你的异能攻击性太弱呢？”

　　　　“啊，这个你也知道！大姐，其实我……其实我真不想惹祸的！平时我都不敢说话了，但是、但是……”说着说着，背影姑娘就有点泣不成声了。

　　　　“唉，其实你就算不忍心毁容，但还是可以往丑陋的方向尽量打扮的。”林笑说。

　　　　“啊？”背影姑娘嘴合不上了。

　　　　“啊什么啊？我跟你说话，你跟我学鸭子叫！”林笑佯装生气。

　　　　“对不起，我……我是吃……吃惊，”背影姑娘急着解释，有些语无伦次，“我原以为素颜就是最丑的，从没想过还能往丑陋的方向去化妆。”

　　　　陈夏云插言：“昨天你看见丧尸拉了坨屎，于是你大吃一斤。”

　　　　“别随便玩笑，”刘笑说，“再说了，她这小身板怎么吃得完一斤呢？”

　　　　这下背影姑娘听明白了，脸顿时通红，但又不方便发怒，手足无措。

　　　　“好了，说正经的，你在别处受气，忍不下，所以离开了，”林笑说，“但是人生在世，完全不受气又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有一些人会受很多人的气，每个人给他受的气并不多；另一些人则只受少数几个人的气，每个人给他受的气就多了点。

　　　　“我要你注意的是，你进了我的队伍，照样得受气。我不会跟你讲民主讲平等。我们这儿，我是老板，得听我的。我只能保证，你受气的总量，会下降很多。就这样，你还想来吗？”

　　　　背影姑娘眼睛转了几下，突然盯在陈夏云身上，顿时有了主意，说：“来，一定来。”背影姑娘想的是，刘笑绝不可能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凶残，因为很明显陈夏云就很快乐。自己完全可以树立这样的目标：做个陈夏云一撇、陈夏云二号。

　　　　林笑拍了拍陈夏云：“注意到没有，刚开始她拿不定主意，看到你，主意就定了。你刚才说的大吃一斤，准备被她复仇吧。”

　　　　“哼，她说得让我没听懂的话，就相当于她没说！”陈夏云这话的本身就很难让人听懂。

　　　　“名字、异能、等级、末世之前的职业、住址，有没有放不下的亲朋好友，在什么地方？”

　　　　“贺景，木异能初级，末世前刚参加工作，平面设计，住长兴市……没有放不下的人了。”

　　　　“什么贺什么景？”“祝贺的贺，风景的景。”

　　　　“好，我叫刘笑，空间异能一级，现在伪装成水异能一级，以前也住长兴市。她叫陈夏云，夏天的夏，金异能一级。现在我们就算是一起的了。

　　　　“不过，现在我要去请金飞彤吃饭。就是下午在大门口强买你鞭子的那个人。要赶时间，就不跟你解释了。你一同去，很不方便。现在你到那边红砖楼五十一栋四楼六七八三个房间找人，那是队友；报我的名字就行。让一个叫刘姐的人安排住处。记住，51－4－678。”

　　　　——

　　　　分开之后继续走。陈夏云问：“林笑，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欢迎刚才那个贺景？”

　　　　“她太漂亮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太漂亮了，我有点嫉妒。”

　　　　陈夏云推了刘笑一把：“是不是哦，我不相信，你也会嫉妒？骗谁啊你！”

　　　　“真的会。只不过我能够战胜这种嫉妒。”林笑说完，突然发觉，这么说陈夏云可能听不懂。就补充说：“我是说，我忍得住。”

　　　　“难怪我以前看到民国时期的电影，那些鬼子房间通常挂的就是‘忍’字。”

　　　　——

　　　　金飞彤的住处太容易打听了。照金飞彤平时飞扬跋扈的嚣张样儿，知道她地址的，一定多。

　　　　找人容易，要让金飞彤答应被请吃，必然也容易。因为金飞彤就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人。

　　　　就这样，不需要知道她的爸爸是谁、干爹是谁、表哥是谁、同学是谁，基地大门的事，就算是化解了。

　　　　席间说的话，自然都是场面话，没什么实质内容。

　　　　其中，金飞彤提到，后天有个基地官方组织的大行动。邀请林笑一起参加。林笑说的是可以考虑，话没说死。

　　　　按照原来挣名声招队员的计划，这样的大行动，自然是不应该错过的。只不过贺景的木异能给林笑提了个醒。前世，林笑遇险，觉醒木异能，是8月14日。而后天，大行动出发的日子则是8月13日。

　　　　林笑不知道冥冥之中有没有天意，不知道今世的8月14日是否同样会遇险。因而林笑不想参加这次行动。对于有可能的危险，还是避开的好。

　　　　——

　　　　饭后，往回走的时候，天就开始黑了。

　　　　尽管林陈二人是年轻女子，但一点不怕。

　　　　但走着走着，遇见打架的了。

　　　　是几个人打一个，被打的人没还手。

　　　　是真的打架，还是做了个局，引诱林陈二人上当的？

　　　　很快，那几个打人的走了。地上只剩下被打的那个人。看样子并不是局。

　　　　林陈二人走过，那人没吭声。

　　　　等林陈二人离开十步，那人突然说：“同志你好，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呃……他一个被打的人问别人是否需要帮助，说反了吧？

　　　　“我不需要帮助。谢谢。”林笑说，

　　　　“那你需要到我们师部吗？”那人又问。

　　　　“不需要……”林笑突然想起来了，转身，“第二次谢谢。”然后返回，一看，果然认识。

　　　　“真的是你？”说话无障碍，那人的伤应该不致命。不致命的伤，让木异能者看一下就行了。嗯，正好来了个贺景。

　　　　林笑说：“喂，陈夏云，你力气大，扛上！”

　　　　“莫非你力气就不大了？”嘀咕归嘀咕，陈夏云还是扛人了。走了几步，问，“这人谁啊？”

　　　　“这是我遇到你那天的下午，遇到的军人。刚才他问我答，就是那天下午说过的话。”

　　　　不错，这人就是陇林军区十五集团军五十二师三营勤务兵小赵。

第22章　被忽略的军人（）　
末世来临之后，是应该像三叔那样立即撤离呢，还是应该在家里坚守几天然后再撤离？其实都可以，只不过选择的后果由自己承受而已。

　　　　在公众场合，会有一些规则去约束人们的行为。就撤离而言，却无法确立规则，也无法进行约束。因而在确认末世降临之后，三叔立即撤离，可以；另一些人在家里坚持若干天，然后再撤离，也可以。他们的出发点区别仅在于，三叔对于被救援不抱任何希望，直接开始自救。而那些几天后才撤离的人们，则对于被救援抱有希望。

　　　　不抱希望也好，抱有希望也罢，其主体，都是被救援者。而那些救援者呢？那些负责救援的军人们呢？

　　　　所以，军人是末世里很少被人关注的人。

　　　　——

　　　　末世降临之后，军人是否应该出来救援，这个问题很难说得清楚。

　　　　需要明白，军人二字有三层意思。一指个人，即某个军人；二指集体，即某一些军人；三指概念，即军人的印象集合。其中，最可爱的人，指的是第三层意思。

　　　　——

　　　　末世来了，小说里可以直接这么写。在真实的世界里，人们并不能确认是不是末世。人们只知道灾难降临了。灾难二字的前面可以冠以巨大的、深重的、前所未有的等形容词。

　　　　但那些形容词并没有实际意义。有实际意义的指标共有三项，一是程度，二是范围，三是时间。再但是，无论怎么去分别描述那三项指标，都离我们要说的末世话题差得太远。

　　　　因此，最合理的做法，还是应该改用灾难的最终效果去描述。即：对现有国家管理机制是否具有毁灭性打击。

　　　　答案只有两种：没有和有。没有，不是末世；有，就是末世。

　　　　林笑在开篇确认末世，实际上确认的是：今世与前世是否一样。

　　　　——

　　　　不是末世，军人当然应该出来救援。这就不需要再说了。

　　　　是末世呢？

　　　　先看民众这边。对于被救援抱有希望的，心里多半没有确认末世。而那些确认了末世，明白国家机制已经无法正常运作的人，则通常不抱希望。

　　　　那是不是说，末世了，军人就不需要出来救援了呢？

　　　　还不是。

　　　　从个人的角度看，末世了，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并不需要出来救援。经典的理由是：我又不是你的父母，凭什么救你？

　　　　但是从集体的角度去看，就不同了。末世了，国家机制受到毁灭性打击，的确无法正常运作，但它是一个宏大的系统，不可能像停电那样一下子销声匿迹。国家也有自我维护系统。其自我维护系统就包括了军队、警察等组织机构。

　　　　国家机制要进行最后的挣扎。因此，军人就需要出来救援。救援行动，本身就是国家机制挣扎的一部分。

　　　　——

　　　　然后呢？据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过这里还有。

　　　　国家机制崩溃了。就像一幢大厦，崩出了许多砖头。有人就把砖头捡去盖房子。

　　　　当旧的权力机制崩溃之后，总会有新的权力机制去代替。基地，差不多就是这种性质。

　　　　——

　　　　末世降临那样，陇林军区十五集团军五十二师同样迎来了末世。里面约有一半的官兵变成了丧尸。

　　　　当然，变成丧尸的官兵，失去了人的能力。只知道吃人，不知道其它。而人类这边，则训练有素，并且持有武器。看上去人类优势很大。

　　　　如果从结果上看，好像也是这样。灾难发生到平息，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

　　　　但是，由于没有经验，军人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首先是开枪似乎没用。开枪打丧尸，打哪儿都不疼。于是，就有人拿出了较好的武器。譬如**、ak47，继而发现，子弹的冲力力，只能让丧尸后仰，轻微影响丧尸行动。

　　　　那个时候，也有人提出打脑袋。脑袋比身体小，不容易打中；但军队里面必然有神枪手。打罢，砰！一个对穿的小洞，贯穿伤，但丧尸依然活蹦乱跳。

　　　　咳，那是因为威力过大的缘故。假如使用威力较小头部之后，整个脑袋会炸开。当然，这个道理他们不知道。

　　　　这是开枪的，另外还有不开枪的。

　　　　军人，肯定是要训练的。训练项目很多，其中也包括了武术。但那些武术，击打对象都是人。与人对战时，被抓被挠通常可以忽略，与丧尸对战就不同了。因此，一交手，军人们普遍发现自己战斗力下降得厉害。

　　　　在付出了惨痛代价之后，总算消灭了驻地内部的丧尸。但军人，就只剩下不到40％了。

　　　　——

　　　　还没来得及舔伤口，马上就接到了赶赴长兴市救援的命令。

　　　　一团三营，编制四百人，只余一百三十几人。其中伤员，或者说有可能感染成丧尸的人员，又有三十来人。还需要留下一些人照看。因而全营出发，也只有八十多人。

　　　　不是一个营的行动，而是整个师的行动。师部就只留守一个警卫连，其余能够行动的战士，全都派出来了。

　　　　选择倾巢出动，还是选择派出少量兵力以便保存实力，其实都是国家自我维护体制下的不同策略，并没有直接的优劣之分。

　　　　当然可能会有个别首长预见到了末世，当然可能会有个别首长怀有另立山头的心思。但那些心思，就只能影响决定的方向，而不能改变救援决定的本身。

　　　　由于灾难深重，救援任务就变成笼统的了。包括击杀可能会危害到民众的丧尸，对民众进行简单的治疗，尽可能带领民众及生产生活物资到师部，维持社会秩序等等。

　　　　——

　　　　好吧，救援。

　　　　首先遇到的，还不是哄抢。当时末世刚刚降临，物资并不是很匮乏，人们关心的不是物资。再说了，士兵们也没带多少物资出来。

　　　　人们关心的，是挽救他们变成丧尸的亲人。这部分人，主要在楼房里。士兵到达之前，人们关上房门，把变成丧尸的亲人阻挡在另一间屋内。军人一到，那些人就把房门打开了，要军人把他们的亲人送到医院治疗。而军人一开始斩杀丧尸，那些人就跟军人拼命。

　　　　经过长期思想教育的我**人的思想意识里，保护人民高于打击敌人。绝对不能对人民群众动手。于是，军人的腰被抱住了，脚被拖住了，手被拉住了。对面丧尸过来了。

　　　　是的，就是面对群众与丧尸的联手攻击。

　　　　经历这样的洗礼，三天过后，三营士兵就只剩下一半。

　　　　——

　　　　不止是人数剧减，而且子弹也打完了。三营士兵，一下子变成手执砍刀的古代士兵。而丧尸们，则升上了一阶。

　　　　然后，三营士兵仍然进行机动救援。坚持几天之后，救出的群众够多了，再继续就养不起了，需要把群众运回师部了。

　　　　而就在运送的过程中，遇到了少量丧尸。也不多，二十几只。数量上，跟那次林笑击倒的丧尸相似，只是级别升上了一阶。

　　　　三营士兵全部下车了。没办法，尽管他们体力好，但他们只是普通人。四十多人对二十几只丧尸，才有胜算。

　　　　最后，丧尸倒是杀了，但车被群众开走了。同时失去的，还有步话机等工具。

　　　　于是三营战士就步行返回师部。过了两天，终于到了，但放眼一看，师部已经人去楼空，一片荒芜。

　　　　——

　　　　又干什么呢？没有目标了。随身携带的压缩饼干也吃完了。抢超市，对群众没压力，但是军人们感到很有压力。饿了几天之后，他们不得不抢，不得不到超市搜集物资。

　　　　遇到的群众纷纷指责他们：身为军人，居然抢老百姓的食物；并强烈要求他们把食物拿出来分掉。最初几次，他们老老实实地把好不容易搜集到的食物拿出来分了。后来，实在是饿得难受，就谎称没有食物。

　　　　他们看到很多人都往安田县方向转移，猜想兄弟部队和上级首长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