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郡主有喜了!”千夜离沉默了片刻,突然来了一句。
大家有一瞬间的感觉时间停滞,天铭羽和裴云飞心里感叹,命中注定,总是改变不了,责任使然。
天铭颢和天铭俊反而乐了,有喜了好啊,自家儿子或是闺女一出世就有伴了,以后花钱也有人提供了。
“这是好事啊,大好事,大喜事,离,没想到你这么低调,一声不吭,就要当爹了,真好,本皇子年纪最小,娶妻生子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到时候你们的孩子都大了,可要好好照顾我儿子啊!”天铭炫想的有点远!
“离,恭喜你,好好待南菱郡主,她是个好姑娘。”
“离,恭喜,好好过日子!”
裴云飞和天铭羽的话语虽不尽相同,但是都带着安慰和鼓励。
天铭颢和天铭俊等人似乎听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但是都很有眼色的没有多问。
“对了羽,你今日到底是有什么惊喜不能在慈宁宫和我们说?!”天铭俊岔开话题。
天铭羽闭口不言,让大家很恼火。
“羽,你就说吧,只要你说出来,太子到清溪镇后,朝中的政务我和炫保证用心帮忙!”天铭俊开始死缠烂打。
天铭炫跑过来,装着哈巴狗的模样,一脸可怜兮兮惹人同情的道:“羽世子,你就发发善心,告诉我们吧!”
“咳咳嗯”天铭羽被两人整的有点无语,“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纯儿说,太子妃有可能怀了双胞胎,让太子尽快到清溪镇,陪同太子妃生产!”
天铭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讨论生孩子,真是
“羽,此话当真?!”天铭颢站起身,冲到天铭羽面前,为父的喜悦瞬间上升了不止一个点!
天铭俊和天铭炫等人都惊呆了,暗暗的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太子殿下,就是厉害,一箭双雕,这以后自家的孩子可要离太子家的孩子远点,这打起架来,肯定吃亏啊!
不行,要结盟,天铭俊和天铭炫,千夜离等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为自己的儿子达成了协议。
只是多年以后,除了天铭羽家的女汉子,天铭俊等几家的纯爷们都追着太子家的并蹄莲奔跑的时候,天铭俊等人的协议直接毁灭的连渣都不留,还相互打击着对方,差点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大大出手!
清溪镇,林家。
这几天林家不是一般的热闹,自林小花被胡柯的暗卫当做林纯带走后,林家每天都会有不知名的黑衣人掉进林中和围墙边的陷阱里,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林纯这几天和裴老爷子等人分别带着家中的几只狗狗,在林间搜索,半个月下来,竟然找到了上百个黑衣人。
残的残,死的死,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的也大有人在。
还有很多是被林家的暗卫直接扔进陷阱里面的,场景那叫一个奇葩!
安柱和安和这半个多月,每天都要驾着马车送一批黑衣人到玉香县县衙,这县城大牢都已经人满为患。
施文表示,这几日牢饭都多出了好几倍!
“安和大哥,今日到县衙,直接告诉义父,不用给他们饭吃,一日三餐,三碗水,加一个馍馍,还要领一顿鞭子,谁先说出幕后主使,才有饭吃!”林纯实在是有些烦了!
幸亏自家围墙建好后,自己未雨绸缪,在围墙周边设下一些列的陷阱,现在连自己都忘记了,不敢去,这些黑衣人,简直就是送上门来找死的。
这日下午,安风从清溪镇的绣楼回来,直奔初心楼。
“小姐,林二郎回来了!”
“哦,又一个找死的来了,把林老头送到他身边,其他的不用管,要是他安份,我就先留他几日,要是他不安份,直接斩草除根!”
林纯这几日烦透了,心情实在不怎么好啊!
回了房间,林纯坐到书桌前,画着下个月的首饰图纸。
“大丫,外婆给你熬了汤,喝一点吧!这几日都瘦了,估计羽世子过几日就要动身来清溪镇了,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沈茹嫣上了楼,直接到了林纯的房间,见林纯马不停蹄,总在忙碌,心里酸酸的,理着林纯额前的碎发,话语温暖。
“外婆,谢谢你!”林纯端起燕语手中托盘里的汤,拿起勺子轻轻的搅着,小口小口的喝着。
“大丫眼看着长大了,最近家中事忙,你也要注意身子,外婆这几日很施夫人带着小星星和优璇他们玩,倒是很舒心,这家中孩子一多,这乐趣也是无穷无尽,就连你外太公和外公也愿意和孩子们玩”
“外婆,孩子们也调皮,你们也要注意身体,我这段日子都没什么时间去看你们,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林纯喝完汤,拉着沈茹嫣的手,心里难过。
沈茹嫣轻柔的将林纯抱到怀里,“好孩子,外婆知道你忙,不怪你,前几日你还让燕语和燕虹给我们收拾衣柜,添置衣物,外婆都看在眼里。”
“小姐,流璋哥哥在楼下找你。”二妞上楼,在房间门口轻声说道。
林纯起身,对沈茹嫣微微一笑,“外婆,我先下去看看。”
燕语看着沈茹嫣脸上的伤感,知道她心里难受,“夫人,小姐是一家之主,事事都要上心,等到羽世子过来,就好了!”
“是啊,看着大丫每日忙前忙后,不是画图纸,就是写话本,小菜店和水果蔬菜店每日也要询问好几遍,绣楼的事务也不少,家里最近还不安定”
“夫人,小姐都是为了家中生计,这小菜店交给了安木和安竹,绣楼交给安风和三姑,小姐也只是例行查问而已,也不用上手,现在千福缘的图纸,每月只要一副,话本也写的少了,等小姐和羽世子成亲,那小姐就不用再忙碌了”
燕语安慰着沈茹嫣,让沈茹嫣的心稍稍舒缓。
“流璋,什么事?”林纯到了楼下直接开口。
“世子妃,世子来信,说是三天后启程来清溪镇,太子也一起过来,世子妃可以准备了!”
“太好了,我要好好想想,这太子想进我林家门,过五关斩六将肯定是少不了了!”林纯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心情好了一些,流璋知道林纯这几日甚是烦恼,看到林纯露出笑脸,心里也很高兴。
世子妃还是开心的时候最好,这样林家的人都不用担心了,等世子来到林家,自己也能有所交代,流璋忆起昨晚莹儿的担忧,心头安慰。
“世子妃,我刚才看到安风,他说林二郎”
“没事,最近家里最主要的还是安全问题,虽说黑衣人都落入陷阱,或死或伤,但是你们也要费费心,尽量不要让孩子们看到,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
“还有,一会儿,流璋你去找一下安和大哥,让他把陷阱加深一些,让暗卫们都警醒些,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林纯想到天铭羽,心间充满了力量,自家所有人员的安全,就是对羽最好的交代,等到他回来,一切顺利,那就是圆满
早早的更新,抓紧时间复习,周一两万奉上,弥补大家。
手段尽出,伺候林二郎!
五关六卡,等着天铭颢!
大家敬请期待吧!
第92章 为爱出发()
京城,定安王府,天铭羽正和千雅雪在花园里散步。||
“母妃,胡国那边暗卫来信,胡柯等人已经进入胡国境地,等过几日南疆的事情解决了,孩儿就和太子启程了。”
千雅雪眼角有些严肃,“嗯,只是母妃身边的茱萸最近一直很安分,母妃有点担心,流风上次查到什么没有?茱萸到底是谁的人?!”
“孩儿也很费解,母妃放心,孩儿会尽快让流风查明她的真实身份!”天铭羽心里也是不安,定时炸弹,还是尽早清除的好,可如果查不出母后主使,那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颗定时炸弹出现。
“嗯,当初本以为她是裴皇后的人,可是二皇子和裴皇后逝世后,见她竟然毫无动静,此次胡国来使,也不见她有什么举动,母妃实在担心,这丫头也是自小进的王府,就是不太引人注意,没想到竟是带着目的!”千雅雪皱着眉。
天铭羽深渊之处射出一道精光,“母妃放心,这几日流风一直在查,不管茱萸是谁的人,来王府的目的是为何,孩儿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对了,前几日母妃进宫看望太后,说是裴皇后在冷宫,快不行了?!”千雅雪唏嘘道,知道自己的儿子一直有关注裴无影的状况,千雅雪微微有些疑虑,看着天铭羽,想知晓真相。
“嗯,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估计就这几天了,父王说皇上念及裴皇后生下二皇子,死后准以贵人礼制安葬,也不算亏待裴无影。”
“唉,何必呢,争夺了一世,晚年沧桑受苦,不得善终,还不是化为一黄土,二皇子在宗人府也变得疯疯癫癫”
天铭羽轻抚着千雅雪,“母妃,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皇祖母心善,好像是将上次从深山里解救回来的御史家的小姐,送到了宗人府,据说现在已经有孕,也算是给二皇子一脉留个后人。”
“哦,还是太后娘娘想的周到,那这御史家的小姐现在何处?”
“这个孩儿就不知道了,自深山回到家中,御史家的小姐本欲出家,被皇祖母拦下,如今想必是被皇祖母安顿好了吧,这日后好好带着孩子,安心过日子,也算是安定了”天铭羽解释着,安慰着千雅雪。
千雅雪叹息着,“这倒也是,二皇子也就是被裴皇后生生宠坏了,二皇子妃也是苦命的人,年纪轻轻,香消玉勋,太后娘娘对裴皇后和二皇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裴家大房也是人丁凋零,开始没落了,此次你到清溪镇,见到裴老爷子,找个机会,和他老人家好好说说吧,也算是安慰了!”
天铭羽点头,“孩儿明白,母妃放心,裴家大房的事情孩儿已经和云飞说了,毕竟是裴家的家事,裴大爷身子每况愈下,御医说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了,云飞会照顾好的。”
“这裴家大房除了裴皇后一脉,就剩下一位庶小姐,可是如今纯儿和你有了婚约,也算是和裴家有了姻亲关系,裴家大房的事情,能帮上手的,就帮帮云飞吧,等到裴大爷一走,或许这大房还是会被裴老爷子接回祖宅的。”
“孩儿明白,裴老爷子虽人在林家,但心里也是挂记着京城里的事情,孩儿会好好与他说明,也能让他在清溪镇安度晚年,不要再被儿孙的事情打扰,这样纯儿也能稍稍安心一些。”天铭羽扶着千雅雪走到花园里的凉亭里坐下。
深秋的天气,树叶缓慢的飘零,花园里虽有着百花,但也不少已经枯萎,不似盛开时的璀璨。
“嗯,羽儿有心就好!”
晚间,天铭羽陪千雅雪和天洪烈用过晚膳,回到书房,流风疾步而来。
“世子,宫里来信,裴皇后殁了!”
皇宫深处,繁华高大的宫墙殿宇的一处院落,残壁幽暗,落叶枯枝满院,蜘蛛结网,自由的穿梭其间,鼠虫横行,肆无忌惮。
裴无影躺在冰冷的床榻之上,身边空无一人,黑漆的瞳孔中,也消失了明亮之色,干涸枯竭,毫无波澜。
距离床榻不远处的房间里,一张织布机,上面早已是灰尘密布;靠窗边还有一方矮榻,上面抄写好的佛经已摞了厚厚一堆,佛经的书本还展开着,页脚偶尔被窗扉里吹进来的冷风轻轻跳跃,但是看书本朝上的页面上的灰尘,显然已是久久没有动过。
房间中间的木方桌上,一盏油灯已经快要渐渐熄灭,油尽灯枯。
“吱呀!”一个老宫女推开了房间沉重的房门,几缕阳光撒到房内,照亮了门口的一处,裴无影轻微的动了一下身子。
“吃饭了,佛经老奴收走了,赶紧起来,吃完饭接着写!”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老宫女,将一碗煮菜和两个馍馍放到方桌上,转身走到矮榻边,收起那一摞佛经,带上了房间的大门。
房间恢复原先的黑暗,木方桌上的油灯灯光开始跳跃,即将
裴无影艰难的起身,身体上的温度在一丝一毫的流逝,到了矮榻边,机械的拿起砚台边的笔,用手摸索着,将左手矮榻边的纸张铺展好,开始写着佛经。
千篇一律的内容早已在裴无影的记忆中形成了习惯,根本不需要再看佛书。
几张佛经写好后,裴无影再一次铺开一张新的纸张,却久久没有下笔,窗户外被木板钉死,里面用黑布笼罩,只能感受到吹进了凉风,却见不到刺眼的阳光。
许是回光返照,许是得知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裴无影将笔上沾满墨水,终于下笔。
错了!
仅仅只有两个字!
笔轻轻的被放到砚台边,起身,走到方桌边,一成不变的位置,拿起一个馍馍,裴无影走到门边,同样是黑纱帷幔,将门扉填满。
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黑幔撕开,丝丝阳光透了进来,在门后的满是灰尘的地上形成一块块斑点。
裴无影嘴角开始僵硬的上翘,坐到斑点处,似乎在感受着这一缕阳光的温暖。
品尝着手里黑乎乎的馍馍,直到吃完,直到永久的闭上眼睛。
油灯灭,暖意失。
窗外的冷风吹着院里的落叶,哗哗作响,凄清一片。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错错对对,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
“什么时辰的事?”
“申时。”
“皇上和太后知道了吗?”
“已经知晓,太后让御史家的小姐亲自给办理后事,以示孝道。”
“嗯!”
书房里陷入寂静之中,流风想到另一件事,接着禀告。
“世子,茱萸的身份已经明了,她是李鹏飞夫人的亲妹妹!”
天铭羽转过身,示意流风继续说下去。
“李夫人的母亲当年为了把握其父亲的心意,在诞下茱萸之后,与一家刚出世的男婴互换,将茱萸丢弃,阴差阳错,茱萸被卖进王府,一次宴会时见到李夫人,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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