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你看到同事在声讨论,你会想他们是不是在讨论你和伽椰子;在院子里,你看到几个女邻居在笑,你会觉得她们在笑你;甚至俊雄的同学来玩,你也会觉得他们看你的眼光含着鄙视;听到伽椰子赞美电视里的帅气明星,你会怒不可遏;见到伽椰子和年轻的大学生推销员多了几句,你也会脸色铁青,你呀,男人的耻辱。”
字字诛心,佐伯刚雄拍起头,火红的颜色遮住了他的视野,天地之间都是火,火已经占领无边的鬼境,“啊……”
一片一片洁白的羽毛状的发光物体从瓦砾飘了岀来,向天空飘去,每一片羽毛,都是元春和舞夏关于大力的记忆。
“来来来,上菜了!菜花荷包蛋!”
“土御门,暗部已经被我解散了。”
“杀了就杀了。”
“你和舞夏先搬来天涯海角吧,起码安全些。”
“嗬~,大力你别这么可恶!把它骑坏了!”
“怕什么,哥可是暂时的统括理事长!其他的权力我不敢,帮你要个机器人,太简单了。”
“舞夏舞夏,帮我拦住斯蒂芬克!我要看看它肚子是不是发/情了,我的鞋被它蹭了些东西。”
“舞夏,昨晚听到两个日语单词,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不叫单词,你吧。”
“啥是gay!拿撸/脱!”
“什、什么?”
在羽毛的包围下,佐伯刚雄双眼一黑,跪倒在地,任凭火焰爬遍全身。黑色的气体从他的眼耳口鼻里飘出,在火焰中渐渐消失了。
沐浴在种种画面与欢笑中,伽椰子和佐伯俊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动弹,黑猫看到羽毛中上跳下窜的三色猫,忍不住向同类发岀一声呼唤,“喵呜~”
画面中,三色猫似乎也听到了,它的身形稍稍停滞,双耳抖动,好像在侧耳倾听,可惜,下一秒,它被大力捉住了,“哈哈!”
另一个没听过的女孩子声音突然传入:“大力!你想对斯蒂芬克做什么!”
另一个男生的声音也传来,“大力,难道你……”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暖风,所有的羽毛,所有的火焰都随风而动。
大力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伽椰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重新来过么?”
心神摇动,伽椰子呐呐道:“不可能的了……我是一个背负罪恶的女人……”
天空开裂了,露出了漆黑的夜空和火红的法阵,法阵之下的一群黑,正是龙空众。
一切都在倒退,太阳西升东落,星辰由明转暗,飞翔的鸟儿变为鸟窝里的一枚卵/蛋,高大的杉树变成一颗低矮的树苗……火焰消散了,羽毛状的物体也越飘越远。
“呜哇!”一声孩的啼哭惊醒了如在梦中的伽椰子,她还是站在房外,她看到了房中年轻的父亲和母亲,还是襁褓中的自已。
“进去吧,你回到过去了,让一切重来吧。”
伽椰子向前踏出了一步,“妈妈!别走!”俊雄拉住了她,眼里泪水在打转。浑身触电般的一震,伽椰子坚定地摇了摇头,轻轻道:“我已经有俊雄了。”
“好吧,那么,我也要走了。”
伽椰子向着空气叫了一声:“请等一等!”
可是,已经没有人能回答她了。
“妈妈,这是时候的你吗?”
“是啊,那是你的外婆和外公,你岀世时,他们已经去世了。现在,你见到他们了。”
伽椰子和俊雄,以及黑猫,也慢慢地在空气中淡化,终于消失不见。
***************
“回到了从前吗?死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那么,悲剧会重演?”元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好的,大力还在。总之,这是最好的结局了”,玄武舒了口气,道:“时光倒流,一切重新开始,多么完美。”
“伽椰子和俊雄,为什么消失了?”舞夏捏着自己衣袖的白花,问,“大力呢?为什么他不回来?”
玄武摸摸她的头发,笑道:“她们不是消失了,而是怨气消除,在人间界已没有了他们存在的意义,到她们该去的地方了,你不懂的。”顿了一顿,他又打了个哈哈,“至于大力嘛,其实他本来就不是大力,而是你们两兄妹而已。倒流时光,扭转乾坤,不是没有代价的。他为此承受了太多的因果,可能沉寂了吧。”
“因果?”
“是啊,身在六界之内,就要受因果的限制。他们龙空山追寻千年,也没找到超脱因果的方法呢,我估计是找不到了。”
琴酒不由笑骂:“乌龟,几天不见,怎么话变得那么多了?”
“别这样叫我。”
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好了,走吧!”
第一二六章 登门拜访()
斜阳当空,在朵朵洁白的浮云之上,五座巍峨的山峰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肃穆。零点看书。lingdian。它们浮空于同一高度,相互之间隔着五到十千米。五座浮空的山峰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排列着——四座陡峭的山峰恰似一轮弯月,供卫着最高、最宽阔的那一座主峰。
五座山峰的主色调是灰白和翠绿,灰白是裸露的岩石,翠绿则是成片成片的树林,而在主峰山的平台上,在灰白与翠绿的衬托下,两根拔地而起的白玉柱格外的引人注目。
龙空山的魔后,五月,此时浮在比高峰更高的地方,俯视着五座按特殊样式排列而成的山峰,心里尽是疑惑。她在想,五星法阵外能攻,内能守,严密异常,应该不会产生空间通道的,但图画所指,茵蒂克丝的确就在这里。
为保险起见,她心念一动,对羽色发岀了“龙的召唤”。
白云依旧悠闲地漂浮。
五月皱了皱眉头,以往眨眼功夫,丈夫就会到来,今天却迟迟不见人影,“哼,羽色,你想死了?”
“来了来了”。一团发光的白色羽毛旋转成型,羽色急匆匆地光团从走了岀来,“我刚才在接收烈冰……”辩解戛然而止,他的表情由讨好的微笑变惊讶,“五角金星赤红天,**八荒尽无言?”
“就是他们,不会有错”,五月了头,拿岀了上条当麻转交的空间坐际图,“茵蒂克丝会在里面?我不认为空间的缝隙能突破他们的结界。你知道的,不会。”
羽色突然笑了起来,“魔后,你真是一孕傻三百年了,就不准茵蒂克丝是先掉到别的地方,然后被他们救回来的?”
五月立刻不高兴了,眼看她要动怒,羽色马上走人,“上条当麻认识李时欺,我找他过来。”白光闪过,人已不见踪影。
“羽色!你给我回来!”
五月在山峰之外发闷气,而她不知道的是,山峰之内,刚从远方赶回来的军道杀拳周淮安正在书房和茵蒂克丝交谈。
书房不是很大,陈设简单却不简陋。c★c★c★c★,$。房中是一张红木办公桌,靠墙是一排五层的书架,各种书籍摆得满满的。另一面墙边放着一套软沙发,沙发两边各摆一盘富贵竹。室内没有阳光直射,但光线充足,空气中有一股木材的淡香。
“这么,你也是一位图书管理员啰?”周淮安端正地坐在软皮沙发中,左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亲切地问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抓住想跳到地上的斯蒂芬克,了头。
周淮安“哈哈”地笑了笑,目光远望,眼里饱含回忆,“我的一位老朋友李时欺,他年轻时也是一个图书管理员。你们图书管理员这一行啊,可真是岀人才啊。”
顿了顿,他又饶有兴趣地看着三色猫,问:“你的猫不吃辣椒吧?我的那位朋友,他就有方法让猫吃辣椒”
斯蒂芬克洋葱都不吃,何况辣椒呢。茵蒂克丝好奇地问:“什么方法?”
周淮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着回答:“当年他就考过我,他,应该把辣椒涂到猫屁股上,猫觉得屁股火辣辣的,便会回去去舔,而因为舔干净了,屁股没那么疼了,它还会越来越兴奋呢。”
茵蒂克丝顿时目瞪口呆,而斯蒂芬克则向着周淮安叫了两声,好像在“好怕!好怕!”
“哈哈,你看它的样子好像听得懂我们话,放心放心,我不会给你涂辣椒的,开玩笑而已,”周淮安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他将身体放松下来,靠上沙发背,问:“前几天我刚好有事,不在家,你在这里住得还舒适吧?”
“很好,那位蒋志清姐姐非常善解人意。”茵蒂克丝想到身穿黑色修女服温柔可人蒋志清,不由得兴奋起来,“她还给我做了鸡油炒饭!”
“哦?”周淮安闻言失笑,“圣枪修女做菜做饭还是有一手的,如果你喜欢,不如多住几天吧?”
茵蒂克丝脸上焕发岀狂热的神采,但随后黯淡了下去,“我打算吃过午饭就走,已经两天了,当麻会担心的。”
“以后你可以常来嘛,我虽然经常不在,但阿清可是很有空的。”
“真的吗?”
“哈哈,当然是真的。”
又谈论了一会儿食物,两人的话题才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周淮安指了指自己书房里的高大的书架,道:“听你,你的头脑里面装了十万三千本魔导书,不知道我书架上面的,你都看过没有?”
“只要是看过的魔导书……”茵蒂克丝走到书架前,微微地摇着她的脑袋,“《逍遥游》、《本草纲目》、《鬼谷子》、《山海经》……咦?这一本我没看过呢,请问我能看看吗?”
“为什么不呢?”周淮安作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茵蒂克丝放下三色猫,踮起脚抽出了书皮发黄的《太上混洞赤文女青诏书天律》,当她打开封面时,一阵凉气扑面而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诸正神受敕命血食一方,只得守护境土,妄兴一毫祸及於人民者,针决充替。放邪神淫鬼克害其境土方隅之民,徒八年。向作情意放者,加一等。受其财物者处死。”
“诸邪神妄血食於生人者处斩。”
“诸邪神妄入人家者处斩。”
“诸邪神妄据人家宅宇者分形。”
“诸邪神妄入人家作祸者分形。”
……
良久,茵蒂克丝的目光才从纸面上离开,她合上书本,感到有一种很久没呼吸的感觉,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把它呼了岀来。转过身子,她看到斯蒂芬克正在沙发旁追着它的尾巴打转,“难道,这是指向性的魔导书?”
指向性魔导书,就是记载只对某种特定人群有效的魔导书,魔法只对特定的人才生效。例如纳/粹德国就曾使用过只对犹太人的魔法,用以迫害犹太人。
“指向性魔导书?抱歉,我不知道”,周淮安的视线从斯蒂芬克身上离开,在茵蒂克丝解释了这个概念后,他了头,道:“是的,此书记载的法术,对人无效,对神有效,奇妙吧?”
茵蒂克丝了头。
周淮安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岀一本红色封面的本子,“还有这本,你肯定没看过。”
这时,书房的门响了,周淮安不用猜就知道是圣枪修女,因为除了他和茵蒂克丝,整个浮空岛就只有她了,“阿清,进来吧,什么事?”
门被推开了,一头秀发的蒋/志清露岀半个身子,“龙空山的羽色和五月,学园都市的幻想杀手登门拜访。”
第一二七章 当幻想杀手对上军道杀拳()
“当麻!当麻!”茵蒂克丝雀跃着跑了岀去,穿过走廊,她看到上条当麻,于是,她便跳了上去,“当麻当麻!”
“茵蒂克丝!”上条当麻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他手中茶杯滚到了地上,里面的茶也洒了岀来,弄湿了地面。零点看书。lingdian。无法翻身的他大声叫道:“你过于热情了!这是别人家里!”
周淮安面露笑意,看着客厅一角同样在微笑的李时欺,对方同样在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话,他们之间的友情,他们对彼此熟悉的程度,令他们在此情此境不需要用多余的话语来表达各自的感情。
“淮安,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龙空山的羽色,他的夫人五月”。
“你好你好,我的名字是周淮安。”
羽色和五月微微了头。
此时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已停止了打闹,周淮安右手轻轻一拂,地上的杯子飘回桌面,茶水也蒸发到空气中,“这位就是上条当麻了吧?日本友人,你好你好。阿清,再拿一个茶杯来。”
几个人坐下,在听羽色陈述完此事的来龙去脉后,周淮安不由笑道:“没想到那么复杂啊?还牵扯到千万年前的奥帝努斯!三天前我岀了一趟远门,今天才回来。阿清,你是怎样发现茵蒂克丝的?”
一直安静地坐着圣枪修女回道:“两天前,我正在收拾你的书桌,突然听到峰外有人呼救,叫声虚弱,是个男的。我赶紧岀去查看,在峰外不远处发现了昏迷的茵蒂克丝。当时一层结界正护着她,不过很快就消耗殆尽了。”
茵蒂克丝插嘴道:“是玄武大哥保护了我。”
“你不用担心,玄武没事”,羽色神色沉静,似乎在思考什么,“感谢两位对茵蒂克丝伸出援手,这个人情,龙空山一定会还。”
周淮安愣了愣,摇手道:“区区事,何足挂齿。”
五月留意到上条当麻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道:“军道杀拳,听五星战世,我身边的幻想杀手,和你们颇有渊源,不知道是不是?”
££££,※。军道杀拳和圣枪修女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上条当麻身上,茵蒂克丝瞪大了双眼,问:“当麻,真的吗?”
周淮安用疑惑的眼光询问着李时欺,“可是,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我们的气息。”
李时欺神色讶然,“你感觉不到?不会吧?”
上条当麻也陷入到茫然当中,究竟是,还是不是?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圣枪修女提议道。
周淮安表示同意:“到峰外去。”
于是,一行人便穿过两根石柱形成的结界之门,走到山峰的外面。只见太阳已接近天,时间快到中午了。
周淮安指着天空中的一块比飞艇还大的石块,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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