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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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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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对,对于顾氏,章哲接触不多,可以他浅显的了解来说,是相当能肯定的。

    章哲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歉然的道:“辛苦你了。”

    姜辛偎进他怀里,露出一个略嫌委屈的神色:她当然辛苦,可她不怕辛苦,她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就是多了个聪哥儿,她也能捺着性子,可她真的特别想要一个自己的,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可

    章哲轻笑:“别急,儿女是讲究缘份的,缘份到了,你挡都挡不住。”

    姜辛生生被他给气笑了,这话说得,好像这缘份是他定的,他想什么时候来就能来一样。

    日子平稳安定,除了一点小困难,小缺陷,转眼进了九月,正是秋高气爽,硕果累累时节。

    章哲和姜辛商量,打算去游湖,正说哪天去,要带些什么东西,安辰慌慌张张的进来道:“六爷,六奶奶,门外来了一队官差,不由分说,就往里闯,杜藤拦不住”

    姜辛一惊,她和章哲都只想过自己安生的小日子,哪怕是挤在平民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是以章哲从未打着章家人的旗号四处结交,就是姜辛要开铺子,也只是由杜藤出面,走的是衙门口正规程序。

    她自认一向奉公守法,尽管苛税繁多,她也一直规规矩矩,按时缴纳,官差上门做什么?

    章哲也不明白,他安抚的看一眼姜辛,道:“有我。”

    姜辛私以为是章家派的人,咬唇犹豫着道:“六爷,别和他们起冲突。”

    都是一家人,再大的矛盾也不能伤了情感,大不了她们回燕城就是。

    章哲笑笑,道:“我明白。”

    章哲出了内院,脸就微微一沉,他并不觉得这是章家的行事作风,可他自认处处与人为善,并未与谁结仇,到底是谁要和他一个升斗小民过不去?

    杜叶已经被两名官差按倒在地,正拳打脚踢,杜藤还在和人扭打,显然也支撑不了多久,这根本不是公事,竟分明是要斩草除根了。

    章哲喝一声:“住手。”

    其中一个捕头模样的人看向章哲,道:“你就是这家男主人?”

    章哲道:“是,敢问官爷上门何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了强盗。”

    进门就打打杀杀,哪家的王法?

    这捕头只笑了笑,精明的眼睛里闪过打量和嘲弄,道:“在下公务在身,还请见谅。”他一挥手,招呼身后的衙役,道:“把他给我绑了。”

    他们如过境蝗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压根不跟你讲道理,等姜辛听说主仆三人都被带走了,慌忙出来看时,人早走了,连章哲书房的几大箱笼的书籍、画稿,俱都洗劫一空,只留一地狼籍。

    安辰等人都吓傻了,说句难听话,在燕城时,不论章家还是姜家,都是地头蛇级别的,不管大大小小的官吏,谁敢不对两家毕恭毕敬?从来都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还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姜辛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勉强镇定下来,对安辰道:“你去看看秦掌柜那怎么样了?”

    如果是冲着她生意来的,应该不只会来家里闹。

    安辰应声,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个时辰后,秦掌柜和她一起回来的,铺子里风平浪静,没人来捣乱。

    在这一个时辰里,姜辛特意把章哲的书房理了一遍。她发现,官差们看似粗鲁,却又粗中有细,把每只箱笼都打开过看了,大概是在找什么东西,可能后来又改了主意,把所有带字的全搬走了。

    他们夫妻二人没有防人之心,只以为这回院子虽不宽敞,到底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章哲这一年多的手稿全在这里。官差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搜刮抢劫,章哲的心血几乎毁之一旦。

    姜辛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何只是章哲的心血,简直是他的命啊,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竟专门针对他的堪舆图而来?

    她已经能确定,是有心人刻意图谋章哲的堪舆图。

第340章 、无获() 
送上第一更。又月末了,啊。

    秦掌柜从安辰那了解了个大概,此刻不免忧心忡忡的对姜辛道:“东家,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得尽早拿出个章程来,不管怎么说,先把六爷弄出来。”

    姜辛也是这意思,可她闹不清楚章哲到底犯了什么事。她一个女人家,就算不顾忌抛头露面,可到底行事诸多不便,以前好歹还有个杜藤帮忙支应,这回全折进去了,现在就剩一院子女人。

    说不得只好劳烦秦掌柜。

    秦掌柜是个老实人,自然满口应承。起码得先打听打听消息吧?

    姜辛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可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听着门外有脚步响,她不免焦急的站起身。蹬蹬跑进来的是聪哥儿,他跑得满头大汗,细看时,鼻青脸肿,竟是挨过打的模样。

    姜辛很失望,但同时也有些庆幸,好在他没事。

    聪哥儿进门就道:“我六叔呢?他出什么事了?”

    姜辛没力气和他说什么,只无耐的摇摇头。

    聪哥儿急了:“你倒是说话呀。”简直急死人了。

    安辰代为答道:“奶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官差进门,二话不说就动手抓人,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已经派秦掌柜去打听了,还没消息。”

    聪哥儿眼睛皮耷拉下去,不吭声了。他就是个小孩子,再不甘心承认也不行,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姜辛勉强镇定心神对他道:“你这是跟谁打架了?要不要紧?”一说话,嗓子和刀割一般的疼,眼神没法专注,只是想随便说说,好压下心里的焦虑和烦躁。

    聪哥儿闪了闪眼睛,心虚的道:“我没事。”

    姜辛也看着不是很严重,便对他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几天先别去书院了。”

    要是往常,他肯定要唱反调,今天却答应得十分痛快,可答应是答应了,却仍然梗着脖子道:“我没事,不用歇着,我就在这儿等六叔的消息。”

    姜辛懒得管他,他爱等就等吧。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却谁也不说话,少了往日的静谧温馨,只剩下焦虑。

    秦掌柜跑了大半天,半夜才一身酒气的回来。银子没少花,人也没少求,千方百计和一个姓许的衙役套上了交情,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都说是知府的意思,为了什么,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不清楚。

    秦掌柜想见见章哲,许姓衙役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连连说这忙他可不敢帮。是不敢帮,应该是真的,能不能帮,一要看银子,二要看他良心了。但好歹是留了个话头,秦掌柜感恩戴德。

    姜辛知道秦掌柜有些病急乱投医,可到底是一番好心,章哲和她初来乍到,没根没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都不认识,遇事可不就抓瞎了嘛。

    姜辛面色惨白,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她连问问章哲现下是什么情况都没勇气了。

    秦掌柜直叹气,安慰姜辛:“东家也别急,我明天再找找门路,想想办法。”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没办法,何况姜辛一个女人?谁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可天降横祸,有什么办法呢?

    送走秦掌柜,姜辛颓然的支头不语。

    聪哥儿踟蹰着走到她面前,难得正式的叫了她一声“六婶娘”。

    姜辛才想起他来,强打精神,道:“时辰不早,你先回去歇着吧?”

    聪哥儿张了张嘴,道:“六婶娘,我,要不,咱们往家里写封信吧?”

    姜辛抬起眼睛看他。那一双和往日比仍然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却写满了焦灼的沉痛,看得聪哥儿心突的跳了跳,他咬着牙说:“家里,总得有个人,出面打点。”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现在都不是有钱没钱的事了,先把六叔弄出来要紧。

    姜辛并没反驳他,可也并不热络:“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更多的是犹豫。六婶娘不想开这个口,一是她没什么立场,摆明了被曾祖母和父亲知道,不拘是什么理由,都一定会把这罪责安到她头上。二来六婶娘也不想麻烦他们,只要承了他们的情,将来就注定要被他们摆布,再没有勇气说出来自己过的话。

    姜辛却朝他勉励的笑笑,道:“那也要试试。”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聪哥儿重重点头:“我这就去给三奶奶写信。”

    他兴冲冲的回去给顾氏写信,姜辛只是无力的笑了笑。安辰不禁纳闷:“孙少爷怎么这么积极了?平时不是最爱和奶奶做对的吗?”

    姜辛蓦的想起了什么,吩咐安辰:“你去把阿布叫来不,你去给聪哥儿拿些外伤药,顺便问问阿布,聪哥儿在学院里的情形。”

    安辰很快回来,对姜辛道:“孙少爷在书院里很受排挤,但问题都不大,只今儿和人打了起来,据说那人是知府外甥姑姑家的表弟。身份不是很高,只是这江宁府的织造商,颇微有钱有势,孙少爷很是吃了点儿亏。”

    虽说与鲁知府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是正常的,姜辛也没多想。

    一连等了三天,秦掌柜仍然一无所获,倒是得了允许,可以给章哲主仆三人送些换洗衣裳。章哲是受了刑的,秦掌柜不敢同姜辛吱声,只言有所指的对安辰说:“多备些伤药之类的以防万一。”

    听得安辰手直哆嗦,想要开口说话,秦掌柜悲哀的摇了摇头,偷偷示意别叫姜辛听见。

    聪哥儿自告奋勇:“我去。”

    姜辛道:“你若是不怕,跟我一起去可以,单独去却不行。”

    聪哥儿挡在她前头,郑重其事的道:“六婶娘,到底你是女眷,那里阴森森的,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年纪虽小,到底是男孩子家,粗喇喇的没那么多讲究,还是让我替你去吧。”

    姜辛皱眉。

    安辰也苦劝:“奴婢陪着孙少爷一起去,奶奶还是在家等消息吧,奴婢一定把六爷的话只字不漏的转述给奶奶。”

第341章 、悲哀() 
送上第二更。卡文了

    这里不比燕城民风开放,女子能自由出门的少之又少,姜辛是妇人打扮还好,可每次出门都得带着幕离,就这还常常被人指指点点,便是左邻右舍,听说她是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又不是本地口音,都不大爱和他们来往。

    姜辛不以为然,咬了牙撑着。但入乡随俗,她到底也不敢做得太过。可况牢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姜辛再担心章哲,那里也不适宜她踏足。

    姜辛使劲咬着唇,神色十分痛楚,可也只沉默了一瞬,道:“不用,我自己去。”

    为了生活,她可以不顾及名声,为了章哲,什么名节,哪怕自由、性命都微不足道了。她必须得亲自见见他,问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被抓进了牢里。

    安辰一向知道姜辛执拗,再说这些日子六奶奶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有见六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白白错过?就算六爷受了刑的事一直瞒着她,那也是情非得已,总不能因为怕她难过、伤心,就连面都不让见吧?

    聪哥儿却伸开手挡在了姜辛跟前,漆黑的眼眸里涌动着翻腾的情绪。

    姜辛朝他笑笑,道:“怎么?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还要管大人的事?”

    聪哥儿道:“你不许去?”

    姜辛蹙眉:“凭什么?”

    “凭什么都不凭,你是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安安份份的待在家里。”

    姜辛嗤笑一声,伸手去拨聪哥儿的手。聪哥儿却很有力气,姜辛一时没拨动,她不得不正视他道:“我是女人不假,可你还管不着。”

    聪哥儿这股霸道劲、自私自利劲,跟章贤当真是毫无二致,看得姜辛牙根都疼。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管自己?

    不等聪哥儿说什么,她忽然声色俱厉的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

    “我,我没”聪哥儿矢口否认。可他再也没有了拦着姜辛的勇气。他和姜辛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就颓唐的垂下眼,道:“我错了,我不该和人赌气,把六叔的堪舆图偷出去炫耀。”

    他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怒斥和责骂,抬头看时,姜辛眼里红通通的,却一句话都没说。他心忽然一颤,伸手指住了姜辛的手臂:“六婶娘”她打他骂他都行,别这样伤心的望着他啊?他真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会给六叔惹来这样的祸事。

    姜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是颓然的疲惫,她把手放到聪哥儿肩上,虚浮的道:“真是欠了你的。”

    “六婶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争一时意气,我,我去看六叔,我一定把六叔救出来。”

    “孩子话。”姜辛不是不恼,不是不生气,不是不怨恨,她真觉得自己哪辈子欠了章贤父子俩的,怎么上一世章贤坑她,这一世聪哥儿坑她?还有完没完了?

    可聪哥儿毕竟只是个孩子,姜辛实在做不出来痛打他一顿出气的事。

    聪哥儿眼底涌上水雾,他知道哭是没出息的表现,可他真为自己做下的事而愧疚。姜辛的不理不睬更让他难受,他极需用某一种方式证明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秦掌柜相陪,去了牢房,这一路秦掌柜就一直点头哈腰,又是递银子又是递烟,那股子卑躬屈膝劲让人看了难受。

    姜辛淡漠的望着,心里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就是聪哥儿也始终绷着一张小脸,死死的盯着那些面目可憎的衙役,却偏偏无可耐何,只能任他们拿捏。

    他想起从前,他是章家小公子,进出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对待,好话不要钱似的送到他跟前,出门在外都有高头大马、仆从如云,谁见了他,老远就开始满面陪笑。

    如果父亲在,或者是在武州、燕城,有谁敢用这么怠慢的态度和贪婪的眼神待他,待他们?

    就冲这,他也想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将权势抓在自己手里。宁可他欺压别人,也绝不再叫自己落入这种被别人欺压的地步。

    牢房里阴暗、潮湿,有血腥气和发霉的味道。

    聪哥儿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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