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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闻言:“姨娘果然是神医,承轩便是自幼就有此症,每当春日犹重,原来竟是花粉作祟,望姨娘救救小侄。”
蝶夫人含笑不语,拉过辰星的手说:“听说这一路上,凶险非常,世子还差点病危,全亏姑娘及时相救,才能平安到我蝶谷,不知姑娘所用何药?”
辰星也不隐瞒,当下拿出喷剂和两粒药丸递给蝶夫人,道“喏,这是我家乡的神药,我自幼也有此症,我娘便是用此药将我治愈。”蝶夫人接过药瓶和药丸,细细端详一番,又拿到鼻下闻其气味,面露疑虑,言道:“想我也算识药无数,此药竟从未见过。”
一旁小路子插话说:“蝶夫人,星姑娘是仙人下凡呢。”辰星脸微微一红,秦浩忙解围道:“此药乃我家乡偏方,那里地处偏僻,从未流落出来也是有的。”
蝶夫人知两人有难言之隐,当下也不多言,只道:“此药甚好,不知姑娘可有多余,能备世子不时之需。我欲以金针为世子打通七经八脉,辅以药浴疏通经络,再以中药调理,宣肺理气、阴阳平衡,可解世子之症。不过此举只怕非半月不能见效,中间若有偶发,还望姑娘相助。”
辰星当即应允。说话间,辰星隐约从世子身上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花香,不觉脱口说:“世子殿下,您身上怎么有姑娘家的花香味?”
承轩一楞,而后便眼含桃花的看着辰星调笑说:“要有也是你身上惹的。”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呵,我想起来了,还真有个姑娘,端午曾送了我一个漂亮的小荷包,我看着挺香的也就把它留在身上。诺,就是这个。”
大家异口同声的问:“谁送的?”
“小公主涟渏,她才四岁呀。”承轩笑说。众人不禁失笑。
蝶夫人与辰星打开荷包,里面都是些生香之物,种类繁多,且均沾染不少的花粉,顿时神情一紧,赶紧把它拿开。
子洛见状,悄悄与秦浩把荷包保存起来,以备来日追查。
当晚世子的诊疗便开始了。药浴后,只见宣绝站在承轩一米远处,说了句“星丫头,你看好我要下针了。”
但见眼光过处,金针嗖嗖飞向穴位,支支到位,深浅适度。辰星不由一声赞叹,这种功夫,即可救人,也可点穴,还可置人死地。
“星丫头,这金针飞穴需要一定内功,少时我会教你内功心法,不过内功非一时可成,还需勤加练习。”
听到宣绝的话,辰星又喜又怕,心想这次居然可以习会传说中的金针绝技,真是翻了,只是有点担心,听说内功都是从小练起的,不知自己是否能行。
这边辰星按下不说。
次日清晨,西陵玥与莫问便来告辞,他们要先行一步了。
众人送至谷口,陵玥骑在马上,满含不舍与众人告别,罢了还促狭地与辰星眨眨眼睛:“星姑娘,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说毕,与莫问策马而去,倒把辰星弄了个大红脸,心中对这个有趣的日月宫少宫主留了一份好奇。
谷中几日,辰星已能熟练习练内功心法。这日午后,辰星习练完毕,吵嚷着想要宣绝再教授奇门八卦。
宣绝无奈,邀了子洛一起助阵,秦浩也一同前往。
大家来到谷口,借着谷口原本布着的精妙阵法,宣绝一一讲解,才惊觉阵法之奇。宣绝先从最外围的玄幻阵进入,此乃全阵之基础,布置简单,却胜在能摄人意志,随心而变。
众人小心入阵,人才一动,阵便启动。
秦浩与辰星更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怔住了,这那里还是蝶谷中,眼前分明是在秦浩与辰星的家门口,那里汽车来来往往,一转身便是自家的生活小区、自己的家。
辰星仿佛看见了自已的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妈,我们回家了?”辰星不觉开心地惊叫起来。
“非也,快注意气沉丹田,眼观鼻,鼻观心,休要着了自己心中虚幻影像的迷惑。”宣绝赶快用内力传音告戒道。
可是,已经晚了,秦浩练武,尚有定力,而辰星则迈腿直往自己家里跑,她太想妈妈了,只是这一脚跨出去,必然跌入事先做下的陷井,非死即伤,幸好紧随其后的小王爷子洛及时制止了她,揽腰抱起辰星,一个箭步退出了玄幻阵,口里喊着:“小心!”
当辰星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子洛抱出阵外。
怔怔地近距离看着子洛那满是紧张、关心地望着自己的英眉俊目,感受到自已的纤腰被他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搂在怀里,辰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何曾被陌生男子这样抱过?就是秦浩也从未如此。
子洛一见辰星红了脸,心里一慌,急忙放了手说“呵,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幻觉伤害了你。”
这一放手,辰星失去重心,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子洛赶紧又一把拉住她的手,再次急急放开说:“小心跌倒。”
往日处事不惊的小王爷,现下却变得手足无措,脸如醉酒。
“谢谢!”辰星见子洛这般模样,赶紧低声道谢,不过此刻她将心思全放在刚才看见的家乡景色上,并未在意子洛的不安,反疑惑的问:“刚才我明明看见我妈…呵,不,不,我……我娘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家转眼就不见了?”说着她泪珠便落了下来。
“星姑娘,你,你别难受,这玄幻阵的诡异之处,便是取每人心中最想之事,形成幻觉,让人自投罗网。唯有心无杂念,方能顺利破阵……。”子洛耐心讲解,辰星恍然,自己是太想家了,这才出现了幻觉。
当子洛重复关照进阵要诀,二人重新踏入阵中,子洛又见她神色有异,不觉微微一笑,赶紧吩咐辰星闭眼静心运气,然后再次细细讲解破解之法,让她不为阵中幻象所惑,然后再试破其布阵宫格。
辰星心里匪夷所思,如此布阵、破阵极为奇巧,自己虽明知诀窍,却依然幻觉不断,尚须要好好习练,才能识其精华,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
傍晚,当辰星满脸疲倦的回房时,蝶夫人已令丫环备好了沐浴的换洗衣服及一概用品。
当她沐后踏入饭堂,便看见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
她不禁疑是丫环为自己穿错了衣服,还是脸上有东西?
带着疑问看向秦浩,同时,双手还非常不雅地拎着自己的裙摆跨着大步,这令她更加引人注目。
好在蝶夫人适时转了话题:“呵,星妹妹,想不到换了衣衫,你变得更漂亮了呢。”她打趣地说。
只见辰星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倾泻在肩头,脸上细腻的皮肤沐浴后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好看得扇动着,眼中灵光流转,水波氤氲,红红的小嘴微翘,尤带着一丝询问。
此时,她换上了蝶夫人送去的浅绿色连襟裙衫,腰束墨绿色束腰,长裙及地,给人一种灵动、清新、妩媚、秀雅,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辰星听了蝶夫人的话,却一脸苦笑,“可这样的长裙让我怎么走路呀?”话才落音,一脚便踏上了自己的裙摆,人向前面直扑过去。
幸好子洛身手敏捷,这才扶住了辰星,大家又是一阵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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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月夜思亲()
夜色降临,月上柳梢,也许是被刚才玄幻阵幻景勾起,辰星心中升起浓浓的思乡之情,她拿出了自己从小吹奏的竹笛,一个人默默地来到清澈的小溪旁,一曲优美动听的笛音顿时在蝶谷上空袅袅柔柔地飘动开来,带着几分倾诉、带着几分思念、更带着几分忧伤,让人心生暇想与怜意。
“这是什么曲子那么委惋动听,又那么忧伤?”在不远处散步的子洛问秦浩。
“‘月夜思亲’, 哎——,星儿想家了。”秦浩长叹了口气,忧伤地说。
他何尝不想,只是克制罢了。
“走,不如我们去陪陪她?”
子洛有心地说,不知为何,这短短的两天来,他眼前、耳边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却还是看不够。一眼不见,便满满地想念,恨不得时时伴在她身边。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有人对辰星的说话声:“星儿想家了?”是世子承轩的声音。
这回的声音少了一份调笑,使辰星稍稍安心了一些,“嗯!——离家这许多天了,妈妈她们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
辰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突然她悟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刻转了话题,“世子殿下,你会吹笛么?”
“叫我轩哥哥,为何叫得这般生疏?”承轩走近一步,幽幽地说,完全答非所问。
这桃花世子又来了,辰星心想。
赶忙后退半步,却退无可退,脚后跟已踩到了荆棘上。
“你们都在这里?”子洛清亮的话语为辰星解了围,辰星立刻跑到了秦浩身边,“浩哥,小王爷,你们也来了,哎,你们谁会吹笛子?”
子洛微微一笑,顺手拿过辰星的竹笛,擦也不擦,放在嘴边便吹了起来,清朗、明快的笛音,悠扬的在耳边响起,让辰星一洗刚才思家的愁绪,心情逐渐舒畅。
“这是什么曲子,那么优美动听?”辰星赞叹说。
“是我在山上学艺时,自己作的曲,我取名‘望月吟’”
“哦,小王爷,你真不简单。”辰星不由衷心叹服。
子洛的脸一红,正要说话,忽然一旁屋中飘来了一阵古琴的弹奏声,那琴声柔情绵绵,动人心弦。
“这又是谁在弹琴?什么曲子?”辰星问。
“这是世子在弹‘凤求凰’。”子洛言道。
过了一会,子洛才黯然地说:“我们过去吧,别让他太难堪了。”子洛又说,不知为何,心中郁闷起来。
“想不到这世子琴还弹的真不错。”辰星由衷地称赞着,压根未把自己联想进去。
来到一旁宣绝的琴房,正在弹琴的世子,边弹,边把深情的目光,瞟了辰星一眼,又专注地弹了起来。
这琴声还真象倾诉衷肠,可为什么弹的是凤求凰?辰星一想及此,忽然心中一慌,这桃花世子,该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一曲终了,承轩见辰星静立默然,不发一语,便无话找话的问:“星儿可会弹琴?”
“我只会弹扬琴。世子殿下,这是什么曲,这么好听?”
辰星故意问。
“凤求凰,……”承轩刚想接下去说,辰星忽然故意打断插嘴取笑说:“哈,世子殿下一定是想你在宫中的嫔妃了吧!别急,别急,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嘛,回去多陪陪她们便好。”
承轩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才看着辰星悠悠地说:“我心中的凤,只能是我的正妃,可我尚未有正妃。”他那双细意绵绵!
这话说得,言下之意已明明白白,把个辰星差点噎死。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过了好一会辰星才一字一句地说:“在我心中的凤与凰,只能是一夫一妻,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白头携老的两个人,多一人太多,少一人太少,况且,凤与凰都是天人,与我们平民百姓是绝不相干的,可见殿下真是喜欢说笑的人。”
她即表明了自己立场,这最后一句,又完全把这时世子所说的话,归入茶余饭后的笑谈,让世子不但生不了气,还完全推卸了自己的责任。
接着,又忽然似记起什么道:“呀,我忘了还要叫小环姐替我改裙子呢,要不明天便穿不上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一路小跑出琴房,头也不回的回房了。
承轩心中一怒,眉头一紧,心想:“本王如此示好,暗许她正妃之位,此女竟然无意,可真绝无仅有!”
子洛则在心中暗赞:果然非同凡响,心中对辰星有了更深的欣赏与理解。
秦浩却不觉涌上了一丝担忧:糟糕,麻烦来了。
第二天,辰星穿着自创的裙裤上了山,好在裙裤外用墨绿短裙一罩,一点也看不出二样,辰星决定,今后自己就这样穿裙裤了,免得再出丑。
今天是进入第二个阵式‘玄蛇阵’。
有了前次的教训,宣绝更不放心辰星,特意叫上子洛再次带她一起入阵。
耳边传来了宣绝的关照声:“记住,每个阵法皆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关键是要读懂,熟研,並加以创新。有些阵法另辟捷径,倒可置死地而后生。子洛,你带好星丫头,我与秦浩少时将从另一边进去。”
他知小王爷子洛亦岀师名门,论破阵不比他差,便有心让他们在一起破阵,一来能更好的保护她,二来却是看好子洛,有心关照。
一进阵中,辰星便觉阵中迷雾茫茫,腥风阵阵,心里无端生起一股怯意,好在有子洛近身带着,又铁了心想学这阵法,便强壮着胆子坚持着。
忽然,茫茫一片雾海中央,辰星隐约看见一条黑色特大蠎蛇正居中盘守着,她们一近,它便张开黑漆漆吐腥的大口,两条血红的蛇信还在嘴里伸缩乱吐,这让生来就怕蛇的辰星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哪顾得羞涩,“啊”地惊叫一声,一头猛扑向子洛怀中躲避。
子洛一楞,心中却为她的依赖而暗自开心,少一犹豫,那只骨格分明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轻轻按抚着辰星的背:“别怕,那黑蠎只不过是这玄蛇阵法的幻象,只要你跟着我走,那蛇便伤不了你。”
话刚出口,连自己也惊讶不已,他何时如此柔声软语的安慰过人?尤其是女人!
见辰星虽羞怯而畏缩地离开了他的怀中,眼睛却依然紧闭,小脸吓得煞白,子洛不觉好笑,柔声打趣道:“怎么,毒尊都不怕,却怕起条蛇来?闭着眼只怕被蛇吃了都不知数!”
被此话一激,辰星这才睁开眼睛,却见那条大蠎,蛇头高仰,正在二层楼的高处虎视耽耽地俯视着她们,吓得辰星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子洛一把拉住,才没有跌倒,却见子洛璀然勾唇轻笑,那笑瞬间迷了她那少女的心,不由又羞又恼,一把抓住子洛双腕硬撑着站直,赌气又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