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去来兮--王妃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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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去来兮--王妃要重生-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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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全是无忧、飞鹰那些老熟人,银羽不敢说重了,只得赶了这个赶那个,好不容易把新房弄清静了,这才看见近身护卫铁影,扶着新郎醉熏熏进了房。

    银羽英眉一皱压底声音埋怨铁影道:“今晚你怎么也得劝着王爷点,怎喝得这个样子?!”

    铁影憨厚地笑着扶着子洛在椅上落坐,这才朝银羽说道:“爷酒量大着呢。”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果然,转眼间,坐上的子洛醉意全消,精神抖搂地向着银羽她们挥手示意,银羽铁影偷笑着带领一干丫环、下属统统退了个一干二净。

    子洛插上门,仔细整理了一下装醉弄皱的大红喜袍,这才转身向床边坐着的新娘走去。

    两人本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却兜兜转转绕了如此曲折弯路,才终于又走到一起,这让子洛面对着红帕盖头的辰星,心情激动不已!

    “星儿,可知我盼这一刻盼了多久?可知这迟来的一刻前,我独自渡过了多少不眠之夜?幸好天不负我,终究让我等来了今天!”

    眼前的新娘娇美的身影一动不动,红帕内辰星却也是思绪万千。

    “星儿”子洛还想接着说,却听见辰星细细的声音传来:“子洛,房中有人。”

    子洛柔和的目光瞬间转得凌厉,警觉立生。

    辰星接着又道:“你不会先揭了我头上的帕子?”

    “本王不想让别人看了我的新娘。”子洛话中有话。

    “你揭不揭?!”辰星语中含气,废话,不揭我咋看好戏。

    子洛随手取过桌上的几粒花生,向四处打去,薄唇轻勾道:“好,星儿你稍等,让我看看那个如此大胆。”

    “啊,洛哥哥,你好狠的手段,闹房不让闹,我们不声不响地看看总可以了吧,这也不行?”无忧、肖剑、雪鹰、墨鹰一个个从房梁、书橱顶、衣柜里冒了出来,哧溜一下又从窗口逃走了。

    子洛还不放心,又仔细检查一番,这才取来金玉挑杆,轻轻挑起新娘红盖头。

    辰星只觉眼前一亮,首先映入眼前的便是一身红衣的子洛,那红色映衬得他那梭角分明的脸,满头白雪银丝,更增添了一抹亮艳。

    此刻的他,一手拿着刚挑下的红帕,另一手的金玉挑杆尚未放下,在桌上龙凤红烛的侧映下,让他微低侧脸的轮廓更显精致完美,密长的眼睫在他绽开的笑颜中轻颤,映衬着那一身的鲜红,竟让他的俊美增添了一抹原先不曾有过的妖娆!

    辰星抬眼望着,竟晃若入了梦境一般,一时看痴。

    此刻的子洛,打从挑开红帕那刻起,便痴痴的看着坐着的辰星转不开目光。

    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如今被火红的新娘喜服,映衬得更加出尘夺目,一双翦水亮眸,如含春之水,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岀的摄魂夺魄。顾盼之间,自成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

    “怎么?不认识了?”终于辰星含羞开口。

    子洛英气的剑眉一挑,一双魅惑的丹凤眼微扬,动听而独特的磁声响起:“是,星儿,你比以前更美了,真让我欲罢不能!”

    辰星一阵羞涩,红晕辉映。

    子洛灿然一笑,凤眸微弯:看着眼前娇艳脱俗的容颜,看着黑亮灵动的眸光流转,看着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启,看着洁白的贝齿簇拥着粉嫩小舌,他的心跳骤然加剧,如美酒半酣,难以自制。

    顺势,他紧挨着辰星侧身坐下,一股久违的透人心脾清香袭来,子洛不觉深吸了口气,将手悄悄揽向辰星腰间将她往自己身边紧了紧,另一手抚着辰星的手臂,打算将辰星的身体侧向自己。

    然而辰星并没如他的意,她的心中虽认可了子洛,却又有太多对陵玥的猜想、挂念。但同房花烛,这些说不得,只能独自闷在心里。

    “星儿,在牵挂陵玥?”子洛靠近辰星,在她耳畔轻声柔语地问。

    辰星侧眸瞪他一眼有心想试一试这位往日的醋坛子:“是,你不怪我?”

    “怎会!是陵玥成全了我俩,你看这信便知道了。”

    辰星急得一把夺过子洛手中的信一看,一切全明白了,原来陵玥不但给自己留了信,给子洛同样也留了一封,两封信凑在一起,才是陵玥真正放手的原因。她眸中含泪,对空长叹道:“陵玥啊陵玥,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岂是一个这样不堪的人,即便一生无子女又如何?我怎会弃你而去?”

    “只怕他是这世间最了解你,最关心你之人了。”对于陵玥,子洛心中十分叹服。

    “可惜,直到我们成婚,他都没有出现。”辰星暗叹道。

    “你看,这是陵玥刚派人送来的贺礼。”子洛递过一张薄薄的纸。

    “贺礼?”辰星疑惑地打开,竟是一份不夜城的房产契约。当年不夜城初建缺钱,是陵玥从日月宫抽调资金而造,因而不夜城的不动产其实是属于西陵玥。虽后来辰星屡次想要偿还,却都被陵玥移作培训费用,这次他却全数将这当作贺礼,足见陵玥心中将辰星何等看重。

    “陵玥他来了么?”辰星期盼陵玥能来,一却还为时未晚。

    “所以我说知你者,陵玥也!他不见踪影,是莫问送来的,这是给你的一封信。”

    子洛想起送信的莫问哭得红肿的双眼,心中也一阵难过,陵玥爱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谁不疼心!

    “信?又有一封信?”辰星赶紧取信一看,信封上陵玥清雅笔迹:星妹亲启。是呀,那封信他也称自己为星妹,现来他明早已自绝了后路。

    信中写道:“星儿吾妹:今知星妹与子洛喜结良缘,实感欣慰,特附上薄礼一份,聊以致贺。我欲与玲兰,游历江湖,从此逍遥,望妹勿念。兄陵玥顿首”

    难怪子洛刚才说,唯有陵玥才是最知辰星的。他清楚辰星一定会去寻他,把一切全算好了。

    辰星得知真相,再也忍禁不住倒在床上大哭起来,这一刻,她在子洛面前无所顾忌地大哭起来。

    子洛清楚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闷,心疼不止,只得哄孩子似地柔声哄着她。

    然而辰星被甜酸苦辣绞得一时竟克制不了。

    也在这时,忽然从新床内被子后边发出一个孩子的啼哭声,这才阻止了辰星的哭声。

    子洛要紧抱出,辰星接过一看,好一个白胖小子:“这是无忧的儿子,刚才他定是睡熟了。”因为长得可爱,她常抱着逗他。

    “小豆角,你爹爹呢?他啥时把你放进来的?”小豆角十个月左右,见了辰星便不哭了,乌溜溜的大眼晴,只是不停地看这看那,胖嘟嘟的小手,不断地把玩着辰星从床上取材的红枣、花生。

    辰星逗弄着这意外出现的孩子,渐淡却了伤感的悲意。

    子洛注视着辰星,她是真的喜欢孩子:“若是喜欢,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子洛笑着说。

    辰星白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你喜欢自个儿生去。”

    “可惜我一个人生不岀来。”子洛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倒把辰星逗笑了,她觉得今天的子洛很特别,让自己不堪的心灵轻松不少。

    见辰星把主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哪还有他洞房花烛的份,子洛立刻开门叫来杏儿,这才把这位小客人请走。

    “星儿,来,我们把这交杯酒喝了。”子洛欣长的手指,轻轻拉住辰星的纤纤玉手,一同走到桌边,将酒杯递给辰星。

    辰星接过酒杯,凝望着子洛充满期望的眼神,这一刻他们等了多久,也盼了多久。双臂交错,双眸相会,醇美的琼浆被两人一口而尽,一阵红晕在两人的脸上轻泛,子洛那炽热的眼神,让辰星顿觉害羞,急忙低下头,拿起筷子想吃几口菜,却被子洛挡下。“我来。”他拿起筷子,动作轻柔地喂着辰星吃了一口又一口,辰星也只管低着头,一口又一口机械地吃着,口中其实食不知味。

    这时子洛递过七八粒剥好的花生米,辰星依然毫不犹豫一口放入口中,却忽然又想将花生吐岀:“生的!”

    子洛笑得满脸灿烂:“生的好,就生这些!”

    辰星恍然,碎拳不断砸向子洛。“你当我是猪呀!”

    “怎会呢,你一个人又生不来,我岂能自己骂自己!”子洛一面用手轻挡,一面笑着调侃!

    见辰星收泪,子洛心比蜜甜。

    随手取过一盘糕点,取了一块送到辰星嘴边,饿了的辰星,想都没想,一口吃了下去。

    “好吃不?里面有些什么?”子洛笑问。

    “吃太快,没吃出来,要不再来一块?!”说完又自己捞起一块,一块接一块,还不忘向子洛嘴中塞上一块封口!

    “什么味?好像是送”子洛边慢慢品味着,边引导辰星。

    “松子味!你自己也吃了,还问。”辰星边自己倒了杯茶漱口,边轻声说道。

    “送子味好!你多吃些!”子洛意犹未尽,干脆把整一盘全端了过来。

    “太甜,不想吃了。”说完辰星往洗漱处走去。

    “来,我帮你把彩虹绫下了。”子洛总觉着辰星与自己疏离了许多,努力想挽回以前的感觉。

    替辰星取下了彩绫,子洛又替辰星挽起袖子,“来,我替你洗,正好我自己也洗一下。”

    毕竟不如以往朝夕相处似的亲昵,辰星忽的一下羞红了脸:“这,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抽了抽手,可怎拧得过子洛手劲,带着一丝笑意,子洛边揉洗着玉白小手,边调侃道:“怎么啦?星儿,过了今日你我便是夫妻,你难道忘了往日你我在一起的时辰了?”

    辰星默然,往日情份没忘,只是还有了隔膜和心结!

    转头往新房一旁的画桌上看去,那里是一大叠未装裱的画卷,随意取过一张,便是子洛画的自己,那是一张辰星初进王府的赏花图,子洛一向用笔简约,缪缪几笔,便将自己栩栩如生的勾划出来。

    再次随意翻去,一张又一张,张张皆是她,却又形神各不相同!

    “这些全是你画的?”辰星有些吃惊地问。

    “是,想你了便画几笔。”

    “不是说恒王挺忙,当了并肩王更忙,这些得要多少时间?你就不累?”

    沉默,少倾才幽幽说道:“你不在了,我无法解相思之苦,想你了,便画上几笔,许多画全是在后半夜、凌晨画就!唯有看着画中的你,我空虚的心才有寄托!这些我并没觉累,反而是一种慰籍!”

    辰星无言以对,心中涌上一份感动。

    子洛于她始终是非同寻常!自己对子洛是否生份了些?!

    外面传来三更鼓声,子洛将手轻搭在辰星肩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柔声问道:“星儿,夜深了,明天客人更多!息了罢?!”

    子洛说得小心翼翼,有意免去了我们两字,他怕辰星心中又想起以往的不堪。

    辰星抬眸看向挂着龙凤帐幔的喜床,面带红晕,羞涩地看着他,轻启樱唇说:“你先睡吧,我稍些片刻自会过来。”

    说完便向新房的窗口走去,轻轻推开雕工精致的花窗,夜已深沉,热闹了一天的王府已一片寂静,唯有府中的串串红灯笼,尽职地闪耀着光芒,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屋檐下的排排灯笼,映照着窗外的树木花草,影影绰绰,夜色中更显得扑索迷离。

    辰星痴对着窗外满天残星,长叹一声,心中唤一声陵玥,你此刻在何方?可安好否?

    树影婆娑,仿佛在摇头叹息。

    此刻陵玥确在窗外一粗枝叶茂的大树上,直到喜庆之人逐渐回去,他这才跃入新房对面的大树,为的只是看一眼星儿安否。

    星儿,三更已过,更深露重,你为何未睡?

    莫非是我伤你太深,你怨我恨我夜不能寢?莫非你担心我的身子,忧我念我难以入眠?

    星儿,离开你是我万不得巳,我心中的痛你可知晓?!

    西陵玥泪眼朦胧,痴痴遥望着窗棂内的辰星,新房中的龙凤红烛映托着辰星的背影,打出柔和的淡金光晕,更勾勒得她如画中仙子,一声极轻的叹息声,证实了他心中的猜度,洞房夜深,星儿未睡,正是思虑着他!心中一热,清泪夺眶而出,星儿,不愧我爱你、护你!

    忽而,辰星身边多了位欣长清俊的身影,纯雅的声音清淅传来:“星儿,夜深风寒,披上风衣。你是思念陵玥吧?你放心,日后他和浩兄,便是你我的兄长。我早已命人在府中辟出两个静雅的院落,取名玥园、浩阁,日后只要陵玥回来,我们便能常在一起相聚了,你也可方便照顾他们的身体。”

    辰星有些意外地侧目看着身旁的子洛,由衷的轻说了声:“谢谢!”

    “你我夫妻,何须如此见外?”子洛开心一笑,为辰星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手顺势搭上辰星的香肩,再没打算收回,这是他今生唯一的至爱,洞房花烛夜,怎么做,也不为过吧!

    夜色迷离,陵玥只见新房的窗子慢慢合上,半枝香后,新房中烛光暗落,心中即酸又安,想来定是:

    芙蓉帐暖遮雕床,凤烛影碎解罗裳。

    红绡帐内鸳戏鸯,心神相融终成双。

    心碎的陵玥这才带着警戒的莫问,运起轻功,向早就等在不远处的汗血宝马走去,在那等急了的玲兰公主劈头就说:“以为你又骗了我!以后你去哪我非得盯着你不可!”

    “那倘若我家少主内急呢?”莫问调侃道,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也知玲兰公主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说话便也直率起来。

    “那我也不管,我就在外等着他。”

    陵玥无奈长叹一声说道:“终是我欠了你一份情,我送你回西楚吧!”

    玲兰闻言变色,大叫道:“西陵玥,你敢过河拆桥?用完便将我踢开?什么话都可说,再敢说送我回西楚,我,我,我死给你看!”

    她实在想不出如何威吓,只得将一把寒光闪闪的腰刀横向自己颈间!

    这一招,陵玥还真的怕了。

    这位小祖宗可是什么手段都会用的,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万一要是一不小心假戏真做了,一不小心抹了脖子,自己上哪买后悔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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