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辰星问。
子洛斜了她一眼,心中很是犹豫,但想着她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便说:“让我好好想想,晚上答复你。”
辰星答应个好字,赶紧去劝下了玄风。
晚饭后,陵玥他们去准备启程去南海的礼品、船上用物。
辰星回想着玄风满怀希望的感谢,还是去找了子洛。
却在客厅见到叶枫语、玄风等人。
玄风正感激涕淋地带着身边的陆桐在向子洛谢恩,她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
便关心地问玄风:“这下你该放心了,以后你们须得守住信义,好好过日子。”说完又取出一张五佰两的银票说:“这是我给你们成家的贺礼。”
玄风强拉过陆桐向辰星跪下,又感激地叩头并托着银票说:“玄风代陆桐谢过宫主不杀之恩,这大礼太重,我们受不起,宫主请收回吧。”
辰星笑着将银票一送说:“金银乃身外之物,相比你的忠义之情,这礼轻如鸿毛。收下吧。”
一旁跪着的陆桐不诮地侧过了头:“哼,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我却不领你的情!”
玄风气恼地用肩碰了碰陆桐:“桐儿,休得无礼。倘无宫主,你岂有命在。”
辰星赶快扶起了玄风、陆桐二人对玄风说:“你说错了,那是你忠心无二的诚心救了你们自已,望你两今后夫妻和睦,知足常乐!”
子洛一旁气得正想训斥陆桐几句,辰星一把拉住他:“子洛,别生气了,走,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将他拉出了厅堂。
厅外,辰星想与子洛辞行。
思虑着如何开口才不伤他,子洛却邀她道:“走,去花园散散心”。
两人有多久未在一起了?平日相遇,少不了几句争执,今日大难不死归来,两人都珍惜起彼此来。
月明星稀,虽已近年关,倒也没有刺人的寒意,恒王王府花园里依旧绿意葱茏。
两人各自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难得的平静。
见辰星衣衫单薄,子洛脱下了淡银色的外衫,轻轻地披到辰星身上。
“我不冷。”辰星正想推辞,子洛用手制止了她。
“什么时候你我变得如此生份了?”顿了顿他又说:“终究是冬天了,这几天你太伤身,小心着凉。”子洛情意款款地说,又为她拢了拢披上肩的衣衫。
“子洛,我不知救了陆桐对不对,只是放了这样个人在你身边,心里总有些不安。”辰星想起了刚才陆桐恨意深重的抵触,不知为何,心中存了一丝深深的不安。
“放心。我已废了她的武功,让她与玄风婚后,再不准她进王府,另外也已派人监视她了。”子洛说。
原来如此。
难怪她恨意这么浓,这都是那妒意深重害了她!
“子洛,我和浩哥哥明日想随陵玥去南海日月岛过年。陵玥多日未回日月宫了,我和浩哥哥也想去日月岛玩玩。”辰星尽量以和缓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
心中紧张地害怕子洛会生气,心灵深处,辰星还是很在意他的。
然而子洛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只要不是你去与陵玥订亲,去散散心也好。”
意外,绝对意外!辰星偷偷看了看子洛的脸色,并未什么不妥。终于一颗心落地,轻舒了口气说:“不会的,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说归说,想起西陵玥的期盼,自己心里还是很不安。
子洛那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勾,挑眉看了眼辰星,滚烫的手忽的一把拉住辰星,带着激动与几分霸气地说:“星儿,别忘了你我的情份,等我,至少等我半年,我会休掉媚姬,堂堂正正地来娶你!”
呵,原来如此,他知道自己有王妃在府中,便退而举之,要自己一个承诺!
辰星清亮的眼光对上了他那深遂又带点急切期盼的眸色,有些慌乱的立刻将眼光转向别处,她真不知如何回答他。
子洛见状一急,伤心地追问道:“星儿,你,你居然连这样也不肯答应我了么?你把我两的情意都早抛哪去了?你可知我为你日日忧心夜夜失眠,可你,心里究竟将我放在何处?你真想将我逼疯么?”说到这里,子洛情绪失控,忽然恨声说道:“看来,我得让你长点记性,记住你终究会是我的妻,我要你时时刻刻不忘这一点!”
说完一把将辰星的左手腕拉起,放入自已的口中,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牙印。
辰星不防,疼的差点叫出声来说:“喂,你干吗?你属狗的呀!”
“我要让你牢牢记住此刻的疼,这是我盖上的印章!”子洛郑重地说。
“你,你个无赖,我做错什么了?我还有事……告辞!”辰星眸光氤氲,赌气而去。
子洛心情复杂而沉重地望着辰星的背影,他不知道这次星儿南海之行会发生什么他不希望的事,但唯一知道的是他决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处理好颜媚姬,早日迎回星儿。
然而目前他还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又陷入了两难选择。
第十五章 风雨南海()
南海,湛蓝、浩瀚无边。
艳阳高照,微风吹拂,海浪在船尾分成人字形的白浪。
大海今日用它最美丽的一面,迎接着辰星她们的到来。
辰星兴奋地拉着秦浩,在西陵玥的陪同下,一会儿站在船头看那远去的小岛,一会儿又在船尾欣赏着波涛翻涌,那绝美的脸庞上满是久未有过的兴奋与笑影,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在蔚蓝色大海的映衬中,她竟似神女下凡,令陵玥竟一时怔怔地看晃了眼。
看着辰星、秦浩兴高彩烈的模样,他那岀尘的俊脸上,幸福的笑颜自打下船就从未间断过。
就连金剑、银羽唇边也现出了难得的笑意。
大家玩得正开心,从船舱走出个健壮的老人来,笑着召呼大家进甲板上的船厅饮酒赏景。
辰星一见那人,便开心地迎过去亲热地喊道:“水伯!竟会是你。陵玥,你居然连我都瞒过了。”
是的,那正是当日星儿逃出王府时,在落霞村住过的水伯。
他本就是训练水师的统领,这次,西陵玥干脆让经验丰富的他,亲自掌舵以保万全。
问候了水伯全家,听说水伯的孙儿已快三岁了,辰星想起当日未及送出的礼物。便嘱咐银羽去自己房中取出一枚金锁让水伯收下,又从自己手上脱下一只质量上乘的翡翠玉镯让水伯送于水婶。
感动的水伯老泪纵横,只再三称谢。
边吃着新鲜的海鲜,边赏海景,大家心情从未有过如此的放松、开怀过。
但不知为何,辰星忽然有些想念起子洛来,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子洛咬过的牙痕,现在还有红色的齿痕深烙,传来丝丝痛感。
他,如今不知在做些什么了?定会吃陵玥的醋吧,辰星痴痴地想着。
然而,海上的天真是多变。
从午餐时起,海船驶出内海,风浪便大了起来。
水伯担心地看了看天际越来越低的云,叫出西陵玥,告诉他要变天了。
陵玥担心地回望了下辰星她们下榻的中舱,自午餐后起,辰星便一直晕船。随着风浪渐增,此刻她开始吐得连黄胆苦水都出来了,陵玥看不下去,点了她的睡穴。
这边刚弄好,秦浩也有些扛不住了,连金剑、银羽都未能幸免。
“按这航速,什么时辰能到日月岛?”陵玥问。
“本来顺风顺水,明天上午便到了。如今看来,难说。”
水伯有些难受,宫主她们难得出趟海,却赶上如此天气,自已怎么说也心中不安。
看了看自小在海边玩大的西陵玥,唯有他还没事。
“水伯,拿海图来,看看此处附近有什么岛可避风浪?”陵玥不忍再看辰星她们在风浪中狂吐的酸楚样,问水伯。
海图中最近的便是三十海里外的无名岛。
这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面杂草丛生,树木繁杂。
水伯看了看陵玥说:“少主,不行。那无名岛周围流急礁多,大风浪中船不易掌控,稍一靠近,便要……闯祸”他不敢将触礁沉船四字说出。航海人犯忌。
“水伯,大船远处抛锚,用小舟送人过去,待风浪平息,我们再行可以吗?”陵玥有了决定。
水伯明白,少主是心疼他的朋友们。纵然有难度,他亦咬牙答道:“好!”
风急浪高,又艰难行驶了近二个时辰,无名岛终于岀现在眼前。
陵玥点醒了辰星她们,告诉要去不远处的无名岛暂避风浪。
一脸憔悴的辰星见那小船一放下水,便险些侧翻,船上打前站的六人有两人已跌入水中,幸好其余众人联手把两人打捞上船,小船艰难向无名岛前进,辰星的心也随着那船上下翻腾。然而一阵巨浪翻起,小船再也经不住折腾,径直撞向对面的巨礁,幸好船上六人早有准备,齐齐腾起,飞跃到礁石,拼命扒着礁石的突起,才算没被打落水中,但那小船已被砸得四分五裂。
辰星的眼泪顿时下来了,都是因为他们。她拉着陵玥的衣袖,抽泣着说道:“算了,别过去了,太危险了。”
看着辰星憔悴的容颜,陵玥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安慰道:“不关你的事,今日风浪太大,前行需要穿过风眼,更是危险,不若在此小岛暂歇,大家也可稍加整顿,待风浪过了,再前行。”
听如此说,辰星略为安心,便思考起渡海的法子来。只见那小岛已几乎近在眼前,只是岛周围,礁石密布,即使风平浪静,小船想要顺利划入港湾也需打起十分精神,更何况这风高浪急之时,就算拼了命进去,也难免船毁人亡。
辰星看着那一块块礁石出神,风雨中一只海燕飞过,在礁石上略作停留,又张开被雨打湿的翅膀,迎风飞去。
陵玥正指挥众人又要将另一艘小船放到水中。辰星尽快阻止道:“陵玥,慢点。”拼命忍住心头又一阵恶心,招来了轻功最佳的雪鹰。雪鹰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辰星,问:“宫主,有何吩咐?”
辰星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胃安定下来,指了指小船,又点了点不远处的一块巨礁,对雪鹰说:“你看凭你的轻功,踏着这条小船,到达那块巨礁,可有问题?”
雪鹰打量了一下两者的距离,暗自衡量了一下,抱拳道:“可以一试,不知宫主要属下怎么做?”
辰星微笑道:“陵玥,你帮雪鹰准备一根结实的铁索,让他带过去,拴在巨礁上,以此为桥,在海面连起一座铁索桥,大家过去,便要方便许多了。”
陵玥眉心一挑,好主意!
于是叫人准备了六根结实的铁索,又选出五名精通水性,又轻功极佳的侍从,让他们随雪鹰前去。
小船再次被放下,船中四名膀粗腰圆的水手分立船中,拼命将船划到船与礁石中央,定住。
但见雪鹰手持铁索,飞身一跃,已站在船中,小船在风雨中仅轻晃了一下,接着雪鹰又轻点船弦,纵身一跃,正好落在巨礁上,在礁上的六人的帮助下,将铁索牢牢固定在礁上。
众人见成功了,都喜不自胜。随后五人,借着那根铁索,也纷纷借着小船的托力,跃到礁上,而雪鹰已经又跃上另一块礁石,将铁索固定。
如此这般,海面上,顿时架起一座铁索桥来,有了这条生命线,众人上岛便容易了许多。
陵玥安排十人在船上看守外,其余人皆平安上了岛。
这是一座荒岛,四周除了风雨声,一点人迹都没有看到。岛上除了树林,根本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秦浩指挥众人将从船上搬来的帐蓬搭建了起来,那是他按现代设计的行军帐,帐外凃了防水的桐油,帐内宽畅、舒适。四处还有铁杆加固,互相连接起来,交通也很方便。秦浩的野战优势在这里发挥地淋漓尽致,连陵玥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人都佩服不已。
这风雨不知刮到几时,为了收集淡水,秦浩又带人冒雨挖了几个大坑,下填阔叶,坑周围铺沙子引水,方便过滤。
不一会,水便蓄了个满,陵玥见此,干脆让下人将另一石溪一边堵上引流蓄水,方便大家使用。
淡水解决了,晚饭简单吃了干粮。衣服在陆续烘干。
夜渐深,辰星见陵玥、秦浩依然在忙碌着,不觉长叹了口气:还是现代文明好呀,听一个气象预报,何来这趟苦出行。
不觉一夜天已大亮,风雨小了不少,但海上仍风紧浪高。
大家随身带的粮食本就不多,这么多人吃食的必须解决。
陵玥与秦浩商议,一面组织水性好的人去大船取,一面将人手迅速分成四队,每队由飞鹰队员带领,去山中猎食。
因为秦浩为飞鹰队员制订了严格的生存训练课,飞鹰个个是野外生存的佼佼者。
辰星本该留守,但她不甘寂寞,定要随秦浩他们一起,她好奇性重,又推说要采些草药以防船上再吐。
因此,她们这队人马明显增多。
这无名小岛除了躲避风浪,通常无人上岛。
因为它不在航线上,因此,岛中的荒山野坡杂草丛生,林木茂盛。
由于风雨,岛上小野兽并不多见,陵玥告诉大家,雨天小心蚂蝗叮咬。
话音刚落,就听见辰星大叫:“我这手背上有一条,弄不下来。”只见一条粗大的蚂蝗正落在辰星手背上,它的背蠕动着,甚至能看到辰星的血在它体内流动着。“星儿,小心!”秦浩忙跑到她身旁,用匕首将蚂蟥刮下,血即刻流了出来,他一边洒上药粉,帮辰星包扎,一边又笑着说道:“这东西还真会寻人,咱星儿的血多金贵呀,它也敢尝。”逗得辰星一乐,好象也不那么痛了。
陵玥见蚂蝗吸了辰星的血,更是恨之入骨,一招飞花摘叶顿时为它开膛破肚,在雨中成了一堆烂泥,全然不顾,这十足的大材小用。
突然,从树丛窜出一只动物,动作极快,看情形像一只野猪。为首带队的飞鹰队员墨鹰一见,嗖,嗖,几下暗器毫无悬念地将它放倒了。
陵玥过去一看,这还真的是一头受伤的野猪,一只獠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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