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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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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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说完,看了一眼长子。

    甘波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把安慰的眼神投向大哥。

    夏枫不知娜玛的眼睛何时红的,长子那万年不变勾着的脖子首次伸直,望着父亲,嘴皮子颤动了好几下,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巴利这时招呼维卡:“把我那支火绳枪擦洗干净,又该它上场啦,它一定是沾染了伟大的神龟气息,定能护佑我一次次躲避危险。”

    夏枫不由分神,想到忍者神龟,逼得她想笑。却不知道人家巴利说的是保护之神毗湿奴,其化身之一就是龟。

    “您。。。您今天。。。今天就要。。。走吗?”维卡结巴得快不会说话,她害怕,害怕成寡妇,恐慌袭卷整个身心。巴利几年前跟着帝军出征她都没这么害怕过,这次战场就在隔壁邦啊,离尼尼莫村才两百多里地。阿拉哈巴德邦十几年前的那场战火使维卡至今心有余惊,和平归顺莫卧儿王朝后,还以为从此远离了战争。。。。。

    “蠢货,当然等邦王的征兵队伍一起。”

    。。。。。。

    巴利出了门,现在谁也没心情管夏枫。楼上传来娜玛的哭声,昆陀夫妻的房里静悄悄的。

    维卡见夏枫也进了厨房,索性丢开,让她准备晚食,迈着蹒跚的步伐回了自己屋。

    夏枫盯着灶里跳动着的火苗,思考着她今后会是怎样的生活。活下去,如此艰难;前世,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

    夏枫吃饱后,再为自己的陶罐悄悄更新过食物后,才摆出吃食。

    “晚食准备好了。”

    叫了一声,端着一盘肉走向娜玛的房间。

    娜玛还在哭,夏枫知道为什么,老头子和丈夫都走了,娜玛指不定被兄弟两口子欺侮成什么样。

    她看见夏枫进来,拭掉眼泪走上前:“多谢夏尔小妈,这不合规矩。”

    长子瞧了一会儿,难得地露出一丝谦意,“我走后,请多多照顾娜玛和小塞吉。”

    他真是看得起得自己,夏枫心累不已,答道:“应该的。”又对娜玛说:“多吃点,等以后小塞吉断了奶就好。”

    “嗯。”娜玛没有再说什么规矩,很快便把一盘肉吃光。

    等他们三人下去时,甘波和昆陀已经吃了一大半。

    夏枫本来就准备了很多肉食和咖喱饼子,却没料到劳动过后的男人胃口比平时大了一倍。

    长子已觉醒,明白以后这样坐着吃饭的机会或许就没了,上去干掉了剩下的二分之一。

    帕丝塔眼见没啥剩下的,还有三个女人没吃,肯定是吃不饱了。她拍拍裙子,窜进了厨房。

    很好!老虎还没离山,她就当自己是女主人了。

    夏枫跟她结下的是死仇,想到以后要过的日子,恨不得把她掉起来抽鞭子。

    臭娘们!

    。。。。。。

    第二天,地里没有什么要收回家的东西,几块菜地照样该娜玛和帕丝塔伺弄。巴利说过今天要回来,所以帕丝塔也跟着娜玛去了地里。男人们睡到日上三竿,吃了午饭就出了门,不到天黑不会回家。要出征的伊扎,更是要抓紧时间轻松一下。

    村子里男人消遣的地方可多了,玩石子棋;跳朝拜舞;扳个手腕儿赢钱;还有类似于小孩子们才喜欢的丢沙包游戏,只要你有闲,什么都能玩半天。

    当然,尼尼莫下村的佃户男人例外。

    甘波成天跟上村的那帮少年混在一起,他是里面唯一一个快升种姓的人,自认马上就是本村的“权贵”,虚荣之心一天胜似一天,得到消息就想着去显摆。

    “我巴利家马上要多一个百人长,说不定我父亲还能成为千人长。”

    还没得到消息的人家瞪大双眼忙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我父亲说又打仗了,邦王在征兵,凡是十四岁以上的都要上战场。”甘波咧着大黄牙洋洋得意。他从来没想过父亲和大哥能不能平安回家,暗底里甚至有些窃喜,听说是由皇帝亲自下达任命书,想想都好开心。

    “骗人,谁不知道外面在打仗,哪里会在我们村征兵。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邦,说我们都是懒汉。”

    “就是,别是你家还没升上种姓,怕我们问故意乱说的吧。”

    “真会骗人,征兵也不是邦王征呀,当我们是傻子吗?”

    “就是,有我们英明的阿克巴大帝在,怎么会允许邦王征兵。”

    说得甘波不知如何反驳,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规矩。

    又有人说道:“去打仗你还笑得这么开心?火炮轰来就是一块焦炭,遗体都回不了恒河,洗不净灵魂转世为奴,好可怜。”

    “还有象兵,大象一脚把人踩成肉泥。”

    “就算能躲着火炮,那投射枪可是长了眼睛的。。。。。。”

    “。。。。。。”

    论外面的“军事”知识,一无是处的甘波更是接不上嘴。

    他虽是脸红到脖子处,但脸皮却是奇厚,眼看这事显摆不成了,摸出一百多个铜达姆,邀大家伙赌扳手腕。试图转移话题继续拉拢这帮人,用钱来巩固自己好像一直存在的尊贵地位。。。。。。

    “父亲呢?”

    当甘波把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零花钱输光了回家时,巴利却不在。

    “还没回来呢,先吃饭吧。”维卡唉声叹气。

    “妈吉达,你怎么还在叹气呀,父亲打仗回来我们就铁定是吠舍了。”甘波想到短时间内铁定没戏升种姓,还要面对那些“手下”的戏谑,郁闷得愈发看维卡碍眼。

    维卡气道:“这次不同以往。上次你父亲是跟着皇帝的大军,如今是邦王部队,没有大象,没有火炮,他一个徒步火。枪手怎么活下来!”说着说着她就想哭,没料有人比她先哭出来。

    “母亲,家里离不了伊扎,塞吉还没满周岁,能不能不让他去呀。呜呜。。。。。。”

    娜玛和帕丝塔顶着菜筐走到门口,正好听到维卡的话。她哭过一夜的肿得睁不开了。

第22章 父亲的嘴脸() 
“你。。。。。。”维卡看了看二儿子,又看了看甘波,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慰娜玛。

    帕丝塔得到丈夫的眼神示意,马上放下菜筐,说道:

    “伊扎大哥有儿子了,我们昆陀连一个女儿也没有呢。要是母亲让他去,那就先把我休了吧。母亲,这家我也呆不下去了。父亲走的那些年,全靠昆陀和我舅舅帮着家里,要是他不在,这家子不得被人欺侮死啊。总要留下一个顶事的男人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论口才,帕丝塔要说第一,没人看称第二。

    她这长篇大论一下来,娜玛根本不知如何反驳。

    维卡最后说了一句:“我管不了,要你们的父亲决定。”

    昨天夏枫听见火绳枪只是有些稍稍意外,今天得知还有火炮,真是把她郁闷了一把。没想到印度在十六世纪就有□□了,竟然跟明朝一样。

    不过,想到维卡说邦王的部队不一样,她随即就释然了。火炮什么的,帝国的正规军有;在土邦王这里,就属于管制型武器。她稍稍分析了一下,巴利父子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马上就得为自己另准备出路。

    便抬眼看了看娜玛,淡淡说道:“全村男人都走了,谁来欺侮我们?咱们家有她帕丝塔,还有什么怕的。”

    娜玛得到提醒想刚想开口,可是维卡却已经走了。

    晚饭时,夏枫照样装摸作样抓了一点还算干净的食物喂进嘴里,然后就准备下桌了。帕丝塔早就有所注意,问道:“夏尔小玛你好像不爱吃剩菜,是嫌弃大哥跟甘波吗?”

    恶毒的女人,现在就开始找碴了?

    夏枫擦了擦手:“二媳妇,我嫁过来还没一个月吧。你怎么胡乱揣摩别人心思,家里的每个人你都要管吗?现在正妻姐姐还在呢。”又叹了口气:“我的丈夫和长子伊扎要去打仗了,怎么吃得下呢。唉,我忘记了,你只关心你丈夫,所以胃口不错。你吃你的,就别勉强我了。”

    昆陀的眼睛寒光一现,瞪着夏枫。

    维卡第一次不再反感听到夏枫用幼稚的音调说着大人话,不等帕丝塔解释,就教训道:“帕丝塔,我感谢你舅舅,但你是怎么嫁给昆陀的,你忘记了吗?婚前我就不说了,现在,你必须守好你的妇德,敬老爱幼,要把家里的每个人都当作你的亲人。你姓巴利,不是跟着你舅舅姓达尔尼。”

    帕丝塔一见维卡发了火,又见昆陀已经低头上了楼,恶狠狠地抢过夏枫面前的盘子。。。。。。夫妻两最恨人家说婚前的事,维卡在“外人”面前揭他们的短,这是触到了底限,只听楼上什么东西碎了,便知道昆陀在发脾气。

    刷碗的时候,夏枫悄悄问娜玛:帕丝塔不是在你父亲回来后才娶的吗?怎么她和她舅舅又帮助过我们家,还成了功臣?

    提到这事,娜玛露出罕有的不屑神情。可她偏偏没有说帕丝塔什么坏话,更没透露其中的私隐。

    只是说道:可能昆陀弟弟有能力,长得又好看,引起了地主管家达尔尼的主意,这才把侄女嫁给他的吧。

    屁话,谁会相信。

    娜玛想到夏枫一再向她示好,又补了一句废话:“帕丝塔常说,昆陀弟弟很有魅力。”

    就凭昆陀平时那阴恻恻的鬼样子,瞎了眼的才认为他有魅力。

    既然娜玛不想说,夏枫也懒得再问。眼看帕丝塔迫不及待就想掌家了,娜玛想要留点余地,也无可厚非。

    第二日,维卡眼见又到中午了,巴利还没回来,便催着儿子们去镇长看看。又把夏枫和儿媳们赶到地里去,让她们把甘蔗地平了,准备播种冬小麦。省得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着心烦。

    夏枫听到冬小麦,就想起前世一个北方学生时常讲的一句谚语: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印度九成地区都没有雪,却也有冬季,他们一年只有,夏,雨,冬三季。在夏枫继承的记忆中,冬季明显的一个感觉是比前两季稍稍干一些,跟初秋差不多吧,反正全年炎热。

    田地从没闲着,夏枫数得过来的基础农作物没有不种的,可劳动人民却饿着肚皮。四百多年后的印度,仍然是粮食出口大国,但还是有上千万人都够不上温饱。

    可想而知,权贵们过得有多奢华。

    从巴利家就可以看出来,满满一仓玉米,交了公粮后就只余三分之一,如果不再种点甘蔗卖钱,光凭一年四季地里产出的玉米和稻子,那也别想吃肉了。有地的尚且如此,没有地的佃户们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夏枫一面使劲拔着甘蔗根须,一面咒面着老天爷。工具落后,十个手指头都快磨出血了。三个女人都没心思干活,干了一下午,还没完成十分之一。夏枫真的受够了。

    “夏尔,夏尔。”

    这声音好熟悉,夏枫往田边一看:是索拉。

    还有库纳,他那万年不变的牙黄色恰达,包裹着干瘦的身体,此时正望过来。

    这两人怎么来了?得了她的卖身卢比,怎么还没拾掇出人样来?夏枫慢悠悠地走过去。

    索拉忙问:“你丈夫在家吗?”

    “不知道。”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库纳看见她就来气,吼道:“你不是他妻子吗?”

    夏枫知他在忍耐脾气,心里暗爽。低头看着脚尖,就不是吭声。

    “问你话,哑巴了?”

    “。。。。。。”

    索拉看着夏枫的头顶,甚觉脑仁疼,拉着丈夫赶紧进村。

    夏枫扛着锄头默默跟在后面,当然不再回地里了,没那么傻。

    这两口子运气好,巴利已经到了家,却错过了接他的三个儿子。

    他见到库纳有些意外,问道:“你们也听到消息了?”

    索拉慌道:“打仗的消息?”

    巴利斜了她一眼,“库纳,我在问你话呢。”

    索拉赶紧闭口退到丈夫身后。

    巴利又说:“先进屋。”

    夏枫趁着维卡和巴利都顾不上她,悄悄溜回自己的卧室。

    两个男人进到隔壁房交谈。

    维卡端坐在大屋,摆起了一家主母的派头。索拉没话找话一个劲地巴结,说得过于热情了,维卡才嗯个一两声。知道消息后,维卡一直惶惶不安,不知将面对怎样的未来呢,哪有闲功夫应付讨厌的人。

    而夏枫这时正把耳贴在木墙上,偷听隔壁的谈话。

    “巴利,我中午跟着皮皮达去镇上的时候听到一些消息,有人讲叛军都快攻破图塞了。那些叛军的投石机就如夏天的冰雹,而邦王的亲卫队就像田里的庄稼。。。。。。”是库纳颤抖的声音。

    巴利打断他,“罪恶的亚格拉斯,必将被帝军铲平。这些谣言你不要听信。”

    “可是帝军已经到了西边的拉贾斯坦,顾得上我们东边吗。”

    “终会回来的。我听卡布尔镇长说,帝军在拉贾斯坦取得节节胜利,亚格拉斯这个逆臣只是拉贾普特纳人的棋子,妄图分散帝军。等帝军拿下西边,他就是待宰的公鸡,蹦哒不了两天啦。”

    库纳仍是忧心冲冲,“可我们的邦王行吗?咱们邦的男人没几个上过战场。”

    巴利看不起库纳的德性,口气也变得傲慢:“库纳,六年前我们刚刚归顺圣明的阿克巴大帝时,我曾叫你一起去当雇兵,你怕死不敢。现在,我的日子你也看见了,后悔了吧?今天你还是怕死,不过,这可由不得你了。”

    库纳开始还呵呵笑着,默认自己本来就是孬种。他的脾气从来只敢冲着夏尔发,在外面永远是只温顺的小绵羊。若是有人踩到了他的底限,他能做的就是把底限再次放低。

    可是听到后面,他大惊:“什么?”

    “你不知道这次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必须全部参军?那你来干什么!”把巴利也搞糊涂了。本以为他是来求自己在军队中关照。

    “我。。。我只听说在打仗,想跟你探探消息,如果你去我就跟着你。”

    墙上的夏枫冷笑:还是想跟着发财?

    巴利马上就明白了,扬起声音:“哦?那你听到邦王部队的情形不好,怎么还要问我?”

    库纳急道:“是索拉让我来找你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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