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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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丑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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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身子比她壮得多,却只有十八岁。他曾经有过一段朦胧纯真的情感,却因为桑榆而错失了……

    桑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将脸贴过去蹭了蹭他道:“难受了?”

    季南山不说话,却更紧地抱了抱她。

    桑榆再叹气,思量了半晌,忽然咬着牙开口建议:“要不要现在去找她?”

    怀里的季南山轻声地“嗯?”了一下,表示疑问。

    桑榆继续咬牙道:“明知故问!我说陶二丫。要不要现在去找她,跟她说清楚?”话问完桑榆就后悔了,接着道,“季南山,我给你这最后一个机会!你要么就什么都别想,把握住机会,试着去挽回;要么就从今夜后,给我老老实实地收回心,这辈子安安稳稳地做我的男人!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季南山忽然低低的笑了,小声道:“口不对心,你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响在我耳朵边上,把我耳朵都震坏了!”

    桑榆大窘,正想着说句什么,却听到季南山低声坚决道:“桑榆,从今夜后,陶二丫与我再不相干,你才是我的女人。”

    桑榆脸有点热,她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你这是选我不选她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季南山稍稍离开了她一点距离,黑暗中桑榆却能感觉到,季南山的视线正停在她脸上,他语气有些低沉:“桑榆,我知道你是走投无路,才会跟着我的……”

    季南山没有往下说,桑榆却听出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南山,无论咱们是怎样的开始,如今能成亲做夫妻,就是莫大的缘分。往后我只知道,你是我相公,是我男人,是我和娃娃这辈子的依靠。”

    季南山忽然支着胳膊,抬起了身子。临近十五,月亮越发的圆了。就着外头朦胧的月色,他俯视着桑榆的脸,问道:“所以?”

    桑榆的心跳忽然有点加快,没有说话。季南山的头又低了低,更凑近她的脸了,桑榆不自然地扭过了头,季南山带着热气的呼吸,就一声声响在耳边。

    良久桑榆平复了下心情,转过头来道:“南山,你很实在,这种实在让我觉得安心。你讨厌谁,就不给好脸色;同样,你喜欢谁,就会对谁好,用行动表现出来。我愿意跟不复杂的人,过简简单单的生活,日子苦要好过心累。”

    季南山的头又低了低,声音也很轻:“桑榆,你很好看,我却很丑,不仅丑还家徒四壁……”

    桑榆想了下回道:“丑点怕啥,看顺眼了就行,而且再美的容貌也经不住岁月的摧残。再家徒四壁也是个家,有家有人就不怕日子过不下去。”桑榆接下来的话颇有深意:“更何况,南山,你都没有嫌弃我,我又怎会嫌弃你?”

    随后,桑榆的神色,也跟着严谨了起来,语气越发的严肃:“季南山,你刚才已经放弃了,所以我宣布,你从今往后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季南山将脑袋埋在桑榆颈窝里,忽然道:“桑榆,我找过她。村里人皆道我季南山,贪图美色变了心。却不知道,其实真正变了的,是二丫。

11第十章 :雀上梧枝() 


    终于到了五月十五,这天天公作美,艳阳高照,清风拂面,万里无云。

    一大早,荷塘村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来又有喜乐声加入进来,热闹了好一阵子,迎亲的队伍才终于出发了。

    桑榆头上戴了一顶草帽,手里还拿了一顶,走出了家门。因为住的地势高,一抬头就看见,通往三叶镇的大路上,那一行红色的迎亲队伍,正在蜿蜒前进。

    季南山挑着一担水随后出了门,见桑榆还往镇上那边眺望着,喊了一声:“走了桑榆,浇菜去。”

    桑榆回身,将草帽给季南山扣到脑袋上,笑着应和他:“嗯,走吧。”

    季南山家的两亩旱田,就开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其中一亩地种了木棉,七分地种了黄豆和绿豆,剩下的三分地种了些青菜。自从季南山重铺了屋顶,也奇了怪了,老天爷倒不怎么下雨了,田里暴晒十来日已有些干,不得已只得挑水浇园。

    三分菜地被矮篱笆圈了出来,里面是垦得齐齐整整的菜畦,有一畦韭菜已长出了手指高,还有一畦南瓜已经开始爬蔓子,一畦瓠瓜已搭起了架子结出了瓜钮子,半畦茄子刚出苗儿,半畦耐高温的空心菜长势倒还算好。

    季南山拿着葫芦瓢,一畦一畦地浇着菜。桑榆大肚子弯腰不方便,就在一旁陪着他。

    季南山浇完一畦,停了下对桑榆道:“热不热?让你跟娘去赶集,你不去,非要跟我来浇园,大热的天儿多受罪。”

    桑榆正缩在瓠瓜架下的阴凉里,用草帽扇着风,闻言回道:“娘是去镇上交绣活,我也没事儿不想去,挺远的呢。”

    季南山道:“那在家歇着多好,外面日头大,多晒得慌。”

    桑榆道:“我想来看看菜地,一会儿日头毒了我就回去。”

    季南山笑道:“菜地有什么好看的?”

    桑榆扣上草帽,出来转了转,问季南山:“我看那边也有一小片菜园,是谁家的?中间这一大片地,是无主的吗?”

    季南山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梨花嫂家的。她看我开了这片地,就也抽空儿在那儿垦了一块菜田。地方不大,她就想找地儿种点菜自家吃。咱这菜地的菜种儿,就是梨花嫂给的。”

    桑榆摸摸草帽道:“我去看看梨花嫂家的菜长势怎么样。”

    季南山道:“她家菜地边上那稻草垛看着没?你在那儿歇着吧,一会儿我忙完了过去找你。”

    结果不一会儿,桑榆又转回来了,原来她在梨花嫂的菜地里转了转,发现了两架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有点儿心痒难耐,回来问季南山能不能摘一个。

    季南山听她描述道:“哦,胡瓜啊。没事儿,想吃就摘一个,梨花嫂经常喊我去摘瓜吃呢。咱娘本也想种两架的,结果没种子啦。已经跟梨花嫂说了,这季让她多给留点儿种子。你也喜欢吃这瓜?”

    再回头桑榆已不见了,往那边瞅瞅,发现她正冲着胡瓜架而去。季南山摇摇头,笑了。

    等季南山忙活完了,再去寻桑榆的时候,她仰躺在稻草垛上,用草帽扣着脸,已经睡着了。稻草垛旁边一棵大杨树,树稍顶端,叶子微微地颤动着,草帽上摇晃着斑驳的光影。

    季南山将外衫脱下来,轻轻地给桑榆搭在了身上。然后嘴里叼了一根稻草杆,双手十指交叉垫在脑后,也躺了下来。柔软的稻草垛又往下陷了几分,被阳光暴晒过的干稻草,散发着一股温暖而浓郁的草香。

    桑榆是被肚子里的宝宝闹醒的,小家伙忽然伸了伸胳膊腿,桑榆立刻感觉到了,睁开了眼,手摸向刚才被踢得一跳的肚皮。

    一旁的季南山转过头来道:“醒啦?”

    桑榆扭过脸,发现他正在用稻草秸秆编着什么东西,坐起来一看,居然是顶迷你小草帽,正好能套到拳头上的那种,编得还挺好看。

    桑榆抢过那顶草帽,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赞道:“南山,你还会编草帽啊?手真巧!”

    季南山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谁不会编草帽啊?起码荷塘村,几乎没人不会。”

    桑榆有点吃惊:“乡民们戴的草帽都是自己编的?”

    季南山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了,材料都现成的,编草帽也不难,又常用到,家家都会编。不只是草帽,斗笠和蓑衣,柳条筐子,竹篮子,竹笼子什么的,都是自家编了用。”

    桑榆忽然想起来一事:“那我上次还买那顶帷帽干嘛啊?你给我编一个不就行了么?你怎么当时不说啊?”

    季南山道:“狐狸皮卖上了价儿,那天高兴。而且那顶帷帽的面纱料子挺好的,勾花也精致,你戴着挺好看的。”

    桑榆抿嘴笑了笑,将那顶小草帽,套在食指上转着圈圈,回身又躺下了。

    季南山俯身道:“回家吧,还想再睡一觉?”

    桑榆道:“南山,你发现没?娘最近脾气没那么大了,几乎没怎么说过我。我想这日子还得往好处过,人越是穷就越是计较,脾气也急性子也冲,兜里没银子,心里就没底气,出外就没面子。”

    季南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桑榆,一直看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这话说的,跟二丫当初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桑榆坐起身来道:“话一样,人不一样。”然后问季南山道,“二丫什么时候说的这话啊?”

    季南山又叼了一根干稻草,重又躺下,跟桑榆慢慢讲道:“两年前的时候,我刚给我爹守完孝,娘身体又不好,家里存的那俩子儿,是越花越少,越花越少。后来终于没钱抓药了,我去了二丫家,想借点儿。那时候大牛正预备娶媳妇,二丫家又要给女家下聘,又要拾掇房子,也没多少余钱儿,但还是借了半贯大钱给我。我去镇上给娘抓了药回来,二丫就找我来了。”

    “她说了挺多,大概是经过这一操办大牛的亲事,她才知道成亲的花销很大。没银子心里就没底气,不仅要过苦日子,出外还被人看不起。她说让我为将来多考虑,出去做两年工,攒点银子回来,我娘她会帮我照顾着。”

    “其实,现在回想,有些事情,那时候已经有了端倪了。二丫那晚上还跟我说了很多,大意是那些过得好的人家,是多么的让人羡慕。村长家的梨花木家具,镇上木器行的架子床,桂花嫂祖传的翠玉镯子,驻颜坊的胭脂水粉,成衣铺里的锦绣罗裳……二丫想要的东西有很多,每样都很渴望,但每样都贵得让人咋舌。”

    桑榆接过话头儿来道:“夜里你也没说多少,我只知道你早就找过二丫,跟她坦白了一切是吧?那么,是二丫最终也没相信你么?”

    季南山忽然自嘲般地哼了一句道:“二丫相信我了。但是她说没办法跟我在一起了,她给了我两个缘由。”

    桑榆眼巴巴地看着他,季南山叹口气道:“第一个,她说即使她相信我,村里人也不会信,她爹娘也不会信。第二个,她说即使她还想嫁我,我身无分文地回来,也没能力去下聘求亲了。她说她已经及笄,没法子再等我两年。”

    季南山吐出嘴里的稻草杆道:“我最开始还抱有希望,觉得她可能只是在气头上。但是没过几天,就听说她与三叶镇上,福来茶馆的二少爷,定亲了。”

    桑榆沉默着,消化着这些话。季南山又道:“娘也私底下找过她,我不知道她怎么跟娘说的,反正娘长吁短叹了两日,然后就操持着,简单请了顿酒,给咱俩成了亲,定了名分。”

    有一句话在桑榆的喉咙口转了好几回,终于她忍不住问了出来:“南山,其实我有点儿记不起来了,就是那天我为什么晕倒了?”

    季南山闻言,愣了好一阵子,然后反问她道:“你不记得了?”

    桑榆已想好了说词,她摸摸脑袋道:“醒过来后,这脑子似乎就不甚灵光了,我只记得在床上,傻傻地呆愣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为什么晕倒卧床,却一想就头疼。”

    季南山长出了一口气,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温柔,他伸手拍了下桑榆的肩膀,小声迟疑道:“那天……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记得就不要想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往后,好好过日子。二丫走上了她的阳关道,咱们也要过好独木桥。”

    桑榆本想搞清楚穿越的由头,但看季南山避谈这个话题,也不好强求,只好顺着他的话道:“二丫这也算是雀上梧枝,只怕那阳关道也未必好走。不过这些就与咱们无关了。”

    季南山点点头,忽然伸手扶起桑榆道:“跟我去水田转转?里面种了点儿荸荠。”

12第十一章 :八哥鸟儿() 


    进入六月,桑榆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圆滚滚的挺在两条纤细的长腿上,看上去都有点吓人。其实桑榆来到古代后,虽然挺着大肚子,倒是没少干活儿走动,因此觉得身上还有把子力气。倒是季南山,看见她转悠的时间长了,就有点儿觉得悬,让她赶紧地去坐一会儿去。每当这时候,季婆子就小声嘟囔着:“穷紧张什么?哪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看那圆肚皮小嫩脸儿,估计生个赔钱货。”

    桑榆自己也感觉,这胎十有八|九是个女娃。她穿来之前也是个准妈妈,没少看这方面的书籍。据说怀男娃,妈妈皮肤会变糟,晦暗长疙瘩什么的,而她却正如季婆子所说,脸上红润水嫩;而且怀男娃肚皮冒尖,她的却是圆滚滚的。

    古代重男轻女现象比较严重,桑榆本就不受季婆子待见,只怕生个女儿日子越发难过,因此每次季婆子一说,她就有些惴惴的,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装作没听见。

    最近天儿越发的热了,季婆子与季南山,都是赶在清早凉快的时候下地,然后巳时(9点多)初,日头要毒的时候就回来,朝饭就改在这时候吃。因为桑榆生产日子估摸着近了,水田里拔稗草,木棉花捉虫、去杈,活儿不少,却没用她再下地。

    今天巳时过了一阵儿,季婆子与季南山还没回来,桑榆就剁了点儿野菜和桑树叶,掺和上点儿豆皮麸子,加点儿水拌了,喂小鸡。这鸡是桑榆拿了十枚鸡蛋,让梨花嫂家抱窝的芦花鸡孵出来的,出来九只,坏了一个。

    桑榆正坐在草蒲团上,看着九只小鸡抢食吃,梨花嫂来了,笑呵呵地跟桑榆打招呼:“又伺候你家鸡呢?”

    桑榆将脚边一个草蒲团往前踢了踢,让道:“嫂子,坐!”这些天她与梨花嫂处得越发好,亲近得像一家人一般,也不再客气,“篮子里又给我装的什么?”

    梨花嫂笑斥道:“你咋就知道是送你的?就会跟我没皮没脸。”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上却把篮子往前一伸道,“几根胡瓜,几个鸡蛋。新摘的新拣的,没别的就是新鲜,尝尝吧。”

    桑榆也不客套,接过来道:“亲嫂子也没这么好,我这还没生娃呢,就隔三差五地送鸡蛋给我吃。”

    梨花嫂一边看着小鸡抢食,一边道:“你这小嘴儿就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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