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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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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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起来,我们自己往京城走,我就不信,不过几十里的距离,还真能死人了!”

    一边说,一边已撑着自地上站了起来,脚步虽有些虚浮,看起来倒也不像有性命之忧的人。

    他的同伴闻言,却是有气无力的苦笑道:“我的好爷,您当人人都似您一样,从小练就了百毒不侵?我这不是实在动不了吗,不然方才干嘛出此下策,当起泼皮无赖来?谁知道偏就这么一回,就踢到了铁板,也真是有够倒霉的!不过话说回来,方才那小妞也真是有够狠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看她的长相,明明就一点也不狠啊,昨儿在报恩寺时,明明也挺好心的,竟舍得出一百两银子给寺外的乞儿们买馒头吃……我今儿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表里不一,什么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顿了顿,又道:“不对,不应该叫做最毒妇人心,应该说长得越漂亮的女人,心就越狠,昨儿乍见那小妞时,多让人惊艳啊,我当时还想着,才这么小呢,就已经这般漂亮了,待再大上几岁后,不更得艳冠群芳?宫……家里那群人算什么,差她可差远了,谁知道……”

    “既然你还能说这么多废话,可见还死不了!”那少年见他一啰嗦起来就没完,越发没好气的打断了他,“那就给我滚起来!我方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听你的,与你一起当泼皮无赖,如今可好,脸都丢光了!”

    骂着同伴的同时,却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想起来,真是,他活了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像方才那小妞那般狠的小姑娘,明明昨儿在报恩寺无意见到她时,她瞧着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自发掏腰包给乞儿们买馒头吃,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权衡了一番后,由着同伴胡闹了,就是想着,以她的好心肠,当不至于拒绝他们。

    谁知道,他们竟然看走了眼!

    他的同伴还是啰嗦着:“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她最好祈祷以后不撞在我手里,哼哼!”

    少年已懒得再听他废话,毫不留情拖起他的一只手臂,便用尽全力往旁边的树林里拖去,早知如此,他方才真不该听他的,有方才耽搁的时间,都足够他在林中找够暂时压制他体内毒性的草药,足够他们给伤口止血上草药,足够他们撑着回到京城了!

    不过,方才他曾恍惚看见那丫头坐的马车的侧面,好像印有一个小小的“顾”字字样,如果他没猜错,那丫头应当是显阳侯府的人,只是显阳侯顾准自来沉稳内敛又不失圆滑,与谁都不特别交好,等闲也不得罪人的,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顾蕴自然不知道他们一行离开后,这两个人还对自己评价猜测了一番,回府以后,她除了在下车时又冷冷看了常护卫一眼外,待进了垂花门,便已然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去。

    她先去朝晖堂见了祁夫人。

    祁夫人一见她便满脸心疼的道:“瘦了好些呢,得好生补补才是。”

    命大丫鬟杏林,“把前儿舅太太送来的那奶糕子取些来让四小姐带回去吃。这东西说是新近才从临海一带传进京城来的,不管是直接吃还是用水化开了车,都极养人,你要是吃着好,就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以后咱们家也时常备着这东西。”

    正说着,顾菁姐妹三个听得顾蕴回来,也一道过来了,彼此见过礼后,顾菁便接着母亲的话柔声细气的说道:“前儿大舅母打发人将那奶糕子送来时,因你不在家,我们便先得了,也不知你吃得惯吃不惯,我却是吃不惯,总觉得腥腥的,你若是吃着好,我那里还有,且先打发个人往我那里取去。”

    顾苒不待顾蕴说话,已先嚷道:“大姐姐好偏心,我早与你说过,我吃着倒好了,你怎么不叫我打发人去你那儿取去,偏只给四妹妹留着?”

    顾菁笑道:“这你还用问,显见得是四妹妹比你更可人疼,不像你,成日里活猴儿一般,我当然要给她留着!”

    “谁活猴儿一般了?”顾苒立时不依了,冲祁夫人道:“娘您看嘛,姐姐又欺负我!”

    祁夫人也忍不住笑,道:“你姐姐哪里欺负你了,她又没说错。”

    把顾苒越发气得跺脚,扑到顾菁怀里扭股儿糖似的只是厮缠,惹得屋里从主子到丫头都笑个不住。

    适逢顾准自宫里回来了,大家才收了笑,一道上前给顾准行礼。

    顾准见顾蕴回来了,少不得多问了几句‘法事可还顺利?在寺中一切都还安好?’的话,又要留顾蕴吃饭,还是顾蕴说还得去见彭太夫人和周望桂,才让人送了她出去。

    顾蕴方又去了嘉荫堂,她倒是不想去见彭太夫人的尊容,想来彭太夫人也必定不愿意见到她,可这是应有的礼数,她绝不会给彭太夫人以诟病敲打自己的把柄。

    彭太夫人正逗顾葭取乐。

    顾葭今年也快六岁了,穿一身大红底绣牡丹花的襦裙,项上挂了赤金如意的项圈,手上则戴着赤金长命锁的手镯,圆圆的脸庞像玉簪花的花辫般白皙细腻,大大的杏眼水一样明亮,把顾冲和彭氏各自外貌上的优势都继承到了,十分的可爱。

    彭太夫人本来一开始是极厌恶顾葭的,在她看来,都是顾葭命才硬,才会把她原定的孙子给挤走,自己来到了这人间,连带那段时间对彭氏也是各种不待见。

    等到周望桂进门后,先是变着法儿的各种与她打擂台,然后是各种压制彭氏,甚至连彭氏腹中的孩子也被她给生生弄掉了,偏周望桂是既不让彭氏生,自己也不能生,进门都快四年了,至今连颗蛋都没敷出来过!

    彭太夫人悔不当初之余,这才渐渐对顾葭有了几分疼爱,毕竟除了顾蕴,也就顾葭才是她的亲孙女儿了,而且单论血缘关系,顾葭甚至比顾蕴还要与她更近一些,何况从情感上来说,她也厌极了顾蕴,便越发将顾葭显出来了。

    所以这两三年来,顾葭便索性养在了嘉荫堂,将来长大后,别人知道她是打小儿养在祖母跟前儿的,也会高看她一眼。

    “给祖母请安。”顾蕴一进屋便屈膝给彭太夫人行礼,仪态完美得任谁也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彭太夫人却是一见她便满心的腻味,淡淡说了一句:“回来了!”便将她干晾着,又转头逗起顾葭来。

    顾蕴人已到嘉荫堂晃过一圈了,才懒得再留下看彭太夫人的脸,说了一句:“既然祖母没有别的吩咐,那我便先去母亲那里了。”行了个礼,不由分说转身自去了。

    彭太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然而却只来得及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当即气得手直抖,对一旁的齐嬷嬷道:“她这是什么态度,我让她退下了吗?这样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真是气死我了!”

    齐嬷嬷一阵默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其实要她说,太夫人只与四小姐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何必非要事事都与四小姐计较呢,到头来生气的还不是自个儿?

    可这话她如何敢说,这几年太夫人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暴躁,身边服侍的人包括她在内都是动辄得咎,也就只有在面对二爷和五小姐时,能有个好脸了,她又不是活够了,才会接话。

    便只拿眼看顾葭,希望顾葭能劝劝彭太夫人。

    好在顾葭今年虽才五岁多,却的确是个会来事儿的,一阵撒娇卖痴下来,便让彭太夫人展颜了,抱着顾葭一口一个“我的儿,还是你知道心疼祖母”的,齐嬷嬷方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雨过天晴了。

    顾葭待彭太夫人松开她后,才偏头满脸委屈的问道:“祖母,四姐姐是不是不喜欢葭儿,怎么她每次见了葭儿,都连看都不看葭儿一眼,也不与葭儿说一句话呢,难道是葭儿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彭太夫人冷哼一声,“她喜欢不喜欢你,有什么要紧,只要祖母喜欢你就够了,况她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她不喜欢你,我还不喜欢她呢,你别与她一般见识,你只要记得,只要有祖母在一日,便绝不会让她欺负你,也绝不会让她压到你头上就够了!”

    顾葭闻言,便又抱着彭太夫人撒起娇来,心里却是若有所思。

    彼时顾蕴已在宁安堂的上房,也就是二房的上房,在与周望桂说话了,“……多谢母亲关心,一切都还顺利。”

    却是周望桂问她法事做得可还顺利,在报恩寺的几日又可还习惯,不管周望桂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也比彭太夫人连问都不问她一句的好,顾蕴记她的情,所以话也说得很是客气。

    周望桂就点头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说话间就该摆晚膳了,你今儿要不就在我这里吃罢?”说着不经意揉了揉额头,一副掩饰不住疲惫的样子。

    这三年多以来,不但彭太夫人与顾冲并彭氏不好过,最直观的体现便是他们都比早先憔悴了许多,尤其是彭太夫人,更是老了十岁的样子。

    周望桂自己也不好过,顾冲打小儿被彭太夫人娇惯长大的,早前平氏那般温柔体贴尚且不能让他放在心上呢,何况周望桂性子那般要强,又上不敬婆母,下不善待妾室庶出,顾冲能与她夫妻相得就真是怪了,还没出新婚期呢,两人已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让阖府上下私底下是看足了笑话儿。

    所以周望桂瞧着也早不复先时的鲜艳,何况她还一直忧心子嗣的事,她过门已三年多快四年,顾冲也快进而立之年了,却仍没有儿子,她自己不能生也就罢了,总不能真也不让别人生,以致不过才二十二三的人,瞧着却快三十了一般。

    顾蕴看着周望桂这个样子,偶尔也会产生几分愧疚,若不是她当初一力要将周望桂拖进这摊浑水里来,她的日子也许会好过得多。

    但转念一想,周望桂这性子,纵换了别家,只怕一样过不好,显阳侯府的人口已算是够简单了,上辈子她过成那样,不就是最好的明证?且对付祖母父亲和彭氏那样的人,还真只有周望桂才行,换了别个性子柔弱些的大家姑娘,只怕早布上母亲的后尘了,又何必害别人呢,这恶人终究还得恶人来磨!

    顾蕴因笑道:“我倒是想留下来偏母亲的好东西吃呢,只是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我今儿实有些累了,只能明儿来给母亲请安时,再偏母亲的好东西了。”

    好在周望桂也只是随便客气几句而已,并不是真想留顾蕴吃饭,闻言便也不再坚持,又与顾蕴说了一会儿话,便端了茶。

    顾蕴于是裣衽行礼,却行退了出去。

    不防却在院子里遇上了头发用一张帕子胡乱包着,穿一身油腻腻旧衣裳,瞧着十分狼狈可怜的彭氏,她手里还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东西,只不过那碗东西被另一个碗倒扣着,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乍见顾蕴,彭氏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怨毒,方怯怯的上前给顾蕴行礼:“见过四小姐。”

    顾蕴却看都不看她,只问一旁的丫鬟:“母亲屋里这是要摆饭了?”

    那丫鬟笑道:“回四小姐,还不到摆饭的时辰,是夫人忽然想吃虎皮肉,彭姨娘便自动请缨去了厨房,如今已得了,特意端过来给夫人品尝的。”

    顾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让彭氏亲自去炸虎皮肉,真亏周望桂想得出来,也就不怪彭氏一身油腻腻的,脸上和手上还有不少红点和水泡来,看来是刚才被烫得不轻啊。

    彭氏却是恨死了周望桂,但凡表哥去她屋里歇了一晚,第二日周望桂铁定会变着法儿的折腾她,今日也不例外,竟还好意思说她是‘自动请缨’,她疯了才自己上赶着找不自在呢!

    她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主母,以致时至今日,也没能生下个儿子来,——周望桂最好祈祷一辈子别落在她手里,否则她一定将这些年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奉还于她!

    ------题外话------

    太子殿下:说好的骑着白马踩着五彩祥云闪亮登场呢?劳纸明明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你却让我以无赖的面目出场,作者,你过来,本殿下保证不打死你,只打残你!

    O(∩_∩)O~O(∩_∩)O~

第五十四回 惊险() 
回到饮绿轩,顾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裳,坐到临窗的榻上用自己用惯了的霁红茶盅喝了一杯茶后,才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

    偌大一个显阳侯府,在她看来,也就只有饮绿轩才是自己的家,其他地方,即便是朝晖堂,也不会让她产生一丁点儿类似的感觉。

    她问如嬷嬷:“我不在这几日,咱们家里没什么事儿罢?府里呢,有没有什么大事?”

    如嬷嬷笑着回道:“有大夫人照应着,二夫人向来也与咱们相敬如宾,怎么可能有什么事儿,小姐只管放心。府里也是一样,并无什么大事。”

    顾蕴点点头,想起周望桂竟让彭氏亲自去炸虎皮肉仍忍不住好笑,这样促狭的法子,难为她能想得出来,因忍不住问道:“这几日我父亲是不是又歇在彭姨娘屋里了?宁安堂就没有闹起来?”

    单以相貌论,彭氏还真及不上周望桂,尤其是在被周望桂折腾了这么几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生生掉过一次孩子,狠伤了一回身子之后,如今的彭氏,瞧着就跟三十岁的半老妇人一般,实在苍老干瘪得可以,何况她本来就只是中人之姿。

    而周望桂性子是骄纵跋扈,人却是真漂亮,但坏就坏在她的性子上,一言不合便要甩脸子给顾冲瞧,一次两次也还罢了,次数一多,顾冲岂肯顺着她?

    顾冲也不能总睡在书房里,偏他又没有其他通房妾室,彭太夫人早前倒还赏过他两次人,却都是人前脚才被送到宁安堂,后脚便被周望桂提脚给卖了,弄得后来彭太夫人身边的丫头是看见顾冲就避之不迭,一听说彭太夫人又有赏人给二爷的念头了,便告病的告病求去的求去,弄得彭太夫人又气又怒,却无可奈何,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摁头罢?

    于是迄今为止,顾冲也只得彭氏一个妾室,他不去她屋里睡,能去哪里睡?

    而每次顾冲去彭氏屋里歇了一晚后,次日周望桂便会变本加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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