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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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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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婢生子的丑行吗?可他来都了这么一会儿了,却丝毫声音都没听到,难道事情真已发生了变化不成……二皇子如遭雷击,犹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艰难的转过了身来。

    昏黄的灯光下,一身太子银龙服制,长身玉立,英挺从容的人不是宇文承川,又是哪个?

    二皇子的心彻底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浑身上下都瞬间凉透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哪一环漏了马脚,以致他前功尽弃,功亏一篑,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不是说太子殿下这会儿正对二皇子的侧妃不轨么,可眼下太子殿下明明就一副无意经过此地的样子,难道他这么快便完事儿了不成……不对,太子殿下分明衣裳完整,神智清明,哪像是才行了不轨之事的人,这事儿必有蹊跷,他们一定能尽快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回去向皇上复命才是。

    念头闪过,众人已一道拜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如今仍还是太子,那他们就该恪守为人臣者的本分。

    宇文承川却顾不上先叫众人起来,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其他人都跪下后,便一下子加倍显眼了的顾蕴面前,从六皇子妃怀里接过顾蕴,让她靠到了自己怀里,才急声问六皇子妃道:“六弟妹,你大皇嫂这是怎么了?”

    六皇子妃忙屈膝拜了下去,才迟疑道:“此事说来话长,方才二皇兄侧妃跟前儿服侍的宫女忽然跑进大殿里,说大皇兄正对她家侧妃不轨……父皇自是大怒,毕竟还当着鞑靼亲贵的面儿,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可二皇兄却说,正是因为鞑靼亲贵已知道了此事,更要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还大皇兄一个清白。大皇嫂听了,也说相信大皇兄不是这样的人,于是父皇特意打发了我们大家来查证此事,却没想到,一来便看来了大皇兄的衣裳……喏,就在那里,大皇嫂承受不了打击,这才会瘫在了我怀里,所幸大皇兄及时赶到,力证了自己的清白。”

    说完又与顾蕴道:“大皇嫂,这下您总可以安心了罢,我就说大皇兄与您伉俪情深,东宫又美女如云,大皇兄绝不会做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我果然没有说错罢。”

    顾蕴这才从宇文承川怀里直起身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我那样相信殿下,那样在父皇跟前儿为他下保,谁知道……都是臣妾不好,竟怀疑起殿下的为人和品行来,还请殿下降罪。”说着屈膝福了下去。

    宇文承川早已是惊怒交加,沉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到底是哪个居心叵测之人在陷害孤,孤方才因觉得有些酒意上头,遂打算出来四下里转转,透透气醒醒酒,可巧儿碰上荣王叔家的十一哥,便与十一哥说了一会儿话,得亏孤一直跟十一哥在一起,十一哥可以替孤作证,不然孤今日岂非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又指着仍挂在树枝上的太子服制问顾蕴:“这衣裳是怎么回事,孤的衣裳这一路上不都是你亲自保管着吗,怎么会让人偷了出来,作为陷害孤的证据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说要当孤的贤内助,不让孤有任何后顾之忧吗,你就是这样让孤没有后顾之忧的?”

    众人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离方才宇文承川站的地方不远处,的确站了道身着金吾卫官服,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是荣亲王世子宇文策,对宇文承川的话就又信了几分。

    要知道荣亲王世子自来得皇上器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为人又冷傲孤僻,素日出了名谁的账都不买的,又怎么可能被太子殿下收买,何况荣亲王府已是富贵至极,荣亲王父子又都有本事,不管将来谁登上那个位子,都少不了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实在犯不着卷入夺嫡那个是非圈里,所以太子殿下说他方才一直与荣亲王世子在一起,那就是真的在一起了。

    果然宇文策也沉声说道:“方才太子殿下的确一直与我在一起,除了我,还有今日在垂纶水榭附近当值的两队金吾卫也可以作证。”

    众人听在耳里,便越发深信不疑了。

    彼时顾蕴已使眼色给白兰,令其去把树枝上的衣裳取了过来,仔细看过一回后,方急急与宇文承川道:“殿下,非是臣妾没有管好您的衣裳,而是这衣裳根本就不是您的,不信您看,这布料倒是与您素日穿的一样,可这做工这阵脚,却与您素日穿的大不一样,臣妾怎么敢让这样粗疏的手艺上殿下的身?那人摆明了要陷害殿下到底,实在是居心叵测!”

    说完又忙上前对着宇文策屈膝福了一福,满脸感激的道:“多谢十一哥为我家殿下作证,不然我家殿下今日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宇文承川皇太子的身份,做完坏事后立时便遮掩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没有人给他作证,指不定二皇子等人狗急跳墙之下,就咬死了这一点不放呢?如今有宇文策这样够分量的人给他作证,便彻底绝了二皇子等人待会儿再狡辩的路,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宇文策定定看了顾蕴一眼,才淡声道:“太子妃娘娘客气了,臣不过是对事不对人,实话实话而已,今日便是换了其他人,而非太子殿下,臣一样会这么说,所以太子妃娘娘不必感激臣,臣担当不起。”

    说完看向宇文承川:“既然臣方才的话这么多人都听见了,那臣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臣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退了。”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十一哥且慢!”却还未及转身,已被一个声音叫住了,不是宇文承川,也不是顾蕴,而是三皇子,“我们虽都听清楚了十一哥方才的话,父皇却未听到,万一父皇有话要亲自问十一哥呢,十一哥还是稍等片刻,与我们一道回去向父皇复命的好,难道金吾卫上下离了十一哥,就不知道怎么做事了不成?”

    五皇子六皇子闻言,忙也道:“是啊十一哥,指不定父皇有话亲自问你呢,你还是暂时留一留罢。”

    宇文策见三位皇子都出言留自己,到底不好再说走的话,遂点头沉声应了:“既是如此,那我就留下,待会儿与大家伙儿一道去向皇上复命。”

    三皇子方又道:“既然大皇兄一直与十一哥在一起,那对二皇兄侧妃不轨的人又是谁呢?这衣裳又是怎么一回事,竟敢冒穿大皇兄的衣裳,冒用大皇兄的身份来陷害大皇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说着看向那个已被白兰松开了,却照样一动不敢动的宫女,冷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对你家侧妃不轨么,还说太子殿下跟前儿的公公制住了你,冬至,你有制住过她吗?”

    冬至忙上前几步恭声应道:“回三皇子殿下,奴才方才一直跟我们殿下在一起,这一点,十一爷也可以给奴才作证。”

    “嗯。”三皇子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旁边早已面如土色的二皇子,才继续问那宫女:“你还嚷嚷什么太子殿下早就好几次对你家侧妃言语轻薄了,哼,太子殿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你家侧妃那副姿色做派,太子殿下又不是瞎了眼,怎么可能那般委屈自己?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太子殿下的,你若从实招来,父皇或许还能赏你一个全尸,否则,你就等着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罢!”

    虽然更恨宇文承川挡了自己的路,对二皇子的恨意却也没有少到哪里去,如今如今有对二皇子落井下石的机会,三皇子自然不会放过。

    顾芷的贴身宫女也是面如土色,不明白自己不过才离开一小会儿,事情怎么就会发展成了这样,难道他们一开始就中了计不成?好半晌,她才颤声说道:“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方才真的亲眼看见太子殿下轻薄我家侧妃,那位公公也的确对奴婢动了手,不信主子们请看,奴婢的手腕这会儿都还留有那位公公施暴的痕迹呢。”

    说着撩起了袖子,果然两只手腕都是乌青一片。

    只可惜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六皇子妃先就冷笑道:“苦肉计谁不会,贱婢以为就凭你这点自己弄出来的皮肉伤,就能将我们大家伙儿糊弄过去?做梦!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污蔑太子殿下的?”

    那宫女仍是咬牙颤声道:“真的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说的也都是真的,贵人们若是不信,奴婢可以发誓的,若奴婢有半个字不实,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三皇子已冷声道:“你现在不说没关系,回头到了慎刑司,可就由不得你了!大皇兄,我们也不必与这贱婢废话了,只管打发人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来个人赃并获,回头再严刑拷问一番,自然就知道到底是谁想诬陷大皇兄了。”

    宇文承川点点头:“三皇弟言之有理,冬至白兰,你们两个就去瞧瞧罢……还是算了,这事儿既与孤有关,孤自然该避嫌才是,韵妃娘娘,庄王婶,荣王叔还有庄王叔,你们几位是长辈,又自来公平公正,就有劳你们几位去一探究竟罢。”

    “太子殿下既发了话,那我等就去瞧瞧罢。”被他点中名的众人忙都应了,便要去前面的亭子和花丛中一探究竟。

    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却忽然响起:“不要!”

    让众人暂时停住了脚步,循声望了过去,却见发声之人竟是庄敏县主,一时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是去抓二皇子侧妃的奸,与她、与四皇子府什么相干,她这未免也管得忒宽了罢?

    韵妃因似笑非笑说道:“四皇子妃这是怎么了,眼见离真相只得一步之遥了,你却拦着不让大家去查了,莫不是四皇子妃不想看到太子殿下沉冤得雪不成?”

    庄敏县主脸色红得极是不自然,闻言强挤出一抹笑意,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道:“韵妃娘娘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哪还有查下去的必要,直接赏那顾氏一根绫子或是一杯鸩酒,一了百了即可,不然再查下去,事情势必传得沸沸扬扬,皇家还有什么颜面体统可言?尤其还是在有鞑靼外客的情况下,就更不宜家丑外扬了……”

    话没说完,顾蕴已似笑非笑的接道:“四弟妹方才在殿里时,怎么不说家丑不宜外扬的话呢?如今只有咱们宇文家的自家人了,四弟妹倒顾忌起家丑不家丑的来了,知道的,倒还能赞你一声‘思虑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弟妹心里有鬼,是在意图遮掩什么呢!”

    把庄敏县主噎了个无话可说,越发后悔起方才自己的失态来,那声‘不要’,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以致好半晌,她方硬邦邦的挤出了一句话:“我方才不是惊呆了,一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吗,何尝心里有鬼了,还请大皇嫂慎言!”

    一面说,一面极力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只可惜红一阵青一阵的脸色,和衣袖下抖个不住的手,却出卖了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心里此时此刻正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整个人也正濒临崩溃的边缘。

    怎么能不紧张,又怎么能不崩溃呢,任是谁猜到自己的夫君彼时正处于身败名裂的边缘,事后还不定会落到什么下场,都会忍不住紧张与崩溃的,不管夫妻两个还有没有感情,只要他们还是夫妻一日,便注定了他们只能息息相关,祸福与共。

    庄敏县主自然也不能例外,且她还不是现在才开始紧张的,而是已紧张一整日了,真是随时都有彻底崩溃的可能。

    本来方才她也是放松过一瞬间的,不是在顾芷的贴身宫女哭着闯进大殿时,二皇子那般轻易就信了自己的计划已成功了,她却不敢相信,既是因为心里有鬼,不认为宇文承川蠢到明知前面是陷阱,还傻傻往里跳的地步,谁遇上这种事不是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的,若宇文承川真这么蠢,这么色迷心窍,他的地位怎么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便稳若磐石?

    也是因为顾蕴听了顾芷贴身宫女的话后,并未表现出一个妻子乍然听说了丈夫丑事应有的悲愤与绝望,反而还一脸镇定自若的顺着二皇子的话,请求皇上当着鞑靼亲贵们的面儿查明事情的真相,她难道就不怕宇文承川真做了那样的事,众目睽睽之下,事情再无回圜的余地吗?可见这当中必定有鬼!

    庄敏县主当时还未意识到,四皇子自作自受,已将自己填限了进去。

    在抵达园子里,瞧得树枝上挂的太子服制时,她甚至还松了一口气,原来宇文承川真的愚蠢到那个地步,色迷心窍到那个地步,她之前真是高估他了,早知道她就不该那样作践自己,这些日子也委实犯不着那样提心吊胆,草木皆兵的。

    更庆幸宇文承川没有信她的话,不然如今她才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与自己打小儿的梦想也只能彻底失之交臂了。

    只可惜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宇文承川便出现了,还带着一个任谁也无法无视的证人宇文策,那之前与顾芷鸳鸯好梦的人是谁还有悬念吗?除了已莫名消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四皇子,除了他,还会有谁!

    所以宇文承川并不是没有相信她的话,而是将计就计骗了她,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二皇子与四皇子一起搬起石头,把各自的脚砸了个血肉模糊,让她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实在是太歹毒,也太可恨了!

    庄敏县主自以为别人瞧不出自己的异样来,殊不知自己浑身都是破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顾蕴自然更看在眼里,只不过懒得与她再废口舌而已,因笑道:“既然四弟妹说自己心里没鬼,那就有劳韵妃娘娘并几位长辈即刻去一探究竟了,早些把事情弄清楚了,大家也好早些回去向父皇复命不是?”

    韵妃等人闻言,再不迟疑,齐齐进了亭子里,不一时便传来了韵妃的惊呼:“四皇子!怎么会是四皇子?”然后便红着脸,与荣亲王并庄亲王夫妇一道,急匆匆又折了回来,四人脸上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和尴尬难堪。

    片刻,还是打头的韵妃满脸通红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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