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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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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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听得宇文承川这一席假仁假义的话,简直恨不能生吞了他,想起三皇子的临阵撂手,更是气得两肋生疼,只觉全天下都在跟自己作对,只恨时光不能倒流,那他一定加倍提高警惕,决不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境!

    只可惜时光不但不能倒流,反而还会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很快户部与兵部的两位尚书和四位侍郎都到了,兵部左侍郎的身上还带着明显的酒气,其他几人身上的酒气虽不至于那么明显,靠得近了,也隐约能闻出来,本就是举家欢聚共度佳节的日子,自然不可能少了美酒,可皇上立等着见他们,他们根本来不及将身上的酒气都弄散了,可不就只能这样来了?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一见皇上,便跪下行起礼来,兵部尚书又趁机解释了一下身带酒气的事,“……实在是皇上传召得急,微臣们怕耽误了正事,这才会御前失礼的,还请皇上千万恕罪。”

    好在皇上只是大手一挥:“不过是身上带了几分酒气罢了,算不得御前失礼,都起来罢。”命宇文承川,“太子,你把事情大略与几位爱卿说一下,让他们先了解了情况后,朕再亲自问话。”

    “是,父皇。”宇文承川忙应了,看向众位大人:“众位大人,情况是这样的……”言简意赅的把情况大略说道了一遍,说完看向了皇上。

    皇上方沉声先问起户部尚书的话来:“白爱卿,这事儿你怎么说?朕记得户部给每个总兵府的军饷都是一季一发,据这几个击鼓之人的说法,他们已大半年没领过一文军饷了,也就是说,户部至少已两到三个季度没发给辽东总兵府军饷了,有这回事吗?”

    户部尚书白尚书乃体仁殿大学士、内阁六位阁老之一,闻言忙叫屈道:“回皇上,绝无此事,不论是辽东总兵府,还是其他总兵府,每季的军饷户部都是按时按数发了下去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查户部的账目,上面都有每个总兵府的总兵印和每位总兵的私印,任谁也造不了假的,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点点头,面色缓和了几分:“白爱卿的为人朕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兹事体大,朕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何福海,你亲自走一趟户部,把户部过去一年的账目都给朕提来,朕要亲自过目。”

    “奴才遵旨。”何福海忙跪下应了,却行退了出去。

    皇上方又问起兵部尚书、保华殿大学士钟大人的话来:“钟爱卿,户部掌管军饷,各大总兵府的一应辎重补给却是兵部在主管……”

    约莫半个时辰后,何福海领着几个捧了卷宗的太监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皇上接过仔细翻看了一番,因账目太多,又让宇文承川与二皇子三皇子兄弟几个帮着翻看,见情况果如户部尚书所说,每一季度的军饷都由各大总兵府的总兵大印和私印,脸色攸地又沉了下来。

    二皇子余光看在眼里,后背就越发的汗出如浆了,怎么办,现在他要怎么才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心急如焚之间,忽然发现自己手里最新一季的账目上,恰巧没有辽东总兵府的大印和自己舅舅的私印,这说明什么,说明至少这一季的军饷,辽东总兵府的确至今没领到,他就说嘛,他们的情报怎么会有错,他们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败了!

    二皇子如获至宝,忙叫道:“父皇,儿臣这一本账目有异样,上一季和这一季辽东总兵府的军饷的确还未到,两季下来就是半年,也就不怪这几个兵士会说自己已半年没领过一文军饷了,户部根本就没发,他们上哪儿领去?父皇请过目。”

    何福海忙上前双手接过二皇子手里的卷宗,奉到了皇上面前,皇上看了一回,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户部尚书喜怒莫辨的道:“白爱卿,你方才不是说‘绝无此事’吗,现在你作何解释?”

    白尚书额头就有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回皇上,这个、这个……”

    白尚书今年已快交七十的人,至多一两年,就该致仕了,本来他就属意平大老爷接自己的班,何况平大老爷又成了太子的舅舅,将来他推荐平,想来内阁赞成的人一定会比反对的多,所以这大半年以来,好些原本该自己分内的事,白尚书都交由了平大老爷去做,旨在让他越发的独当一面。

    所以这事儿他真不知道,也就不怪他紧张得额头冒汗了。

    平大老爷忽然抱拳开口道:“启禀皇上,发放军饷之事向来由微臣负责,尚书大人只是总领而已,还请皇上先听微臣一言。事实上,每季度每个总兵府的军饷说是一齐发放,但还是有先来后到之分的,毕竟不是小数目,而且各总兵府也有近有远,于是户部就形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距离相当的总兵府,每次发放军饷的先后顺序都轮流来,譬如辽东总兵府和大同总兵府,这一次辽东总兵府先领了,下一次就由大同总兵府先领,如此轮流下来,一年总要出现一到两次这个总兵府当季的军饷都已领到了,那个总兵府却连上一季的军饷还未到账的情况,如今辽东总兵府的便是这个情况。”

    说着指了指宇文承川和三皇子手里的卷宗:“何况如今才五月初,这一季的军饷本就还未发放下去,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细看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手里的账目。也就是说,辽东总兵府的军饷就算有拖延,也只是上一季度的而已,照理不该存在兵士大半年都没领过一文军饷的情况才是,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闻言,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老,平爱卿所言可否属实?”

    白尚书忙笑道:“回皇上,确有此事,况因正月里太子殿下亲赴江苏治水,所费不菲,事有轻重缓急,户部先将治水前期所需的银子凑足了,才开始凑当季军饷的,难免会有所延误,皇上可以把所有账目都通览一遍,自然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二皇子在一旁将平大老爷和白尚书的话听在耳里,方才的喜悦庆幸早被惊怒恐慌取代了,忍不住冷笑道:“我还不信,偌大一个朝廷,连年又风调雨顺,国库还能拿不出银子了,这还是年初,年底才收齐了各项赋税呢,照白大人与平大人这么说来,我大邺的国库竟然空空如也,每到要用银子之前,都得先凑了?那国库的银子都去了那里,不会是早被某些人当做了自己的私库,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罢……”

    话没说完,白尚书已沉声道:“二皇子殿下还请慎言,国库的银子去了哪里,老臣与户部只需向皇上禀告即可,二皇子不知道也无可厚非,可二皇子不能想当然的往老臣与户部身上泼脏水!”

    平大老爷也沉声说道:“二皇子殿下外行看热闹自然不知道,年底国库是收齐了各项赋税,将国库填满了不假,可今年朝中的各项花销,还有预留的各项经费,户部都得提前安排好,每一笔银子都必须提前适得其所,余下的则备不时之需,年初太子殿下奉旨治水便是不时之需,如此户部一时周转不过来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二皇子殿下若因此就往尚书大人和微臣等人泼脏水,请恕尚书大人与微臣都不能口服心服!”

    二皇子被噎得一窒,也有些自毁失言,可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坐实户部,更准确的是说是平大老爷私自拖欠挪用军饷,以助宇文承川圆满完成河工治水的罪名,永嘉侯苛扣军饷的罪名就得坐实了,他岂能不据理力争到底?

    可有些话他的确不方便说,本来三皇子还可以替他说的,如今三皇子临阵撂挑子,已然指望不上,少不得只能想其他法子了……思忖间,二皇子已趁众人都不理会时,冲旁边席上的肃亲王世子使了个眼色,庄亲王府向着老三,肃亲王府却自来惟他马首是瞻,如今肃亲王府不站出来力挺他,更待何时?

    肃亲王世子自不会像庄亲王世子妃那样小家子气的白讨人嫌,接收到二皇子的目光后,他思忖片刻,便站了起来,抱拳大大方方的向皇上道:“皇上,臣侄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所有侄子里,皇上最器重的自然是宇文策,不然也不会一路挺拔他做到金吾卫的同知,还让他以庶子身份成为荣亲王府的世子了,实在是皇上欣赏宇文策的能力。

    但要说最让皇上喜欢的,却是肃亲王世子,后者温文尔雅文武双全,早年皇上还曾一度起过过继其为子的心,如今见他开口,自然不会驳他的回:“嗯,你说。”

    肃亲王世子便说道:“也不怪二皇子殿下会质疑国库的银子都去了哪里,实在是前番太子殿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圆满的完成了江苏河工,可户部却至今也没有公示账目,按照平侍郎的说法,每个总兵府领军饷都是有一定先后顺序的,任哪个总兵府都有可能遇上军饷延误的时候,那户部完全可以打一下时间差,挪用银子暂做它途,等有了银子再添上窟窿便是。兴许这样的事,以前不是没有先例,只不过各大总兵府都要常年与户部打交道,敢怒不敢言,所以至今才无人知晓呢?便是此番,若这四人不冒死进京告御状,皇上与文武百官依然会被蒙在骨里,而平侍郎是太子妃的亲娘舅又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臣侄觉得,皇上应先让户部公示了前番太子殿下治水的账目,再彻查拖延克扣军饷之事,指不定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这话已与明着说平大老爷为了让宇文承川立功,所以私自拖延挪用军饷无异了。

    宇文承川当即沉了脸,看向肃亲王世子道:“无凭无据的事,二堂兄还是慎言的好!”

    肃亲王世子忙笑道:“太子殿下息怒,臣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何况是与不是,只消一看账目便知,若账目没有问题,平侍郎自然是清白的。”

    反之,平修之就是犯了欺君大罪,他自身难保不说,太子也休想独善其身!

    平大老爷就抱拳看向皇上开了口:“启禀皇上,臣没有私自挪用过哪怕一两军饷用以协助太子殿下治水,便是拖延,也是正常范围内的拖延,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遣何公公再亲赴一趟户部,将太子殿下治水的账目卷宗都取来,臣亲自带着下面的文书胥吏加班加点,已于昨日将账目都理清录好了,只等明日早朝呈于皇上御览,再向文武百官公示,如今少不得只能提前请皇上御览了。”

    皇上闻言,思忖片刻,吩咐何福海:“你即刻再跑一趟户部,快去快回!”

    何福海忙应了,再次退了出去,这次不到半个时辰便喘得更厉害的回来了,将一摞卷宗呈到皇上面前:“皇上请御览。”

    皇上这回也不吩咐儿子们帮着看了,自己亲自翻看起来,约莫一刻钟后点头道:“嗯,八十余万两银子事无巨细都录得一清二楚,与朕前期和后期应太子要求拨的银子数目也对得上,肃亲王世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肃亲王世子脸色不变,笑道:“回皇上,臣侄的确还有话说,据臣侄所知,太子殿下在江苏时,动用的河工与其他人力都比以往奉旨治水的河督多得多,手笔也大得多,所以才能提前圆满的完成任务,提前返京,可若太子殿下真动用了加倍的人力物力,区区八十余万两银子又如何足够?账本这个东西是直观,可要做得花团锦簇毫无破绽,于平侍郎这样的能吏来说,想来易如反掌,所以光查账怎么够,还得看国库的存银与账目可否尽数对得上才是。”

    一席话,说得二皇子大是称愿,又生出了满满的希望与斗志来。

    宇文承川在江苏时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他们大致都有数,区区八十余万两怎么可能够,可多出的那部分银子从哪里来,难道是他自己出的不成?别说他不可能那么高风亮节,就算他愿意,也得他拿得出来那么多银子。

    所以只要揪住这一点不放,就算最后他得自损五百,至少也得伤宇文承川一千,让他付出加倍的代价!

    白尚书脸色已是难看至极,看向肃亲王世子冷嘲一笑,道:“肃亲王世子难道不知道,别说要动用那么多银子了,就算只动用国库一两银子,也得本阁老与平侍郎李侍郎三人手里的钥匙合体后,才能打开国库的门,取出银子?肃亲王世子的意思,不但平侍郎为了太子殿下,私自拖延挪用了军饷,本阁老与李侍郎也参与其中了?而且国库自来重兵把守,将那么多银子从国库搬出来,再运到江苏,肃亲王世子以为我们能厉害到神不知人不觉,一点异常都不让人察觉到的地步吗?”

    肃亲王世子不是没耳闻过要动用国库的银子,得户部前三号人物手握的钥匙合体后,才能取出来,可这样的细枝末节,一个不经意便会被人疏忽了,他求胜心切之下便忘记了也是人之常情,不但他,二皇子也压根儿没想到过这一茬。

    以致二人一时都有些无言以对起来。

    不过想起宇文承川治水多花了账面上一倍有余的银子是事实,二皇子很快即想到了说辞,因看向宇文承川道:“既然大皇兄治水多花出的银子不是户部所拨,那臣弟敢问又是从何而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天上不掉地上不长的,而大皇兄的家底大家伙儿也大略知道,只怕便是倾尽所有,也必定凑不出那么大笔银子来,当然,臣弟们也是一样,便是父皇的私库,一时还未必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呢,所以二堂兄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就请大皇兄为二堂兄,还有我们大家伙儿解一下惑罢!”

    连二皇子都能知道宇文承川治水于户部所拨的银子以外,还多花了不少银子,皇上自然也知道,他不追究,只是想着这个长子能用较少的银子办成为难的事,那也是他的本事,上位者只需要看重结果即可,至于过程,从来就不重要。

    但听了二皇子的话,皇上还是微眯起了双眼,的确,那么大笔银子,长子眼睛都不眨的便投入到了治水中,说明他杀伐决断有魄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也说明他拿得出来,他有那个底气,所以才敢那样的大手笔,那他就的确该弄清楚他的银子到底是从何而来了,——他栽培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允许他挑选东宫和詹事府的属臣是他愿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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