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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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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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皇后已是怒不可遏,霍地自宝座上站了起来,怒声道:“本宫为长为尊,别说只是打死你身边一个宫女了,便是要打你甚至太子,谅谁也不敢有半句二话,你却为了一个宫女就如此顶撞本宫,你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母后?来人,把太子妃给本宫拉住了,再把这个宫女拉出去杖毙,本宫还不信堂堂中宫皇后,一国之母,竟连想打死一个戴罪之身的宫女都做不到了!”

    顾蕴寸步不让:“臣媳并没有顶撞母后,臣媳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在座的都听得清清楚楚,是庄亲王世子妃冲撞臣媳在先的,臣媳不叫宫女掌她的嘴,难道还自己动手不成?宫女不过是奉臣媳之命行事罢了,何罪之有,还请母后收回成命。”

    眼见婆媳两个针锋相对,其他人则噤若寒蝉,满殿都是剑拔弩张的氛围,礼亲王妃不好再冷眼旁观下去了,到底皇后是婆婆,太子妃与她这样针锋相对下去,坏的还是自己的名声,宗室里与庄亲王府交好的人可不在少数,谁知道她们会乱嚼什么舌根?太子妃好容易如今名声好了不少,可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礼亲王妃因清了清嗓子,笑道:“皇后娘娘,要我说,方才老三媳妇儿的话的确太诛心,太子妃嫁妆是丰厚,可谁不知道那是由太子妃早亡母亲的嫁妆、显阳侯府、云阳伯府并平府倾几家之力置办组成的,高门嫁女么,嫁妆多一些也无可厚非,何况咱们宇文家还是天下第一家,太子殿下的聘礼也是天下第一份,老三媳妇儿那话的意思,却只差摆明了说太子妃的嫁妆都是平侍郎挪用军饷而来,叫太子妃如何能不生气?别说太子妃了,连我听了都生气,这是置显阳侯府与云阳伯府于何地,有她这样打亲家脸的吗?就更不必说她那话还有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嫌疑了。”

    顿了顿,当没看见庄亲王妃婆媳的黑脸一般,又看向顾蕴继续道:“当然,太子妃越过皇后娘娘和长辈打人也不可取,要不这样,太子妃与老三媳妇儿都卖我这张老脸一个薄面,看在我的份儿上,老三媳妇儿就就方才的话给太子妃陪个礼告个罪,太子妃呢也就方才的打人之举给你三嫂陪个不是,大家就将此事借此揭过去,也省得坏了大家过节的兴致,未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这话摆明了向着顾蕴,别说庄亲王妃婆媳都不称意,凭什么明明吃亏的就是她们,反倒要她们先赔礼告罪,息事宁人?

    宗皇后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现在已不是顾氏打了庄亲王世子妃的问题了,而是她连她这个母后都敢顶撞,简直嚣张狂妄到了极点,她今儿若不把她的气焰打下去,明儿她岂非越发要在宫里横着走,让整个大邺后宫都跟她姓了?!

    冷哼一声,宗皇后正要开口说话,何福海过来了,单膝点地给宗皇后行了礼后,道:“皇后娘娘,皇上在正殿那边听得偏殿这边喧哗得厉害,特地打发奴才过来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奴才传话儿给娘娘,若众位主子都用完了宴,就先回后宫去,省得留在这里影响正事。”

    宗皇后满腔的恼怒就一下子哑了火,她这会儿就算将顾蕴打压到了尘埃里去又如何,只要正殿那边的事态朝着对他们不利的方向发展了,她这边便都是做的无用功,于大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正殿那边,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她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吐出后,方笑道:“没出什么事,不过是大节下的,大家兴致都极高,说话的声音难免高了些罢了,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这边已快要散了,倒是皇上那边,不知道这会子怎么样了,事态恶劣,皇上可千万别因此气坏了龙体才好。”

    何福海笑道:“原来是这样,奴才这便回去禀了皇上,希望皇上听了后,能稍稍消点气,皇后娘娘不知道,皇上听说辽东的普通士兵们至少一小半都常年吃不上一顿肉后,生了好大的气,即刻便命人传户部和兵部的众位大人去了,说今日他们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就全部摘了他们的脑袋……嗐,瞧奴才都混说些什么呢,没的白吓坏了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奴才且先告退了。”

    说完单膝点地又是一礼,却行退了出去。

    余下满殿的女眷你看我我看你的,终于都彻底意识到此番之事的复杂性与严重性了,不由越发的噤若寒蝉。

    礼亲王妃方看向宗皇后,笑道:“方才的事皇后娘娘还未及定夺呢,不知道我倚老卖老的提议,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宗皇后心思都飘到正殿那边去了,本来已隐约听见了一点的,又被礼亲王妃的话打了岔,只得不耐烦的应道:“皇婶自来德高望重,您都说自己是倚老卖老了,本宫岂能不卖您老这个面子,就按您老说的办罢。”

    礼亲王妃就当听不出宗皇后话里的嘲讽之意一般,看向庄亲王世子妃笑道:“既然皇后娘娘也发了话,老三媳妇儿,你且先给太子妃娘娘赔礼告罪罢……”

    话没说完,见庄亲王妃要说话,抢在她开口之前堵了她的嘴:“知道你自来拿儿媳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可疼爱也分很多种,看见她犯了错却不及时纠正她,而是一味的想着护短,那就不是在疼她爱她,而是在害她了!”

    庄亲王妃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话说回来,这老不死的仗着是长辈,连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了,何况她?

    庄亲王世子妃见再没谁可以护着她了,没办法,只得强忍下满心的羞辱与委屈,上前给顾蕴行了礼,小声说道:“都是臣妾出言不逊,还请太子妃娘娘大人大量,饶过臣妾这一次,以后臣妾定然不会再犯。”

    礼亲王妃忙笑道:“这就对了嘛,太子妃娘娘,该您了。”

    顾蕴如何看不出来礼亲王妃一直在护着自己,别人的面子不愿意给,礼亲王妃的面子还是很乐意给的,便也给庄亲王世子妃还了半礼,道:“本宫也有不是,不该越过母后和庄王婶对三堂嫂动手,还请三堂嫂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各自回了各自的位子落座,就此将此事揭了过去。

    这下大家总算又能隐约听见正殿那边的情形了。

    就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缓声说道:“父皇,据儿臣所知,大邺普通兵士的军饷是一月一两,米若干,肉油若干,甲胄冬夏各一套,全大邺一共是十一个总兵府,每个总兵府下辖五个卫,每一卫又下辖十千户,每个总兵府俱该是五万人,十一个总兵府合计五十五万人,而每年朝廷拨下的军饷都不少于一千万两,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也就是说,每个总兵府都能分到几乎一百万两,平均算到每个人头上,一个人也该有二十两银子,还不连粮草辎重,更不连每个总兵府还有各自的额外进项和私库,照理不该存在苛扣兵士军饷的情况才是。”

    “可事实却是,普通兵士竟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肉了,那他们的份例和银子到底都去了哪里?除了辽东总兵府,其他十个总兵府是不是也存在这种情况?父皇一定要彻查此事,还所有兵士一个公道才是,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大邺才能安康繁荣,在座的各位也才能高房软枕,锦衣华服,我们绝不能让千千万万的将士寒了心,绝不能自毁长城!”

    不是别个,正是宇文承川的声音。

    顾蕴就暗自笑了起来,她家夫君的好口才可不仅仅只在对上她时才会尽数展现,必要时,对上旁人他的口才只会更好,想来今日过后,满朝文武都将知道太子殿下有张仪苏秦之才了。

    宗皇后与林贵妃却是绿了脸,尤其是林贵妃,方才宗皇后与顾蕴对上时,她虽一直冷眼旁观,心里却比谁都着急,及至这会儿听了宇文承川的话,就更着急了。

    十一个总兵府里,他们母子的坚强后盾就占了三个,一旦皇上真起了心彻查克扣军饷之事,他们母子的损失无疑将最大,以后他们还有什么力量与东宫和皇后母子抗衡?

    林贵妃能想到这一点,二皇子自然更能想到,简直恨不能立时拿针缝上宇文承川的嘴,当然最好还是能弄哑了他,让他这辈子都再别想说出一个字来!

    可他也只能在心里白解解气而已,嘴上还是斟酌着为自己的舅舅和岳父陈说开脱之词:“父皇,大皇兄所言甚是,我们绝不能让千千万万的将士寒了心,绝不能自毁长城!只是一点,各大总兵府上至总兵,下至千户百户,自开国以来便有……便有扣除一部分人的部分军饷,用以补给另一部分人的旧例,而且按规定,各品级的武将本就可以有一定数量的亲兵护卫,譬如总兵,按规矩可以有一千亲兵,永嘉侯身为辽东甘肃两总兵府的总兵,至少也能有两千亲兵,便是一个千户,依例也能有五十亲兵,平日里也还罢了,打仗时这些亲兵,可就是中坚力量了,给养给得足一些,也无可厚非。”

    说着,意识到自己为永嘉侯和萧总兵开脱也开脱得太明显了些,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忙又补充道:“当然,就算要给亲兵补给得充足一些,也不至于将其他兵士克扣得那般厉害才是,想来永嘉侯戎马半生,爱兵如子,定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可这四人又言之凿凿自己已大半年没领过一文军饷,辽东总兵府也说户部已有日子没发放军饷下去了,可见其中的确大有蹊跷,待稍后户部与兵部的人来了,父皇可得好生盘问一番才好。”

    二皇子前半段话倒也不算是信口开河,大邺的天下是从马背上得来的,自来虽不至于重武轻文,对文治和武功却是等同看重的,不像历朝历代,都是重文轻武,建国伊始大邺的军队自然都是兵强马壮,当然若兵不强马不壮了,大邺的开国皇帝也打不下这偌大的锦绣河山。

    可大邺开国距今已近百年,将士数代更迭下来,怎么能少了老弱病残?兼之如今四海升平,便是各地边关偶有战事,也只是小范围的,将士们无仗可打,久而久之岂能不松懈,战斗力岂能不大不如前?这样的军队上了战场,仗着人多或许能打趴吓趴对方,更大的可能性却是尾大不掉,连将领与精兵们都跟着被拖累。

    一来二去的,各大总兵府便形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譬如一个千户,他手下有一千名士兵,自然就该有一千人的军饷给养,那么只要克扣五百人的一半军饷,便能将另外五百人养得兵肥马壮,关键这五百个人只会忠于他,等同于就是他的私兵了,谁想轻易将他降他的职,甚至是将他拉下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等上了战场,他靠着这五百人,还极有可能立大功,因功升迁,——这样的私兵,哪个总兵府的千户将军会没有几十几百个的?

    到了总兵那一级,就更不用说了,二皇子说永嘉侯按例可以有两千的亲兵,但在座的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这话,所以若永嘉侯只是克扣一部分士兵的军饷,他们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现在的情况是,辽东总兵府的好些兵士已大半年没领过哪怕一文军饷了,平日里还吃不饱穿不暖,这其中怎么可能会没有猫腻?永嘉侯又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二皇子说完,趁众人都不注意时,立时给三皇子使起眼色来,示意他赶紧给自己帮腔几句,皇上已然动了疑,他们一定得尽快打消皇上对他们的疑虑,让事情不至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才是。

    可三皇子却当没看见二皇子的眼色一般,只在心里思忖,就算事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损失最大的也不会是他,支持他的总兵府,也就一个而已,而那个婢生子就算赢了这一战,势力也赶不上现在的老二,如此说来,这事儿反倒是自己渔翁得利了?虽然是伤敌一千自损五百得来的小利,至少也比只失不得来得强不是吗?

    ------题外话------

    还是不能哄得儿子出门,真的是一步都不肯踏出家门了,不上学也不肯,肿么破?明天他还放假一天,后天又得开始纠结了,哎……

第一百七三回 高风亮节的太子妃() 
二皇子见三皇子假装看不见自己的眼色,只管低着头,心里猛地一“咯噔”,老三不会是想临阵散伙罢?反正此事若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损失最大的也是自己,而不是他,他除非傻了才让自己也沾一腿的泥呢,果然在利益面前,什么兄弟什么亲情都是假的,压根儿不值一文。

    可老三也不想想,那个婢生子经过治水之事后,声望本就大胜往昔,他又占了大道正统的名分,只要他不犯大错,便是父皇也不好轻言废弃他的,何况看父皇如今待他的态度,分明大有栽培他之意了,老三别到头来陪了夫人又折兵,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那才真是现了他的眼呢!

    念头闪过,耳朵里再次传来宇文承川的声音:“父皇,二皇弟说的情况既从太祖开国之初,便约定俗成流传了下来,可见自有其称道之处,若永嘉侯只是克扣了底下部分士兵的部分军饷,倒也情有可原,能者是该多劳,能者也该多得,倒是不必苛责永嘉侯。只是大半年没领过一文军饷,就实在有些过分了,也许是底下的人瞒着永嘉侯做了什么手脚亦未可知?于公来说,永嘉侯府自老侯爷起,便镇守辽东,为辽东的安防立下了汗马功劳,于私来说,永嘉侯是贵妃娘娘的兄长,二皇弟的舅舅,也算是自家亲戚,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一定要深入的彻查此事,不叫永嘉侯心寒,更不叫辽东几万将士心寒。”

    这个该死的婢生子,一定是他事先动了手脚,一定是的,不然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更可恨的是,他们事先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到,婢生子手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底牌,他不在盛京那五年又到底经历了什么?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他,谁知道竟然还是低估了,老天爷这是瞎了眼吗?

    二皇子听得宇文承川这一席假仁假义的话,简直恨不能生吞了他,想起三皇子的临阵撂手,更是气得两肋生疼,只觉全天下都在跟自己作对,只恨时光不能倒流,那他一定加倍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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