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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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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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月卿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缓缓走了进去。

    松华斋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所以屋子挺多,之前蔺沛芸养病的屋子在前面,而如今她身子无大碍了,自然搬回了原本住着的房间。

    蔺沛芸住的屋子很大,在松华斋最后面,屋子前面还有个小池塘,里外三间屋子,外面的那间是用膳的地方,客厅在前院,所以,待客就用不着这里,中间的屋子是暖阁,一般守夜侍女夜间所住,内室就是她就寝的地方,三间屋子都通着,用屏风隔开。

    楼月卿走进去,看着屋子的陈设,倒也是不惊讶,这里比起其他院子的陈设,就略显素雅了些,不过却是不简单。

    每一件陈设都是珍宝。

    不过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小姐,听说郡主已经回府了,却一直不曾把人撤走,她怎么能如此对您呢,以前奴婢还觉着郡主是好人,如今看来,倒是看走眼了!”

    这时香兰带着抱怨和不满的声音。

    楼月卿脚步一顿,站在屏风外面,脸色晦暗不明。

    听雨脸色一变,这香兰胆子太大了,竟然如此编排郡主。

    蔺沛芸坐在暖阁中的软榻上,身上穿着素雅衣裙,盘着简单的发髻,脸色憔悴,有些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的窗台外面的几个松树,微微失神,听到香兰的抱怨声,不由回神,看着正在给她揉腿的香兰,语气清幽的道,“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她要如何,也不是我能管得着的!”

    许是这段时间变故太多,她脸色很是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底充斥着落寞和一股子忧伤。

    香兰闻言,眼中泛着不满,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可是您可是她的大嫂,而且地位同等,她有何资格限制您的自由?竟然让人禁您的足,您什么也没做错,就要受如此对待,不就是趁夫人和姑爷不在,净欺负您了么!”

    如今蔺沛芸乃一品诰命夫人,老爷是一品郡主,两人地位同等,按理说,蔺沛芸还是她的嫂子,长嫂如母,她如何能如此对待长嫂?

    宁国夫人不在,大少爷不在,君主就如此对待自己的嫂子,如此刻薄,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以前逢人就好脸色,还以为是什么好人,也不过如此。

    “她掌家,如此待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只是······”

    只是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竟然让她忽然如此狠心?

    以前楼月卿对自己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她看得出来,两个嫂子,楼月卿更加亲近于她,并且偏袒于她,可是这次,自己什么也没做,还受了伤害,她却一反常态责罚自己闭门思过。

    想不明白。

    夫君来信,对这件事情的解释只有一句话。

    卿儿如此,皆为你好!

    如何算是好?

    母亲遇刺,她想去探望,都踏不出这个院子的门。

    香兰继续道,“反正奴婢觉着小姐您不能如此受气下去,等夫人回来,您一定要请夫人做主,郡主这是摆明了欺负您,怕是如今府中的人都怕她,无人敢禀报夫人您的事儿,等夫人回来了知道郡主苛待于您,看她如何解释,届时您把掌家之权要过来,以后就无人敢欺负您了,您就可以好好教训······”

    闻言,蔺沛芸脸色一变,“香兰!”

    不悦的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沉。

    “这种话岂是能随便乱说的?要是传了出去,熏儿的下场你忘了么?”

    不管楼月卿做了什么,这种想法她是不敢有的,就算心里怨怼楼月卿,可是她毕竟是夫君最宠爱的妹妹,且母亲爱女无人不知,光凭她几句话就能改变这样的事实?

    何况,府中诸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母亲的耳目?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只能忍着。

    香兰闻言,脸色煞白,低头认错,“奴婢知错!”

    蔺沛芸看着香兰煞白的脸色,不由得放缓了语气,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只是这里不是辅国公府,你犯了错,他们不会因为我就饶恕你,所以,今儿的这些话你与我说了便作罢,万不可出去抱怨,这宁国公府,可不是什么都能说的地方!”

    熏儿不正是如此么?

    她还记得那天在前厅那里,地上蔓延的血迹,两条命啊,还有钟月月满身是血的模样······

    若是香兰做错了,她也是保不住的吧。

    香兰闻言,紧咬着下唇,低声道,“可是奴婢实在气不过,郡主自己折腾您也就算了,还派那两个丫鬟来监视您,谁不知道她们俩是郡主的人,还说要来近身伺候您,奴婢看她们就是奉了郡主的命令要来监视您!”

    蔺沛芸没吭声。

    她也想不通,楼月卿为什么要派两个人来她这里,当真是来伺候她的么?

    楼月卿站在外面,听着这一句句抱怨声,面色微动,神色不明。、

    倒是听雨,实在听不下去了,看着郡主喜怒不明的脸色,心下一沉,只能阻止里面的声音,防止她们再说出更不中听的话。

    “放肆!”

    声音一出,楼月卿看着她,有些不悦。

    而里面的人闻声,急忙脸上一变,香兰站起来走出来,看到楼月卿,脸色霎时惨败,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随即身子一软,跪在地上。

    “郡主……郡主恕罪……”因为突然的恐惧,声音都带着颤抖。

    闻声,里面的蔺沛芸脸色顿时一变,急忙站起来慌乱走过来,看到楼月卿站在屏风外面脸色阴沉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白。

    “卿……郡主,你……”她怎么会在这里?那刚才的话她听到所少了?

    楼月卿看着听雨,眼底有些不悦,不过带师妹生气,她也知道听雨突然出声的好意,所以,目光转回去,看这个前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香兰,再看着一脸震惊的蔺沛芸。

    目光微闪,没有吭声。

    香兰颤声求情,“郡主饶命!”她知道她刚才的话多放肆,郡主也一定都听到了,所以,就知道解释再多都没用了,只求郡主可以留她一命,也不要为难她家小姐。

    楼月卿看着她,潋滟的眸子倏然眯起。

    旋即化为一抹笑意,笑中带冷的开口,“好一个忠心为主的丫头,怎么,你觉着我亏待了你家主子?”

    虽然是面带笑容的问话,语气中,却充满了不悦。

    问完这句,她顿了顿,看着蔺沛芸,淡淡一笑,缓缓开口,“抑或者,大嫂也觉着,妹妹亏待了你,让你受了委屈?”

    T

119:你不能杀她() 
蔺沛芸轻咬下唇,顿了顿,随即抿唇低声道,“没有!”

    亏待又如何?委屈又如何?

    没有人会为她做主,母亲纵使对她极好,也不可能为她责罚自己的女儿,夫君也不可能惩罚自己的妹妹,府里的事情他们不会不知道,可是什么都还是没变。

    看着蔺沛芸一副自觉委屈却又不敢直言的样子,楼月卿目光转向地上跪着的香兰淡淡的问,“你可知道,编排主子,在宁国公府是什么下场?”

    闻言,香兰身子一阵颤栗,咬着唇,不敢回答。

    楼月卿缓缓开口,“重则杖毙!”

    香兰身子一颤,抬眸看着楼月卿,脸色煞白,眼中充斥着畏惧和惊恐。

    蔺沛芸也是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求情。

    楼月卿的话堵住了她的求情,“轻则二十杖!”

    香兰嚅了嚅嘴唇,身子一软。

    二十杖……杖毙,她刚才的话,可不是轻的,编排郡主,就是死罪!

    蔺沛芸闻言,想都没想,就跪在楼月卿面前,急声道,“郡主,我知道香兰方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可她是为我好,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吧,你要打就打我,是我不好,求你饶她一命……”

    她的下跪,让楼月卿脸色一沉,十分难看。

    听雨看着楼月卿,再看看蔺沛芸,脸色有些急切,大少夫人这是疯了么,她越是这样,郡主就越生气,为了一个侍女下跪求情,如此不知身份,只会让郡主更加恼。

    蔺沛芸的求情,让香兰很惊讶,“小姐……”

    蔺沛芸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想如何待我我都没意见,请你饶过我的丫鬟,我愿代她受过……”

    香兰与她一起长大,让她如何能看着香兰去死?

    熏儿只是母亲临时送给她的丫鬟,她都无法承受看着熏儿去死,如今若是香兰死了,她恐怕此生难安。

    楼月卿脸色阴沉的看着蔺沛芸,眼底一片冰寒,在她话没说完,时,就漠声开口,“起来!”

    语气中,是压抑的怒气,眼底,是浓浓的失望。

    她想要做什么,蔺沛芸根本就不曾想过,只是一味的觉着自己不喜欢她所以为难她,从来不曾想过其他。

    这样的心性,难怪宁国夫人不放心。

    善良无错,蔺沛芸的善良在这些世族里面难能可贵,可是,若是太过不知轻重,就是愚蠢!

    蔺沛芸一怔。

    楼月卿转头看着听雨,淡淡的说,“把大少夫人扶起来!”

    听雨颔首,上前把蔺沛芸从地上扶了起来。

    蔺沛芸不解地看着她,她是什么意思?

    楼月卿冷冷的看着她,冷声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为了一个丫头,给我下跪?大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蔺沛芸脸一僵,“我……”

    她没想这么多,她只知道,香兰不能死。

    楼月卿拧紧眉头,看着蔺沛芸这个样子,既失望又无奈,咬牙道,“你是宁国公府的夫人,以后,更是楼家的当家主母,可跪天地,可跪天子,可跪祖宗,可跪父母,但是,从来没有沦落到拿自己的尊严去跪自己的妹妹!”

    还是因为一个侍女,就算可以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可是,蔺沛芸这么做,实在太心软。

    指着地上的香兰,楼月卿淡淡的说,“你可以为她求情,我也不曾直言要她的命,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跪,我可以现在就杀了她?”

    闻言,蔺沛芸脸色白了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跪下求情也错了么?

    她真的不懂,楼月卿到底想要做什么,好像她怎么做楼月卿都不会喜欢一样。

    见她如此,楼月卿阴沉的脸色一缓,淡声问道,“你再想一想,我若要杀她,您该怎么做?”

    说完,楼月卿静静的看着她。

    蔺沛芸拧了拧眉头,轻咬着唇,低头沉思。

    看着香兰,犹豫不语,眼底划过一丝纠结和迷茫。

    香兰跪在那里,提着心等着蔺沛芸的回答,又害怕也的回答又会惹怒郡主,不仅自己性命不保,小姐也跟着遭殃。

    郡主的性格当真是阴晴不定。

    沉默了许久,蔺沛芸忽然抬眸,看着楼月卿,犹豫了下,轻声道,“你不能杀她!”

    闻言,楼月卿神色一怔。

    听雨嘴角扯了扯,缓了口气。

    楼月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香兰,再看着蔺沛芸,淡淡的问,“你在说一次!”

    蔺沛芸以为自己说错了,可是看着楼月卿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坚定的开口,“你不能杀她!”

    楼月卿闻言,想了想,脸色有所缓和,看着听雨,淡淡的说,“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教教她规矩!”

    听雨轻轻点头,“是!”

    蔺沛芸和香兰都不解的看着她,蔺沛芸以为她想要处置香兰,脸色有些难看。

    看这个蔺沛芸一副怕她杀了香兰的样子,楼月卿脸色沉了沉,淡淡的说,“你放心,我对你这个丫头的命,不感兴趣!”

    说完,楼月卿绕过她,走进暖阁里面,坐在刚才蔺沛芸所坐的软榻的另一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听雨连忙拉着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香兰出去。

    蔺沛芸看了看楼月卿,再看看出去的听雨和香兰,咬了咬牙,往回走了进去。

    看着楼月卿径自喝水的样子,蔺沛芸有些踌躇不安。

    不知道楼月卿又想如何。

    “郡主……”

    楼月卿放下杯子,抬眸看着她,轻声问道,“身子好了么?”

    闻言,蔺沛芸颔首,“已经无大碍了!”

    看着她一副差不多算是伏低做小的小媳妇儿样,楼月卿嘴角抽了抽,淡淡的说,“你站着做什么?自己的屋子,难不成还让我请你坐下?”

    啊?蔺沛芸一怔,看着楼月卿的脸色,速记哦了声,走到刚才她的位置,缓缓坐下,有些拘束。

    以前刚进府的时候,她不曾如此拘束过,甚至面对楼月卿从来不曾有过疏远的感觉,如今,却竟生了恐惧。

    她本以为这个小姑是个性情温和与人为善的女子,不曾想竟如此铁血手腕,说把人打死就把人打死,半丝情面都不留。

    钟月月是她的二嫂,她都尚且不顾及,自己这个大嫂算得了什么?

    自动忽视蔺沛芸的那副模样,楼月卿问道,“大哥给你来过信了吧?”

    蔺沛芸点点头,“嗯,夫君来了信,让我好生养着身子,多思无益,还……”

    没兴趣听她汇报似的语气,楼月卿缓声道,“来了信就好,证明大哥是真的心里有你,也很关心你!”

    如果不在乎不关心,楼奕琛自然也不会写信给她开导她,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楼奕琛最好的方式就是任其发展,可是还写了信给蔺沛芸,虽然没看,楼月卿想想都知道会写什么。

    不管这件事情,是为她好,可还是不忍心让她伤心,所以还是关心了。

    蔺沛芸看着她,动了动嘴,“郡主……”

    楼月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声问道,“大嫂,你怕我么?”

    闻言,蔺沛芸本想摇头,可是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有一些!”

    “你不该怕我!”看着蔺沛芸说完这句话,楼月卿顿了顿,随即又道,“你该做的,不是惧怕任何人,而是要让那些觊觎宁国公府的人,想你怕我一样怕你,甚至,畏惧你,而你,不该存在任何恐惧!”

    蔺沛芸闻言,眉头一蹙,看着楼月卿,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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