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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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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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月卿不由浅笑:“你洗那么快作甚,难不成还怕我趁机跑回宁国公府啊?”

    他上去下来,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真是速度,若不是看他头发有些湿,估计还以为他只是换了身衣服。

    容郅冷哼,没否认。

    他确实有这个担心,毕竟他们现在这个情况,她溜走也不奇怪。

    他别扭的别开脸,楼月卿这才今晚见面之后,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赫然发现,容郅的鬓角,多了几根白发……

    楼月卿不由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

    她蓦然一惊,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凑上前仔细辨认,果然,那几根刺眼的白发,夹杂在在他墨发之中异常醒目刺眼。

    楼月卿瞳孔一缩,笑意全无,怔怔的看着,鼻子有些泛酸,眼眶发涩。

    他瘦了,憔悴了,还白了头发……

    上次他去宁国公府的是还好好的,这才几日的功夫,他鬓角竟然长出了白发,他到底这几天遭受了多少内心的煎熬,才硬生生愁出了华发……

    而这些,都是因为她,想到这里,楼月卿心头一阵窒息的痛着,呼吸变得困难,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容郅听到她呼吸紊乱,立刻转头看着她,见她两眼通红泪痕滑落,眼中难掩自责愧疚的神色,颤着唇一副想哭却又极力忍着的样子,面色微变,正要问她怎么了,她就已经抬手,抚在他两鬓,想起自己两边鬓角前几日多出的白发,容郅这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

    不由心下一软,面色总算是柔和了些,一手握着她抚在他鬓边的手缓缓放下,一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只是白了几根,不碍事,无须在意!”

    楼月卿听到他这毫不在意的话,心里更难受了,只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垂着头闷声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无关紧要!”

    容郅见她如此,无奈叹声道:“既然不想让我为你焦虑担心长出白发,那就好好听话不好么?”

    楼月卿听言,顿时就沉默了,他说的听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也想顺从他的意愿不让他生气担心,可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容郅看着她许久,见她一直低着头闷不吭声,显然是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定,他也并不意外,她若是那么轻易就退让听话,他们之前也不至于闹成那样,移开目光往下,看着她仍平坦的腹部,他眸色有些复杂,淡淡的问:“为何一定要生下他?”

    楼月卿见他终于问出来了,抬手轻抚着肚子,抬望着他轻叹一声道:“容郅,这是我们的孩子!”

    容郅抿唇看着她,不语。

    他并非真的残忍到容不下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不反对做一个父亲的,特别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虽然他并不在意有没有孩子,且就算是楼月卿身体很好他也不愿楼月卿受这份生孩子得罪,可是若是真的有了,他也不会狠心不要,可是现在问题是她的身子状况,别说生这个孩子,能不能在十月怀胎之中保得住命还是个大问题。

    他宁愿断子绝孙,也不愿意让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这个孩子!

    所以,他现在接她回来,并非是已经答应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想让她在身边而已,她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放心一些。

    楼月卿见他沉默不语,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不愿意让我冒着危险留下他,可是容郅,我做不到,我一出生就被我的亲生母亲残忍的舍弃了,如今你让我为了自己的性命舍弃我的孩子,容郅,我真的做不到!”

    最后一句做不到,她定定的看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不是强调,只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她做不到!

    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做不到!

    容郅静静看着她,不说话,也看不出在想什么,两人四目相对,她那认真坚定的眼神,仿佛散发着光芒那般,熠熠生辉,眼角夹带着方才流泪时未干的泪痕,令人人不住为她心软,动容,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危及她的性命,不管是什么事,他想他都一定会答应她的吧,只是,他不能,起码现在他不能答应。

    他看着她半晌,都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并未使太大力气,却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楼月卿知道,他终究做出退让了,不过,现在虽然不会逼她打掉孩子了,却并未松口答应留下这个孩子生下来,只是,暂时的妥协罢了,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打算什么,可是,他现在真的样的态度,已经是极好。

    厨房那边也没多久就送来了晚膳,其实这晚膳不是容郅吩咐的是做的,而是容郅之前追出去的时候,李逵就让人准备着的,倒是挺有先见之明。

    可是容郅看到满桌的饭菜,一看就知道早就开始准备了的,毕竟这点时间哪里做的出来那么多膳食?肯定是李逵早就让人准备了的,他刚好了一些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这是什么意思?就笃定他出去是要带她回来?那么确定他会把她带回来?

    目光沉沉的看着李逵,容郅面色不善。

    楼月卿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对李逵和后在旁边的侍女们淡淡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纷纷应声退下。

    楼月卿也让莫离退下了,这才只剩下夫妻二人。

    楼月卿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某人,眉梢一挑,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丢进他碗里。

    容郅垂眸看着自己碗里的鱼肉,面色稍霁,这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开吃。

    他已经很多日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自然不是没得吃,是一个人吃没什么胃口,因为她和孩子心情不好,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每顿都是随便应付一下不饿就行了,有时候根本不吃。

    楼月卿没吃饭菜,只是喝了几口汤,然后就一直看着他吃,时不时给他夹个菜,然后就是支着头看着他,面含笑意。

    容郅受不了她那慈母看儿子的眼神,忍不住搁下筷子抬眸看着她,蹙眉:“你不吃看着我作甚?”

    楼月卿撇撇嘴:“看你吃啊,我又不饿!”

    容郅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不是说你饿了?”

    楼月卿懒得搭理他,给你台阶下而已,我还不想把自己撑死!

    见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容郅又不高兴了,搁下筷子,眯着眼测测的看着她。

    楼月卿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别别扭扭阴晴不定的,动不动就黑脸眯眼看她跟看仇人似的,好像欠他钱一样。

    刚刚没吃饭前还好好的,还以为已经好了,现在就又绷着一张脸了,显然是仍对她心怀不满,不就是回娘家住了十几……天么……

    可是这都怪谁?

    不过,还是不要触他霉头了:“我在宁国公府和母亲大哥他们用了晚膳才出来的,哪里饿的那么快,我现在怀孕,不能吃的太撑!”

    莫离说了,少食多餐可以,不能吃的太撑。

    容郅冷哼,脸色又阴了阴,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在他孤单落寞无人相伴的时候,她在宁国公府倒是过得快活,还吃团圆饭,也不晓得早些回来陪他吃个饭,吃饱了才回来,欠收拾!

    楼月卿见他脸色更差了,一副想要把她吊起来打一顿的样子,不由有些心惊肉跳,更加小心翼翼的陪吃。

    这一夜,可以说是楼月卿这十多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躺在他怀中,她总是无比安心,他也一样,自从她回宁国公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身边没有她,也因为心绪不宁担忧焦虑,时常彻夜无眠静坐到天明。

    第二日,宁国夫人就过来了。

    昨夜虽然宁国夫人知道她回来了,她也让莫离派个人回去告诉宁国夫人她不回去了,可是宁国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忙完了早上贡酒祭祖的事情就过来了。

    宁国夫人来,容郅便也不便杵在一旁碍眼,给宁国夫人行了个晚辈礼拜了个年就去处理政务了,虽然朝廷放了年假不上朝,可是却仍有不少政务需要处理。

    见他走了,宁国夫人才一脸揶揄的问楼月卿:“你们两个如今这算是和好了?”

    刚才容郅对楼月卿的态度,虽然比起以前淡了些,可是眉宇间的柔情可是怎么也淹不住的,估计是之前闹得太严重了,一时间还没完全好起来罢了。

    楼月卿想了想,含笑点头:“算是吧!”

    他们现在的情况,算得上是和好了吧,只是他对她并不像之前那般事事谦让百般纵容,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像是柔情中带着一股子疏离,别别扭扭的,不过也能理解,他不会轻易同意她生下孩子,在两人还没有就着孩子的事情达成共识的时候,他怕是这别扭劲儿都不会好了,

    宁国夫人听言淡笑:“那不就对了?本来这夫妻之间吵个架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也不知道你们之前僵什么,近半个月两人都不肯低头让一下,你若是早些如昨夜那样跑回来,估计早就和好了!”

    在宁国夫人看来,肯定是因为楼月卿昨晚回来低了头,这两人才和好的,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夫妻之间本就是这样,吵架了总要有个人低头,却也不能总是一个人退让,以前差不多都是容郅纵容着楼月卿,如今反过来一次,倒也不算什么。

    楼月卿但笑不语,她不会告诉宁国夫人,她昨夜回来门都没进就走了,是他追去把她逮回来的。

    宁国夫人松了口气道:“这下好了,你们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外面那些人的那些流言蜚语也算是可以消了!”

    楼月卿无奈道:“母亲又何必理会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总是喜欢揣测别人,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的!”

    宁国夫人见楼月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好气道:“你当然不在意,可是他们口中议论揣测的可是我的女儿,我如何能不在意?”

    他们都不是在意名声的人,名声好固然是好事,可是不好也并非坏事,宁国公府鼎立楚国两百年,也不是受不起揣测和争议,只是她作为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最疼气的女儿受人非议诽谤甚至是恶意中伤罢了。

    楼月卿听着宁国夫人这句袒护的话,不由心一暖。

    宁国夫人没在摄政王府待太久,因为是年初,各府之间走亲戚拜年是必然的,宁国公府如今这个地位,自然是多得是争相拜访讨好的人,宁国夫人出来的急,几个孩子都还在府中,担心蔺沛芸应付不过来,所以没多久就匆匆离开了。

    楼月卿送走了宁国夫人之后,转身走回了府中。

    一连两日,容郅对她都是那个别扭样。

    饶是过年,摄政王府也很安静,相较于其他府邸的门庭若市和走访串门,摄政王府简直是楚京中的一股清流,门庭冷寂无人问津,不过,也是无人敢问津啊。

    不过,却在年初三的时候,王府意外来客。

    楼月卿没想到,花无心会那么快出现在楚京,以此推断,怕是花无心早就离开璃国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楚京,当然和她一起的,还有一眼看去弱不禁风的景媃和景子禹,现在应该叫萧子禹了。

    萧以恒认祖归宗之后,他的两个孩子,儿子萧子禹被萧正霖下诏封为旭王,虽为皇孙,却和诸位封王的皇子地位同等,甚至和他的父亲萧以恒一样,可见萧正霖对这个孙子的重视,而灵儿的名字萧清灵也被写上了萧家的皇室族谱上了玉蝶,封为毓宁郡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子禹竟然跟着来了楚国。

    花无心显然是收到了萧以恒的消息才来了摄政王府,所以,被带进府中后,什么也没问,只面色淡淡的走到楼月卿面前,让楼月卿伸出手给她把脉,楼月卿伸出手,花无心便一手托着楼月卿的手,一手指腹搭在楼月卿的脉搏上,一脸讳莫如深的把脉。

    楼月卿摒着呼吸,有些紧张的看着正在给她把脉的花无心,努力稳住心神。

    大厅内异常安静,容郅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半垂的眼眸掩住眼底的异色,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显然,他心里并不平静。

    坐在下首的景媃也是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楼月卿,九岁的萧子禹坐在景媃下边,少年老成的脸上也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楼月卿。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无心本来淡然平静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好似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一样,看着楼月卿的眼神,也随之复杂起来。

    楼月卿见她如此神情,心下不由一沉,显然,情况并不好。

    花无心把完脉,放开她的手,淡淡的问:“近来可有感觉乏力?”

    “有!”

    “比以前更畏寒?”

    “对!”

    “可曾感觉到身子虚冷?”

    “嗯,总是手脚冰凉,身子也是,有时候全身都冷冰冰的,穿多少衣服都没用!”

    花无心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容郅这才淡淡的问:“情况如何?”

    花无心淡淡的说:“这个孩子最好不要!”

    听言,楼月卿面色一变,脸色顿时发白,下意识的抬手抚着小腹。

    容郅脸色也随之微变,眸色沉沉,拧眉看着楼月卿一眼,这才转向花无心:“说清楚!”

    景媃和萧子禹也紧张的看着花无心。

    花无心道:“她这个身子骨本就不宜怀孕,之所以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不过是因为她体内又一股强大深厚的内力护体,加上之前服用过赤叶丹抑制了寒毒,短时间内寒毒不会发作,可是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最多能保她怀孕前三个月内不会有危险,虽然没有危险,她却不会好受,虚冷无力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频繁,不过这种情况用给她用内力暖身便可有效缓解,但是要谨记一点,绝对不能动用自身的内力,至于三个月后……就难说了!”

    容郅听言,面色凝重紧抿着唇,看着楼月卿,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楼月卿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本就不同意她留下这个孩子,他之所以这几天暂时妥协不过是在等,想来不只是她,他也找了花无心,如今花无心都说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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