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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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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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恒沉默了。

    不错,他给楼月卿把过脉,就在今日楼月卿毒发作时,他给楼月卿喂药,顺便把了脉,对楼月卿的身体状况,他知道。

    花无心面色凝重,沉声道:“她坠入冰湖时,才六岁,那样的年纪,哪怕有深厚的内力护着,也必然受过寒毒的侵蚀,她的身子早已油尽灯枯,能活到今日,是靠着她体内的那股内力,可一旦废去她的内力,她的身子必然衰竭残败,哪怕我们医术再高,有再多的救命药材,也救不了她,就像你母亲一样,耗尽毕生所学,也只能保她几年光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景恒闻言,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这样的结果,他们都赌不起。

    看着景恒一脸晦涩的样子,花无心想了想,淡淡的道:“我会想办法帮她压制她的寒毒,虽然只能治标不治本,但是可以让她日后寒毒发作时少些痛苦,至于彻底解毒,以后再看看有没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法子吧,毕竟只要有心,凡事皆有可能!”

    凡事无绝对,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解罢了,世间无奇不有,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法子呢。

    闻言,景恒很感激的朝花无心揖手,哑声道:“多谢师父!”

    他虽然传承了花无心的医术,可是比之花无心,他还有很多不懂,他是没有办法了,就只能指望花无心了。

    花无心没再说什么,转身任由侍女扶着离开了。

    楼月卿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下午醒来的。

    而在她昏迷的这一天一夜,别院里很不平静。

    她醒来之后,看到坐在床榻边的容郅,她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没听见容郅紧张的关心询问,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凰儿呢?”

    容郅一愣,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动,垂眸不语。

    楼月卿见他不语,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二话不说就掀开被子去找萧倾凰,容郅见状,想要拦着她,她咬牙推开了容郅,然后就要下床出去,可是她寒毒发作,身子尚未缓过来,刚一想站起来,脑子一阵晕眩,整个人都轻软无力的摔了下来,幸好容郅手疾眼快扶住了她,这才没有瘫在地上。

    容郅将她扶着坐在塌边,拧眉指责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身子还未恢复,就算是担心你妹妹,也好歹顾着自己的身子!”

    楼月卿见容郅一脸责备却又难掩担忧的样子,知道自己太激动,稳了稳心神,才仰头看着容郅问:“凰儿怎么样了?”

    容郅眸色微动,抿唇静默少顷,才避重就轻的答:“还在昏迷!”

    闻言,楼月卿皱眉:“昏迷?”

    就算是她昨日把萧倾凰敲晕了,也不可能昏迷一天一夜吧。

    而且,容郅的神情不对,莫非……

    她猛然惊觉,立刻拉着他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容郅立刻抿唇道:“没有!”

    虽然语气斩钉截铁般笃定,可是容郅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何况是在她面前,他从来坦诚,可是说没有时,神情更是飘忽闪烁,显然是在骗她,楼月卿岂会看不出来。

    楼月卿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容郅见状,便知道瞒不住她,上前想扶着她,可是楼月卿避开了他的手,自己一个人步履缓慢无力的走向门口。

    容郅剑眉一拧,立刻跟在她后面,见她轻软无力的走着,便直接上前强制扶着她,去了萧倾凰的房间。

    萧倾凰确实还昏迷着,只不过,不是昨日她弄晕的那次,而是昨夜醒来之后,情绪太过激动,伤了自己,之前受伤中毒尚未完全痊愈,如今又失血过多,这才昏迷了。

    如今萧允珂守在那里,看到她进来,立刻起身走来,面色担忧:“姐姐,你没事了吧?”

    楼月卿微微摇头:“没事了!”

    萧允珂算是放下心来。

    楼月卿这才走向那边的床榻,看到萧倾凰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不由蹙眉,坐下在床榻边,一坐下发现了她的右手手腕处,袖口那里露出一点点纱布,楼月卿瞳孔一缩,立刻拿起萧倾凰的手撩开袖子一看,果然看到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

    她面色大惊,猛然抬头看着萧允珂:“怎么回事?她……”

    萧允珂垂眸,抿了抿唇,如实道:“她昨夜半夜醒来,情绪很不稳定,把我们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砸了药碗割腕自杀,幸好及时发现,否则……”

    否则她就死了。

    尽管及时发现救回了萧倾凰的命,可是她本来就重伤未愈,之前失血过多尚未补回来,昨夜割腕,又流了不少血,这么多天的调养算是白费了。

    楼月卿听言,心底一阵窒息的痛着,割腕自杀……

    萧倾凰是个很坚强的人,之前就算是心如死灰也不曾动过自残自尽的念头,这段时日她们姐妹相处着,因为她的影响,萧倾凰也死灰复燃了重拾意志,可昨日……

    该是何等绝望,才会绝了活下去的念头,她明明心中仍有执念,却终被真相击垮,选择了自尽。

    颤抖着手,抚上了萧倾凰被纱布缠绕着的手腕,楼月卿心中,泛疼,心酸,悲凉,唏嘘。

    她不明白,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承受这些,她甚至不知道该怪谁,是萧正霖的离弃,把景媃变成那个样子,是景媃的步步紧逼,致使汤卉对她们下毒手……

    或许她们生来就是错的吧。

    生在皇家,有这样一段恩怨情仇笼罩着,有那样一个母亲,她们的降生是不幸的,只是,幸与不幸,她们都无从抉择。

    只求,今生的不幸,到此为止,否则,连她也要撑不住了。

    容郅走来,手轻轻覆在她的肩头,楼月卿回神,抬眸看着他。

    容郅眸色深深的垂眸看着她,轻声开口:“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身子还很虚弱,先去吃些东西吧!”

    楼月卿想了想,颔首,与萧允珂一个眼神示意后,才任由容郅扶着她出去。

    因为了解她的情况,知晓她大概什么时候就能醒来,容郅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好她的膳食热在锅里,所以,得知她醒来,厨房很快就把膳食送来了。

    楼月卿虽然体弱肚饿,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想吃,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膳食,一点胃口也没有。

    见她一直不动,容郅蹙眉,轻声问道:“怎么?不喜欢吃这些?要不要我吩咐他们做些别的?”

    楼月卿恍然回神,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这些就好了!”

    说完,端起面前的一碗热粥,在容郅的注视下,一口一口的吃,容郅看着她虽不停的吃却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眉头紧拧。

    只是,她能吃东西就好了。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难受,之前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便料到若她知道了,必然难以承受,极有可能情绪崩溃,如今她的情况,比他预计中的好,起码,只是情绪激动了些,并未像萧倾凰那样崩溃绝望,她比他想象的要坚强。

    楼月卿吃着吃着,忽然停下来,抬头看着容郅,若有所思。

    容郅被她看的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楼月卿认真的问:“容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容郅听言,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底却有些紧张,手下意识的握紧,拧眉看着她问:“为何要这样问?”

    楼月卿嘴角微扯,轻声道:“只是觉得很奇怪,这段时间在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揭开了那么多过往的真相,可你却好似一点都不奇怪不惊讶,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和容郅夫妻两年多,又是心意相通彼此了解,所以容郅的态度和反应,她看得最清,他虽然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波澜不惊镇定自若,事不关己也从不上心,可是关于她,他一向都很上心,然而最近,他却很反常。

    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心里有数一样!

    再想起之前他不肯让她回璃国……

    容郅犹豫着,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试探着问:“我若是早就知道,你当如何?”

    楼月卿皱眉,不答而问:“你真的知道?”

    容郅静默,迟疑片刻,随即颔首:“嗯!”

    他不会对她撒谎,之前不说,是因为她从不问,他自然不会主动说,但是他不会骗她,但是她既然问了,也都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闻言,楼月卿虽然诧异,却也了然于心,垂眸静默少顷,才抿唇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郅如实道:“大婚那一夜,还有楚璃一战结束,是萧以恪告诉我的!”

    大婚当夜,他曾和萧以恪单独聊过,萧以恪告诉过他一些,只是并不多,他也并不追问,后来楚璃两国大战,战事结束时,萧以恪来见他,便全部都告诉他了。

    楼月卿闻言,神色恍惚,记忆追溯,大婚当夜他们见过她并不知道,但是,战事结束时,他和萧以恪单独密谈,她确实知道,当时她还有些好奇,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只是俩人都讳莫如深的三缄其口,她知道容郅愿意和璃国讲和是为了她,却不知道还有这个原因。

    想来容郅得知这些事情,知晓萧正霖的苦心,才同意讲和。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楼月卿低声呢喃着:“怪不得……”

    她的父皇,为了让她远离这里,不知道这些事情,不惜发动战争让她怨恨反感,而她的丈夫,也因为这样不让她知道,所以步步退让……

    “无忧!”他忽然面色凝重的开口。

    楼月卿闻声看着他。

    他定定的看着她,问:“你会怪我和他们一起瞒着你么?”

111:诛心景媃() 
楼月卿闻言,静默不语,容郅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慌,然而,就在他想要开口时,她忽然扯开嘴角笑了笑,目露苦涩:“我能怪你什么?这些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和我妹妹的不幸也不是你造成的,你只是为了保护我才隐瞒我,如果是在以前,我定然会怪你,因为我很不喜欢被隐瞒欺骗,可如今……”顿了顿,她轻摇头,幽幽道:“不会了!”

    这段时间,她想尽办法不让萧倾凰知道当年的事情,每次萧倾凰问起,她都搪塞过去,彼时,她才真正的明白父皇母妃苦心孤诣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瞒她骗她的苦心,或许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可是,确实在这样的残酷真相下,保护他们所在意的人最好的办法。

    只可惜,终究都只是白费苦心。

    该来的,总会来!

    容郅闻言,松了口气之余,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疼惜,站起来,走到她身旁,将她搂进怀中,什么也没说。

    对于这些事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些,他并不擅长安慰,所以,只有默默地在她身边陪着她。

    他知道的,她需要的,也只是他能陪在她身边。

    楼月卿任由他抱着,脸头靠在他腰间,静默着不在说话,心中,却格外的安逸踏实。

    这时,守在门外的冥夙进来。

    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岁月静好的样子,目光立刻垂下,不过,还是走了过来。

    他一进来,楼月卿微微推开了容郅,容郅也默默地坐在一旁。

    冥夙开口:“王爷,王妃,景恒公子来了!”

    两人齐齐一愣,随即,容郅眸色略深,而楼月卿,面色冷凝。

    半晌,就在他们都以为楼月卿会拒绝见景恒的时候,楼月卿开口:“让他进来吧!”

    冥夙领命退出去,很快,景恒走进院门,往这边走来。

    步上阶梯,进入亭子。

    楼月卿就在亭子里用膳。

    景恒神色不是很好,有些憔悴,有些黯然,看着楼月卿的眼神,十分复杂。

    相较于景恒的一脸晦涩憔悴,楼月卿虽面色苍白虚弱,却很平静,面上眼底,不起波澜。

    兄妹俩对视着,却都不开口。

    容郅桌下的手伸向楼月卿,在她手背上轻抚,楼月卿回神,目光转向他。

    容郅淡淡开口:“我先去一下书房,你们聊!”

    语气,略带征询。

    楼月卿想了想,颔首,嘴角轻扯:“去吧!”

    容郅这才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恒,转身离开。

    目送他身影离去,楼月卿收回目光,看向景恒:“坐吧!”

    景恒神色微动,应声坐下。

    坐下后,两相静默,他看着她,她垂着眼,好一会儿,景恒才轻声问道:“你……还好么?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抿着唇,淡淡回答:“没有!”

    景恒蹙眉,看着她,再次沉默。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不想见到他。

    这些天,因为给萧倾凰和莫离治伤疗养,他们关系好了些,虽然她始终不肯认他,可是却不再恶言相向,也不再冷漠,可经过这两日景媃的事情,他们兄妹之间,又好像回到了之前,甚至连之前都不如,陌生,疏离,明明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却生疏的说话都要要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她连恶言相向,都不再愿意,唯有疏离,冷淡。

    静默许久之后,她抬眸看着他,眸色依旧平静寡淡,开口:“你有事么?”

    景恒愣了愣,触及她面上的冷淡,面色暗淡,轻声道:“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

    楼月卿闻言,眼帘微敛,垂眸,淡淡的道:“既然如此,现在你也看到我了,我很好,不需要你担心,你可以走了!”

    景恒面色一僵,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本就不善言辞,在她之前,从未有人敢这样对过他,若是别人他早就不再理会了,可她不是别人,是妹妹。

    他不想伤害她,可是昨日他对景媃的维护和对她的阻拦,终究是伤了她,也断送了他们之间本就不深厚的兄妹情谊,可他并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他也会这样做,哪怕知道他的做法,会让她再也不原谅他。

    见他一动不动,楼月卿抬眸,蹙眉:“你还有事?”

    景恒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母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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