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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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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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进来的时候,兰陵告诉他,母妃来过了,两人单独聊了一会儿,不知道聊了什么,母妃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要进去打扰她,让她静一静,好好想想。

    而现在,他一进来,她不似前两日那般沉默寡淡,而是叫了他,要知道,这两日,他来了几次,有时候一陪她就是一个时辰,她都不怎么说话,也不会叫他。

    今日,话好像多了,也不是前两日颓然沉寂。

    “二哥!”楼月卿忽然抬眸,开口叫他。

    “嗯?”

    她缓缓站起来,目露浅笑望着萧以恪,轻声道:“我在这里养了两日的病,感觉有些闷,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吧!”

    闻言,萧以恪面色一喜,可是转念一想,有些担心:“可你的身子……”

    楼月卿温声道:“我好多了,身子也没那么沉重了,整日里闷在这里对养病也无益,我想出去走走,可以么?”

    望着萧以恪的眼神,带着一丝光亮,熠熠生辉。

    萧以恪温和一笑,伸手撩起楼月卿鬓角的一缕发丝,声音低柔的道:“好,二哥带你出去走走!”

    因为兰陵殿就在御花园旁边,所以,出了兰陵殿没多久,姹紫嫣红的御花园就在眼前。

    和记忆中任她奔跑嬉闹的模样,没什么变化。

    御花园很大,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里面水榭楼台,花草树木数之不尽,令人眼花缭乱。

    楼月卿的事情,宫里自然人人都关注着,所以,她刚走出兰陵殿,就引来了很多人注目,那些宫人太监,还有侍卫,看着她的眼神,都十分诡异。

    不过,他们都远远的不敢靠近,楼月卿也没太在意。

    只是,在走上一座湖面拱桥的时候,迎面而来几个宫人,看到她和萧以恪,忙从忙走过来。

    “参见瑾王殿下,殿下万安!”

    然后,几个人略有不安的抬眸看了一眼楼月卿,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楼月卿面色无异,眼底却一片漠然,垂于身侧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萧以恪自然也感觉到了楼月卿的异样,他骤然一怒,甚是不悦的看着眼前行礼的几个宫人,厉声道:“都没长眼睛么?这是公主殿下!”

    那几个宫人见一向本就拒人千里不苟言笑的萧以恪动怒,吓了一跳,立刻颤声道:“参见……参见公主殿下!”

    萧以恪面色阴沉的道:“如此不懂规矩,不必再留在宫中了,来人!”

    跟在后面的侍卫立刻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萧以恪指着那几个宫人,冷声道:“把她们全部赶出宫去!”

    “是!”侍卫立刻指挥着后面的几个人,上前就要将那几个还在行礼的宫人拖起来拉走。

    那几个宫女立刻挣扎着求情:“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殿下开恩呐……”

    “殿下……”

    可是,萧以恪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而楼月卿,见状,蹙了蹙眉,淡淡的道:“把她们放开!”

    那几个侍卫闻言,立刻看向萧以恪,询问萧以恪的意思。

    那几个宫人也忙安静下来,希冀的目光看着楼月卿,又看着萧以恪。

    萧以恪拧眉:“无忧……”

    楼月卿眸色微凝,轻声道:“放过她们吧,她们也没错!”

    萧以恪薄唇紧抿,沉声道:“可她们对你无礼,怎么没错?”

    楼月卿淡淡一笑,幽幽道:“她们的态度,取决于他的态度,虽然已经滴血验亲了,可是他并未下旨昭告天下承认我的身份,所以,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名义上,我也不过是一个住在这个皇宫里来历不明的人罢了,她们这样,也没有错啊……”

    这种事情,并非滴血验亲众人皆知就可以的,如今他不处置那个人,又没有昭告天下为她正名,那些宫人不敢称呼她为公主,也是正常的。

    萧以恪闻言,只好顺了楼月卿的意思,把这几个宫人放了。

    那几个宫人连忙谢了恩,才急急忙忙离开。

    萧以恪看着楼月卿,神色认真的道:“无忧,你放心,父皇很快就会昭告天下,为你正名,今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楼月卿愣了愣,随即蹙了蹙眉,淡淡的说:“随便他!”

    萧以恪闻言一怔,楼月卿已经提步,走下拱桥。

    萧以恪忙追上。

    可是,走着走着,楼月卿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长乐宫的方向,片刻,回头看着萧以恪。

    开口问:“她还在长乐宫?”

    萧以恪面色一愣,片刻,垂眸,点了点头:“嗯!”

    楼月卿冷嗤一声,讽刺道:“果然是养出感情来了,我就知道他舍不得!”

    萧以恪闻言,眉心一跳,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便改了口,无奈道:“无忧,父皇他……你说得对,她毕竟是父皇养大的,这么多年把她当成你真心疼爱,就算是现在知道了她是假的,可毕竟十几年的父女,父皇不忍杀她,而且,她只是汤卉的一颗棋子,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是无辜的……”

    楼月卿闻言,咬了咬牙,脱口而出:“难道他真的现在才知道,这个人不是我么?”

    萧以恪一愣,随即面色微变:“无忧,你这话是何意?”

    难道……

    楼月卿抿唇,神色微凝,低声道:“没什么!”

    “无忧……”她说这话,绝对是有问题……

    “二哥,你去告诉他,这个女人,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如果他真的下不了手,我不介意亲自动手,但是,我也提醒他一句,若他真的舍不得这个女儿,最好尽快下定决心处置她,这样起码可以得一具全尸,否则落到我手里……”抬眸,目光坚定的看着萧以恪,她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我会让她……死无全尸!”

    她不想再深究下去,有些事情,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她只想尽快了结这里的事情,然后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萧以恪心中大骇,讷讷的看着楼月卿,看着她眼底难掩的杀机和恨意,沉默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你真的一定要她死?”

    楼月卿咬牙反问:“她难道不该死么?”

    萧以恪拧眉,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楼月卿咬了咬牙,继续抿唇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她确实只是汤卉的棋子,最该死的人不是她,可是二哥,这么多年,她明知道自己是假的,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不该属于她的一切,我不管她有多无辜,我只知道,我萧璃玥的东西,谁敢跟我抢,我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055:容郅来了() 
萧以恪一阵错愕,望着楼月卿眼底迸出的恨意和坚决,他竟不知该如何劝她。

    其实,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能够放下执念,放过长乐,也放过她自己,只要她不追究,只要她愿意出手,长乐便可以留下,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笑。

    他低估了她的怨念。

    楼月卿见萧以恪神色复杂哑口无言的模样,倏然想起什么,她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意味不明的看着萧以恪的神情,咬了咬牙,开口淡淡的问:“怎么,二哥你也……舍不得她死?”

    萧以恪闻言,面色一愣,拧眉看着楼月卿,思索片刻之后,才明白她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忙开口,想要解释:“无忧,我……”

    楼月卿忽然双手微抬,制止了萧以恪的话,萧以恪声音一顿,拧眉看着她,只见她微微退后一步,双手紧握,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低声呢喃道:“我明白了!”

    原来,她真的是错的,所有人都觉得她错了。

    萧以恪就知道,她误会了,他立刻急着要解释:“无忧,你不要误会,二哥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顿了顿,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而且,他总觉得,这丫头心思古怪,好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他就怕,她已经猜到了什么,而不愿意面对,所以才这般步步紧逼。

    见萧以恪说不出话,楼月卿嘴角微扯,讽刺一笑:“看吧,二哥自己也解释不清,说到底了,你们就是舍不得她死,觉得她很无辜,所以个个都希望我高抬贵手放过她,没错,她是无辜,她不过是汤卉的一颗棋子而已身不由己,可是二哥,她顶替了我十几年,心安理得的霸占着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让我沦为天下笑柄,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对她以德报怨?”

    萧以恪面色微变,忙拉着楼月卿,想要说什么:“无忧,你冷静点,二哥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后悔了,这丫头本来就心思敏感细腻,对于父皇把她关进牢房,如今又迟迟不肯处置长乐而耿耿于怀,他这个时候劝她放过长乐,只会让她胡思乱想胡乱猜测。

    楼月卿咬了咬牙,抿唇低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萧以恪握着楼月卿的肩头,耐着性子解释道:“二哥只是,不想你执着仇恨,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可是无忧,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应该试着对自己好一点,怀揣着恨,只会让你活得很累,你明白吗?”

    闻言,楼月卿面色怔然,定定的看着萧以恪恳切的目光,她挑挑眉,淡淡的问:“所以,二哥的意思,是想让我放下仇恨?放我自己,也放过别人,对么?”

    萧以恪以为她听进去了,点了点头:“对!”

    楼月卿冷嗤一声,目露苦涩,拧眉反问道:“那不都一样么?”

    “无忧……”那不一样啊……

    作为哥哥,他真的不希望她执着于仇恨,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本不该活的这么累,如果不是当年那些阴谋,她,还有长乐,都会无忧无虑的活着,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她们,她们会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姐妹,有顺遂安逸的人生,是璃国最尊贵的公主,不会有今日这样一场姐妹相残的闹剧,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僵持的局面。

    楼月卿淡淡一笑,微微别转过身,走了几步,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湖面,淡淡的说:“二哥你希望我放下仇恨,可是二哥,从我六岁那年开始,仇恨就是我活下来的动力,我每一次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只要一想起我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能死?我就咬着牙关挺过来了,如今你让我放下,你告诉我,怎么放下?”

    只要还未达成夙愿,她就不可能轻易放下,若能轻易放下,她也不会回来了。

    萧以恪闻言,面色微微动容,有些自责,他不该说那些话牵动她的情绪,让她胡思乱想,还想起这些不幸的过往。

    上前几步,手覆在她的肩头,萧以恪有些自责内疚的低声道:“无忧,是二哥的错,二哥不该说这些话让你伤心,你别放在心上,也别胡思乱想,你若是不愿意放下,二哥也不逼你,不要乱想,好么?”

    他真的不该提起让她放过长乐的话,没想到只是随口一提,竟然让她这般大的反应,她一向心细敏感,这段日子本就因为父皇的处置令她不满,总是胡思乱想,如今他说让她放过长乐,她岂能不激动?

    怕是她真的已经以为父皇也好,他也好,都对长乐心存不忍,不顾及她的感受,不在乎她。

    楼月卿微微回头,看着萧以恪,目光认真,抿唇问道:“二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楼月卿有些惴惴不安的犹豫片刻,才斟酌着问:“我回来,他是不是并不高兴?”

    萧以恪一愣,随即拧眉:“为何要这样问?

    她淡淡一笑:“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

    从她回来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到现在,已经第八天了,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她,不管是在牢里,还是在宫里,都没有出现过,那日滴血验亲,他也不见得有多开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失而复得,作为一个父亲,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奇怪。

    她看得出来的,他不开心,甚至让她产生一种,他根本不希望她回来的错觉。

    是错觉么?

    好像,并不是的。

    萧以恪叹了口气,极具耐性的解释道:“无忧,你想多了,父皇他很开心,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也许不知道,这几日你的饮食起居,甚至是你在牢房中的饮食起居,都是父皇亲自吩咐安排好的,他虽然从没有看过你,可是却一直很关心你,他对你很内疚,那日你昏迷,他知道了你的身子状况时,你不知道他有多心疼你,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所以,才不曾来看过你,可他是疼你的!”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萧正霖在得知她体内有寒毒之后,便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查,查有什么办法可解寒毒,这几日,他鬓角的白发长出了很多,人也沧桑了,虽然没有来看她,可是,却一日不下十次的派人过来询问她的情况,知道她吃不好睡不好也不说话,急得不行。

    他不是不想来看她,是不敢啊。

    听到萧以恪的话,楼月卿苦笑,转过头去,抬眸凝望着天际的一片云霞,神色恍惚。沉默片刻,她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的道:“我六岁就离开了这里,到此为止也有十四年了,这么多年,我对他又爱又恨,我敬爱他,他是我的父亲,小时候,他最疼我,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我,他的慈爱,他的纵容都只给过我,于我而言,他是个慈父,可是我也很恨他,他为了皇位,辜负了母后,让母后死不瞑目,这么多年纵容汤卉为非作歹,他甚至受人蒙蔽至此,鱼目混珠,去宠一个别人的女儿,我一直以为,如果我回来,去揭发这一切,平平安安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很高兴,很欣慰,他一定会杀了那些当年害得我受尽苦楚的人为我出气,就像小时候那样,谁惹我不开心了,他就毫不犹豫的惩罚谁,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终究在他心里,我这个女儿即便是他亲生的,也抵不过十几年的父女之情……”

    没有人可以明白她如今的感受,当年她遭逢大祸,从天堂坠入了地狱,这么多年在地狱中苦苦挣扎,尝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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