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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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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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时,曾有一次不小心弄死了皇祖母的兔子,所有人都不觉得她错了,可是,她却一直都在心疼……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连续一段时间每天做噩梦,一闭上眼,就被噩梦吓醒,为此,锦溪姑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几年前,手起刀落,死在她手里的人早已不计其数……

    可如今,几百条命,一个命令,再也没有了年幼时的怜悯和恐惧,也不再害怕,有的,只有冷漠。

    人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硬……

    闻言,端木斓曦连忙扳过楼月卿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无忧,够了,不要说了!”

    楼月卿嘴唇微抿,看着端木斓曦,眼帘微颤。

    “师父……”

    伸手擦去楼月卿眼角的泪痕,端木斓曦轻声道,“好了,别再想了,你母后会明白的……”

    不管残忍也好,善良也罢,只要好好活着,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楼月卿闻言,垂眸不语。

    ……

    走下城墙楼,便打算回城主府了,驾车的事玄影,端木斓曦见到玄影的时候,自然是好奇玄影是何人,毕竟楼月卿身边的人端木斓曦都是认识的,多了个姑娘在身边,自然是好奇。

    楼月卿自然不可能说是容郅的人,就说是楼奕琛安排护送她来姑苏城的人,果然,端木斓曦毫不怀疑。

    毕竟楼奕琛安排了人给她也正常。

    姑苏城很繁华,马车驶在街道上街边传来喧闹声和各种吆喝声,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兜了一阵子,终于到了城主府门口。

    远处,南宫翊远远的看着远处庄严的城主府门口,正在缓缓下马车的人,神色不明,抬头看了一眼城主府的匾额,沉思。

    接下来几天,楼月卿都没怎么出门,几乎就呆在城主府里,每日都去端木斓曦的院子那里陪陪她,不然就是待在自己的居所练字作画。

    莫离已经开始用凝脂玉露膏,仅仅只是几日过去,疤痕都有些变化,看着越来越严重的样子,实则就是有效果了。

    楼月卿自然是高兴,每日都去好几次莫离的房里看着,三瓶东西都给莫离让她自己搞,丝毫不见心疼。

    ……

    容郅秘密楚京,本是无人知道的,只是连着两日不见人,大家才知道,摄政王殿下刚回京一日,又不在京中了。

    但是去向,却无人知道,就连庆宁郡主也不知容郅天没亮就出京去了哪里,李逵不知道,冥夙又跟着走了。

    得知容郅不在京中,楼奕琛好似有些奇怪,却又不甚惊讶。

    不过却立刻去见了宁国夫人。

    而此时,元家乱了。

    元歆儿昨夜悬梁自尽,今日早上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了。

    这段时间出了这档子事儿,元歆儿自然是被禁足不给出去,再加上元歆儿自那件事儿后,整日里疯疯癫癫,谁也没想到,她会自尽。

    郭氏本来一直守着她,昨夜里因为太累了便回自己院子里睡了,可是没想到,天一亮,自己的女儿就没了气,当即难以接受,趴在元歆儿的尸体旁哭成泪人。

    元吉自然是也脸色极其不好,看着被放下来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女儿,再看看哭的好似要岔了气的郭氏,终究是于心不忍,

    对着身边的婢女淡淡的说,“扶着夫人回她房里!”

    两个婢女闻言,立刻上前打算扶起郭氏,可是,郭氏却立刻挣开两人的产妇,趴在元歆儿的尸体旁,歇斯里地道,“不许碰我,我不要离开我的歆儿,歆儿……”

    此时的郭氏,仿若撒泼打滚的泼妇一样,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一早起来还未来得及梳妆,就听到了元歆儿的死讯,脸色顿时苍老了十岁,鬓角发白。

    心底的悔恨,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只是回去睡了一觉,没想到这段时间疯疯癫癫的女儿,竟然会自尽……

    如此,焉能不悔?

    两个丫鬟无奈,无措的看着元吉。

    元吉脸色一沉,可是,却也无计可施,元歆儿的死,他自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尽管不惦记不疼爱,可也是他的血脉,如何不为此惋惜?

    无奈的叹了口气,元吉只能任由郭氏这样了。

    到底也是他的妻子女儿……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幕的元静儿转头看着元吉,见他眼底的怜意,元静儿眸色微沉……

    扫视了一眼床上的尸体和床边的泪人,元静儿没再逗留。

    可是,刚走出元歆儿的院子,就看到一个青衣女子缓缓走来,在她面前微微俯身。

    元静儿蹙眉。

    青衣女子轻声道,“小姐,夫人让您立刻去雪铃院见她!”

    闻言,元静儿面色微动,微微颔首,跟着青衣女子往雪铃院走去。

    雪铃院乃元府中最为雅致的院子,看着虽然不及嫡夫人的华丽,可是,却比嫡夫人的还要漂亮许多。

    府中无人不知,雪铃院便是相爷最宠爱的岑姨娘所居住,说起这位姨娘,也不是娇蛮任性的,更不是妩媚妖艳的,也不曾恃宠而骄,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从不出来罢了,反正也没有听说过她恃宠而骄。

    谁都知道这位岑姨娘可是相爷的心头肉,所居住的院子除了四小姐之外,便是相爷自己可以随意出入,否则,即便是夫人,也不能擅自进去,别说府中的下人了,而岑姨娘的所有规制皆是相爷亲自管着,夫人是管不到的。

    一直没人见过这位岑姨娘出来过,可是,相爷几乎除了必要的时候会在夫人那里,或者有政务之外,其余的夜晚都是在雪铃院过夜,府中无人不好奇,这位岑姨娘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圣宠不衰。

    这段时间相爷让岑姨娘掌家,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四小姐掌家,如此,更让人好奇,这位岑姨娘究竟怎么想的。

    元静儿走到雪铃院门口,她的贴身侍女是不能跟着走进去的,只有她自己缓缓走进去。

    雪铃院很安静,雅致的院落种着不少奇珍异草,走过两道走廊,便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一个一身紫衣的女人背对着她这边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身边站着一个同样一身青衣的年轻女子,也是她的侍女。

    元静儿缓缓走过去。

    站在她身后,缓缓屈膝,“母亲!”

    语气很是恭谨。

    谁知,她声音刚出,眼前背对着他的女人便淡淡的说,“跪下!”

    元静儿一顿,随即缓缓跪下,丝毫不去想为何要跪下。

    那女人缓缓转过身来,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女人面容姣好,美艳绝伦不过如此。

    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和元静儿有几分相似,却看着比元静儿美上几分,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淡漠。

    一头墨发很是简单的挽起,一根簪子固定,垂于身后,丝毫不见一丝杂乱。

    看着元静儿,眼神依旧淡漠。

    “我跟你说过,不要管那几个人的事,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闻言,元静儿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我……”

    岑雪没等她说完话,又冷冷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一旦被你父亲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元静儿一怔,随即咬唇,她知道……

    父亲宠她,不过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来和母亲一样不争不抢,也从来不会恶意告状,更不会针对正室的人,又因为她的母亲,可是如果这次元歆儿的事情她扮演了什么角色被父亲知道,那就是自寻死路。

    拦着眼前跪着的女儿,岑雪冷冷的说,“元歆儿怎么死,都不该经你的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若是再敢乱来,被你父亲知道了,我就不管你了!”

    闻言,元静儿脸色一变,立刻拉着岑雪的袖子低声道,“母亲,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乱来了!”

    若是母亲不管她,那岂不是……

    看着元静儿知错,岑雪才淡淡的说,“起来吧!”

    说完,扯出自己的袖子,转身,继续着自己方才的事情。

    端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元静儿在青衣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

    岑雪淡淡的说,“坐吧!”

    元静儿坐下,对母亲的冷淡早已习惯,所以,没有感到奇怪。

    从身边拿起一张折叠着的纸张,递给元静儿,岑雪淡淡的说,“你大哥的信,看看吧!”

    闻言,元静儿面色一喜,连忙接过。

    打开看了一下,她喜悦之心显而易见。

    看着岑雪,元静儿眉眼带笑地问,“母亲,大哥说的可是真的?”

    “嗯!”只是嗯一声,没有多余。

    元静儿道,“太好了,我已经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大哥了……”

    抬眸看着她,对她的喜悦并无任何波动,岑雪道,“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要插手那边的事儿,这次元歆儿的死你父亲虽然不会起疑,可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元歆儿就算是不得他喜爱,也是他的女儿,死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别自作聪明!”

    这么多年,她最清楚元吉这个人的性子。

    所以,因为懂得,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他的心,他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也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偏偏这两样郭氏都占了,所以惹他厌烦,想要留住他的心,就得学会静下心来。

    元静儿颔首,“我知道了!”

    见元静儿认错态度良好,岑雪才面色稍霁,却依旧语气淡淡,不见喜色,“嗯,知道了就好,如今郭家已经自寻死路,你也不必操之过急,该是你的东西,换谁也抢不走,明白么?”

    元静儿抿唇不语。

    是啊,如今郭氏已经这样,父亲虽然对她尚有情份却也无济于事,若非是为了宫里的皇后,怕是上次元歆儿的事情之后,就已经休妻了,如今元歆儿死了,郭氏必定把这些帐算到父亲头上,毕竟下令软禁元歆儿的,是父亲……

    母亲的善解人意最让父亲动容,他委屈了母亲二十多年,如今,该是弥补的时候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岑雪面色未动,而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不甘心,母亲也不甘心,可又能如何?”

    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母亲的善解人意最让父亲动容,他委屈了母亲二十多年,如今,该是弥补的时候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岑雪面色未动,而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不甘心,母亲也不甘心,可又能如何?”

    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013:夜半来客() 
楼月卿已经在姑苏城住了好几天了,每日里除了在自己的居所里面看看书作画写字,竟一次都不曾出过城主府。

    借着她在这里的时机,端木斓曦配了一些补药给她调养身子,因为之前来了葵水,她的身体就有些气血两亏,这段日子看着没事儿,实则也是有些体虚的,而且葵水每月都来,还不知道下次来会不会也这么严重,本就失血过多还没有补回来,若是再来一次,怕是真的要她的命了,所以端木斓曦开了一些补血药膳的方子,正好现在楼月卿在这里,端木斓曦自然也乐得每日盯着楼月卿喝药。

    被端木斓曦盯着,楼月卿还真的不敢作假,每次都喝的一滴不剩,所以才喝了两日,便脸色红润了许多。

    端木斓曦的医术极高,对楼月卿的寒毒也钻研了十多年,自然知道开什么药对她的身子最好,所以,所开的方子也都是对楼月卿大有益处的,只吃了几天,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很多,面色红润,不再像之前一样看着有些孱弱了。

    端木斓曦开的方子,莫言来熬制,味道也不难入胃,反正楼月卿吃的也挺开心的。

    午后,风和日丽。

    本来略显冷清的城主府突然响起一阵阵悠扬悦耳的古筝之音,那乐声清脆婉转,十分优美,仿若泉水叮咚,又似走马摇铃,空灵之音仿若在山谷中回当般,让人一听就仿若身临其境般,让人陶醉不已。

    山脚下的院落里,便是琴音传出的地方。

    端木斓曦靠着美人榻半寐双眸,似在小憩,可嘴角微勾,置于腰间的手,随着音律的响起,几根手指富有节奏的弹动着,可见此时她并未入睡。

    三千白丝垂落在美人榻前,倾泻而下,仿若瀑布一般。

    在她不远处,楼月卿席地而坐,身前摆着一架制作精美的古筝,她坐在那里,微颔臻首,面含浅笑,纤细柔嫩的玉指抚在弦上,或揉,或滑,或勾,或按,手法熟练,阵阵乐曲便从她指尖下流露出来,萦绕耳畔,回荡在院子上空,甚至是整个城主府都隐隐可以听到这悦耳清脆的琴音。

    着乐声响了许久,这期间一直无人打扰,而楼月卿一直弹着,端木斓曦靠在美人榻上跟着乐器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自己的手指,可见极其享受。

    曲闭,楼月卿缓缓将手覆在琴弦上,久久不曾回神。

    端木斓曦在她停下的那一刹那,便缓缓睁开了眼。

    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坐在那里的楼月卿,轻笑道,“许久不曾听过无忧弹的的曲子,甚是怀念,如今可算是能饱耳福了!”

    声音一出,楼月卿回神,缓缓站起来,走到美人榻前的矮桌边坐下,端起茶轻抿一口没说话。

    见楼月卿没说话,端木斓曦缓缓坐起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楼月卿抬头,看着端木斓曦缓缓摇头,“没事……”

    端木斓曦闻言,眸色微动缓缓站起来坐在楼月卿对面,看着楼月卿问道,“无忧有心事?”

    虽是问话,却有着肯定的语气。

    楼月卿抬眸,有心事么?

    端木斓曦含笑道,“这次你来,总感觉你与以前大有不同,是不是在楚京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孩子是她带大的,自然比旁人更了解几分,这次楼月卿来这里,眉眼间的情绪与以往大有不同,可是,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只觉有些熟悉。

    闻言,楼月卿不以为然,低眉莞尔,“师父多虑了,我能遇到什么事儿啊?”

    她敢肯定,她和容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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