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爷宠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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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王爷宠悍妃-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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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不通!

    “赵统领在想什么呢?”耳畔忽然传来一个悠然的声音,赵观剑被吓得一怔,手中的令牌顺势滑落,“哐当”一声掉在了来人的脚下。

    那人穿着一双黑金云龙暗纹靴子,暗红色的衣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祥云龙纹,只一片衣角,便可看出他身份尊贵不已。

    赵观剑连忙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秦辉,此时面上难得带了一丝笑意,他弯下腰,捡起掉在自己脚边的令牌,仔细端详了几眼,随后语气肯定道,“不错,这正是本宫宫中的令牌。”

    赵观剑一听,心中陡然一惊,额上便有大滴的冷汗滚落,他低着头,只觉得头顶像是有什么极大的压力,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太子殿下您身居高位,又深得皇上的喜爱,怎么可能……”惊慌之下,他说话有些结巴起来,毕竟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天子骄子的太子,若是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自己是极有可能人头落地的。

    “赵统领不必惊慌,”秦辉低声笑了,竟弯腰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把那块令牌交给了他,“拿去向父皇复命吧。”

    “可是……”赵观剑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若是他将情况如实禀告皇上,那岂不是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太子殿下?

    “父皇若是问起这牌子是怎么来的,你如实说了便是。”秦辉的眸子漆黑深邃,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属下不敢。”赵观剑低下了头,他说得没错,这话,他真的不敢乱说。

    “听本宫的,没错,父皇怎么问,你就怎么答,无须任何隐瞒。”秦辉说着,目光移到了远方的天际,他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竟然有人想把这罪名栽赃嫁祸到他头上。

    想也不用想,定然是秦修阳吧,这些日子以来,李润出事,他整天为了此事忙得焦头烂额,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会给自己添堵,就等着看自己倒霉的弟弟了。

    可惜秦修阳的脑子,和他那母妃一样,终究是太蠢了些。

    试想,一个想要刺杀皇上的人,怎么可能在身上带着表明自己身份的牌子呢?那岂不是想告诉全天下,自己想要将罪名栽赃嫁祸给谁?

    他现在真是十分想笑,同时也深深觉得,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儿子,秦修阳这人的脑子就和他有天壤之别呢?也难怪就只能是个小小的王爷了,这样的智商,竟然还想和他争权夺势。

    所以他从未把秦修阳放在眼里过,因为此人,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这次他倒要看看秦修阳是怎么死无葬身之地的,刺杀父皇不说,还企图将罪名嫁祸自己的兄长,这弑父杀兄的罪名,秦修阳这次完蛋了!

    寝宫中,秦子铭躺在床上,面色发白,昏迷不醒,一大群太医围在床前帮他诊治。

    秦耀天站在一旁,眉头深深皱起,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子铭,一时之间,心中五味陈杂,他欠秦子铭的实在太多了,从小到大,就没给过他温暖的父爱,可是秦子铭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他……

    “皇上,您别担心了,这么多太医在呢。”皇后见秦耀天脸色极差,忍不住拉了他的衣袖劝慰他道。

    秦耀天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凉薄如冬日的结了冰的水,竟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她与秦耀天成亲这么多年以来,秦耀天虽算不上有多宠她,但是一直都与她相敬如宾,无论何时何地,在外人面前也是给足了她作为皇后该有的面子,还从来没有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过她。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十分地陌生。

    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她知道的,刚才在那刺客要刺杀秦耀天时,距离秦耀天最近的便是她了,可是她却被吓得腿脚发软,根本无法动弹,更别说是冲上去救秦耀天了。

    人越是在危急的时候,越是能表现出自己的本能,这样一来,秦耀天自然也就知道了她对自己的其实并不是十足的忠心,就算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也会对他顿生嫌隙的。

    她勉强保持着正常的脸色,对围在床前,一脸焦急之色的安知锦道,“阿锦,你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去旁边坐坐吧,本宫让御膳房给你做些吃的送来。”

    皇后这番话本来是一番好意,只是说的却很不是时候,安知锦头都没有回就直接拒绝了她,“皇后娘娘不必操心了,我不饿。”

    这事是她失算了,本以为最主要的刺客就是那领舞的舞姬,所以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舞姬身上,却不曾想到,其他人身上竟然也有机关暗器。

    若是秦子铭因此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站在皇后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德妃,见安知锦脸色也不太好看,不禁扭头对皇后凉凉道,“姐姐,阿锦和子铭夫妻情深,如今子铭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东西呢?”

    皇后被安知锦干脆的回绝了,再被德妃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德妃一眼,德妃却只当没看见。

    安知锦和秦子铭今天救了皇上圣驾,毫无疑问,他们俩现在是最大的功臣,偏偏秦子铭还为此身受重伤,自然,有这么多太医在场,他是肯定不至于丧命的,只是不管皇上心里再怎么不喜欢他,通过这件事,以后也肯定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想到这些,皇后心里忽然十分的恨自己,为什么她当时就被吓傻了呢?若是此时躺在床上的是她,那她就成了最大的功臣,日后就可以力压宫中的一众妃子,不仅如此,皇上心中对她怀有愧疚,从此肯定也会更加疼爱秦辉,那么他们母子在宫中的势力,便更加稳如磐石了。

    可惜……

    秦耀天看着安知锦的背影,心中忽然一动,正想开口和她说些什么,身后却忽然有个太监急匆匆进来禀告道,“皇上,赵统领在宫外求见。”

    寝宫里的人听到这话,心中纷纷明了,这么晚了,赵统领还前来面圣,定是今晚的事有些眉目了,否则他不是自己来领罚的吗?

    秦耀天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一身盔甲的赵观剑便从宫外走了进来,他上前几步,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属下参见皇上。”

    “起来吧,”秦耀天示意他不必多礼,“爱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赵观剑不言,只是将手中的令牌托出,呈到了秦耀天面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杀人() 
看了一眼那令牌,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赵观剑是禁军统领,皇上刚才命他清理现场,如今他呈上这个牌子,那意思自然就是这个牌子是从现场拿过来了的。

    果然,下一秒赵观剑便低头道,“皇上,这个牌子是从那刺杀皇上的舞姬身上掉下来的。”

    “皇上,冤枉啊!”不等秦耀天说话,皇后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袖惊慌道,“太子他一向极重孝道,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是啊,太子殿下他本来就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除非……”德妃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除非太子殿下他对皇上心怀怨恨……哎呀,他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户部尚书李润的事吧,臣妾可是听说前几日皇上在御书房当着几位重臣的面骂了太子几句,说他不该在朝中拉党结派,纵容朝臣,才会让这种事发生……太子也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因为这事就怀恨在心呢……”

    “你给本宫闭嘴!”皇后狠狠剜了德妃一眼,好不容易让德妃找到个打压他们母子的机会,德妃还不往死了踩他们?!最好踩的他们再也起不来,“陛下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姐姐平日里总说什么后宫人人平等,原来都是骗人的,臣妾如今在皇上面前,却是连句话都说不得了……”德妃一听,撅起了红唇,扯了扯秦耀天的衣袖。

    皇后看着她那满脸委屈的样子,心中极怒,只恨不得上前打她一巴掌,当着众人的面她都敢这般扯着皇上的衣袖撒娇,更不用说她私下里到底在皇上耳边说了多少风凉话了。

    “太子不会干这种事的。”秦耀天没有理德妃,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她扶起,“荣华,你和太子跟了朕这么多年,朕又岂会不知他的为人呢?”

    秦耀天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他心中十分清楚,众位皇子里,最聪明的就是秦辉,相比只会做表面工作的秦修阳,秦辉藏得更深,深到别人甚至无法看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秦耀天也曾问过自己,秦辉这性子到底适不适合当皇帝,但是秦辉不论是在才智还是在处理政事的能力,甚至是气场上,都有一种天之骄子,无人可敌的风姿,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皇后被秦耀天这么一扶,又听出他语气中满是温柔,不由得眼眶一红,差点要落下泪来。

    是了,这么多年以来,皇上虽然不曾像宠爱其他宫妃那般,对她百般疼爱,夜夜歇在她宫中,对她的尊敬,却是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的,也总是这般温柔和她说话……每次这种时候,她都会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进宫,第一次遇到秦耀天的情景——那是在他们的大婚之夜,彼时她还是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而秦耀天也只是个初初登基的天子,容颜稚嫩,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还记得秦耀天当时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叫她荣华时那温柔的语气,那眼角眉梢的笑意……

    其实她这辈子也别无所求了,她的夫君是皇上,就已经注定了此生无法独宠她一人,可是他已经给了她后宫中最高的地位,册封了她的儿子为未来的储君,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德妃看着秦耀天和皇后情深意重,你侬我侬的场景,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就十分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尽心尽力伺候皇上,把皇上哄的开开心心的,可是为什么,不管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在太后的心中,她就永远比不上相貌一般的皇后呢?

    “赵统领,让太子和五皇子半个时辰后在御书房等着!”这件事总要解决,尤其是今晚的凶手,一定要彻查到底,但是在此之前,秦耀天倒也想听听秦辉和秦修阳二人的说法。

    “是,那这件事……”赵观剑只是个禁军统领,让他捉拿凶手这没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若是让他去查案,那他可就头疼了。

    “明日上朝,朕自会指派人负责将此事查清楚,你只需从旁协助便好。”

    “是。”赵观剑领了命便出去了。

    安知锦自是没工夫理他们这些事,她坐到床边,借着烛光,看着秦子铭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觉得十分难受,那感觉,简直比自己受伤还要疼。

    “王爷到底怎么样了?!”看着秦子铭紧皱着的眉头,脸色煞白,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安知锦的脸色越发的冰冷。

    “回禀王妃娘娘,这飞刀上淬有剧毒……”一个太医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答道。

    “废话!”那人想要刺杀皇帝,暗器上自然要淬毒,安知锦一把抓起了那太医的衣领,“本妃是问你王爷现在情况怎么样?!既然中毒了,那解药呢?!你们为什么还不开药方?!”

    那太医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只觉得安知锦的眸光冷如飞刀,像是想杀了他一般,他不由得有些惊慌道,“臣等……不知道王爷中得什么毒,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吧”一声细微的脆响,他脖子一歪,双目圆睁,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安知锦手一松,那太医立刻便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跪在旁边的另一个太医见状,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吓得身子猛地往后一退,失声尖叫道,“死了死了……杀人了……”

    寝宫中所有人皆是一惊,秦耀天回过头来,看着烛光映照下的安知锦的侧脸,冷得简直像是恶魔一般,让人心中没由来的涌上了一股寒意。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太医,皱起了眉头,好歹他还在呢,安知锦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二话不说就杀人,还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再说,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很在意,为什么安知锦这个从小养在深闺里的侯爷小姐,武功竟然会那么的好?!

    站在一旁的皇后和德妃却是早已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今晚她们俩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今日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部陪葬!”安知锦冷笑一声,踩着那太医的尸体,看都没看目瞪口呆的皇后和德妃一眼,直接从秦耀天身边走过,出了寝宫。

    在她看来,身为太医,若是连病都治不好,毒都解不了,那要他们还有何用,还不如直接杀了爽快!

    至于秦耀天这个皇帝,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怕他,可是她安知锦却是偏偏不怕,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宝贵的不就是那条命,但是她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可能怕什么所谓的皇帝权势呢?

    屋外夜色沉沉,早春的天气还带了些冷意,安知锦走出去,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只觉得胸口有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来这里也就大半年,这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和秦子铭一起度过的,若是秦子铭今日真有什么不测,那么她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就像她以前的人生,因为没有在乎的人,也没有在乎她的人,所以生与死对于她来说,根本没什么所谓,人总是要死的,只是早晚问题,但如果这个世上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那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冷风吹着她的头发,她低着头,倚着屋外的大红漆柱,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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