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爷宠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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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王爷宠悍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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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个女人,什么都要自己扛呢?

    他忽然移到了安知锦旁边,一把拉了她的手,一本正经道,“阿锦,我希望你能多和我说点话。”

    安知锦转过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挑了挑眉,“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你的开心,你的难过,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为难……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和我说,哪怕你对我发脾气都好,我不想每天都看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秦子铭望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眸,目光真诚,一字一句道。

    “不需要。”安知锦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次扭过头去,望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夜景。

    秦子铭的心一下子像是掉进了冬天结了冰的河水里一样,寒冷彻骨。他明明这么真诚,这么掏心掏肺的和安知锦说自己的心里话,可是换来的就是她的不以为然和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需要。”

    为什么,她就连和他说话都要这么惜字如金?他们明明是夫妻不是吗?!

    看着安知锦安静的侧颜,秦子铭忽然觉得心里悲愤不已,他伸出手,一把捧住了安知锦的脸,把她的脸掰过来,逼着她面对着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的女子一样,更温柔贤惠,更小鸟依人,更依赖别人一点呢?女人不就是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吗?”

    别人府上都是男人当家作主也就罢了,他对于谁当家没有什么要求,可是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安知锦不论什么事都不告诉他,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扛着,自己解决。

    安知锦深深看着他受伤的眸子,沉默了良久,忽然轻轻张开了嘴唇。

    “因为没人能给我躲。”

    正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鞭炮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也淹没了她这句话。

    以前的她,做着时时刻刻都可能送命的危险工作,又有谁能让她躲,挡在她身前替她抗下一切呢?

    没有,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任何人,因为她很清楚,人,尤其是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不是谁都可以替另一个人去死的,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靠的住了。

    更不要说最为薄情寡性的男人。

    “你说什么?”鞭炮声落,秦子铭只看见她的嘴唇未动,却连一个字都没听到。

    安知锦见他还要追问,不禁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我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能指望你干什么?”

    秦子铭忽然就沉默了。是的,安知锦说的没错,他实在太废物了。

    从他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这几个月这般深刻感受到自己到底有多没用。以前他浑浑噩噩,别人看不起他也罢,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是,当他真的想要去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有多无能。尤其是今晚,安知锦去拉他的时候,脸上那抹慌乱,猛然刺痛了他心中的某个地方。

    当时,他是多想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下那各种各样的目光。今晚的事情,若不是因为他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唐氏敢那样嚣张,皇后敢那样对安知锦吗?

    虽然后来太后帮他们解了围,可是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事呢,下下次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现实,他这个当王爷的无权无势,就连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受委屈的。

    “你就乖乖做你的王爷吧。”看到秦子铭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安知锦不禁脸色稍缓,“能够像你这样无忧无虑,每天都单纯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虽然秦子铭每天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可至少他吃穿不愁。因为他废物,所以不会威胁到别人,也就不会有人想方设法的算计他,更不用其他皇子那般勾心斗角的,这样简单的活着,又何尝不好呢?

    说到底,人出尽风头又有什么好,太有能力,会对别人构成威胁,就会被人盯上,比如说她现在就已经被秦辉盯上了,这样身不由己,每天心事重重的活着,不累吗?

    她有时候甚至都有点羡慕秦子铭了。

    “不要。”谁知秦子铭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别人,我不想再这样混日子了,我想变强大,我想保护那些我想要保护的人。”

    安知锦一愣,只觉得似乎有点不认识她眼前的秦子铭了,这还是那个一天只会享乐的废材王爷吗?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秦子铭忽然一把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我,心疼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知锦似乎已经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了。

    从一开始讨厌安知锦对他管的太严太刻薄,到后来想休了她,再到后来习惯了她的存在……他的心思,竟时时刻刻都被安知锦牵动着。想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想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看到她的脸上有更多的表情,见不到她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生活黯淡无光……

    明明安知锦不管对谁都总是冷冰冰的,但他却一直都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她冰冷的外表下那颗火热的心。

    其实她比谁都热心,哪怕是他这种人人都唾弃的废物,她也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他前面,维护着他。

    所以,他真的很心疼她。

    她明明只是一个女子,可是却因为他这个夫君太废柴,所以跟着他一起处处受人欺负,受尽委屈。不管什么事都只能自己去承担。

    安知锦的心里忽然悸动了一下。

    秦子铭的声音,温柔深情中还夹杂着一丝心疼,久久的在她心头萦绕着。

    她竟生出了一丝错觉,觉得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夜里,秦子铭的怀抱无比温暖。温暖得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闭上眼,舍不得离开。

    秦子铭见安知锦没有反应,遂将她往自己怀中搂紧了,语气也更加煽情道,“阿锦,不要离开……”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马车忽然一顿,车内煽情的气氛就被赶马车的马夫打断了,“王爷,到了!”

    安知锦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中,她忽然一把推开了秦子铭,二话没说,径自下了马车,朝门口走去。

    秦子铭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还没从刚才的温存中回过神来,车帘掀起,一阵寒风吹来,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他不禁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对那赶车的马夫怒目而视,“你就不会再围着王府多绕几圈吗?!偏偏要打搅爷的好事!”

    明明安知锦就快要被他撩到手了,都是被这该死的打断了,若不是这样,说不定他今晚就能有和媳妇儿同床共枕的荣幸了。

    秦子铭表示自己现在十分不爽。

    那马夫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大冷天的,谁没事还要在大街上乱晃的,王爷不睡觉,他还要赶着回去睡呢。

    秦子铭一路小跑跟上了安知锦的步伐,语气略有些委屈道,“娘子,你觉不觉得今晚特别冷啊?”

    “嗯,是有点。”安知锦搓了搓手,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那你觉不觉得这大冬天的晚上一个人睡觉特别冷?尤其是到半夜啊,那寒气嗖嗖的就从床板下冒起来了……”

    “嗯,是有点。”安知锦又点了点头,脚下步子却不停径直往流云苑走去。

    “那你觉不觉得需要一个暖床的呢?”见安知锦顺着他的话点头赞同了,秦子铭心中大喜。

    “嗯,需要。”

    秦子铭心中狂喜不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那本王……”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可以让皮卡丘暖床。”安知锦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皮卡丘那光滑温暖的毛儿,“等会我让孙管家生两炉火,送到你房中去,这天气寒冷,你身子又弱,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安知锦这番话说得恳切,语气中满满的关心,可是秦子铭心中却觉得山崩地裂的。

    他望着安知锦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憋了半天,最后狠狠道,“本王哪里不如那只畜生了!”

    “因为你没有毛啊王爷。”明路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解答了他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有毛?!你看过吗?!”秦子铭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去,把小明给本王抱过来,爷今晚要用它暖床!”

第八十二章 除夕之夜() 
夜色沉沉,天上的孤月已经渐渐从高空中西斜,时辰也已到了后半夜。

    “王妃娘娘,酒温好了。”紫菱走进屋来,将两壶酒放在了桌上,她不明白为何这么晚了王妃还让她去温酒,而且还是两壶。

    “好了,你回房睡吧。”安知锦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紫菱欠了欠身,走出屋外,轻轻合上了门,流云苑内顿时只剩下一片寂静,月华冷冽,在地上洒了一层清辉。

    安知锦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对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低声道了一句,“进来吧。”

    她话音一落,没过几秒钟,果然见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墙头,随后身轻如燕地跃下,落在了流云苑中。

    安知锦这才走去开门,池景看着她的身影,脚下步子一滞,心中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毕竟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太好。

    “你不嫌外面冷吗?”安知锦见他不肯进来,心中也明白他的顾虑。

    池景眸光闪了闪,犹豫再三之下,还是抬腿进了屋里,顺手关上了房门。

    屋里生了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将整个屋子烘烤的暖意融融的,长案上燃着两只蜡烛,借着明黄色的灯光,池景不禁打量起安知锦这屋子。

    老实说,这间屋子一点都不像女儿家的闺房。

    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支挽弓,长案上架了两把弯刀,床铺正对的墙壁上,还有两个自制的靶子,正中心还戳了几枚暗器,甚至在靠近内室的屏风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兵器架子,上面摆了刀枪剑戟、钩叉鞭棍等近十来种兵器,磨得极为锋利,泛着寒光,看来让人心底一颤。

    “啧啧啧,”池景一点不掩饰心里的吃惊,言语之间忽然有点同情秦子铭了,“王爷这命还真是苦。”

    “苦什么?”安知锦搬了张凳子,围着火炉,示意他坐下,“我又没有用他来练兵器。”

    “我还真是好奇,这大半夜的,你叫一个男人进你房间,就不觉得别扭吗?”池景只觉得安知锦的心胸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清者自清,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别扭的,觉得别扭的,那都是心里有鬼的,”安知锦眼皮都没抬一下,兀自将他手边的酒杯满上,“再说,我看你这爬墙头的功夫,轻车熟路的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哈,你这眼光还真是不错,”谁知池景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兴致,他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眸光亮了亮,“你是不知道,我当初可是夜夜翻墙头。”

    “怎么说?”安知锦见他兴致颇高,也不忍扫了他的兴,遂顺着他的话问道。

    “想当初,我刚认识师妹那会儿,她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池景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中,颇为怀念道,“十四五岁的姑娘,虽然还没长开,但是心里对情情爱爱的也是有了点朦胧之意的,可是那时候,我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家里没钱养我,就把我送上山去习武,期望我以后能学了一身本领,去镇上的王员外家里当个催账的混混……”

    安知锦听到这里,将他打量了一番,调侃道,“你现在这样子,倒还不如街上的市井混混。”

    池景听她这么说,也不在意,接着道,“可是我偏不愿意,我上了山之后,每天最晚起,最早睡,练功偷懒,干活也是喜欢偷奸耍滑,一逮着空子,我就去树林里掏鸟窝给自己加餐,后来有一天,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师妹养得小雕儿给烤了吃了,这下子可是闯了大祸,师妹跑到师傅那里狠狠告了我一状……”

    也不知是因为屋里太静,还是池景说话声音太大,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皮卡丘,它在床上滚了一圈,跳下床沿,睁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安知锦脚边卧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哟呵,你这还养了个稀奇东西。”池景瞅着皮卡丘看了半天,似乎是不太相信这是只虎崽子。

    经过安知锦一个来月的精心喂养,皮卡丘长得极快,现在已经比家猫还要足足大上一圈了,全身胖乎乎的,走起路来就像是一团毛球。

    “也不过是一条可怜的命。”安知锦随手将皮卡丘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皮卡丘便习惯性地往她怀里蹭了蹭,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选了舒服的姿势睡下了。

    “师妹当初要是养个虎崽子,我也不会把它烤了吃了,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池景深深的看了一眼皮卡丘,一口干了手中的酒杯,随后又自己拿起酒壶满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了件粉色的罗裙,头上挽了个小小的双髻,一张脸天然清丽,未施粉黛,双眼怒目而视瞪着我,一口一句‘狗贼’,让我赔她的小雕儿,可是我看着她啊,一下子就看入迷了,眼睛都直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哪里还听得到她说的什么。”

    听到这里,安知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感情你从小就是个色胚。”

    池景却不认同她的话,眼睛一斜,不以为然道,“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这样看过师妹,其他的女人,哪怕是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懒得多看一样。”

    “厉害了我的哥,然后你为了见你的小师妹,就天天爬她的墙头。”安知锦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手帮皮卡丘顺了顺毛。

    “你不懂,村里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从小就要干农活,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不说,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件新衣裳穿,自然比不得你们这些大城市里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那时候,我们村上最漂亮的姑娘,也不及小师妹的万分之一啊,所以那时候看了她,那简直像是见了天仙下凡一般。”

    “那后来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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