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勇者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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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勇者的千金小姐-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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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啊?这是?

    自己岂不是像个坏人一样吗?

    “看呀,那个坏心眼的骑士把茱拉小姐弄哭了。”

    像这样的声音从孩子们的中间响了起来。

    骑士的嘴角挂起苦笑,迫于周遭那无形的压力,他只得无奈地开口道歉道:

    “我很抱歉,两位修女小姐。我无意惊吓你们。”

    语毕之后,他眼见着两位修女的身子齐齐一僵。

    足有半晌功夫,微不可闻的应诺声才传入了阿瑟的耳朵。

    哎呀――自己原来这么不受欢迎呀。

    一边这样作想着,阿瑟脸上的苦笑变得愈加深邃。

    “两位小姐。”

    略一踌躇之后,阿瑟又再度开了口。

    “――我很可怕吗?”

    突兀赶至的沉默横横插进了三人的中间。

    一秒、两秒、三秒。

    女孩儿们依然没有反应。

    于是,骑士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想来对她们来说,是很难在本人面前回答的问题吧。

    毕竟――自己严肃又认真,又几乎没和修女们说过几句话,凶猛挥剑时的身姿反倒被看见不少。这样一想的话,她们会疏远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果然还是有点受打击呀。

    那么,就

    “――不、不是!”

    正当阿瑟转过了身,准备离开这里时。

    细微却坚定的、年轻女性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响了起来。

    “诶什么?”

    阿瑟再度正面朝向修女们,并有些惊诧地对发出声音的茱拉修女发问道。然而――后者却将脸深深埋进了同伴的胸口,不再说话了。

    而相比之下要稍微大方一些的贝娜修女,则一边环着同伴的身体,一边有些羞怯地回应道:

    “不是您想的那样,阿瑟骑士。与其说您是可怕,倒不如说是”

    太有魅力了呀。

    修女强行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而后又像是防止阿瑟的追问一般地、自顾打开了别的话题:

    “您也坐过来,吃些点心吧?”

    *

    啊啊明明刚才还说着要克制**呢,结果却变成这样了呀。

    看着手中涂上了牛油的、烤得喷香的面包片,阿瑟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当然不是额外多出来的份,而是两位善良的修女让给自己的。

    虽然领受女性的好意让阿瑟相当不安,但无法拒绝。总之就是无法拒绝。

    “――请用,阿瑟骑士。”

    随着茱拉的语声而被端上来的,是盛在小瓷碗中的饮料。

    半透明的、显得相当轻盈的液体泛着橙红的色泽。

    这是“herbaltea”吗?

    听说在贵妇和大小姐中间相当流行的样子。

    说起来――这里的修女们也的确有很多都是贵族出身,把这种东西带进来也不奇怪。

    不过,这实在是不怎么适合自己的饮料。

    但违背了女孩们的心意也不好。

    在略微挣扎了一下之后,阿瑟还是将瓷碗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伴随着蜂蜜的清甜一并溢进嘴里,并顺着喉头滑下。

    说不上好喝还是难喝,仅仅是让阿瑟感到“原来如此”的味道而已。

    与其说是享受饮料的味道,对阿瑟来说初次的体验反倒让他更觉有趣。不过偶尔像这般享受一下下午的时光说不定也不错呢。

    “还合您的胃口吗?”

    ――――――――――

    断章无能但写下去会很长,于是先强行断了再说

第4章 Pride(一)() 
嗡嗡、嗡嗡地。

    让人心烦的杂乱声响萦绕在耳边。

    身子底下是冰凉而凹凸不平的地面。阴湿的空气则萦绕在皮肤周围。

    嗡嗡、嗡嗡地。

    嘈杂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持续回荡着。

    ――那是什么声音?

    对了,是虫子的声音。

    ――那是什么虫子的声音?

    那是那是

    食腐的死亡之虫的鸣声。

    啊,啊啊

    是吗?

    那似乎无休无止的残酷折磨,终于结束了吗?

    对不起,贝恩。

    对不起,我的唯一之至爱。

    但是,请安息吧。

    别无选择的我,无法祈求你的原谅。

    但我将因我的罪孽迎来审判。

    无视他人之意志,剥夺他人之权利。

    逆忤我者皆怨恨,顺从我者皆不铭。

    旁人为我,万物为我,此世为我。

    其罪名曰――

    “pride”

    傲慢之原罪深深烙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那么,处刑人先生。

    处刑(复仇)将在何时举行?

    ――女士!我们将马上为您行刑。

    但

    在那之前,让我们聊聊一聊吧。

    告诉我――

    您心中的罪之锁,究竟是在何时被打开的呢?

    *

    那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夏天。

    青蛙呱呱直叫。

    细密的太阳雨点,在空中飘飘荡荡。

    地面湿漉漉,树叶被雨打得劈啪作响。

    在那薄薄雨幕中有着什么?

    纯白的连衣裙,宽宽的草帽。

    乌溜溜的赤红眼睛,软乎乎的白毛。

    白色的少女与白色的幼犬、人类的孩子与野兽的孩子――女孩在她六岁的生日上,与可爱的幼兽相遇了。

    “――看看它,祖母!它是什么?”

    “这是一条我的天!孩子,你从哪儿捡到的它?!”

    “外面的森林里――告诉我,祖母,它是什么?一只狗吗?我只从斑比叔叔那儿见过一次狗哩!”

    “不,孩子,它不是狗。它是一只狼――银狼,或者说‘银月’。我的天哪你究竟是怎么捡到这种生物的?”

    “狼吗?那么,我可以养它吗?祖母?”

    “养它?!你一定是疯了”

    传说的生物,贪婪的象徽。

    皮毛是价值数千金币的逸品,不会腐烂的猩红瞳眸更加是无价之宝。

    无奈的祖母向无知的少女耐心地讲述着银狼的传说,进而演变成顽固的两人的僵持与争吵。

    风声哗哗地响起来,夜虫也啾啾直叫。

    在寂静的森林里,激烈的辩论声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而最后响起的,则是祖母无奈的叹息声,以及少女的欢笑。

    于是――

    没有父母的孩子名叫露娜(lune)

    没有父母的孩子名叫贝恩(bane)

    在了无人烟的森林里,一人与一狼的故事,就此掀开了扉页。

    最初的时间相当艰难。

    幼小的贝恩伏在露娜的怀里,它才刚刚睁开眼睛,不会叫,不会站立,不会跑――甚至不会吃和喝。

    祖母从人类市集上买了牛奶和少量的小麦面包。

    露娜则亲手将亲手将食物喂进了幼狼的嘴里。

    排泄物的处理相当麻烦。

    偶尔变得不精神的时候也让人担心。

    但即便如此,贝恩还是茁壮的成长了起来。

    很快,它就学会了奔跑,而露娜也因而时常见到留在地板上的一连串黑脚印,以及随处都是的排泄物。

    除此之外,它开始变得喜欢啃咬东西,还总是在整齐的被褥和收好的衣服上打滚,将房间弄得乱糟糟。

    于是,在那段时间里,露娜的责骂声几乎没有间断地响彻着:

    “看看你,贝恩!你真是个脏兮兮的小坏蛋,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把你从屋子里赶出去!”

    “好了,小宝贝,不要再责怪贝恩了,瞧他――这副低着脑袋的模样,一定是在反省哩!”

    女孩气呼呼的喝吒声,老人的劝慰声,以及――

    尖锐而细嫩的、幼狼初次的鸣叫。

    啊啊,那是肉眼可见的、成长的愉悦。

    忘却了一切不快的女孩将幼狼抱在了怀里,用脸颊摩挲着它的鼻头。而老迈的祖母则站在一旁,发出几乎接不上气的开怀大笑

    在平和而又有些喧嚣的小夜曲中,女孩与小狼日益成长着。

    但相对的,老人的生命力也仿佛被两只幼崽吸走了一般,日益趋向枯竭

    那一年,女孩成长到了七岁,而她那一岁的小狼崽,也已经有了她膝盖高。

    惊喜,亲近,宠爱,而随之变为了

    不耐烦。

    在经历了一年之后,露娜终于察觉到养宠物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

    贝恩是个笨家伙。

    即便已经一遍遍地教过了它,这只笨狼还是学不会如何在正确的地点排泄。

    而那栋森林中的小小木屋,也被它给咬得千疮百孔――这还不算完,随着年岁的增长,贝恩变得越发活泼,也越发缠人,它总是出其不意地扑上露娜的身体,伸出糙糙的舌头舔她的面颊,哪怕露娜根本不愿意这样。除此之外,他的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大,这让单单靠贩卖药剂赚钱的两人倍感压力。

    在那段时间里,家里最常听见的声音则是――

    “坐下,贝恩,我这会儿不想搭理你!”

    “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我在跟祖母进行巫术的学习,不要呆在这儿!”

    “贝恩!别站起来,你快要把锅釜弄翻啦!喂!小心你的毛!”

    每当这种时候,贝恩总是会耸耷下耳朵,同时用喉咙发出委屈的呜咽――而回应它的,则是屡试不爽的、祖母温柔的抚摸。

    那么,这种冷淡的关系持续到了什么时候?

    啊,对了

    在女孩与狼相遇后的第六年。

    露娜十二岁,而已经成年的贝恩则是六岁。

    那位白发苍苍、慈祥而又温和的祖母――

    死了。

    最初只是小小的咳嗽。

    她为自己配了咳嗽药,并笑着对一脸忧色的露娜说:

    “没事,只是感冒。”

    但很快,她就开始咯血。

    再过不久,祖母就逐渐虚弱、消瘦下来。

    于是,少女只得靠自己为形容枯槁的祖母配药。

    木板吱呀作响。

    那是贝恩焦躁不安地、来回渡步的声音。

    而少女――她伏在祖母的身前,让祖母那满是褶皱的手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抚摸贝恩的毛皮那样。

    “祖母,您的病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一边用木勺向祖母的嘴里喂着药,少女发问道。

    “快了,就快了”

    “是吗?”

    “”

    “祖母?”

    “露娜”

    “是的,我在这儿。”

    “绝对不要相信人类,他们都是恶魔。也绝对不要接触他们,你就像现在这样就好永远和贝恩在一起吧,再也不要出这座山,接触人类的地盘了”

    留下这番话后,祖母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停止了呼吸。

    自己究竟是抱着何种的心情去为祖母下葬的呢?

    已经无法回忆起来了。

    那时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的时候,祖母已经埋进了土里,而露娜则和已经比自己大了许多的贝恩在昏黑的房间里抱作一团。

    没有灯火照映的房间一片漆黑。

    怀中传来了贝恩轻微的呼噜声。

    现在是什么时间?

    或许,进入夜晚已经很久了吧。

    放在平时,祖母应该会托着烛台进到房间里,确认自己是否已经睡熟了的。

    但

    到底过了多久了呢?

    不知道。

    天际开始微微泛白――呆在漆黑房间里的露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然而,那熟悉的木门吱呀声依然没有到来。

    于是,少女清楚地意识到了。

    祖母已经不会来了。

    无论再怎么等,她都不会来了。

    被留下的,仅仅只有自己和贝恩。

    悲伤和孤独点点滴滴的开始蔓延,并在饱和后于少女的心中酝酿。

    泪水夺眶而出。

    娇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响起的先是小声的啜泣。

    但不久后,那就变作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银狼环着少女的身体,伸出舌头****着露娜小小的脸颊。

    而就像是回应它一般地、少女那细弱的胳膊,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狼的脖颈

    悲伤的少女,悲伤的狼。

    孤独的世界上仅剩下它们两个。

    像是要填补对方的空缺似的,它们的灵魂结合在了一起。

    从那之后,露娜从来没有离开过贝恩,贝恩也从未离开过露娜。

    它们生活在山里,并按照祖母的吩咐从未接近过人类。

    尽管山的附近就有人类的村落和城镇,但不知为何,人们从不上山。

    所以,山里的大量资源也从未被采集过。而露娜则可以在肚子饿了时采集山中的果实与野菜,渴了时饮用山溪。

    虽然露娜具备一定的捕猎技巧,但她并不想让贝恩接触肉食。

    她害怕贝恩会因此变得陌生。

    于是,虽然偶尔会填补饱肚子,但平稳的生活持续依然像这样持续了下去。

    露娜和贝恩,也稍微有了一些改变。

    露娜变得沉稳,但却并未因祖母的死而变得冷漠,她越发喜爱说话,哪怕只有一个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听众。

    而贝恩则不同,它的脾气变坏,性情变得凶猛,露娜可以时常听见它独自对月亮发出嚎叫,又或者在夜晚看见他焦躁不安地来回渡步的身影。

    露娜知道,它一定是在祖母死后感受到了寂寞,所以才在每一个晚上都如此地焦躁不安。

    于是,为了抚平它的寂寞,露娜将自己与贝恩的房间合到了一起。

    女孩在床上,而狼在地上。

    贝恩的个头很高。

    即便他趴在地上,露娜一伸手也能够摸到他。

    而每当露娜朝床下伸出手时,贝恩总是会抬起头来,用鼻尖轻轻抵触露娜的手心。

    贝恩用鼻尖抵住手心的感觉酥酥痒痒的,呼吸还总是附着着一股热气。

    但那着实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触。

    就像是祖母曾经的抚摸那样。

    想来贝恩也是想从这种接触中寻求慰藉吧。

    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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