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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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纪-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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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为杂家会多捞吗?

    一时搞不清信王的想法,魏忠贤只好期期艾艾的说道:“殿、殿下,老奴准备捐4万两银子。老奴是真的捐,不往回拿的。”

    偷眼看看信王的脸色,魏忠贤忍不住又补充一句:“不是老奴不能多捐,老奴怎么也不能超过殿下不是。”

    “那好吧,孤就捐出5万两银子。不过”

    朱由检慢慢拉长了声音。

第三三四章:努尔哈赤之死(求订阅、推荐、收藏)() 
    信王还有什么要求?

    听到朱由检说“不过”,魏忠贤的心又提了起来。

    还有什么不过的?

    魏忠贤心中忍不住有些恼怒。

    信王也有点太过分了,还他8万还不够,他还想要什么?

    “不过……”

    把腔拖了许久,看魏忠贤都露出几分难耐之色了,朱由检才把他的想法痛快的说了出来。

    “大伴能以身作则,那孤也当众捐助5万两银票。

    不过,既然大伴都是真捐,那孤也不再收回。

    这5万两银子,孤就真的捐了。”

    听清朱由检“不过”的后续,魏忠贤感觉有些讶异。

    信王不要钱,他也要真捐,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看到魏忠贤脸上那一丝戒备的表情,朱由检心中苦笑一声。

    这送上门的钱都不要,果然是很容易遭人猜忌啊。

    “大伴,孤是这样想的。

    咱既然是叫捐助,那咱们就一定要有点捐助的样子。

    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把所有捐助人和捐助的钱财都白纸黑字的誊下来。

    咱不光把所有的捐助款都誊下来,咱们还要把所收钱财的去向也都写个清楚明白。

    一句话,咱们要让所有的捐助账目都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的。让所有捐钱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伴你说,孤这个法子好不好?”

    朱由检一脸兴奋的把他方才所想全说了出来。

    好不好?

    魏忠贤差点一口气闷了过去。

    魏忠贤怎么也没想到,往日城府深沉的信王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儿戏般的法子。

    信王真以为这是乡下修桥、铺路、建庙搞得小募捐了?

    杂家搞得这可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金额的大型募捐。

    别说这么大的金额,就是乡下修桥、铺路、建庙搞得小募捐,以魏忠贤对乡下的了解,那功德簿上也一样是有猫腻存在的。

    那种小钱都有人贪,更不要说这预计会有几十、上百万的朝臣捐助了。

    信王自己不贪,就以为搞个白纸黑字,就能挡住那些伸手的人?

    真是笑话。

    再仔细看看信王那兴奋的小脸,魏忠贤忽然发现,原来信王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而已。

    “大伴,孤这个点子不好吗?”

    看魏忠贤久久不语,朱由检脸上的兴奋在慢慢消散。

    “不不不,殿下的想法实在是太好了,老奴需要细心体会一下,才能理解殿下的意思。

    老奴愿意按殿下的想法行事,还请殿下细说一下这行事的方案。”

    见信王脸色要变,魏忠贤赶紧迎奉信王一句。

    信王的想法虽有些幼稚,但魏忠贤还是准备按信王的想法去做。

    魏忠贤已经想明白了,信王今回不要钱是想要名啊。

    既然信王愿意花钱买名,那就按信王的想法办呗。

    毕竟真按信王的这个想法执行起来,朝臣捐助在面子上也能好看不少。

    “殿下,您真的要无偿捐助?”

    听完朱由检具体的记录展示方法后,魏忠贤不放心的再次询问一次。

    “当然。”

    朱由检把脸一板,“既然搞的是捐助,那孤就绝不会做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大伴尽管放心就是。”

    得到朱由检再次承诺,魏忠贤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相信有信王鼎力相助,他魏公公的朝臣捐助成功,那是指日可待。

    天启六年二月中旬,魏忠贤鉴于福建沿海倭寇再次作乱,公开号召朝臣为福建剿倭捐资助饷。

    没等朝臣对捐助发出怨言,魏忠贤就命人制作一大型捐资功德簿,立于承天门门前。

    一人多高的捐资功德簿第一页,整整一页只有一个名字:明宗大师。

    功德簿旁边的小字表明,明宗大师捐助白银10万两。

    在捐资功德簿的第二页,信王朱由检捐助白银5万两和东厂提督魏忠贤捐助白银4万两的字样,高居第二页的前两行。

    看到承天门前立起的大型捐资功德簿后,朝臣中再无人敢有任何怨言。

    谁不知道,明宗大师就是当今圣上的化名。圣上都捐钱了,朝臣还敢再有其他异议?

    当英国公张维贤和内阁各位大学士的名字,也出现在捐资功德簿上时,朝臣不管甘不甘愿都开始向外掏钱了。

    就在这种局面下,内阁首辅丁绍轼突然病逝,信王朱由检也离京踏上前往登州的旅程。

    “殿下,京城现在出现大量的传言,说丁绍轼是被魏公公逼捐逼死的,而殿下也是因魏公公的逼捐才仓皇离京的。

    现在魏公公的威风可了不得了,已经有不少人把魏公公叫作九千岁了。”

    平缓行进的四轮马车上,高起潜恭恭敬敬的向朱由检做着汇报。

    “九千岁,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朱由检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魏忠贤到底还是到了九千岁的位置了。

    那这历史到底是改了还是没改呢?

    不管了,我先去登州看看这个时代的船厂再说吧!

    朱由检望着车窗外闪动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离京的愉悦。

    当朱由检离开京城时,在辽东盛京,努尔哈赤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说来也是可怜,努尔哈赤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程,几乎就没有真正清醒过。

    病来如山倒,就是努尔哈赤最真实的写照。

    自后金粮荒爆发,忧心忡忡的努尔哈赤,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从哪开始,努尔哈赤始终就在昏迷与半昏迷之间徘徊着。

    也许是舍不得离开大金,舍不得离开这繁华的花花世界;尽管生命几度垂危,尽管已经造成后金人心的极度混乱;但努尔哈赤却始终还在顽强的坚持着。

    终于

    努尔哈赤费尽全身的力量,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是在哪里,我是谁?

    茫然的脑中,记忆似潮水般涌来,短短的一瞬,努尔哈赤就似重新度过了一生。

    茫然中,努尔哈赤似乎听到身边好像有很多人在喊叫。

    他们在叫些什么呢?

    我为什么听不懂?

    我是谁?

    奥,我是努尔哈赤。

    我是建州女真的统一者,我是女真八旗的缔造者,我是大金的创建者,我是大金天命汗,我是战无不胜的努尔哈赤。

    宁远,

    想到宁远,努尔哈赤愤怒的咆哮起来。

    宁远我也没有输!

    只是,无论再怎么愤怒的咆哮,努尔哈赤口中发出的,也只是几声淡淡的呜咽声。

    旁边似乎有人在问他什么,努尔哈赤只是本能的点点头。

    不行,我不能这样躺着,我要站起来,我要去继续战斗。

    我是荒野的狼王,我要继续去捕猎,我的猎物就在前方。

    努尔哈赤无神的眼前,闪过一头美丽健壮的公鹿。

    多么美的鹿角,多么美的皮毛。

    “阿巴亥,拿我的箭来,我们去……”

    努尔哈赤发出异常清晰的一声呼喊。

    随即,努尔哈赤就咽下了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努尔哈赤最后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有丝毫的轰轰烈烈,后金天命老汗…努尔哈赤,就这么静悄悄的死了。

第三三五章:黄秀才衣锦还乡(祝书友元宵快乐)() 
    努尔哈赤死了。

    天启六年,后金天命十一年,67岁的努尔哈赤病死在盛京。

    按传统说法,努尔哈赤这个年纪能死在床上算的上是善终了。

    可静悄悄的死在病床上,也许是努尔哈赤最不喜欢的死法。

    但无论如何,努尔哈赤就那样静悄悄的死了。

    任你再自诩战无不胜,再自诩英明神武,也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死亡面前,权势无用。

    床榻之前,听到努尔哈赤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声呼喊,皇太极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老汗这句话的意思,不明显就是要带阿巴亥走吗?

    天从人愿,真是天从人愿啊。

    有老汗留下的这句清晰话语,大金可以平安无事了。

    佛祖保佑,老汗还是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啊。

    抬头扫视周边诸人,皇太极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甚至岳托、杜度的眼中,都看到了一股难掩的笑意。

    眼光扫至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在三兄弟眼中皇太极竟也没发现悲哀和愤怒,皇太极看到的只有如水般的平静。

    看来,大妃阿巴亥随老汗而去,还真是众望所归。

    皇太极朝地下重重的叩下一个响头,口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叫道:“儿臣谨遵父汗遗旨。”

    随着皇太极的叫声,代善、阿敏等一众后金重臣也纷纷跪倒。

    哭声震天般的响了起来。

    在哭声中,一队甲士默默的闯入努尔哈赤的行宫,把行宫与外界隔离开来。

    直到夜幕降临时,皇太极提着的心终于平安的着陆了。

    就在片刻之前,与外界隔离的大妃阿巴亥,总算以自缢的方式跟随努尔哈赤去了。

    汗位前的最后一道坎,皇太极总算平安的迈了过去。

    这虽然有老汗清晰的遗言,可劝大妃阿巴亥为老汗殉葬,皇太极手心还是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没办法,谁叫阿巴亥的三个儿子(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手中掌握着老汗亲军和两黄旗的精锐呢?

    要是这三兄弟真被阿巴亥挑动起来,那大金马上就是一个四分五裂的结局。这事不由得皇太极不慎重啊。

    现在阿巴亥死了,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之间的联系核心消失了。皇太极勉强可以睡个好觉了。

    接下来,皇太极就要全力应对大金的险恶局面了。

    望着苍茫的夜色,皇太极心中的高兴一闪而逝,沉重压力又重新压在了他的心头。

    大汗的位子,他皇太极是登上了。

    可要想稳坐这汗位,皇太极要面对的困难,却还远远高于他登位所面。

    天津东安

    “黄先生,您家可是马上就到了,您还不好好整理整理妆容?小心嫂子不让您进门。”

    马车上,看着东安黄家小院越来越近,朱由检笑着催促黄秀才。

    面对信王的打趣,黄秀才没有接口,只是无语的笑了笑。

    “黄先生,您不说话,那孤可就直接决定了。

    您先在家中休息十天,然后您把全家都带到京城去。

    你们全家什么都不用带,孤在京城已经都给你安排好了。

    回京后,你可别再到村里去了。您得先把前面8个村子互助组的组建经验,给孤总结出来。孤回来要看的。

    记着,没孤的允许,不许您再私自下村。

    嗯,您也不用再争辩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看黄秀才不理他的打趣,朱由检干脆自说自话的把对黄秀才一家今后的安排,全都敲定了下来。

    说来,朱由检真是感到很惭愧。

    朱由检让黄秀才在皇庄所属的村子里搞互助组组建,黄秀才就踏踏实实的下到了村庄中。

    黄秀才是一个村一个村的的,扎扎实实的在搞。

    而朱由检除了早期给黄秀才安排了7、8个人当助手后,他就把此事忘到了脑后。

    要不是此次要去登州,朱由检或许还想不起黄秀才来。

    此去登州,朱由检是打算从天津港上船,经海路直接前往登州船厂。朱由检想近距离体验一下这时代的海运情况。

    只因走天津要路过东安,朱由检这才想起了黄秀才。

    再次见到黄秀才时,朱由检都有些不敢认黄秀才了。

    黄秀才自天启五年10月起,就一直扎在皇庄下属的各个村子中,他连春节都没有回家。

    几个月下来,黄秀才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大圈,眼见得就快要瘦脱形了。

    黄秀才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却换来整整7个村子的互助组都组建成功。

    看着长衫挂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黄秀才,朱由检心疼极了。

    黄秀才,这是朱由检在这时代接触到的,第一个肯扎进农村工作的文人。

    幸亏及时想起他来啊!

    一见身体消瘦严重的黄秀才,朱由检就一脸心疼的让人把他强行拉回了王府,马上安排御医为他检查身体。

    为了给黄秀才检查身体,朱由检甚至特意推迟了出京的时间。

    当黄秀才身体无恙的报告交到朱由检手中时,朱由检才长出一口气。

    幸亏发现的早啊。

    要是朱由检没能及时想起来,再任由黄秀才在村子里继续待下去,别说把皇庄4、500个村子全部转完,估计再转3、5个村子,黄秀才也就会熬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朱由检就觉得后怕不已。

    真要损失了黄秀才,那朱由检的损失只怕不会比损失徐光启要小多少。

    像黄秀才这种肯扎根农村的人才,在这个时代只怕很难找到第二个。朱由检可不希望就这么轻易的消耗掉。

    半强制的为黄秀才检查完身体后,朱由检把黄秀才强拉上自己的马车,他亲自送黄秀才回家省亲。

    朱由检要让黄秀才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

    “殿下。”

    听到信王对他不由分说的安排,黄秀才语带哽咽的喊了一声,嘴里推辞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信王对他的厚爱,让黄秀才完全不知该怎样去回报。

    “好了,都到家门口了,先生就不要再做小儿女态了,您早些进去吧。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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