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时间、时间还差了一点,不如、不如我们先去再打几圈麻将吧?”
没办法,朱由检只好靠自跳火炕来转移三位王妃的注意力。
果然,听到要去打麻将,三女瞬间就把实验抛到了脑后。
第二七六章:尴尬的朱由检(求订阅、推荐、收藏)()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殿下,你又耍赖!”
伴随着三女的娇嗔,朱由检信心满满的带着三位王妃来到修改后的木盒前。
一打开木盒的小门,一股炭火味就冲鼻而来。
这次没再出什么篓子。
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公鸡,三女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公鸡真的中毒了。
面对奄奄一息的大公鸡,三女都感到几分害怕。
原来,殿下说的是真的。
就算没有烟,也一样是有烟毒存在的。
看着三女惊惧的表情,朱由检骄傲的昂起了头,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不过,
“姐姐,这木盒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田妃那好奇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听到田妃的质疑声,朱由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表情。
这小妮子,眼睛那么尖干什么!
“殿下,我们用的可是宫中专用的红罗炭,宫中都使用上百年了,要是真有毒,那还了得。
殿下,您真不必为了哄我们姐妹,就下如此大的本钱。”
仔细看看木盒,口直心快的田妃忍不住冲口而出。
怕朱由检过于尴尬,周妃赶紧打圆场道:“殿下这个什么实、实验,我们姐妹都看到了,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房间内的通风,绝不会闷坏的。”
三女中就连最老实文静的袁妃都跟上了一句:“殿下的实验,妾身谨记,以后绝不会闷出毛病来的。”
怕田妃再说出什么让朱由检更难堪的话,周妃和袁妃忙拉着不情不愿的田妃转身离去。
等三女一出房门,朱由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串压抑不住的笑声。
什么情况?
瞬间出现的大反转,让朱由检有些猝不及防。
这是认为我作弊吗?
其实,这个实验真就是这样做啊。
我真没作弊。
看看被封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又看看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朱由检无奈的摇摇头。
这鸡真的是一氧化碳中毒,可绝不是憋死的。
她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也罢,只要她们能注意到通风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明年还是多修几座有暖气的房子吧?
反正我现在又不缺钱。
建暖气?
这管道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朱由检的思维又瞬间飞出老远。
半天后,回过神来的朱由检,看着那只没能缓过来,不幸为实验捐躯的大公鸡,又纠结起来。
一氧化碳毒死的鸡,应该可以吃吧?
大概、好像可以吧。
算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吩咐内侍把鸡拿走埋掉,朱由检心中郁闷之极。
想在三女面前装装13都没成功,人生真是郁闷啊!
宁远
当京城开始飘雪的时候,辽东却还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你是说有人想跟咱们买粮是吧?对方是什么人啊?”
慢吞吞的品着茶水,祖大寿很随意的问道。
祖大寿现在过的还是很得意的。
因为守城的战功,祖大寿总算迈过了副将这个坎。现在祖大寿也算是大明的高级武将了。
更让祖大寿高兴的是,宁远战后,祖大寿正式被袁崇焕接纳。成了袁崇焕真正的班底。
现在在宁远军中,祖大寿虽然只是数位副将中的一员,但在袁崇焕的有意扶持下,祖大寿在军中的话语权,已经超过了满桂。
满桂不就是讨了几位经略的欢心,才有今天的地位吗?
加以时日,祖大寿相信自己绝对会达到或超过他满桂。
让祖大寿信心十足的不是袁崇焕,而是他关宁军的班底。
宁远之战,他关宁军的班底可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啊。
与后金野战,祖大寿现在虽然还没有把握,但守城,祖大寿那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
只要他的关宁军有战力,那怕袁崇焕走了,换谁来,不还是要依靠他们。
这关宁军才是他的根。
“家主,对方可能是那边的。”
虽然是在屋中,管家还是很谨慎的抬手向外指了指,并没有明说来人是谁。
根本不看管家所指的方向,祖大寿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明白管家说的是哪边。
“他们?这可不好办啊。”祖大寿踌躇起来。
毕竟双方才打完仗。
这刚见完血、才死完人的,怎么好同他们做生意。
尤其还是涉及粮食,这种事关战略的东西。
看到祖大寿一时拿不定主意,管家轻声的提醒他:“家主,宁远至今还未下一场雪。
这来年大旱,恐怕是眼见得的事。
这个时候卖粮,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经管家一提醒,祖大寿的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既然还不到卖粮的时候,那就再抻抻对方吧。
反正他祖大寿现在也不怕他们了。
“管家,他们现在出到什么价位了?”
虽已决定抻抻对方,可祖大寿对对方的报价还是有些好奇。
“回家主,对方出4两银子一石。”
才这么点。
懒懒的坐了回去,祖大寿慢吞吞的说道:“那咱们就不要急着做决定了,再沉沉,再沉沉吧!”
盛京
“你向对方开价多少?4两一石?”
范文程强压着心中腾腾上冲的怒火大声喝问道。
当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范文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那撒,你怎么敢擅改贝勒爷订下的价格?”范文程大声怒吼。
面对范文程的怒吼,对面那个叫那撒的丝毫不惧。
他毫不在意的翘起二郎腿一边惬意的晃着,一边不屑的对范文程说:“你懂什么?
你会做买卖?
做买卖哪有不讲价的。
这爷已经出到4两一石了。
你知道4两一石是多少吗?
爷告诉你,市面上现在最贵的精面还不到4两呢。
你让爷花双倍精面的价格去买人家的慥米,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是真不懂买卖,还是另有想法?
谁知道你背着贝勒爷与对方有什么私下的勾当?
爷可不能让你拿贝勒爷的银子去做人情。”
看那撒那骄狂的姿态,范文程反而平静下来了。
贝勒爷的这个包衣奴才,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战略。
他范文程就算和那撒说再多、再清楚,也是无用。
只可惜他和贝勒爷辛辛苦苦拟定的价格了。
让那撒这个愚蠢的包衣一搅和,只怕将来就是再出到8两一石,对方也不一定会卖。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谋划,就这样毁了一角,范文程就恨得直咬牙。
可对面的那个那撒,这个四贝勒的包衣奴才,范文程还真无权处置他。
也许我要是个女真贵族,那撒就不敢这样乱改我的决定了。
尼堪范文程心中酸楚的想着。
第二七七章:郑一官的无奈(求订阅、推荐、收藏)()
面对根本不听指挥的包衣奴才,尼堪范文程也很无奈。
所实话,去宁远购粮,范文程还真不敢派自己的手下前去。
他是汉人,是一定要小心避嫌的。
作为正统儒门的传人,范文程还是很小心的。
罢了,反正已经是无功而返了,那就干脆再多等几日吧。
宁远这一路就等四贝勒回来后,再做决定吧。
也许有了大金大胜的消息,这还有挽回的余地。
其实,只要其他几路能有好消息,少了这一路其实倒也无关大局。
范文程安慰着自己,对出击草原的皇太极翘首期盼起来。
范文程没想到,他念叨的皇太极一时半会可回不来了。
天启五年十一月初
努尔哈赤回到盛京只修整了5、6天,就再次亲率八旗主力,以皇太极的正白旗为先锋,顺着喀尔喀部留下的痕迹直接杀进了蒙古草原。
在盛京,后金只留下镶白旗和正红旗看家。
皇太极急着率兵追击喀尔喀部,就把买粮的一切事物全权委托给了范文程。
皇太极和范文程早就商量好了,宁远若胜,那购粮价就是4两一石;宁远若败,那粮价就要出到6两甚至8两一石。
皇太极没想到,他玩笑似得定价,竟然真的要用上最高价了。
让皇太极更没想到的,范文程派出的数支商队,第一支回来的,就给他带回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粮食的难买程度,已经超出了他和范文程的预计。
不过,这一切皇太极现在还不知道。
“唉。”
看看天色,已经深入草原3天的皇太极,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天又没戏了。
看搜索到的痕迹,想追上喀尔喀部,看来至少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
虽然还没下雪,可这个天气下深入草原,确实算不上什么明智的举动。
不过,想想努尔哈赤那阴沉之极的脸色,皇太极就打消了劝谏的想法。
没能打下宁远,努尔哈赤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要去劝老汗退兵,那无疑是在自找没趣。
看看越吹越烈的朔风,皇太极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能轻易退兵啊!
宁远没打下来,大金和老汗的威名都摇摇欲坠。
这次出兵草原若是在无功而返,那大金和老汗的威名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现在还真是两难的选择啊!
听到中军传来扎营的号声,皇太极想了又想,长长的吐出一口白气。
皇太极下定了决心,就算再不讨老汗的欢心,他也要去劝劝。
如果老汗非要追杀到底,那他就请令以轻骑去追击喀尔喀部。
这全军行动,速度太慢了。
多拖一天,大军就多耗一天的粮食。
明年,大金的粮食可是很金贵的,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抬头再次望望晴朗的天色,皇太极的心中忧虑更重。
至今还没有下雪的迹象,明年的年景堪忧啊!
只希望范文程那边能有好消息传来吧。
皇太极飞马向努尔哈赤大帐方向跑去。
大明南方
台湾
“唉”。
郑一官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讲和吧。”
思索半晌,皱紧眉头的郑一官下了最终决心。
接手了李旦的大员和颜思齐的台湾(北港)后,整合完三方的实力,郑一官现在已经算是大明海上最大的一股力量了。
可是,虽然郑一官算是大明海上最大的一股力量,可郑一官却远没达到李旦的威名和号召力。甚至他比起颜思齐的威名也还要差着一截。
没有足够的威名,大明海上的各家豪强根本不服郑一官。
这就导致,郑一官虽然掌控着大员,拿到了荷兰人的通航许可证,还和日本的李国助(李旦之子)达成了联盟的协议。
可许心素(李旦的副手)就是不愿给他郑一官供货,这让拥有黄金航线的郑一官,空有航线而无法获得实利。
看到强大的李旦集团四分五裂,大明海上的其他豪强都动了心思。
为了日本的航线航路,众豪强和郑一官展开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拉锯战。
虽然单独比较,郑一官实力最强。
可在面对各路齐来的海上豪强时,郑一官还是落入了下风。
一个多月的艰苦拉锯战,打醒了已经有些飘飘然的郑一官。
郑一官终于醒悟到:他不是李旦,他还没资格独占大明海上的利益。甚至就连台湾和日本航线也不是他所能独占的。
幸好现在郑一官醒悟的还不晚,他的主力舰队还没遭到大的损失,他还有和豪强们谈判的资格。
“不和谈?没有了许心素的货源,我们连李国助都快稳不住了。
要是李国助也倒向了他们,那我们就是想谈,只怕都没有机会了。”
面对郑家众兄弟的汹汹反对声,郑一官沉痛的叫道。
这个该死的许心素。
听郑一官提到许心素,郑家众兄弟情绪大挫。
许心素,福建泉州同安人,李旦的结拜兄弟,原李旦集团的二把手。专门坐镇厦门,为李旦组织海贸所需的各种货源。
李旦死去,郑一官上位,最不服的就是许心素。
许心素从没想过,有一天,郑一官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会对他指手画脚的。
论资历、论威望,郑一官有哪一点能赶得上他许心素?
他若是不给郑一官点颜色看看,大明海上还有人看得起他许心素吗?
出于此种考虑,许心素断绝了郑一官的所有货源,给了飘飘然的郑一官以最沉重的打击。
也让大明海上群豪明白了李旦集团的决裂。
一个多月的拉锯战后,郑一官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李旦才是大明海上的王。
因为李旦不光有武力,李旦的经济实力更惊人。
面对海上众豪强,失去了许心素的郑一官,现在武力上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经济反而出了巨大的问题。
缺少货源,航线上的利润无法保证。
与众豪强开战,郑一官的支出更是巨大。
叫嚣反对和谈的郑家兄弟不知道,郑一官已经快没钱了。
虽然郑一官的舰队在战场上并没有输,可再硬撑下去,郑一官必定难逃败亡的命运。
和谈,必须和谈。
也只有和谈才能避免两败俱伤的结果。
郑一官可不愿被别人捡了他的便宜。
不顾一众郑家兄弟的反对,郑一官决绝的做出与各路海上豪强和谈的决定。
天启五年十一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