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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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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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冷笑道:“他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狂妄,此人不是一向如此吗?”

    青龙看着朱雀,冷冷地说道:“刘敬宣所服的那大力霸王丸,药性比以前强了十倍不止,是你弄的吧。”

    朱雀微微一笑:“想不到这药丸的威力如此惊人,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厉害,不过,让刘敬宣失了所有神智,甚至会出手杀了刘裕,檀凭之,这恐怕是最好的结果吧。”

    玄武沉声道:“刘裕现在还不能死,朱雀,把刘敬宣唤醒。”

    朱雀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唤醒他也不可能了,此药只有过了时辰才能自动解除,没有解药,刘裕以为他的兄弟真情可以打动刘敬宣,但这一次,我想他是要失败了,识相的话,早早退下,他还能保住一命。”

    青龙突然喉洞之中一阵烟雾缭绕,紧紧地盯着刘裕:“这是一个随时会发生奇迹的地方,而他,是一个不断会创造奇迹的人,也许,他会让朱雀大人你再次吃惊的。”

    刘敬宣的眼珠子,红光闪闪,盯着刘裕,喉间的低吼之声连连,刘裕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声道:“我对你没有恶意,阿寿,你看清楚你眼前的这个人,他叫檀凭之,是跟你这么多年来天天在一起同吃同住,一起练武,一起打闹的同袍,兄弟,他不想伤你,只是想保护被你伤害的另一个兄弟何无忌。”

    刘敬宣的嘴唇动了动,这回,居然在念叨着名字:“檀凭之?何无忌?!”

    刘裕的心中一动,显然,刘敬宣的心神开始慢慢地恢复,毕竟是多年的生死兄弟,那出生入死的同袍之情,已经深入灵魂与血液,刘裕大声道:“不错,瓶子,无忌,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一起练功,一起骑马,一起杀敌,广陵城外的北府大营,君川,洛涧,淝水,邺城,我们一起战斗,一起流血,同生共死,这份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妙音箭射桓灵宝() 
刘敬宣的眼中,闪过几丝人类的光芒,他喃喃地念叨着:“北府军,淝水,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我在做什么?!”

    看台之上,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北府军军主刘敬宣,你现在身在淝水,你前面的这个人,就是胡虏头子苻坚,杀了他,杀了他!”

    支妙音的脸色大变,看向了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个华丽的棚子处,站着一个华服公子,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刚才的话,正是他所说的,此人峨冠博带,可不正是现任南郡相的桓玄?

    刘敬宣的眼中,红光猛地乍现,他的嘴里暴发出一阵怒吼:“苻坚,胡狗,拿命来!”

    他的动作比他的声音更快,更猛,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弃了手中抄着的檀凭之的双腿,扑上前去,他的拳头,抡起一个大圆,狠狠地砸向了刘裕的前胸,这下子急得连司马曜都脱口而出:“刘裕,小心!”

    刘裕的周身暴起一阵强烈的气流,身上的肌肉猛地绷紧,双腿一错一扎,直接扎起了马步,他的手仍然是这样敞开着,没有任何的防护,就这样生生地硬挡了刘敬宣的这雷电一拳。

    “呯”地一声,这狠狠的一拳,砸中了刘裕的胸口,他那钢铁般的胸肌,给这一拳打得直接陷了进去,如同一个大铁块给重锤所击,饶是刘裕强壮如斯,也不免一张嘴,“噗”地一口鲜血,吐在了刘敬宣的脸上,满脸都是。

    刘裕的身形,也在地上给生生地击地向后驰去,他的双脚扎着马步,死死地钉在地上,这让他向后滑动的过程中,在脚下几乎生出了一条小沟,这一拳,是如此地凶猛,如此地厉害,生生地把可谓立地生根,哪怕是重骑冲击也难撼分毫的刘裕,都给打退十步之远了,而刘裕退后的这条地沟的四处,地面都闪出无数的裂痕,微微地晃动着。

    刘裕的胸口,形状变得极其怪异,几乎象是胸大肌从中间陷了一大块进去,一个沙包大的铁拳拳印,清晰可见,而他的口鼻之间,都开始流血,可见这暴风般的一拳,已经让铁打的刘寄奴,受了不小的内伤。

    刘牢之一声暴喝,一挥手,身边的数人抛出渔网,把地上的檀凭之给网住,猛地一拉,拖离了刘敬宣的身后,而剩下的人则拿着另两张大网,作势就要向刘敬宣的身上扔。

    刘敬宣的眼中凶芒大盛,身上的汗毛,都如猬刺一样地竖起,他的拳头高高地举起,尖声吼叫,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困兽犹斗。

    刘牢之厉声道:“孽子,还不快点恢复神智,束手就擒,再要伤人,就休怪为父下狠手了!”

    随着刘牢之的狠话,身边的护卫们齐齐地抬起了手弩,弩尖之上,蓝光闪闪,显然是淬了七步断魂之类的烈性毒药,即使是铁甲重骑,只要沾上,就见血封喉,立马昏迷不醒。刘敬宣当年初入北府时,曾经就尝过这一箭的滋味,想不到事隔多半,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对自己使用这样的毒弩。

    刘裕连忙抬起了手:“且慢,不要伤害阿寿。”

    刘牢之沉声道:“刘裕,你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刘裕抹了抹嘴边的血涎,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撑得住,阿寿的功夫长进太多,这一下,连我都没法抵抗,等他醒过神来,你可,你可千万要告诉他,寄奴也挡不住他的这一拳。”

    刘【 。】牢之急得一跺脚:“别说话了,你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阿寿已经神智不清,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的毒箭有解药,不会取他的命。”

    刘裕摇了摇头:“平时这样做可以,但他现在吃了五石散,不知道这药里有多少霸道的成份,若是毒性相冲,就无药可救了,将军,我不能,不能让阿寿冒这样的风险!”

    刘牢之一咬牙,再一挥手:“撒网!”

    他的话音未落,刘裕突然一抬手,腕底一把短木刃,脱手而出,直接把那剩下的一部渔网,从中切断。

    刘牢之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刘裕摇了摇头:“这网连我木刀都挡不住,如何能困住阿寿?他现在是野兽的本能,如果用对付野兽的办法,用陷阱,网来对付他,只会刺激得他放手大杀,不顾一切地攻击别人,连最后一点人性也没有了,将军,请你和你的手下都退后,我来唤醒阿寿!”

    刘牢之的眼中神色一变:“你别托大,再来一拳,你命未必能保住!”

    刘裕紧紧地咬着牙:“我相信,我相信阿寿始终是我的兄弟,不是野兽,我能,我能唤醒他!”

    他说着,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走上前去,他的声音坚定中透过一丝柔情:“阿寿,我最好的兄弟,我生死与共的同袍,你还记得,我们约定过,要一起从军,一起报国,一起杀敌,一起流血吗?你从来都要跟我较劲,要跟我分高下,你说你进北府军,就是为了跟我京口刘裕比个高下,对不对?”

    刘敬宣的眼中凶芒稍退,一丝人性在闪动着,喃喃道:“刘裕,刘裕?刘裕是谁,阿寿是谁?”

    桓玄厉声吼道:“刘敬宣,你听好了,刘裕就是永远挡着你的路,夺你升迁机会,永远压你一头的家伙,你快点杀…………”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嗖”地一声,一杆利箭破空而过,桓玄吓得头一缩,这一箭才从他的头上飞过,直钉到身后大棚的顶上,箭杆仍然晃动不已。

    支妙音的手中,一杆大弓的弓弦,微微震动着,她的绝世容颜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看着被几个护卫持盾上前保护的桓玄,沉声道:“桓世子,人命关天,你若再害人,下一箭,佛祖绝不会放过你!”

    桓玄咬了咬牙,转身走回了棚中。

    可是在场中的刘敬宣,却是眼中红芒大作,突然仰天长啸:“我是刘敬宣,我是北府兵王的儿子,未来我就是北府兵王,我不能输给任何人,尤其是刘裕,我要打败他,打倒他,去死吧,刘裕!”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生命呼唤兄弟情() 
刘敬宣的吼叫声,如同风雷一般地咆哮着,他右手中抄着的那把大木棒,猛地一挥,“呯”地一下,重重地砸在了刘裕的左臂之上,只听到“喀喇喇”的一阵响声,即使是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听得出,那是骨断筋折的声音,刘裕终究是**凡身,不是钢浇铁铸,这一棍打得是如此之重,刘裕的左臂一下子就软软地垂在了身体的一侧,再也抬不起来了。

    而刘裕的人也给打得生生向边上倒出去五六步之多,他的嘴角处,鲜血长流,刘敬宣一棒击出之后,紧跟着飞起一脚,正踢在刘裕的腹部,这一下把刘裕直接踢飞出去足有十几步远,而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入尘土之中。

    支妙音刚刚射完桓玄,只这一瞬间,刘裕就被重创,她又惊又怒,连忙搭箭上弦,对着刘敬宣的后背,就要发射。

    刘裕的声音厉声响起:“不要动,不要伤害阿寿,谁伤他,就是伤我!”

    支妙音的眼中珠泪滚滚,大声道:“刘裕,你别再犯傻了,你这样下去是会送命的,阿寿已经成了野兽,不认识你了,不先制服他,你会死的!”

    刘裕缓缓地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刘敬宣,大声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谁要是伤了阿寿,我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支妙音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放下弓箭,不忍再看场中。

    刘裕紧紧地盯着刘敬宣的眼睛,沉声道:“阿寿,记得我跟你说过吗,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战胜敌人,而是战胜自己,要战胜自已心中的恐惧,执念,这才是世上最强大的勇士,只有突破了自己,才能拯救别人,还记得我们参加北府军入队赛的那次吗,我们在一起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三个京口佬,一起入北府,还记得吗?”

    刘敬宣的步子稍稍一顿,嘴里喃喃道:“三个京口佬,一起入北府?北府在哪里,京口在哪里,我是谁?”

    刘毅的声音也在看台上响起:“阿寿,你就是北府的京口佬,我们都是,你面前的刘裕也是,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你可千万别犯浑啊!”

    刘敬宣突然左手捂住了脑袋,表情变得无比的痛苦:“不对,不对啊,我要战斗,我要,我要杀人,我是北府军,我要,我要杀掉所有挡在我前面的人!”

    刘裕大声道:“这里没有敌人,只有你的战友,同袍,战斗已经结束了,阿寿,我是寄奴,是你最好的兄弟,清醒过来,做回你自己!”

    刘敬宣紧紧地咬着牙,他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喜悦,而眼中的红光,也是时而强烈,时而黯淡,可见他此时正在极力地与心中的邪魔,执念在抗争着,人性开始慢慢地复苏,可是,他的脚步仍然是在缓步地向前,右手也是紧紧地抓着那根大木棒,手中青筋直暴。

    刘牢之大声道:“寄奴,你先退下,他的药性快过了,但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你重伤在身,无法抵挡他的下一击了,别枉送了性命。”

    刘裕沉声道:“不行,正是因为如此,阿寿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他现在看到了我,才会复苏,才会动摇,我如果一走,他的信任就会完全失去,非但不会药性过去,还会彻底成为野兽,杀到虚脱而死,这样的药效,我在洛阳城外的长生人身上见过,我只要一退,他必死无疑!”

    刘牢之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真的会这样?”

    刘裕咬了咬牙:“不错,上万服了这种猛药的长生人,无一幸存,全都脱力而死,我现在只有让阿寿自然清醒过来,才有一线生机,绝不能撤,将军,管好你的手下,千万不要试图攻击阿寿而救我!”

    刘牢之厉声道:“全都收起武器,退后,退后!”

    他看着刘裕,紧张地手心都在出汗:“寄奴,拜托了!”

    刘裕挺直了腰,一步步地走上前去,双眼直视刘敬宣的眼睛:“阿寿,战胜你的心魔,战胜那些药物,做回自己,你不需要药物来增强你的力量,兄弟同袍,才是你最可靠的力量,来,现在就是淝水,就是君川,就是洛涧,就是邺城,我们就在一起,我们很团结,我们一起肩并肩,手拉手,盾牌护着同伴的侧翼,长槊指向前方的强敌,北府军,老虎营,生生世世是兄弟!”

    刘敬宣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把大木棒上举,缓缓地过了头,他的眼睛盯着刘裕,红芒闪闪,却又时不时地透出一丝挣扎与疑惑,嘴里在喃喃地念道:“北府军,老虎营,兄弟!”

    刘裕的眼中,泪已成行,他突然一把扯开了胸前早已经破碎的胸甲,把整个前胸都露了出来,老虎头的刺青,就在他的前胸,他大声吼道:“老虎们,前进,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

    刘敬宣的右手在颤抖着,嘴里跟着喊道:“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

    他的眼中突然神光一闪:“寄奴,你是寄奴,我是,我是阿寿!”

    刘裕激动地上前一大步,几乎要上去抱住刘敬宣了:“不错,我是寄奴,你是阿寿,你终于认出我了吗?!”

    可是刘敬宣手中的大木棒,却是突然下落,“呜”地一声,重重地砸到了刘裕的右肩之上,这一下势如千均,刘裕直接给砸得整个人都跪了下来,双脚陷地足有三寸,而周围的地上,也是一片裂纹。

    刘敬宣的眼中血泪长流,哭道:“寄奴,你快走,我,我现在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一边说,一边拼了命地想要抬起左手,却抓自己的右臂,右手的五指似乎也在拼命地扭动着,想要松开那大木棒,可是右手却如同一只机械臂一样,缓缓地抬起,这一下,瞄准的却是刘裕的天灵盖!

    刘裕长叹一声,闭目待死,这一次,他不是不想逃,而是给这几下打得不chéngrén形,实在是无法再动上半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佳人入狱报平安() 
大棒举过了头顶,刘敬宣突然狂吼一声:“绝对,绝对不可以伤害寄奴,去死吧!”

    他突然一咬舌头,嘴里狂喷一口鲜血,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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