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枪的射程也缩短了一些,大概在百米内威力还有,不过,这已经非常合适,长老会从不认为会出现大规模对射的情况。
针对作战计划,也是突然的。
“以后档案解密,肯定让他们拍一部窃听风云,肯定刺激。”赵佳人感叹道。
“谁人背后无人听啊,不过机密始终都是机密,不是吗,当然,这次的事情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也可以说,这些人完全不是做间谍的料,不是吗。”
“还说呢,明明这个年代没有发生过的排华事件,你们出现了,这些荷兰人却突然开始撺掇,这不是你们的锅是谁的?”
李向前有些尴尬,“好吧,我承认,在逻辑链条上,确实有些我们的问题,一些家族往南跑,还有那些商人,也被我们鼓励更积极的去海外拓展空间,虽然巴达维亚赚了钱,但被我们带走的更多。”
赵佳人想了想,说道:“所以他们就斩草除根?不顾及我们?”
“这里面肯定有欧洲因素,也有认知的错误,这个时代欧洲的民族主义刚刚起步,不过也就那样,类似于你们明明抓鲁迅为什么来抓我周树人的例子比比皆是,这就是一个悖论,在他们看来,屠杀的是在他们领土上的人,额,对了,在他们看来,不信他们的宗教的不是人,那么屠杀就非常有正当理由,而我们是没有权力管的。”
赵佳人看了看他,说道:“我印象中,你的计划表里,大概五年后左右,你打算故意引起土著和汉商的冲突,然后借口护侨,把人家的土地护过来吧。”
“好吧,计划赶不上变化,其实我也理解,他们在那边撑死了万把人,高峰期能有几万?面对的却是数以十万级的汉商和普通汉人农夫,比起土著来,勤劳还有团结,历史上,如果不是我大清干的太好,南洋本该有我们一杯羹啊。”
“还好发现的早。”
“所以我的策略还是很正确的,这个时代的传教士,基本上都充当了或主动或被动的间谍的角色,在教堂安装臭虫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当然了,这件事其实很容易推理,这是由欧洲文化的先进性,和中国传统文化的落后性来说明的。”
“你怎么又崇洋媚外了。”
“我实事求是,其实这也很简单,欧洲的文化文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屠杀劫掠外族的文明,历史上,哪怕被北方的蛮族侵略,他们也学会其侵略更弱小的北非人和埃及人,以填补受到的损失,硬挺了无数年,而同时期的中国,往往被儒生集团利用,以所谓不能损了中国的面子啦,要大度啦,为借口,将大量中国的财富输送给洋人,其实只不过想在其中捞油水而已,同时,对外征战,保护国家利益,但往往他们本人的利益是受损的,因为军费增加,减少了他们可以贪污的金钱不说,无论是胜败,朝廷内部都是要发生动荡的。”
“狼图腾啊你。”
“狼图腾是骗钱的东西,事实上,这不是什么血统问题,而是世界观问题,对于一个欧洲人来说,他的世界观,在观察外部的时候,是考虑,我能劫掠、屠杀、抢劫对方吗,或者说,对方会不会伤害我?至于道德,那都是狗屁,也就是说,一个欧洲的年轻人,天然没有任何枷锁,可以举起自己的屠刀,去全世界抢劫,壮大自己的国家,而中国……我们的传统文化,本身就是老人为了束缚年轻人,以维持自己的地位的道具,无论是父母在不远游,还是以德报怨,还是二十四孝,以这种道德为武器,中国几乎无法进步,任何一个企图引领中国进步的人,都会被攻击乃至失去生命,除非你狠下心,直接对这些儒生动刀。”
“无非是考试不考,这一下,儒学已经被你们废了大半了。”
“是啊,如果我们的传统文化,一旦没有了考中进士就可以贪污腐败巧取豪夺的特权,就没有人去学习,那么这种传统文化不如不要。”
“好吧,这次直接把印度尼西亚拿下,你觉得和荷兰的关系会如何?不会直接断交吧。”
“得了吧,我抓的是鲁迅,周树人为什么要生气?任何的利益,都没有需要这种关系更铁,只要他们依然还需要我们,就必然要服帖,事实上,海上马车夫的职位也留给他们,你知道,民间自我组建公司的活动一直不太好,我们看来只能指望我们的下一代去学习如何建公司了。”
“打了荷兰人,但生意依然和他们做?你不怕被人家反咬一口。”
“当然怕,不过权衡利弊,欧洲国家互相牵制,同时在他们内部传播人权思想,等到开花结果,什么伦敦之春啊,阿姆斯特丹之春啊,巴黎之春啊,你以为不会发生吗,只不过过去一百年,欧洲人对内使用高压政策,对外进行掠夺,转移了注意力而已,你看看殖民热潮一过,马上成什么样了?”
“嗯,他们内部治理的能力其实不高,好吧,这下,我们的家底可是出去,一旦损兵折将太严重,不说别的,出了帝都城都无法控制地面了。”
在太空卫星出现之前,战争迷雾是每一个指挥官都必须面对的,也许有时候,准备侧翼包抄敌人后方的尖兵,会遭遇敌人有着同样坏水的部队。
此时此刻,大量的海船和运力都开始朝北方集结,而相当多的人群和物资也准备完毕。
人类从非洲走出,但本质上却没有改变,无非是占地盘,生娃,抢地盘,占地盘,生娃……
无论如何,为了争夺阳光下的地盘,似乎互相撕咬,与非洲的动物相比,无非是牙齿与枪炮之间的区别啊。
第462章 治水文明()
李向前自然明白这里面的缘故。
中国自古以来的中央集权,并非是什么无聊的事情,而是在天灾**的背景下,不得不进行的政治联盟。
在黄河的水灾、东南西北的外敌,使得地方政府如果不遵从中央的命令,就会导致大家一起的灭绝。
共同危机下的自我取暖。
而没有水灾威胁,外族弱小的欧罗巴,却是可以发展出另一种模型,也就是彼此制衡的均势。
后世有人形容,美利坚就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公司,这话听起来有点惊人,却相差仿佛。
有拥有公司的国家,自然也有拥有国家的公司,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公司,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自主权以及对利润的追逐是世人罕见的。
后世一致认为,其对利润的无脑追逐,国家体制的奇葩,造成了荷兰在与英国竞争的失败,毕竟谁能忍耐住短期利润的薄弱,换取先弄死竞争对手。
历史上,为了压倒不可一世的拿破仑,大英帝国将自己的国库敞开,几百万英镑敞开了使用,那可是真的可以兑换黄金的真英镑!
而相对于英国人,荷兰人的忍耐性差了点,同时多少年来在远东无人挑战,也变得自大起来。
最关键的是,虽然帝都的各种商品,以及去的人都以震惊的表情说着如何如何先进。
但是,正如如果缺乏使用核武的意愿,那么核武就毫无威胁一样,长老会因为要把精力集中在广南省身上,因此减弱了对南方的注意。
这也是这次排华的保密性不足,被人在帝都讨论,最可笑的是,他们完全不认为,中国会因为排华而出兵,而是在讨论,如何在排华后,再在中国招募一批猪仔……
儒家思想长期形成的不把除了他们自己之外的人当人的思维下,异族也早已明白了儒生们的心态,只要不伤害这些儒生本人的利益,那么可以和他们达成任何交易!
所以当年的西班牙国王,把触角伸到了亚洲,占领了马六甲,征服了菲律宾群岛,他们对海外殖民地的胃口已经不仅仅满足于美洲和非洲了,沉浸于建立全球帝国的西班牙人,当然开始对中国垂涎欲滴了!
形成这样的心态很容易,在发现了,中国并没有一个这样的阶层:这个阶层要活力四射,见多识广,拥有物质和人力的动员能力,但最重要的是,要与这个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国家的上升就是自己的上升,国家的灭亡就是自己的完蛋。
这样才能促使他们不断维护这个国家而奋斗。
而对于儒生们来说,他们的幸福生活,不是来自于国家的命运,而是来自于土地上老百姓的痛苦,老百姓越痛苦他们越幸福,政权越是无力,越没办法管他们,他们越幸福。
只要认清楚这个本质,那么外族政府儒生所把持的国家,简单轻而易举。
在通过一点点霸占澳门,看清楚了儒生集团是多么的腐朽后,中国物产丰富、繁荣富庶引发了西班牙人的贪欲,西班牙由于历史上长期处于基督教和***教的斗争中,使得西班牙人在传播基督教方面具有无比的热情,中国地广人多,所以,西班牙人把中国当成看成最美的肥肉,也当成了传教的好场所。
同时,在征服非洲和美洲时候过于顺利,西班牙人也把侵略中国的当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1586年,当时的西班牙驻马尼拉总督专门讨论征服中国的问题,制定了一份侵略中国的计划书,计划两万人征服中国,底气所在,当然是儒生们的腐朽和天然的叛国属性。
西班牙人的军队还没有到中国,就已经在英国被打败,但是这种轻视的心思依然在。
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里,最腐朽无能的地方,儒生们宣扬好人有好报,宣扬对别人好,别人就对你好,本质上就是后世,你的经理对你宣扬要学**做好事,年轻人机会很多,放眼将来,不要把眼睛放在那么一点点钱上面,要有志气!
其实就是不打算给工资而已。
同样的道理,儒生们所裹挟的来世有好报,你好好做人有好报,好好做我的奴隶有好报,把你的妻子女儿给我玩弄有好报,就是这样的渲染。
而对于外国,那就是万万不能得罪。
紧锣密鼓的准备排华事件的荷兰人,只是担心事情过后,如何寻找下一批猪仔而已。
在这个疯狂的大时代,重新洗牌的动静越来越大,长老会突然出现带来的压力,让所有人都疯狂起来。
很简单,他们也许不懂长老会到底有多大的威能,到底对这个地球有多么大的雄心壮志,但是他们知道自己面对长老会时候的无力感。
不过,面对其他势力,他们堪称实力强悍。
哪怕是秦良玉,面对张献忠的时候,也是无力抵抗的。
秦良玉作为一个土司女首领,可以说是为大明朝战斗了最后一刻,由于这个时空,敢于称帝的朱家子弟没有,南明反而没有陷入内战的情况,但是各地自守是免不了的了。
而始终孤立无援,为大明朝尽忠尽的油尽灯枯下,面对张献忠这次的大军进发,一个76岁的老人,已经于张献忠发起的对云南的战争之前就慢慢故去。
在她临死之前,对她进攻的,是她致死保护的大明宗室的一位藩王。
张献忠在成都城内发布一道征兵令,命令自己治下的四川军民,所有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成年男子从入军伍!
全川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从军,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家是个大难题。
张献忠并非生性残暴,那绝对是我大清儒生们的污蔑,但狡猾绝对是真的,同时喜好享乐也是真的,不过,他怎么计算一番,天下这个赌桌上,就数他的赌注最小最少。
因此,哪怕知道这样会造成不满哪怕这种拉壮丁的乌合之众的战斗力非常糟糕,但张献忠知道,如果不赌这一把,自己面对帝都的军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唯一的希望就是占据云南这种困苦而难以攻击的山区,对帝都勉强表面上称臣应付着,期待南明与帝都先打起来,或者帝都发生什么内乱,自己正好渔翁得利。
而各自为政的大明朝的恶果也显现,儒生倡导的所谓秩序,根本就是要求其他人忍耐,听从“有德”的儒生安排一切秩序,但这些人的德,是建立在自我吹嘘方面的。
也就是说,先建立一个以德治国的秩序,然后互相吹嘘对方有德,至于私底下是不是男盗女娼,那就另当别论了,虽然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但是掌握话语权的儒生,完全可以把汉奸吹嘘成才子嘛。
各自为政的南明自然无从抵御,好在他们的对手也足够弱鸡。
张献忠无论怎么算,自己也不可能打得过人家,因此咬咬牙,除了多年的“老兄弟”以外,他召集的是二十万大军!
当然了,军服没有,兵器竹枪,军粮勉强是狗都不吃。
为了很好的控制二十万强行抓来的壮丁组成的敢死军,孙可望最是积极的为敢死军制定了极度严厉而且极度不人道的军法。
畏战,怯战,不从军令者,全家连坐!
哪怕是经年老官吏,知道其中利害的张献忠,也不得不对此妥协,原因无他,江南那边的行动看来是失败了,而且义子李定国被困在一个叫江阴的地方,能够回返四川的江船都被捣毁。
眼下方便拿下的,也就是云南以及两湖了,不过,相对来说,还是云南先下手拿下的好。
一支被强行抓入伍的壮丁组成的敢死军,军法却是如此严酷,固然有孙可望的极力支持劝谏,但张献忠心底的急切也是显而易见。
“张三、李四等三十五人擅自逃离军营,陛下有令,从军令,全家连坐!行刑!”
监斩官宣布完命令之后,将一枚血色令牌仍在地上,顿时监斩台上,数百个人头落地!
正是那三十五名昨晚私自逃离的壮丁以及他们全家!
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六万壮丁敢死军脸色发白,身体发抖,一些人更是之下吓得坐在了地上。
二十万大军虽然人多,但却是一个个的孤岛,孙可望只需要带领精锐,就可以将这些日夜被巡视,不得交头接耳串联的敢死军控制在手。
也许有人恨不得生吃了张献忠、孙可望的肉,就连平时最胆小的人在这一刻心底也不可能没有反抗之心,今天可能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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