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越南这个地方,石油和煤矿都不缺,铁矿勉勉强强也有一些,虽然不如南边的邻居好,但本土还真是缺乏硝石矿,而此时人们也没有发现人类分辨与硝石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们的火药基本依赖进口,大头自然是广东,不过这些年大明朝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这些也不好做啊。
带来大批货源的孙凯,立刻成了座宾,他自己解释的,他是从广东而来,是某位大缙绅做的靠山,与卖给郑准的邪恶北方人不是一回事啊。
当然了,作为低级经销员,他的权限不足以一次性贩卖太多,允许经手的也没有太多的好家伙,不过在他的出主意下,一种越南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的土治手雷应运而生,虽然没有一炸两半那么惨,但那声势确实不坏,虽然因为引信不过关等缘故,很难扔远,但是作为一种守城武器,由英勇的战士拿在手里,点燃后扔下城,却是一种不错的好东西。
此时两边都有一些国步枪在手,但彼此并不知情,依然处于焦灼状态,但死的人越多,双方的力量反而依靠着“外援”在不断增强。
明末是一个火器大发展的时代,什么火龙出水,拐子铳,神火飞鸦,万人敌之类的。
其万人敌是一种重达百斤,用于守城的好东西,当然了,以费效来说,黑火药的手榴弹化才是必然。
而作为最重要的供货商,一边吃着面的提成,看着自己那本帝都银行的存折的数字不断提高,一边吃着河内的招待,为了得到更多火药,河内安排了女人伺候,也算是让孙凯爽到了,更加坚定了当年教官教导他们的,“把军火卖到欧洲去,卖到美洲去,卖到祖国最需要卖的地方去!”
起那些卖经济生活类产品的同学们需要去街头走动,向陌生人推销产品,每天大吼着“我一定要成功”的口号,军火班的人都深沉一些,掩饰身份的办法也不少,当然他们不是间谍,很多时候是个幌子,几个月来,孙凯已经往返了香港和河内四次,每次带走的现钱虽然多,但是军火还是可以保证的,作为唯一的供货商,他也被关在了屋里软禁,说要必须半价或者打折,不然死啦死啦滴,但孙凯说的很简单:“俺的东家早给我安排了后事,如果我死在贵处,那么这些东西会不计本钱的送去您对面的人那边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灵。
这次依然是当初与自己联络的那个官府之人接洽,不过这次,他似乎没什么好话。
“孙先生,我等还是很有诚意,不如你早日请你的东家来细谈,我大越国可以给予他高官显爵,只要他将那火器作坊献给国主,一切都好说。”
孙凯说道:“这个,你们不是派人去广东了吗。”
那人一阵语塞
之前作为使者前去广东的人,自然是大发雷霆的吵闹起来,要求广东跪*办给钱给物,看哪个女人直接夺进屋里,而他们运来了一船烂香蕉,却要求跪*办按照黄金一般的高价收购,那跪*办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将其设为本年度的功绩
但是他们依然没找到传说广东出口去越南的军火作坊,而广东虽然本地出产不少,但却没有可以解决当务之急的火药和步枪,在使用了毛瑟枪后,对于广东商人提供的火铳没人看得了,反而大发雷霆,始终威胁,也毫无办法。
越南人可以扣押商人,黑下货款,优惠政策招商后慢慢宰杀投资商,但是他们也做不到追寻一切线索。
第741章 三天后()
商业信用这玩意,看不见吃不到,但绝对有用的很。
但这个东西,需要的是稳定社会才能拥有。
后世的国,一般开国,都会选择立国后在辽东位置,西南的南半岛打一架,这自然是因为,那里是原力量可以辐射的极限,在当时的医疗、运输水平下,即使打下来,很快也会因为统治成本的巨大而丢失。
而这些地方,其实都堪称穷乡僻壤,如果没有科技加成,基本走不远。
而这两个地方,历来都堪称国商人的梦魇之地,每年如果没有几个不明真相被忽悠过去投资的小商人被坑个倾家荡产,那简直太怪了。
究其根本,无论是越南还是南朝鲜,其地理封闭,原始丛林或者山地,将土地分割为一个个小地主土豪占据的领地,自然难以实行互相交换的商品经济。
这是问题所在,凡是一个个小地主,小分封贵族组成的土地,必然面临一个个的税卡,税卡过后,是一件价值1块钱的商品到达目的地后起码要要价20,还别嫌贵,这是现实。
普鲁士号称数百小弟加盟,那都是被层出不穷的关税闹得头疼,而一个大国最起码的一点是,在国内不许有阻碍交通的势力,政通人和,标准一致,才是正理。
越南缺乏商业精神,太正常了。
孙凯似乎并不着急。
他不急自然有人急。
郑家此时的国库已经几乎虚耗,在公私不分的情况下,国库是家库,而花钱如流水,却没有多的进项的情况下,加税是必然的了。
这个时代的加税,可不是“从个税15%加征到20%”万事大吉的了,对于统治阶级来说,最好是享受的时候是无限权力,付出的时候是不负责义务,至于缴税
任何的统治架构,基本都是自而下,然后有调研层,有谋划层,有决策层,有执行层,最好这些层次都不要有关联,还得有效率去执行。
短短的几个月内,越南半岛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局势十分紧张,而几方势力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不过在他们强硬对持的同时,在桌子底下的活动进行着更为紧张密集的沟通、协商、周旋。
其实这时郑家双方都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郑准是希望对方归顺自己,这几天来兴奋异常,一方面狠狠操练毛瑟枪部队,以及与他的便宜女婿周旋结果,另一方面还要尽力的勾搭郑家内部的二五仔。
因为这几天来,河内一边在获得了一些不多的军火,还买到了一些火药后,也是蠢蠢欲动着一颗觊觎的心。
根本原因还是在制度,郑家明显的是家族企业,军头许多都是姓郑,而郑准被发现野心后,他表现出的强悍也很让人惊讶,因此自然有人想着,既然我打不过你,那我们一起干吧。
而这种动作下,最大的不同是,乱了。
后世的时候,我们玩的战略游戏,实际是非常虚假的,你可以看到真实的数据,这个官员的智力,忠诚度,那个将军的统御力武力忠诚度,而哪个市区那个州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灾害,也都一目了然。
但是实际,端坐于宝座之的人,是处于一个懵懂的情况下的。
没多少人可以真正了解自己朝廷有多少钱,因为钱是时刻动态的,没人了解自己朝廷有多少人,哪里有问题,一切的信息渠道都在官僚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帝王都需要另一个消息平台的缘故。
对郑氏来说,问题也在于此,他们下发命令,让他们酌情征粮,意思自然是在不引起民变的情况下,找富户们多收一些,当然面子是打着给遭了兵灾的百姓们筹集赈灾粮的。
但是对于啃食大树的蛀虫们来说,到底什么时候树才会倒却是个大问题,他们的本能会让他们开始一直啃啊啃。
越南各方面都当的起小华的意味,起学习蒙古人好榜样搞四等人制度的朝鲜国,越南人倒是国的很,也有自己的科举,但是呢
好的不学坏的学的很溜。
一个知县的一应办公费用都要从他的薪俸支出,笔墨纸砚、桌椅板凳、官衙维修,所以有官不修衙的说法,不过倒是避免了大肆扩建楼堂馆所,任用小舅子做包工头捞钱的举动了。
当官的绝对不会自己掏钱建设豪华办公楼、出差旅费,也没有公费旅游,这还是小支出。大一些的有:幕僚书办、勤杂下人、轿夫保镖,这些人都要官员自己雇佣、供养的也避免了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还有更大的支出:迎来送往、礼尚往来、孝敬司、打点关节,对官的冰敬、炭敬是规定,必须要拿出来的,只是没有规定数量。所以各级官员必须拼命的想着法的捞钱,地方官们有火耗,淋尖踢斛,设卡收税等。
每逢朝廷有什么动作,无论是修缮什么工程啊,加税啊,都是各级官员大捞的最好机会,除此之外徭役,征派都可捞钱。总之所有办公之事都要和捞钱联系起来,没钱可捞的活自然没人干。
越南这个地方,又正是雨季,要说大规模起义是不可能的,因为没这条件,但是逃亡却也更加方便,而用脚投票也是这个时代的特点,尤其是国界两边的百姓,多少年来往来哪有什么问题。
越南这地方,坏坏在如此。
欧洲那里,没有可以逃荒的地方,南边是沙漠,东边是雪原,地方还特别冷,东的大户虽然有钱,但那是建立在垄断了国和欧洲贸易的基础,一旦买卖城被屠,真心没有地方捞钱,也没有地方逃难了,你让欧洲人去北非逃难,还是去毛子的东欧逃难?
他们唯一的出路是去抢劫殖民地。
而越南不同了,复杂的地域下,总有办法逃生。
木容山起码接待了过千这种逃亡农民。
这不,他还从善如流,在里面买了好几个小闺女,都起名叫做闵柔,水灵光之类的名字。
有伺候水果的,有帮忙捶腿的,有扇扇子的,这日子,当真是给个皇帝也不做了。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以前李向前给大家洗脑,专门讲这个故事等革命成功了,欧洲经济大发展,华化在这里盛行,于是你的后代来到了欧洲,刚下飞机有几个白皮妹子跟他搭讪,求着拍照合影,还发朋友圈炫耀,她们的朋友纷纷羡慕嫉妒恨,他想在当地找份工作,本来连半句当地语言都不会,可还是顺利的当了一个汉语老师,还出席了当地各种活动剪彩,不管是商界精英还是政府官员都一一和你的后代握手致意,有一天他不小心丢了个手链,虽然只值几块钱,但报警后,当地警方高度重视,发动全城警力排查了近万辆出租车终于找到了,他对此非常满意,送了一面锦旗给他们面写着:欧友谊万岁,并与警局领导合影留念。他还在欧洲最大的视频站注册了个账户,每天发在这里吃的各种美食,并交口称赞,夸张的表情加一句又一句‘太好吃了’,很快成了红,并拥有了大量粉丝,每天夸赞欧洲的视频赢得了大量欧洲人的点赞和关注,终于官方媒体找了他,了欧洲电视台各大新闻综艺节目,一句句“我爱欧洲”把欧洲人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粉丝们亲切的叫你欧洲通。”
他忽然坏笑着摸了摸眼前的少女,把手钻进衣服里,那少女却是不敢反抗,任由他取乐。
孙思科眉头一皱,起被晒的有些黑,已经接近当地人肤色熏黑的木容山,他的体格要白的多,最近几个月虽然一直泡在军营里,却是在屋里造计划的多,哪怕是锻炼,也是晚回家在自己的健身房里进行,一切都有生活秘书照顾。
穿越三年一千多天,他依然保持着一个军人的素养,哪怕没有免俗的收佣了几个女人,却是军事化管理,严整肃穆的很,可不像是这个木容山。
给自己取了个俗不可耐的古代名字“楚留香”,而此时的头发盘起,一副古人打扮,也是一口白皙的牙齿可以出卖他是一个自己人,不然直接说他是某个公子哥都可以。
而且,绝对是已经被越南人惯坏了,孙思科想了好几次,没有发作,这要是他手下的兵,早大耳刮子过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了。
“我说,老木,你可得当心,队伍现在已经准备妥当,d日马到,到时候几千人全都把性命托付给你,你准备的带路党到底可靠不可靠!”
木容山吃了口葡萄,说道:“安心啦,带路党什么的,那都是有着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人物,是越南未来的有产者,而且我特意挑选的人,基本家人都在我们的掌控下,他们能做什么?”
孙思科说道:“那么,三天后,一切都可以开始了吗?”
“没问题,起码那些做饭的大锅,还有放哨的位置,都已经标记好,保证下船的大军,可以第一时间获得给养,安排了几十个妇女看护可能的伤兵,不过他们的护理能力我无法保证,不过应该不至于一开始有那么多伤员,而一旦成功抢滩登陆,那么一开始是要北的,之后才是西征,没必要太着急。”
孙思科点点头,说道:“反正你们把握好好。”
木容山说道:“我当然把握好了,三天后,来自河内的郑氏族人要到了,而且他们用将郑准同志纳入王太子宝座继承人的为诱饵,要求他驱逐我们,口号呢,是大越是越南人的越南,禁止国人干预越南内政。”
孙思科微笑道:“他们还算聪明。”
木容山说道:“最主要的,鸿基港基本算是一座现代化的港口了,起码卫生和交通已经不再是古代式的了,整修了那么多公厕后,这里可以囤积数万大军,而绝不会引起什么瘟疫!”
这才是长老们一直头疼的地方。
虽然国人很早建立了喝热水的传统,但是越南这里的饮用水如何保障卫生,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研究许久后,在占领这里之前,木容山领取到一个光荣的任务,把这里进行现代化改造的任务交给他了,所幸,目前来说,效果不错。
“那么,郑准是如何回应的,这个价码听起来不错,但是整个东南亚的土着的政治信用一直都是问题吧。”
木容山点点头,说道:“这几天一直在要求见女儿,被我拒绝后,似乎没有回应,但他老人家似乎是后悔要我做他女婿了,我在考虑,要不要生米变成熟饭,给他生个外孙出来抱啊。”
“无耻。”
“是啊是啊,这样卸磨杀驴,他现在也算半个越南王了,却要卸磨杀驴,对他的亲亲女婿图谋不轨,这样的人要打击,要狠狠打击,我们用速射炮对付他如何。”
孙思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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